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零食!”可兔兒這時候被他提醒,立即低叫了一聲,轉身就越過他身邊跑走了。
程瑋霆頓時傻眼:小菟妹妹,不帶這樣過河拆橋的吧!
蘇憶瞬間鄙夷了他一眼,也自顧越過他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程瑋霆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以往的魅力已經不復存在了?
一個聽見零食壓根就忘記了他的功勞,一個冷若冰霜的向來就沒有把他正眼放在眼裡。
不過,還好,還好,其餘的花癡女們,眼睛還是冒着閃閃紅心,渴望他的撫慰。
雖然,牧以琛在的時候,她們立即會牆頭草的倒向他,但是他也能夠理解,誰叫這是牧氏的江山呢?
當然,或許有一天不會是了!
自信的展顏一笑,程瑋霆一雙桃花眼快速的在衆女臉上掃過,性感十足的問道:“今天中午,哪位美女想要和我共進午餐的啊?”
“我……”
“我……”
除了唐凌和張嵐,衆女都舉起了手,並嬌聲高叫道。
“程特助!”室長辦公室立即被打開一條縫,蘇憶那張千年不化的冰霜俏臉出現在程瑋霆的視線中。
“小憶憶發火了,我得趕緊閃人!”程瑋霆做怪的說道,還不忘勾引一下衆女,“記得午飯時候餐廳見啊!”
張嵐滿頭黑線的看着和自己同樣沒有被程瑋霆吸引的唐凌,撇了撇嘴角道:“程特助果然是大衆情人,以前在下面的時候就時常聽說,現在也算是親眼所見得到證實了!”
“呵呵!”唐凌敷衍的乾笑了兩聲,笑容不達眼底,自有一種疏離感。
難道這唐凌也是暗戀程特助的,只不過沒有那些女人表現的那樣明顯?
唐凌心不在焉的乾笑,讓張嵐不由的多了心,暗自吐了吐舌,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成爲她們其中的一員比較好。
這男人,太風流花心了,沒有點姿色和本事的女人,是不可能真正的抓住他的心的。
這邊,兔兒回到辦公室就咧着嘴直笑,笑得牧以琛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兔兒先從兩大購物袋中翻找到巧克力,剝了一顆放進嘴裡,又拿了一顆,走到牧以琛的身邊,順勢偎進他敞開的的懷抱,坐在他腿上,一邊剝巧克力一邊道,“我可以說給你聽,但是你要保證不插手,有些事情讓我自己處理。”
皺着眉頭接受了巧克力的牧以琛點頭應諾:“可以!”
這些甜膩的食物,真不知道這小東西怎麼這麼愛吃。
“嘻嘻嘻!”未語先笑,想到安諾剛纔緊張的樣子,兔兒就忍不住,她是神仙不懂人間的很多事情,也不知道手工餅乾和購買的餅乾之間的區別有多大。
可是,她自從能顯出形態以來,不管是兔形還是人形,牧以琛從來就沒有斷了她的零食,超商裡大部分的食物她都嚐了個遍了,自然也能通過舌頭和口感來辨別了。
剛纔安諾給她的曲奇小餅乾,不論是從形狀還是口感上,都跟她已經吃了不下六七盒的桶裝的那種曲奇一模一樣的味道,她怎麼可能吃不出來呢?
“所以,你就借了程瑋霆的手給了她一點警告了?”牧以琛失笑,這小東西,已經漸漸能通人情世故了。
“我跟她說要拿給你嘗的時候,她的臉都嚇白了!”兔兒又有些不忍的道,“牧以琛,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善良啊?她其實也就是想要打聽晴雪的情況而已。”
雖然好像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牧以琛微汗,這丫頭,是明知道他不吃甜食的,倒還被她利用上了。
“兔兒沒有做錯,是她自己沒安好心!這叫自食其果!”秘書室裡的女人雖然總是喜歡勾心鬥角玩些小花樣,但那些對工作無礙,而她們的能力確實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只要她們不是玩的太過分,牧以琛都是選擇睜一眼閉一眼的不予理會。
何況,秘書室的一切,他都是交給蘇憶在管的,他充分相信蘇憶的管理能力和用人。
“嗯,我其實也只是提醒她一下,做人不可以這樣利用別人的,時間久了會遭到報應的!”兔兒稍稍的釋懷了一點。
“對!兔兒做的對!”牧以琛是對她絕對無條件的支持,“兔兒也放心,我不會因爲她今天這樣做了而報復她的。”
“嗯嗯!”兔兒用力的點頭,努力的想一下牧以琛每次表示對自己贊同的時候,似乎總是喜歡親一下自己,那她就如法炮製的回一個禮數好了。
想到就做,兔兒勾着牧以琛的脖子,就在他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牧以琛的眸色頓時一暗,摟着她的纖腰的雙手一使力,小東西立即一個重心不穩的倒在他懷裡,方便他一親芳澤。
辦公室內的熱度一路飆升,眼看着就要擦槍走火,辦公室的門正巧被敲響了。
牧以琛喘着粗氣,剋制着自己心中的悸動,飛快的幫癱軟在自己懷中的兔兒整理好衣服,抱着腳軟的她放到沙發上之後,纔對着鍥而不捨的外面揚聲道:“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夏晴雪,對於這麼就沒有得到進門同意的她早就在纔想着裡面的情景,此時一進來就看見兔兒滿臉紅暈嬌懶的靠在沙發上,而牧以琛也是一片春韻的模樣,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
但她很快就咬着下脣,將這股怒火壓下,強顏歡笑的看着牧以琛道:“我的小腿沒事了,所以上來跟你說一聲!”
