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四 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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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步牀邊的小几上放着一盤杏兒,碩大渾圓,幾乎跟小蘋果一般大小,在昏黃的宮燈照耀下,閃爍着誘人的深深黃色。
在旁邊還有些已經切開了的,都已經去了核兒,切成了小小的棱形,很是精緻。盤子旁邊兒還放了一圈兒冰塊兒,雪白的冰,青花瓷的盤,湛黃色的杏兒,搭在一起,很是漂亮。
連子寧剛洗過澡,只着一件柔滑輕軟的素白色袍子,用一條帶子在腰間鬆鬆地繫了,頭髮便懶懶散散的披着,很是有些魏晉古風,披頭散髮的意思。這會兒天氣不冷不熱,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剛剛沐浴淨身,榻上的被褥又是上好的織品,觸處一片柔滑,很是舒服。
他伸手拈起一塊兒杏兒丟進嘴裡,感受着甜甜糯糯的果肉,然後把皮兒輕輕吐進旁邊的碟中。但這一切都似乎是無意識的動作,他斜倚在牀頭,身子底下墊了兩個軟軟的大枕頭,眼睛無焦距的盯着牀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主子想什麼呢?”
阿依蘇荔着一襲淺緋色寬袍,正自跪坐在一邊的梳妝檯前,從鏡中看到連子寧的神色,不由得一笑,嫣然問道。她容顏豔麗,最是適合這等熾熱,色彩強烈的顏色,一頭溼漉漉的長髮披在她肩上,顯得俏臉豔麗無比,纖纖素手中持着一管細細的眉筆,正自在眉上輕輕的描畫着。
“事兒還挺多。”
連子寧輕輕一笑。有些話,是不能對自家女人說的,可是在連子寧心中,蘇荔卻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說是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的,卻又和別人不大一樣。在她這兒,連子寧便是分外的輕鬆·有許多和別人開不了口的話,也願意和他說。
畢竟一個人心裡壓着太多的事兒,有時候也難受得慌。
蘇荔淺笑着看着他:“那主子就跟奴婢說說?”
“呵呵,說說就說說。”
連子寧掰着手指頭道:“再有幾日·怕是建州將軍和阿速江將軍就能收到我招他們前來的信件了,他們如何取捨?鎮遠府外城快要建好,裡面如何規劃?立花千代走了,隨着她帶回這一大批的武器,扶桑的格局會如何改變?立花雷神能走到哪一步?當真是能把那大名鼎鼎的豐臣秀吉給掀落馬下麼?白蓮教、阿敏、楊學忠戰成一團,跟亂線頭兒也似,揪也揪不清楚。這還不算什麼······”
“剛剛殺了一批貪官污吏·現如今是人心惶惶,如何善後,如何安撫衆人心思,也是個事兒啊!”
連子寧吁了口氣:“事兒多着呢!”
見了連子寧眉頭緊鎖的樣子,蘇荔不由得一陣心疼,卻也是很清楚,這些話,自己聽聽也就罷了·卻不能有什麼主意見解,否則的話,不免有內人插手外務之嫌疑。
她只得淺淺一笑·振衣而起,寬大的袍服在身子後面拖了有一丈五六尺長,大袖幾乎要垂到地上。這件寬袍大袖是用最上乘的蜀錦做的,費布料足足六匹二十四丈之多,要知道,這等描金的布料,便是大戶人家也是論尺來買的。
只是她身材高挑,配上這華麗的漢服,更顯得眉目如畫,豔麗絕美·充滿了成熟女子柔媚的風情。
她走到連子寧旁邊,在榻邊坐下,笑盈盈道:“就沒點兒說出來讓人高興的好事兒?”
“好事兒,也有!”
連子寧笑道:“咱們要發財了。”
“發財了?”蘇荔疑惑道。
“沒錯兒。”連子寧問道:“咱家現在有多少地?聽戴賢說,一開始兩萬頃,後來又開了一萬頃荒地是吧?那就是一共三萬多頃?”
“那是跟外人說的。”蘇荔抿嘴一笑·神色間有些竊喜,跟頭小狐狸也似:“主子您徵北迴來之後,咱們進項可不少。夏子開夏指揮使着人送了一萬三千戶北女真俘虜過來,說都是老弱病殘,打不了仗了,便送給咱們。這些人雖然打不了仗了,墾地卻是無妨,奴婢着他們開墾荒地,然後每戶分了一百五十畝田,爲了防止出事兒,安插了不少漢人在他們村子裡,使兩者混居,昨兒個奴婢還下去轉了一圈兒,倒也是相安無事。前一陣子,王大春王鎮撫又着人送了兩萬幅農具,八千頭耕牛來。今年春耕咱們自個兒是一錢的銀子也沒掏。”
“還有這事兒?”連子寧不由得一愕:“我怎麼不知道?”
