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八豔婦

正德五十年

(已經發表了封推感言,呵呵,兄弟們可以去看看哈。

感謝所有支持俺的兄弟。

“什麼?努爾哈赤?我草!野豬皮?”連子寧眼皮子一跳,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刀柄上。

石大柱和連子寧相處了這麼久,早就對他的很瞭解,此時一看到連子寧下意識的動作,立刻就知道大人起了殺心,雖然不知道爲何,但是在他看來,大人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所以石大柱哐噹一聲,便是拔出了腰間的馬刀,指向了努爾哈赤。

周圍的侍衛也是紛紛拔刀,頓時,數十把刀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努爾哈赤,刀光如雪,在陽光下反射着駭人的光芒。

努爾哈赤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看着四周指向自己的馬刀,臉上有着掩不住的憤怒,恐懼,當然更多,還是錯愕。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連子寧沉聲問道:“你姓什麼?”

努爾哈赤在女真語中是野豬皮的意思,女真人未曾開化,起這種用野獸的某一部分肢體代表作爲名字的很不少少數,保不齊這就是一個重名的呢!

“小的姓伊爾根覺羅!”努爾哈赤不知道連子寧什麼意思,心情忐忑的回答道。

“那就沒錯兒了!”連子寧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波瀾起伏。

他前世的時候曾經看過一篇網文,上面介紹過故宮博物館裡面陳列着努爾哈赤曾經用過的武器甲冑,和自己今日所見,一般無二,那片網文稱讚努爾哈赤是一個天神般威猛的巨人,這毫無疑問,自然是在爲某些人鼓吹,但是三分真七分假,由此可見。努爾哈赤確實是身材非常的高大強壯,和眼前所見,非常符合。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這個臉上帶着恭謹奉承的笑,還有些驚慌失措青年,就是那個被滿清那些罪孽深重的狗韃子鼓吹的天上地下無雙的大清高皇帝麼?

看着努爾哈赤那張驚慌失措的臉。連子寧捫心自問,如果自己處於這種境地的話,第一正確的反應是求饒。第二是暴起傷人,而這兩種最佳選擇努爾哈赤都沒做,只是跪在那裡,茫然不做所措。

這分明還是一個絲毫不懂得掩飾自己情緒的毛頭小夥子麼!

連子寧忽然灑然一笑。去他媽的努爾哈赤!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野奈的命,管他什麼努爾哈赤,什麼野豬皮!這廝現在就是一個窮的叮噹響的部落的首領,一個落魄的窮小子,自己伸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小角色,螻蟻一般!

自己的野奈,可比他重要多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連子寧一瞪眼:“把刀都收起來!”

石大柱等人紛紛收刀入鞘,努爾哈赤這纔是長長的鬆了口氣,他後背已經是是被汗水粘溼了。剛纔情景。實在是危險到了極點。他自己武藝強悍,真要是發起狠來。自信便是他們也不一定能奈自己何,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夠抗衡的。

如果他要殺自己,自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引頸就戮,一個就是自己逃跑,然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族人被他屠光,而且自己也不一定能跑的了。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連子寧自然也不會解釋。到了他這種地位,要殺努爾哈赤,也實在是不需要什麼理由。

我想殺!僅此而已。

“努爾哈赤,我問你,你們族中可有巫醫,能治療天花的巫醫!”連子寧問道。

“這個自然是有的。”努爾哈赤道:“我們伊爾根覺羅部算是一個大部落,裡面有三個巫醫呢!”

“可有女性巫醫?”連子寧急切的問道。

聽神針劉說,治療天花需要把病人衣服脫光,如果有挑選的餘地的話,連子寧自然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野奈的身體。

“這卻是巧了,我母親正好就是族中的巫醫。怎麼,大人有病人需要治療麼?是不是女眷?”努爾哈赤問道。

連子寧點點頭,努爾哈赤有些爲難道:“治療天花,如果是經驗豐富的老巫醫的話,可以一個人,但是我們伊爾根覺羅部族中的巫醫經驗並不豐富,至少需要兩個巫醫一起才行。可是族中只有一個女性巫醫,伯爺您看……”

連子寧咬咬牙:“管不了那麼多了,你現在就過去,把那幾個巫醫叫過來。”

“對了,大柱!”連子寧又對石大柱吩咐道:“派些人過去,幫助人家安營紮寨,咱們也安下營帳。**5.6.書.庫*”

武毅軍尋了一處靠近河流的高地,搭建了帳篷,在數百步外,伊爾根覺羅部也搭建了帳篷。

很快,努爾哈赤就領着人過來了,連子寧也終於見識到了巫醫這種神奇的動物。

巫醫,準確來說應該是薩滿巫醫。

薩滿,說白了,就是巫師。薩滿是北方民族的原始信仰,起源甚早,在母系制度的社會裡已經非常發達與成熟了。薩滿差不多都是氏族領袖,被中原神化了的西王母,就是薩滿兼酋長。