這個男人,她
而且一定會得到,因爲他是屬於她的!
“知道了!”牧以琛看了她一眼,見她面色無異,站立的時候腳下也很穩,就點了點頭,“那你就出去做事吧!”
夏晴雪一愣,心裡也跟着一酸,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嗎?他對她真的一點兒的心思都沒有?
他的冷情冷漠她一直都知道的,心裡也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要在意。
可是,只要想到他對那個女人卻總是笑顏相對,寵溺有加,即便她總是惹是生非,他也總是能夠包容,她心裡的妒意就跟潮水一樣涌來。
那個女人,都是因爲那個女人,所以他的眼中從來沒有她!
渾身癱軟燥熱的兔兒還沒完全從剛纔的激情中回神,忽然間似乎感覺到了某種殺意,頓時一個機靈的回神,卻發現夏晴雪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而那股殺意又好像不存在一樣的消失無蹤了。
“怎麼了,兔兒,哪裡不舒服?”兔兒只是小小的一個驚悸,牧以琛就注意到了,立即擡頭問道,也才發現夏晴雪居然還沒有走,“你怎麼還在?”
“我沒事!”兔兒還有些茫然的深思不屬,試探着找尋剛纔的那股氣息,卻一無所獲。
夏晴雪卻是神色一黯,低着頭咬着下脣落寞的轉身出去了。
“真的沒事麼?”牧以琛不放心的走到她身邊坐下。
他身上似乎還帶着剛纔的熱氣,薰得兔兒只覺得渾身發熱,臉頰緋紅,一顆心狂跳不已。
“兔兒?”牧以琛見她低着頭沒有回答,不放心的繼續追問,“真的沒事?”
“沒、沒事!”兔兒有些結巴的回答,“只是,剛纔好像在迷迷糊糊間又感覺到了那股不善的氣息。”
牧以琛猛地一怔,想着夏晴雪前後的變化,除去兔兒第一次的迷路她不在身邊,其餘發生的幾次事情,她都在場,於是瞬間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夏晴雪?她出車禍過後醒來,性格態度囧變,你察覺有似妖非妖的氣息的時候,她又都在。是不是她……”
“可我剛纔也在她身上查找了一下,並沒有別的氣息啊!”兔兒也有這樣的懷疑,所以在夏晴雪的身上仔細的查找了一遍的,並沒有發覺到別的氣息。
“這樣嗎?”牧以琛沉吟着回憶這些日子以來的點滴,過濾着所有可能的情況,最後總結出來的還是夏晴雪最有嫌疑,“兔兒,不管怎麼說,還是晴雪身上的謎團比較多,你以後還是重點注意着她的情況,千萬不要和她單獨在一起,知道嗎?”
“哦!”兔兒應着,但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以爲然的,因爲她真的沒有在夏晴雪的身上察覺到異樣。
再加上她初次下凡寄宿的就是在夏晴雪身上,所以,雖然時間不是很久,但是她還是自認能夠了解夏晴雪的一些性格的。
或許,她的轉變是十分的可疑,但是如果一個人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情況下,性格忽然發生了變化,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至於其他人,也不能太大意了!”牧以琛謹慎的道。
“嗯!知道!”兔兒點頭,她覺得她自己其實是比較懷疑劉玉瀛的,因爲上一次在歌廳的時候,她忽然撞了一下自己。
那時候,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只是,那股氣息真是消失得很快,讓她沒法掌握。
又因爲當時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所以就錯過了機會。
而現在劉玉瀛的身上一點別的氣息都沒有,她想要探究也無從查起了。
或者,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並不是附身在別人的身上,而是伺機而動,有可能隨時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