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祝賀奇摩子道友榮升掌門,第三更的時間會在23點左右)
“說到丹藥,我可聽說,神農山中的師兄弟是根據對宗門的貢獻多少獲得相應的丹藥,若是我玉鼎山今後也能這樣那就好了?”
“別傻了,什麼玉鼎山、神農山?如今青陽師祖回來了,我玉鼎門再也不會一分爲二了,真希望他老人家不要受傷太重纔是!”
“怎麼可能會受傷太重,你沒看到青陽師祖方纔擊殺那人時的霹靂手段?嘖嘖,我看,青陽師祖肯定是已經進階大修士了。”
“別忘了,天邪尊者也不是省油的燈,幸虧周師祖能在如此關鍵之時迴轉山門,出手相助。”
“這有什麼稀奇的,周師祖做事一貫出人意料,說不定,青陽師祖和周師祖早已察覺了天邪尊者的圖謀,這才約好了同時回返山門?”
“我倒覺得青陽師祖不像是最近才返回山門,說不定一直在青梅居中閉關靜修呢,至於周師祖,恐怕是得知了天邪尊者出現的消息,這才急匆匆趕了回來!”
“胡說八道,青陽師祖若是一直待在宗門之中,玄葉師祖和化師祖哪裡敢出賣宗門?”
“你才胡說八道呢,青陽師祖他老人家......”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這些都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周師祖爲何突然神通大增?方纔聽到化天羽的話了吧,連天邪尊者都被周師祖給殺了!”
“那有什麼稀奇的,周師祖當年在龍陽城外一聲怒吼。殺死三十萬大軍,現在殺個天邪尊者又算得了什麼?我倒覺得周.....”
化天羽遠遠離開之後。守在遇真宮外的幾名執事弟子沒有了約束,終於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今天的一系列所聞所見實在是令人震驚和興奮,不吐不快。
青梅居中,一衆金丹期弟子則靜靜地站在水潭之畔,神情各異,地面上的沉坑、峭壁上的裂縫,天邪尊者、青袍儒生、夜叉、申公南的屍體,這些“死物”固然讓人心驚,遨烈、蝶衣二人的容貌和身份更讓人意外。
好在,和遨烈一起守在水生昔日所居洞府之外的林漫天相貌倒還斯文儒雅。客客氣氣地告訴衆人,水生正在幫青陽道人和玄光道人療傷,請大家稍等。
儘管心中有太多的迷惑和不解,有太多的忐忑和畏懼,這些金丹期修士也只得老老實實地站在潭畔默默等待,沒有人開口詢問林漫天更多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喧譁議論打擾水生對青陽道人、玄光道人的治療。
只有蝶衣一人在青梅居中四處走動,做着自己認爲該做的事情。
先是把夜叉從峭壁中挖了出來,看着夜叉爆突的眼珠。驚懼的神情,再用神識掃過夜叉碎裂的骨骼和臟腑,愣了半天神,輕嘆一聲。手中光華一閃,多出一枚透明彎刀,一刀刺向夜叉的丹田肚腹之間。
這名夜叉和蝶衣份屬同族。卻並不熟識,以他身上的傷勢來看。沒有大量的貴重丹藥相助,保住性命都難。倒不如早點解脫,當然,晶核卻不能浪費。
看着夜叉的屍體在一團烈焰之中化爲飛灰,蝶衣這才大步向那名青袍男子走去,不客氣地收起青袍男子的儲物袋和那座已化爲七八寸大小的迷你山峰,隨後,同樣把其殘屍焚爲飛灰。
天邪尊者的屍體四分五裂,掛在腰間的儲物袋、靈獸袋卻還完好無損,熟練地收起兩隻儲物袋和一隻靈獸袋,祭出一團烈焰把幾片殘屍焚去,就要轉身離開。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探出一縷神識掃過手中的靈獸袋,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眼珠一轉,左右觀望了一番,大步向青梅居外走去。
一衆金丹期修士雖說心中詫異,不知道蝶衣要做什麼,卻也不敢阻攔,既然水生任由蝶衣、遨烈、林漫天三人在青梅居外活動,自然對三人信任有加。