中原民族不大信奉這玩意兒,但是民間也有,跳大神兒的,所謂儺戲者,就是其中的一種形式。在稱呼上,叫做薩滿的主要有鄂倫春、鄂溫克、錫伯、滿洲、赫哲,這五支操通古斯語的民族。

女真人,是很信這個的。

薩滿被稱爲神與人之間的中介者,他們最大的特色就是與能夠以個人的軀體作爲人與鬼神之間實現信息勾通的媒介。作爲這種媒介的方式主要有兩種,一是神靈爲主體,通過薩滿的舞蹈、擊鼓、歌唱來完成精神世界對神靈的邀請或引誘,使神靈以所謂‘附體’的方式附着在薩滿體內,並通過薩滿的軀體完成與凡人的交流;二是以薩滿爲主體,同樣通過舞蹈、擊鼓、歌唱來作到‘靈魂出殼’,以此在精神世界裡上天入地,使薩滿的靈魂能夠脫離現實世界去同神靈交往。

這種神秘儀式即被稱爲“跳神”或“跳薩滿”,民間俗稱爲跳大神。

在完成上述神秘儀式的過程中所有的薩滿都會表現出昏迷、失語、神志恍惚、極度興奮等生理狀態,當這類生理狀態出現時則被稱爲“下神”“擡神”或“通神”。學術領域則稱爲“薩滿昏迷術”或“薩滿催眠術”。

而薩滿巫醫除了精通這些東西之外,更是對藥石原理琢磨的很透,幾乎每一個薩滿巫師。都是良醫。

對於神鬼之說,連子寧自然是不信的,但是自從穿越之後。就不敢不信了。

在連子寧的印象或者是臆想中,所謂的薩滿巫醫就是一個個穿着獸皮,赤裸着胸膛。身上塗滿了五顏六色的顏料,腦袋上粘着一圈兒羽毛,身上散發着古怪的味道,目光呆滯。口裡流着涎水兒,在那裡一邊撒播一些不知名的粉末一邊胡蹦亂跳的東西。

只是被努爾哈赤帶來的這兩男一女,卻是顛覆了他的想法。

兩個男的都是穿着普通的袍子,和一般的野女真人一般無二,只是他們的額頭都是刺着一個骷髏頭的刺青,看上去有些詭異獰厲,顯然這就是薩滿的標誌了。

連子寧的目光立刻就被那個女巫醫給吸引過去了。

不光是連子寧,所有人幾乎都是如此。

這是一個珠圓玉潤的熟*婦。她穿着雪白的狐裘,身姿婀娜。頗爲的雍容。其實仔細看去的話,這個婦人五官眉眼雖然透着秀媚。但是其五官的每個部分都不算絕美,但是這樣的五官湊在她的臉上。便有一股柔媚的女人味兒。

她的身材被雪白的狐裘襯托的異常鉤眼,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可以說是火爆。

一眼看去,她的姿容絕不算極美,仔細看的話,她的額頭還嫌稍高了些、嘴脣也略厚,但是偏偏就給人一種妖媚到了極點的感覺,這是滲透到了骨子裡的魅惑,她每一舉手,每一投足,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有一種沁入骨髓的魔力。

她年紀不算小了,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魚尾紋,但是這魚尾紋,卻是襯托的她越發的誘人熟媚,就像是一顆已經成熟的快要裂開的水蜜桃,急切的需要有人來採摘。而光潔的額頭上那一個小小的狼頭刺青,更是爲她增添了幾分野性的魅惑。

牀!

連子寧想到了這個字。

何謂尤物,這就是尤物了,尤物讓你一眼看去,馬上想到的不是美,而是性。

這是一個叫人一看就會聯想到牀的女人。

通常,這種女人被稱爲禍水。

也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叫做狐媚天成。

努爾哈赤笑盈盈的介紹道:“伯爺,這是家母!”

他又指着那兩個巫醫道:“這位是哈爾齊,這是舒郎。”

那性感豔婦上前盈盈一福:“小女子阿依蘇荔見過伯爺,伯爺康安。”

野女真雖然說的以漁獵爲生,但是也不是和外界全無接觸,食鹽、鐵鍋、甚至是鋼鐵箭簇等等東西,都不是他們自己所能生產的,基本上都是來自於漢人行商。每年野女真部落都會派人去到漢人的聚居地做生意,換取必要的生活物資,所以他們的高層,基本上都會漢話。

阿依蘇荔聲音有些沙啞,卻很好聽。

她這一俯身,胸前那兩顆渾圓碩大如同香瓜一般的乳球便是一陣上下搖晃,雖然隔着厚厚的皮裘,還是能看到那顫動的波紋。

連子寧伸手虛扶了一下,道:“夫人免禮,待會兒還要有勞夫人爲內子治病。”

