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 槍聲一響 黃金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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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六層樓的高度,差不多就是大明朝的六丈上下,這樣高的建築物京城不多見,但是要建造的話,也並非違禁。這時候的北京城最高的樓閣式建築物是紫禁城金鑾寶殿,這時候的奉天大殿還未曾遭遇後世的幾次火災重建,還保留真永樂皇帝興建時候的樣子,長四十餘丈,寬十五六丈,高達十五丈,比後世的太和殿大一倍多,高三分之一。
在城內的建築,只要是不超過這個高度就成,六丈,還差得遠呢。
打聽清楚了這裡頭的避諱之後,連子寧便放心大膽的讓於蘇蘇建起了一個製作鉛彈的作坊,工程也很簡單,只要是建起一座簡陋的木塔,挖一個足夠深的水池就好。以連氏財閥現在的財力,不過一夜就建好,第二天就開始開工了。
也幸虧如此,因爲在大規模集訓的第一天,朝廷隨同五百管五雷神機而來的兩萬發鉛彈就被打得一乾二淨。
從此之後,武毅軍所需要的所有鉛彈,全都是從連氏財閥的鉛彈作坊中採購的。連子寧的錢,從一個腰包流到另外一個腰包裡。
但是他這樣做並不是爲了自己撈錢,那樣沒有絲毫的必要,事實上,現在武毅軍每天的吃喝用度、武器彈藥、建築材料等等一切,基本上都是從連記超市中採購而來的。連子寧之所以這樣做,而不是設立直屬於武毅軍的作坊,是因爲很簡單的兩個字:腐敗。
絕對的權力衍生出難以想象的腐敗,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從來不缺乏前赴後繼的貪官。一旦設立軍隊直屬的作坊,隨之而來的必然就是軍事化、官僚化、模式化的管理體制,這就像是後世的國有企業,而國有企業往往是和低效率、貪腐、質量低劣掛鉤的。
因爲無論是作坊中生產出什麼,士兵們都得捏着鼻子用,危險機率就上去了;而無論裡面的工作人員生產的多好,也不會有額外的收入,積極性和創新性就下去了;而官員們更是可以上下其手。
連子寧不想讓自己的士兵因爲質量原因而非戰鬥性減員,更不想用大把白花花的銀子來考驗自己手下軍官們的純潔度,所以還是在根本上掐死這個苗頭爲好。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最公平不過。連氏財閥也不會因爲連子寧的關係而給武毅軍便宜,就算是些許的優惠,也是看在這是大客戶的份兒上做出的應有之義。生意就是生意,連子寧分得很清楚。
又說了幾句,連子寧便轉身而去,臉上雖然帶着笑,心裡卻是蒙上了一層陰翳。
他已經向戴章浦拐彎抹角的打聽過幾次了,得到了一個令他非常失望的答案——當年被王瓊老匹夫矇蔽的正德皇帝,下令銷燬了幾乎所有的火器,只有內孥之中還剩下這五百挺五雷神機。而在後來慘敗於朵顏三衛,掀起了舉國震盪的軍事大變革中,因爲要統一兵器,剩下的一點兒火器又是遭受了滅頂之災。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連子寧手中這五百挺五雷神機,就是大明朝最後的火器了。
這些五雷神機打造精良,是精工巧匠精心打造的,在連子寧看來,就算是比後世的機器製作也不差分毫,但是再怎麼精良,也只有五百挺了。
五百把,就算是再怎麼厲害,真要是到了大場面,那也是無濟於事。
連子寧從來不認爲自己的未來是幾百人幾千人的小打小鬧。
天津軍器局根本沒指望了,而大明朝隸屬於兵部的,那數以十萬計,曾經一年打造出六十萬管鐵炮出口到日本朝鮮南洋等地的龐大匠戶團體,也早就被廢除了匠戶的身份,迴歸田裡。二十年時間,只怕他們連手藝也忘了。
前幾天,訓練中有三把五雷神機損壞了,找遍了偌大的北京城,竟然都無人會修,可把連子寧給心疼壞了。爲此,那三個弄壞了火銃的冒失鬼被罰了三天的緊閉。
這也是爲何明明有五百把五雷神機連子寧只拿出三百把的原因,他總得留一些庫存,要不然五百火槍兵訓練出來了,到時候火銃壞了,不就白練了?
連子寧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多多加派人手,四處尋訪,當年幾十萬的匠戶,會打造火銃的有多少?
“我還就不信了,大明朝這麼多的人才,就挖不出一兩個來?接下來要加大力度,不但要王大春他們找,還要拜託一些車馬店在路上打聽,他們接觸的人羣最雜,理當有些線索。”
連子寧回了府上,進了大廳,琥珀在一邊伺候着,趕緊遞上手巾把子,連子寧擦了擦臉上的油汗,吩咐道:“待會兒石大柱過來的時候,你告訴他,讓他通知所有總旗以上的軍官,酉時過府。”
琥珀應了聲是,又給他遞了一杯酸梅湯過去,連子寧也渴了,咕咚咚喝了兩口,放下,接過絲巾擦擦嘴,問道:“林嬤嬤還沒回?”
琥珀道:“回老爺的話,今兒個怕是回不來了。”
連子寧想了想,道:“去賬房撥二百兩銀子,讓人給林嬤嬤送去,告訴她別吝惜錢,買點兒上好的何首烏,應該不難調理過來。”
琥珀抿着脣笑道:“大人當真體恤下人,奴婢這就去。”
瘧疾在中國大陸成爲不治之症,還需要從外國進口金雞納霜來治療的事實,只存在於那個愚昧落後的辮子王朝,最早不可考,但是至少是在明朝,中醫上已經開始用何首烏來治療瘧疾了,效果相當不錯。不過何首烏畢竟是貴重物品,等閒人家買不起的。
是夜,連子寧就在府中擺了兩桌宴席,把手下的軍官們都召集過來。
放眼望去,二十個百戶,四個鎮撫,全都是自己從辰字所中帶出來的老班底。想想初見時候的這些人,石大柱穿着一件佔滿了油漬的短衣,揮舞着一根棗木棍向自己狠狠砸來;劉良臣在邊角掠陣,小眼睛裡頭閃爍的是奸詐和狡猾;王麻子趁着石大柱上前拼命,把一個女人拖到牆角摁在身下使勁兒的聳動;王大春縮在一邊,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從鍋裡撈出一塊兒住得稀爛的狗肉就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