“誰會主動去告訴你?”蘇荔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不告訴你,那是心意,告訴你了,便成了邀功。”
連子寧不由得失笑,搖搖頭:“這些傢伙,一個個兒的······還真是。”
白鷹峽一場大戰,幾萬女真精銳都做了俘虜,被貶入了第十衛之後,第十衛實力急劇擴大,夏子開便瞧不上原先那些老弱婦孺了,也跟連子寧打報告要把這些不但不能加強戰鬥力反而是會形成拖累的人給打發出去。連子寧便着他把這些人編成民戶,交給當時還是總辦衙門的參政院分給土地安置,卻沒想到,這些人給安置到自己這兒來了,成了自家的佃戶。
不過這樣做,倒也沒什麼,反正自家的莊園也不會拖欠賦稅,該交多少就是多少,都一樣。
蘇荔笑道:“現在咱家的田莊,遍佈鎮遠府和乞勒尼衛、考郎兀衛之間,有田地四百九十五萬畝,山林湖泊無數,光光是佃戶就有三萬多戶,上百個村子。”
她瞟了連子寧一眼,目光如水道:“前一陣子主子殺貪官兒殺的人心惶惶,要說起來,主子可是這天字第一號的大貪官呢!”
連子寧哈哈一笑,這話也就是蘇荔敢在自己面前說。
“這片土地都是我的私產,佔些地怎麼了?我名下的地,本本分分納稅,不拖欠一粒米,這一點,那些貪官污吏可做不到。”連子寧親暱的捏了捏蘇荔的鼻子:“告訴你·咱們接着發財的時候到了。你這樣,大量買入田地,開墾荒地,囤積起來·注意,這些地都要在鎮遠府周圍不遠的,最好是鎮遠府以南那大片荒野開出來的······”
說着便是壓低了聲音,在蘇荔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蘇荔先是一愣,然後便是吃吃笑道:“主子,您真是個小滑頭。真是奸詐!”
“敢罵我滑頭?”連子寧眼一瞪,一巴掌扇在她豐滿的翹臀上:“該打屁股。”
“主子想要人家便說麼·何必這般戲謔?”阿依蘇荔媚眼一飛,暱聲說道。
她側坐在牀沿兒上,面對這連子寧,昏黃的燈光自背後透來,照出她一身完美無瑕的動人剪影,那雙眸子象貓兒似的嫵媚動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衣衫微微敞開了些,胸口露出一抹瑩潤粉白的肌膚·挺翹巨碩的**半隱半露,粉瑩瑩,顫巍巍·茵蘊綽約,讓人感覺很是美妙。
連子寧掩飾性的咳嗽一聲,伸手捻起一塊兒杏肉,剛要納入口中,卻是被蘇荔握住了手腕,在連子寧驚愕的眼神中,把他的兩根手指含了進去,小舌一捲,便是把杏肉納入自己口中,然後輕輕的卷着連子寧的手指。
這一幕讓連子寧下體硬如鐵杵。
過了好一會兒·蘇荔方纔放開,輕笑道:“奴婢吃了主子的杏兒,便賠給主子。”
“賠我什麼?”連子寧只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蘇荔沒有回答,她嬌嬌俏俏地矮下身去,伸手分開了連子寧的袍子,袍下不着寸縷。她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握住那一杆昂揚·小心的律動了兩下,紅菱兒般的小嘴兒呵着熱氣湊了上去,蘇荔用櫻桃小嘴吮住了,她微微揚起頭,一雙剪水雙眸脈脈地看着他。如墨的長髮披散了下來,臉上垂下幾縷青絲,那髮絲間媚眼如水。她就這麼擡起眸子看着他,滿臉撩人的表情,然後紅潤豐滿的嘴脣一寸寸滑了下去。
“嘶”連子寧倒吸一口涼氣兒,雙手輕輕摁住了蘇荔的腦袋,下體微微往前一挺。
蘇荔只覺得一陣欲要嘔吐的感覺傳來,卻是被她強忍住了,依舊帶帶着柔媚討好的笑看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蘇荔終於是擡起頭來,她站直了身子,背轉過身去,伸手解開了腰間的衣帶。
寬袍輕輕滑了下來,裡面空無一物,露出了瑩潤如玉的裸背,光潔的背上,中間一條淺淺的脊溝,兩側略略鼓起的蝴蝶骨,構成了一副勻稱的畫面。
她嘴角勾着魅惑的笑,緩緩轉過身來。
胸前的那兩顆碩大豐滿的乳x球,幾乎是砸進了連子寧的眼球。
巨大高挺,在沒有藉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在胸前擠出來一條深深的溝壑,中間緊緊地,甚至難以插進去一隻手掌。
因爲是完全成熟的婦人的緣故,蘇荔的身材比連子寧所有的女人都要豐潤。
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人中絕對算是高挑的,而同時身材又是火爆豐滿。
這個熟媚豔婦也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身材,皮膚又白又嫩,胸也挺,臀也翹,若不是眼角那一絲細細的魚尾紋,誰能想到這竟是個年逾四十的熟婦。
連子寧悄悄的嚥了口唾沫,伸手一拉,蘇荔一聲酥媚入骨的驚叫,便是給他拉了過來。
燭影搖紅,拔步牀上被翻紅浪,兩個耳鬢廝磨的人兒糾纏在一起,蘇荔披散着亂髮趴在連子寧身上,豐挺白嫩的乳x球輕輕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半睜的秀眼中滿是盈盈水波。這等女子相伴,連子寧心神俱醉,順着她香肩優美的曲線悄悄摸向渾圓豐潤的翹臀,着手處凝脂般的肌膚溫潤滑膩。
雙手分開緊湊的臀瓣,手指頭順着深深的溝壑滑下去,然後一根手指頭在某處輕輕一摁。
蘇荔媚眼如絲,輕輕的嗯了一聲:“啊?那裡是······”
“那兒是什麼?”連子寧一聲調笑,一翻身,便是把蘇荔反壓在身下,把她的身子掰過來,親吻着她的粉背,低聲道:“好寶貝兒,這兒,可用過麼?”