蝶衣駕馭循光,遠遠離開青梅居二十多裡,找到一處平坦的谷地,這才把真氣緩緩注入靈獸袋中,化去靈獸袋中殘留的一些簡單禁制,抖手祭了出去。
一道烏光從靈獸袋中飛出,落在地面之上,光影晃動之間,化作一頭身長二丈,背生拳頭大漆黑鱗片,四蹄淡金,頭上長着一根金色獨角,長相仿若犀牛一般的黑色異獸,正是天邪尊者那隻水、土雙屬性的靈獸金角犀。
金角犀一對拳頭大的銀白色眼珠骨碌碌轉動着望向面前不遠處的蝶衣,感受到蝶衣體內突然間衝出的強大煞氣,目光中露出一絲驚懼之色,退後幾步,頭顱昴起,尖角對準蝶衣,一隻前蹄不安地跺了幾下地面,打了個響鼻。一縷縷濃濃的白霧從兩隻鼻孔中噴出,一股冰寒刺骨的氣息隨之充斥在四周。
這隻金角犀只是一隻剛剛踏入七級境界的妖獸,蝶衣自然不會畏懼,神情似笑非笑地盯着金角犀,不慌不忙地解下腰間另一隻靈獸袋,祭了出去。
一團濃濃的灰光在空中散開,金目獨角犀十丈長的龐大身影出現在了金角犀面前,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兩隻犀牛同時把目光望向了對方,隨後各自怔住。
金目獨角犀兩隻碗口般大小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小不點”,鼻中哼哼幾聲,一副大感興趣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向金角犀走去。
金角犀目光中的驚恐之色卻更濃,眼前的龐然大物讓其大爲不自在,情不自禁地連連後退。
蝶衣眨了眨眼睛,衝着金角犀說道:“怎麼樣,小傢伙,怕了吧,你若答應做我的靈獸,就可以和你大哥天天呆在一起,否則的話,哼哼!”
話音未落,左手之中烏光一閃,多出來一根散發着陰寒氣息的長長黑鏈,右手之中卻多出一枚圓圓的銅鏡,晃了幾晃。
沒想到,金角犀卻嘶吼一聲,掉頭就走,一團白霧從體內飛出,騰空而起。
金目獨角犀沒料到這“小不點”個頭不大,叫聲卻比自己還大,不禁嚇了一跳,退後兩步,把目光望向了蝶衣。
蝶衣嘻嘻一笑,右手之中小小銅鏡一晃,一道黃色光柱飛入,沒入金角犀體內,金角犀渾身一麻,頓時停在了空中無法動彈,眼睜睜看着蝶衣手中的寒鐵鏈化作十幾丈之長,蜿蜒扭曲着捆在了身上,用力縮緊......
青梅居中,呆立在潭水之畔的一衆金丹期修士已經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氣氛沉默而壓抑,方纔在遇真宮時,雖說心中畏懼,卻也可以簡單地交談幾句,到了這裡,卻連話都不敢說上一句,也不敢隨意走動。
玄葉道人和申公南的隕落,化天羽的“失寵”,都讓這些一直待在玉鼎山的弟子心中爲之不安,再想想遇真宮中發生的一切,一個個迷茫、失落、不知所措!
殷開天有心去把申公南的屍體給處理一番,想了想,不明白蝶衣爲何會單獨把他留下,也不知道青陽道人和水生會不會另有什麼打算,只得作罷。
遨烈鐵塔般的高大身軀如同門神一般守在洞府之外一動不動,目光冰冷,面無表情,沒有任何開口說話的意思,看樣子,就是照這個樣子站在門口十天半月似乎也沒事。
林漫天同樣站得筆直,卻是雙目緊閉神遊天外。
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妖獸的低吼之聲,有幾名金丹期修士大着膽子探出神識察探,隨後一個個露出吃驚之色。
從日上三杆一直等到夕陽西斜,兩扇緊閉的石門終於緩緩打開,水生的身影出現在了洞府門口,目光在遨烈、林漫天以及一衆金丹期修士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申公南的屍身之上,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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