他這叫虛扶,也就是做個樣子,一般是用在異性之間的,而被扶的人就會順勢站起來,卻沒想到這個叫做阿依蘇荔的女人卻是順勢抓住了連子寧的手,滿臉笑意的站起身來。

纖細潔白的玉手冰涼柔軟,一碰之下,便是分開,尤其是阿依蘇荔在分開手之前用小手指輕輕的在他的掌心撓了一下,更是讓連子寧心中一蕩。

連子寧眯着眼瞥了一眼旁邊站着的努爾哈赤,卻見他依舊是一臉的笑意,似乎根本沒看到剛纔他親生母親的小動作。

連子寧上下打量了幾個巫醫一番,道:“都進去看看吧!”

聽連子寧說請到了野女真的巫醫。治療自己的病有希望了,野奈今日的精神也好了許多。

她斜靠在羅漢榻上,看着連子寧進來。展顏一笑。

今天已經是出來的第四日了,生出來的皮疹已經蔓延到了她修長美麗的脖頸,帳子裡面只留下連子寧、青雀。還有那兩男一女三個巫醫。

連子寧坐在牀邊,握住了野奈的手,笑道:“野奈。我給你找大夫來了,你的病很快就可以痊癒了。”

野奈使勁兒的點點頭,眼裡滿滿的都是信任和依賴,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大人辦不到的事情,大人說是怎麼樣的,那肯定就是這樣的。

“蘇荔夫人,你們看看吧!”連子寧站起身道。

阿依蘇荔嗯了一聲,側頭對野奈道:“小姑娘,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吧!好不好?”

“啊?要脫衣服?”野奈詫異道。

連子寧不悅道:“蘇荔夫人,能不能不脫衣服?”

“這個?”阿依蘇荔爲難道:“回伯爺的話,咱們薩滿秘術。是用特殊的藥物催發天花患者體內的毒素。使其快速的發生,將本來持續三五天左右的灌漿在不到一個時辰內完成。然後迅速的將其中的毒液擠出來,並且催發大汗。帶走體內的熱量,使病人體溫下降,熱量散發。期間會有大量的出血,並且需要用利刃割破膿包,如果不脫衣服的話,這個實在是……”

連子寧皺了皺眉頭:“行,那便依你。我剛纔聽努爾哈赤說只需要兩個人就行了,你們出去一個吧!”

“是,伯爺!”

阿依蘇荔道:“哈爾齊,你先出去吧!這裡我和舒郎就行了。”

“是,夫人!”哈爾齊點了點頭,向着連子寧行了個禮,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伯爺,還請讓人準備三大盆清水,一盆烈酒,最好有潔白乾淨的紗布。”阿依蘇荔取下背上的一個小小的揹包,從裡面取出十餘把器具來,有小刀、有鑷子、有鋼針,不一而足,這些東西都用白布裹着,蘇荔將它們一一擺放在桌上。

連子寧吩咐了一句,這些東西軍中都是常備的,很快便都送了進來。

阿依蘇荔道:“伯爺,野奈小姐的皮疹還未蔓延到臉上,並不嚴重,正是治癒的最佳時候。大約要兩個時辰就能治好了。”

連子寧點點頭,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下地來,他和野奈對視一眼,心裡滿滿的都是喜悅。

野奈卻還擔心,問道:“蘇荔夫人,好了之後不會落下傷疤吧!”

“放心好了!”阿依蘇荔笑道:“我會用上佳的秘藥抹遍你全身,肯定不會留下疤痕的。”

一切準備妥當,要開始治療了。

野奈還是不想脫衣服,在連子寧的再三勸說下才是不情不願的一件件兒的把衣服褪去,襦裙,比甲,內衣,褻褲,肚兜,一件件的落在牀上。

她的身材很高挑,足足有一米七出頭兒,由於長期的鍛鍊,身材保持的極好,平坦的小腹,修長有力的大腿,挺翹的屁股,胸前一對乳鴿,並不大,卻是盈盈只可堪一握,很是可愛。

只是,此時身上卻是生滿了許許多多的紅色皮疹,看上去甚是可怖。

那留下薩滿巫醫看到野奈的胴體之後,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淫慾光芒,喉頭微微聳動了一下,他猛地醒悟過來,這樣的女人,可不是自己能覬覦的,於是趕緊又低下頭去。

只是這一切,都已經落入了連子寧的眼裡。

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赤身裸體,野奈已經是羞到了極點,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低着頭渾身一陣陣的戰慄。

連子寧坐到他身邊,抓着她的手小聲安慰,不知道說了什麼,野奈卻也不哭了,按照阿依蘇荔的指示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伯爺,得罪了。”阿依蘇荔歉然道:“生人在此,會有濁氣,不利於病人的治療。您和這位姑娘也請移步吧!”