這一聲好寶貝兒叫的蘇荔心肝兒都在亂顫·微微搖了搖頭,聲音如貓兒一般嬌媚:“還請主子憐惜…···”
連子寧輕輕一笑,身子一探,從小几上拿過一個華麗的紫金小盒·正面還鑲着一顆龍眼大小的東珠,打開來,裡邊是滿滿的一盒乳白色膏狀物。
“這是廣東產的精油,據說是從身毒的莫臥兒國傳過來的。嘿嘿,櫻桃味兒的哦······”連子寧嘿嘿一笑,伸手挑了一塊兒,細細的抹了下去。
絕美的雪臀微微翹起·呈現出兩瓣完美的丘形,光潔的肌膚宛如明玉般晶瑩粉嫩,充滿了誘人的彈性。兩瓣豐潤飽滿的臀瓣,那條光潤的臀縫猶如月痕般溫存,嫩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連子寧伸手把住了蘇荔的纖腰,往後一拉,蘇荔一聲驚叫,那宛宛香臀·便是不得不高高的翹了起來。
就像是一輪明月掛在連子寧的眼前。
連子寧再也忍不住,挺起腰湊準了,重重的往前一頂。
“啊……”
蘇荔發出一聲痛楚的呻吟·撕裂一般的劇痛傳來,讓她不由得使勁兒的攥住了背角,眼角已經是有淚花滲了出來。
只是隨着連子寧的動作,那聲音中的痛楚逐漸消失,變得越發的歡快愉悅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外面已經是漆黑了,屋裡面的燈光,似乎也暗沉下來,大牀之上,連子寧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額頭見汗,一臉的爽利。蘇荔躺在他的臂彎中,如小貓一般輕輕的喘着,卻是已經睡熟了,眼角兀自可見淚痕。
便是她這等成熟婦人,也受不住連子寧那強橫的征伐·更何況那裡還是初經人事。
忽然腳步聲由遠及近,接着房門輕輕叩響,蘇荔小丫鬟藤蔓兒的聲音在門外輕聲道:“主子,李參贊請見,說有要事稟報。”
連子寧聽了霍地坐了起來,蘇荔也被驚醒,揉着眼迷迷糊糊道:“主子還要麼?唔,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受不住了。”
連子寧哈哈一笑,在她豐臀上拍了一記,披衣而起:“寶貝兒,你且睡着,我待會兒便回來。”
聽見了那一聲寶貝兒,蘇荔心裡頓時便是安定了下來,只覺得睏意又是襲來,她向連子寧報以甜甜一笑,然後便又是昏昏睡去。
“大人,前線探子送來諜報,福餘衛出兵了。”
“出兵了?”連子寧一拍桌子,霍的站了起來,滿臉掩不住的興奮:“終於出兵了!”
“看來果然是塔山衛的事兒讓他坐不住了,這個老狐狸。”連子寧哈哈一笑,來回在書房中踱着步子:“這個老狐狸,一直按兵不動,終究是咱們的心腹大患,哼,既然你出兵了,那我也是再無顧忌!”
連子寧一擊掌,道:“你現在立刻回城,宣召所有千戶以上軍官,於將軍大會議廳集合,我這就到。”
“是,大人!標下這就去辦。”李鐵應道。
“嗯。”連子寧點點頭,神色鄭重道:“你吩咐下去,繼續緊盯着福餘衛的動向,不但是福餘衛,還有白蓮教、阿敏和楊學忠,從今日起,情報從三日一送變爲一日一送,不,一日兩送!告訴他們,每個細枝末節都莫要放過,一定要寫下來,報上來!可明白了麼?耽擱了軍機,我要了他們腦袋!”
