“文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劫後餘生的陳阿姨異常驚疑地望着武文濤,氣吁吁地道:“你不是在大陸念過軍校嗎?你不是說你父親是大老闆嗎?怎麼突然間你就成了殺手呢?”
“別激動,陳阿姨,聽我給你解釋,我是中國大陸軍校畢業生,我是富二代,這些統統都是真的,沒騙你,但我也是當今全亞洲最厲害的四大殺手之一。”武文濤臉上表情變得苦澀起來,坦誠地道:“陳阿姨,我沒有告訴你我是個職業殺手,綽號熾天使,是因爲我擔心你知道後會害怕我,還有,我害怕我會連累到你和小慧,做殺手這一行,仇家太多,我也保證不了我不會被別人殺死。”
喟然長嘆一聲,他愧疚地道:“沒想到我還是連累了你們。”
陳阿姨神色詫異地問道:“文濤,你這麼年輕又帥氣,父親又是大老闆,家裡那麼富裕,爲什麼要去做殺手?”
“我有很多難言的苦衷,如果不是因爲…因爲…“武文濤欲言又止,他非常想推心置腹地把自己做殺手的緣由告訴陳阿姨,但他卻顧慮到種種原因,不能向陳阿姨全盤托出,稍頓後他嘆息道:”算啦,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總之,你要相信我,做殺手不是我謀生的手段,殺人賺錢不是我的真實目的。”
武文濤心頭突然無比的酸楚,無比悽苦,神色也變得悲辛,陰鬱起來。
他悠長地嘆息一聲,待心緒平定之後,鄭重地向陳阿姨道:“放心吧!陳阿姨,我從沒濫殺過無辜百姓,雖然我殺人如麻,但我有自己必須恪守的原則和道德底線,那就是社會最底層的弱勢羣體堅決不殺,宅心仁厚,仗義疏財的達官顯貴也堅決不殺。”
“我相信你,文濤,我相信不是大奸大惡的人。”
陳阿姨用她那雙粗糙卻又充滿慈愛的手替武文濤梳理了一下寸發,又幫他把歪戴着的黑色棒球帽扶端正。
一陣暖流在武文濤心中激盪,這一刻,他感到好溫馨,好幸福,他真是好羨慕小慧,雖然
日子過緊巴巴的,但起碼有個好母親在背後不遺餘力地支持,鼓勵。
可能陳阿姨不知道,在武文濤心目當中,早已將她當成母親了。
當初武文濤身負重傷昏倒在貧民區的垃圾場,已經奄奄一息,是她撿破爛的時候發現的,然後將行將就木的武文濤揹回家,找來貧民區開診所的醫生救治,但醫生苦於技術和醫療條件限制,無法取出武文濤體內的兩顆子彈,她本想把武文濤送進大醫院,可是武文濤身上既沒身份證又沒錢,她只好請來技術高明的黑市醫生,但五萬元臺幣的醫療費幾乎把她幾年辛苦勞作換來的積蓄洗刷一空,但她還是一咬牙全部拿出來,先救活武文濤再說。
她讓武文濤體會到遠比生身母親更深的恩情,因此,早已失去母親慈愛多年的武文濤就暗暗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武文濤一看戰術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一刻,對陳阿姨道:“陳阿姨,時間不早了,你馬上收拾東西,儘量挑最珍貴的東西帶上,呆會兒跟我離開這裡,先去一個地方暫時住幾天,等風頭過去了,就去城裡買一套商品房,錢我已經打進小慧的帳戶了。”
陳阿姨趕緊去翻箱搗櫃,收拾行李,武文濤這才感到身體有些疲憊,靠在椅子上,右手始終沒離開過右大腿外側,手指頭時不時觸碰着92FS手槍槍柄。
山狼的屍身仰躺在他跟前,無意間,他目光停留在屍身上面,大腦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這傢伙剛纔聽到我的名號後,爲什麼不敢相信我是武文濤?
他怎麼知道我武文濤是神秘殺手組織血蘭花的金牌殺手?
聽他驚訝的口氣,看他那吃驚又疑惑的眼神和表情,似乎知道一些血蘭花的情況。
還有他剛纔說的那句話:“這絕對不可能的,武文濤是血蘭花的金牌殺手,組織怎麼可能承接殺他的活兒。”
是什麼意思?他所說的組織是哪個組織?
武文濤心中疑雲密佈,迷霧重重,
騰地離座起身,在山狼屍體跟前蹲下,伸右手搜搜迷彩服上面那幾個口袋,除了香菸,打火機,錢包外,沒別的東西,打開錢包除幾千元臺幣外,也沒發現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將錢包揣進自己的腰包後,武文濤瞅着屍體血淋淋的右手腕,又看看挽到肘部以上的袖子,驀然間,腦子裡又靈光一現。
他立馬抓起屍體的右手臂,拔出蜘蛛刀,將袖子割破一條口子,然後撲嚓一聲撕開,露出的大臂外側皮膚上面赫然繡着一小朵血紅色的蘭花。
“啊…血蘭花,怎麼會是血蘭花?”看到這個刺青圖案,武文濤雙目瞳孔立時擴張,神色刷的變了,滿臉的驚異和疑惑,嘴裡不停地自言自語:“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簡直難以置信,欲置他於死地的那彪軍隊化的殺手居然和他一樣,隸屬於當今亞洲最神秘的殺手組織血蘭花。
說起來,他也很鬱悶,加入血蘭花,爲組織孝命已有三年光陰,立下過許多的功勞,然而,他對這個組織的領導班子,機構,旗下殺手的數量等情況卻知之甚少,因爲這個組織的保密措施嚴密已極,新人的招募,培訓,任務的分配和安排均由組織的資深殺手全盤負責,比如他武文濤,就是通過他三師兄野貓子徐鐵應才加盟血蘭花的,而徐鐵應正是血蘭花的金牌殺手,加入血蘭花之後,他的經紀人就由徐鐵應擔任,除少數私活外,凡是組織承攬的活兒均由徐鐵應給他安排,因此,截止到目前爲止,除徐鐵應和他的幾個師侄外,組織的其他殺手,他認識不到幾個人,儘管他現在已經升格爲組織的金牌殺手,儘管他曾在東南亞某國一處秘密基地爲組織培訓過新手。
倏忽間,他腦子裡閃起一道靈光,意識到自己真是太愚鈍了,早就應該想到襲擊自己的那些殺手和自己屬於同一組織,因爲只有組織才瞭解自己的底細,除了組織以外,沒有人能知道自己的住所,與自己關係最親密的人是誰,其住址在何處等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