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皇上登基還有一個半月,看來我要去一趟呼蘭。”回到了住所的風雨喃喃的說道。
“您擔心呼蘭大皇子的行動會失敗?”魏廖問道。
風雨苦笑道:“張仲堅絕非泛泛之輩,那個大皇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次呼蘭突然調動大批軍隊攻打錦州,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我看你是多慮了,如果真的有不對的話,哥舒行文怎麼會這麼賣力的攻打錦州?”秋裡不以爲然的說道。
風雨搖了搖頭道:“哥舒行文擅長於打仗,未必擅長於政治,而且旁觀者清嘛。無論如何,這個呼蘭大皇子是一張很好的牌,我不想這麼輕易的失去。”
“那也用不著親自去啊!”秋裡道,“讓我去吧!”
風雨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不,還是我親自去一趟爲好。”
“但是軍隊如何部署,?”魏廖插上來問道。
“倫玉關方面兵力的訓練和整編進行的如何了?”風雨想了想,突然問道。
“倫玉關方面進行的很快,目前青龍兵團已經滿員,同時重新組建了赤獅軍,共五萬人。這次洛信將軍帶了三萬人來,剩餘的有百里錫將軍率領;此外還根據大人的所有男子參加預備役的命令,訓練了二十萬預備役,可以從中挑選在組建一個軍了。”
“傳令下去,白虎軍由朱大壽代理統領,讓倫玉關方面抓緊新兵團的組建和神龍戰車等器具的製造,由百里錫擔任新成立的、、、碧蛇軍的統領,率領碧蛇軍和赤獅軍前來會師。”風雨想了想,給新成立的軍隊起了碧蛇的名字,從此帝國八軍之一的碧蛇軍就此記入史冊。
“萬一和皇甫家族衝突怎麼辦?”魏廖一想就明白風雨的意思。
如今,梅文俊率領十多萬大軍賴在錦州,很明顯是想控制錦州,爲日後奪取涼、夏諸州做準備。這就和打著同樣算盤的風雨起了衝突。風雨這番調動,無疑是再給皇甫家族施壓。關鍵是如何同皇甫家族相處,保持什麼樣的底線?這就是魏廖想要知道的。
風雨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梅文俊是一個理智的人,我軍也應該儘量保持克制。在皇上即位之前,我想誰也不希望來一次大火拚。畢竟得到新皇關於收復失地的刺命纔是至關重要的。這方面的尺度就有魏先生來定奪吧。同皇甫家族、林仁山之間的交涉就拜託您了!這段時間最重要的事讓我們的商業網絡和情報網絡擴展到此處,進而滲透到涼、夏諸州。這件事主要就交給你和高鳳陽去辦。”
魏廖一躬身,表示接受。實際上在場的三人都明白,這實際上就授予了魏廖對外的負責權。
只聽風雨繼續說道:“在百里錫來此之後,朱大壽率白虎兵團和歐仁率領近衛軍回倫玉關重組,陳良就留下來養傷吧。秋裡,你率領秋風兵團作爲機動,策應倫玉關和錦州之間。四十日後,命令歐仁率近衛軍出關策應我。”
“你不帶近衛軍一起去?”秋裡和魏廖同時對望了一眼。
“如果你們以爲帶領三千近衛軍就可以征服呼蘭的話,我一定帶。”風雨的話中帶著一絲絲的諷刺,繼續說道:“我這次就帶六、七個侍衛出關,這件事只有你們兩人知曉,不得走露消息
沈默良久,魏廖終於問出了最爲關鍵的話:“主公不在期間,由誰來統一指揮?”
風雨略略思索了一下道:“軍隊由秋裡全權負責,統一協調各軍之間的調度。”說著將兵符交給了秋裡。
瞬間,秋裡和魏廖的眼中都閃出了異光,因爲這等於指定了整個風雨軍的繼承人。
作出安排的風雨,隨意的在錦州城內閒逛。
此時夜幕逐漸降臨,遠處的天空一片暗藍,晚風習習的吹拂,給人一種夏季的涼意。
剛剛經過戰火洗禮的錦州城,顯得如此平和。士兵們正在歡天喜地的慶祝劫後餘生,居民們正在忙碌起自己的生機。當然也有不少人家披麻帶孝,哀哭陣陣,在追掉這四取得亡魂,也算是戰爭中的特景吧。
風雨感到非常的開心,很久沒有如此愜意了。
“哥哥,我們也會死嗎?”
“傻瓜,人當然都會死的。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遠處一個小女孩看著死去的屍體,怯怯的問道。
而身旁稍大一點的男孩雖然也有些害怕,卻兀自挺起了胸膛,大聲說道。
風雨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募然想起了和曉蘭初識的日子。
那時候,剛死了母親的曉蘭也和那個小女孩一樣,顯得如此的柔弱,也同樣問了這樣一個關於生與死的、從某種意義上標誌著一個人開始成長和獨立思考的問題;而自己也像剛纔那個男孩一樣,拼命的安慰她。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立下了相伴她一生的誓願吧!
風雨回憶著,暗暗嘆了一口氣,感受到了心中的隱痛。
如今的自己終於有了保護別人的能力,可惜曾經立下誓言要保護一生的對象卻已經遠遠的離去了。
這大概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想到這裡的風雨,突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看望受傷的陳良。
自己手下的大將身受重傷,自己不去看一看,實在說不過去。於是急忙朝陳良的住所走去。
“別動,你這家夥受了重傷,還逞什麼強?”卻見屋內一個一身紅色勁裝的女孩,正捧著飯碗,喂陳良吃飯。
“多謝多謝!”受到優待的男人卻顯然不習慣如此,一味笨拙的謝道。
風雨淡淡的一笑,看來自己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進去的。在奇怪的思索著陳良這個老實人什麼時候如此有魅力的同時,風雨悄悄的走了出去。
這一個晚上真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