連子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轉身離去。

士卒們打掃戰場已經完畢。正有書記官在做統計,讓一些士卒把棉甲拿去河邊清洗,準備晾乾之後放在馬背上帶回去。而那些良種戰馬也被遷了過來。一個用木頭柵欄臨時圈出來的簡陋獸欄就是它們的地盤兒。

至於那些屍身,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被凍僵了,倒也不須費事。林中的猛虎野狼都是願意代勞的。

士卒們鑿開河水捕魚取水,有不少人出去打獵。

更有一些士卒,已經跑到了那邊的野女真營地搭訕,他們聽喜申衛中經驗豐富的獵戶說過。這些久居山林的野女真人都有一些在漢人看來很稀罕的小玩意兒——比如說五百年年份的人蔘,這是可以臨死前釣命的好東西,在北京城要一百兩白銀才能買一錢,但是在這裡,也許用一口鐵鍋就能換上一根。

裡面在治療野奈,連子寧出了大帳,把努爾哈赤招過來問答一番,便也知道了今日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的原委。

努爾哈赤的族羣,叫做伊爾根覺羅部。他們世代生活在阿速江東岸五十餘里的河谷之中。已經有數百年之久了,而伊爾根覺羅——努爾哈赤。就是這個族羣的首領。

提起覺羅一族,首先想到的就是愛新覺羅。實際上,覺羅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姓氏系統,並不是只有愛新覺羅一個。

靖康年間,金兵南侵。大宋徽欽二帝被俘,死於北國,與之一起被俘虜的還有爲數極多的宮人、皇子帝姬、以及宗室大臣,他們也在北國繁衍生息,他們的後代子嗣,形成了一個族羣,就是赫哲族。也有的融合於斡朵憐、胡裡改兩萬戶部落中,南遷輾轉落腳在裡遼南遼東地區,這一部分,被稱爲董鄂部。

這兩個族羣都是女真的一部分,但是無@?論是哪一部,他們都以“覺羅”爲姓,覺羅,如果翻譯成漢語的話,就是——“趙”。

又因其爲中原貴姓,故女真人中也有隨之姓覺羅也就是趙者。後又因諸覺羅氏的居地或處境不同,乃演化爲:伊爾根覺羅、阿顏覺羅、舒舒覺羅、葛籣覺羅、西林覺羅、通顏覺羅、扈倫覺羅、嘉木瑚覺羅、阿哈覺羅、伊拉拉覺羅、察拉覺羅等等。諸覺羅的前兩三個字是地名或身份,後兩個字是姓。

就拿伊爾根覺羅來說吧,他們生長的那片地區被稱爲伊爾根谷地,是阿蘇江支流形成的一片大河谷,所以他們的族羣就被稱爲伊爾根覺羅。

(事實上,在連子寧那段歷史中,野豬皮的祖先,接受大明冊封的建州女真大首領鎖羅骨,以趙爲姓,本來就是姓伊爾根覺羅,後來其後輩才改名愛新覺羅。相對伊爾根覺羅的民覺羅,愛新覺羅意思是官覺羅,其實就是官趙,看似高貴。)

桑託掌握了可木山地面之後,考慮到自己手頭上的軍事力量不夠雄厚,因此便開始派軍隊進入密林抓捕野女真人當兵。

那些野女真自然不願意,伊爾根覺羅部是阿速江東岸百餘里內最大的部落,而努爾哈赤又是素有勇武之名,所以附近的那些部落便是聯合起來,公推努爾哈赤爲首領,共同抵禦桑託。卻沒想到桑託雪夜行軍,派出一支精銳騎兵偷襲伊爾根覺羅部,

伊爾根覺羅部猝不及防之下,損失慘重,族中的青壯年男子損失過半,而桑託派來偷襲的騎兵也被他們殺退。努爾哈赤帶着剩餘的壯年男子護衛着老弱婦孺一路北來,後來又被桑託的騎兵黏上,雙方一個追一個逃,於是就有了今日的這一幕。

“伯爺,小的有個不情之請!”努爾哈赤忽然翻身跪倒在地:“小的懇請大人,收留我們伊爾根覺羅部。”

“哦?爲什麼?”連子寧撩了撩眼皮兒,明知故問道。

“桑託已經開始向着密林中的同族下手,我們伊爾根覺羅部和桑託的地盤兒僅有一江之隔,首當其衝,根本無法抵擋他的大軍,而依附在伯爺您的麾下,我們就不用怕他了。”努爾哈赤倒是實話實說,他激動道:“伯爺,我們甚至可以做您的僕從。”

在女真習俗中,僕從並非是什麼下賤的詞兒,其實這個角色更類似於家將,和家主的關係相當的親近,而且地位也並不低。如果能夠成爲一位大人物的僕從的話,是一件相當榮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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