“請大人放心,軍情六處食君之祿,奉君之憂,定不讓大人失望!”李鐵腰板兒一挺,大聲道。
他性子內斂深沉,少有這般大聲表態的時候,也惟其如此,更是說明了他的決心。
連子寧瞧着他,微微一笑,重重拍了拍李鐵的肩膀:“對你我素來是信得過的。去吧!”
“是。”李鐵剛轉過身子,便又是轉回來,低聲道:“大人,那個人,您見不見?”
“哪個人?”連子寧眉頭一皺,接着便是明白了他說的是誰,他沉吟片刻:“你去提他出來,今夜散會之後見他。”
“是。”
李鐵奉命離去,連子寧推開書房的門,石大柱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連子寧哈哈大笑:“時機到了,大柱,通知下去,咱們回城!”
回城!
夜色已深,四野寂靜。
萬頃莊園通向鎮遠府的水泥路上,一行人馬打着火把正自策馬而行。
連子寧穿了一襲黑色的大氅被衆人簇擁在其中。
樑王從後面策馬過來,他是被從睡夢中叫醒的,還有些犯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有些惱怒的質問道:“城璧,爲何星夜回去?有事兒?”
“非但有事兒,而且是大事兒!”連子寧看着他:“咱們的時機到了。”
“時機?什麼時機?”話一出口,樑王立刻便是反應過來,眼睛一亮,睡意全消急急問道:“難不成是?”
“沒錯兒。”連子寧盯着他朗聲笑道:“樑王殿下,可願看着連某,征討四方,安靖關外?”
樑王也是大笑:“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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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大會議廳,已經是人頭濟濟。
隨着武毅軍規模的不斷擴大,原有的那個會議廳已經是不能夠滿足需求了,便是進行了一番擴建,整個大廳數十米方圓四面有巨石壘成,下面鋪着的也是大青石板,最前方一張高臺上面放在這一張桌子,下面則是一排排的座椅。
除了正面牆上掛着的那一面足足有五丈長,三丈高的武毅軍大旗,整個會議廳中沒有任何的裝飾,顯得樸素、莊嚴,肅殺逼人。
李鐵快馬趕回鎮遠府,通知了各軍各衛所有千戶以上的軍官,是以他們已經是到了有一會兒了。
武毅軍現在已經大大擴充,駐紮在鎮遠府的軍一級單位就有整整十二個,二十四個衛光光是千戶一級的軍官就達到了百多個。
不過這會兒,大廳中雖然足足有百多人,但是卻是鴉雀無聲,針落可聞,每個人都是身披鎧甲,在座位上規規矩矩的坐着連交頭接耳都沒有。只有偶爾身體動一動,身上甲葉碰撞的聲音。
按照國人素來的規矩,自然是要分等級坐着的。於是理所當然的,坐在第一排的都是軍一級的參將和王大春、謝德清兩位鎮撫,第二排的則是指揮使級別的官員以及個軍事相關局的局正們,而第三排乃至於後面的,就是下面的千戶了。
外面傳來侍衛悠長的喊聲:“都指揮使大人到!”
一陣嘩啦啦啦的響,衆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連子寧蟒袍玉帶,身披黑色大氅,大步走進了會議廳,在他身後,石大柱緊隨其後,手裡還抱着個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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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寧走上臺去,手摁在桌沿兒上,俯視着衆人。
他的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儘管這些將領們都不說話,也是儘量冷肅着臉,但是連子寧還是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到激動和興奮,以及掩不住的期待——這些時日白蓮教起事和阿敏南下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誰也瞞不住,就連普通百姓都知道了,更別說他們。朝廷拍了欽差天使來,職責中就有一條是督促武毅軍渡江而戰,而大人卻是一直按兵不動,也讓他們猜測紛紛。而今日大半夜的把大夥兒給着急起來,鬮出這般動靜兒,不消說,定然是那邊兒的事兒了。
武毅軍已經數月不動兵戈,讓這些自從軍以來就跟着連子寧南征北戰幾乎未曾歇息過的將領們都是頗爲的不習慣,因此一想到要打仗,都是興奮不已。
這一發現,讓連子寧感覺很是欣慰。
“都坐吧!”
衆人又齊齊坐下。
“諸位,咱們要打仗了!”
連子寧言簡意賅的說道,就一句話,便把衆人的情緒都給調動了起來。
連子寧擺擺手,石大柱會意,在連子寧的主席臺旁邊放了塊木板,他便是把手裡頭那物事攤開,掛在了木板上,原來赫然竟是一副極大的地圖。
在座的這些最低的也是正五品的千戶,都算得上是高級軍官了,看個地圖自然是再簡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