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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法決擊在法陣邊緣,法陣四周頓時飛起一團雪亮的白光,空間一陣微微顫動,眼前光影模糊,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一座空蕩蕩的大廳之內。
這座大廳足足有十幾丈寬闊,四面牆壁之上竟然沒有任何門戶,顯然和方纔的那間無名商鋪沒有多大關聯。
“怎麼,你就以如今的這副相貌出去見人嗎?老夫只能保得你在酆都城中無恙,至於你離開酆都城後會發生什麼,老夫可就鞭長莫及了!”
範姓老者轉身望了一眼水生,意味深長地說道,隨後,手一揚,又是一道法決擊出,撞在了一側的石壁之上,嗡嗡的響聲中,一道道白光在石壁之上流轉不定,軋軋的響聲中,石壁之上憑空出現兩扇厚重的石門,向外緩緩打開。
現在是去往承天殿,自然不能冒充冥王殿弟子,沉吟了片刻,水生一催體內真氣,身周飛起一團白光,身影扭曲變幻之間,重新幻化成了凌驍的模樣,一身銀袍,神情冰冷。
這間大廳竟然也是深藏在山腹之中,走過一條長長的青石通道,到了一間大殿之內,大殿之內空無一人,殿外卻趴伏着兩頭身材高大的白骨虎獸,如同有靈性一般,看到三人先後從殿中走出,竟然從地面之上站起身來,閃爍着磷火的四隻虎目眨也不眨地望向老者。
老者袍袖一抖,兩顆同樣閃爍着碧焰的丹丸一左一右向兩隻骨虎口中飛去。
兩隻骨虎大嘴同時一張,把丹丸給吞入腹中。虎目之中的碧焰也跟着大熾起來,彷彿甚是高興一般。隨後,搖頭擺尾地重新趴伏在了大殿兩側。
這兩隻身長四五丈的骨虎。其體內透出的威壓赫然不遜於後期境界的鬼王,水生不由暗暗稱奇。
大殿建在山腰之間,站在大殿之外的平臺上左右觀望,這間山峰至少也有三四千丈之高,遠處,酆都城內一根根原本百丈之高的火焰巨柱,在這裡看去,如同一根根手臂般粗細的小小火把一般。
神識掃過,山峰之上到處都有禁制存在。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這座山峰之上除了老夫,並沒有其它修士!”
話音未落,一團赤焰從老者腳底飛出,化作一團畝許大小的滾滾火雲,老者的身影隨着火雲騰空而起,四周的溫度頓時變得炙熱起來。
包打聽看看老者,又看看水生,身影一動。飛落在了火雲之上。
水生也不客氣,腳步一擡,身影輕巧地站在了老者身側。
老者右手袍袖向後隨意一甩,身後頓時狂風大作。腳下火雲一陣翻騰,化作一條十餘丈長的火焰巨龍,搖頭擺尾地向着遠處飛去。片刻之後,耳畔已是風聲呼嘯。
一座座高矮不一形狀各異的山峰。一條條河流,一處處山澗從腳下飛速掠過。火龍越行越快,漸漸地,與水生全力遁行的速度已經不相上下。
水生心中不由波瀾起伏,這老者,舉手投足之間竟然能把體內真氣控制的如此玄妙,比起這條隨意幻化而出的火焰巨龍來,自己修煉的“真氣化翼”之術實在是不值一提。
看這巨龍前行的方向,正是那座萬仞之高的酆都山。
此時,山頂之上依然在噴發着烈焰,卻比水生初見之時要弱了許多,也沒有一條條火龍般的熾熱岩漿噴薄。
水生饒有興趣地左顧右盼,打量着四周的景物,離着酆都山近了,山峰之上的一間間殿宇也看得清楚起來。
這些由暗紅色巨石築成的殿宇,或高大,或雄奇,點綴在灰黑色的巍峨巨山之上,頗爲醒目,也許是常年被烈焰、岩漿環繞的緣故,酆都山上炙熱無比,寸草不生,詭異的是,離着山峰還有幾十裡的距離,冥氣已經濃郁之極。
“包小子,你就在這裡等着!”
路過一座一千多丈高的側峰之時,老者不客氣地衝着包打聽吩咐道。
包打聽應了一聲是,縱身向着身下的山峰飛落而去。
圍繞酆都山的那條寬闊河流足足有十幾裡之寬,從河流上空飛過之時,一股詭異的奇寒之力沖天而起,水生體內的真氣竟然莫名一窒,心中一緊,慌忙催動真氣在體內流轉數週之後,這才恢復了正常。
老者扭頭望了一眼水生,目光中卻是閃出一絲異色,輕咦了一聲,說道:“小子,看來老夫還是小看你了,第一次碰到這冥河之水中透出的絕陰之氣,別說是初階妖王,就連後期頂峰的妖王遇到之後法力都會大受壓制!”
“前輩過獎了,在下修煉的正是冰屬性神通,這才......”
話音未落,山峰頂端卻是傳來一聲驚天巨響,緊跟着,烈焰飛騰起千丈之高,轟隆隆的響聲中,火紅的滾滾岩漿喃涌而出,如同一條條從天而降的巨龍一般,順着山澗飛流而下,整個巨山都隨着響動而劇烈顫抖,身後碧藍色的河水同樣是飛起幾十丈之高,一道道波浪在寬闊的河面上起起伏伏。
“咦,怪了,還沒有到時辰,這幽冥地火爲何提前噴發?”
老者喃喃低語,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心隨意動,腳下火焰巨龍的速度卻是慢了幾分。
水生臉上的詫異之色更濃,體內真氣突然間彷彿失去控制一般,劇烈沸騰了起來,渾身火熱發燙,體內骨骼一陣噼啪作響,似乎要自行激發狂暴狀態或者魔龍變身一般,一股冰寒刺骨的氣息“轟”的一聲從體內衝出。
四周濃郁的冥霧卻如同被吸引一般,紛紛向着水生撲來,就連腳下範性老者用真氣幻化的火焰巨龍也是“砰”的一聲悶響,碎爲一團火雲,向着水生飛撲而去。
心中暗自叫苦,飛快地轉着各種念頭,難道說,體內的天罡煞氣和這酆都山中的陰冥之氣起了衝突不成?
不敢多想,雙手捏了個法決,慌忙催動真氣,強行在體內流轉,丹田之內,兩具元嬰同樣是小臉緊繃,神情緊張,神識海中,那名五色小人忽地一下站直了身軀,雙手掐決,口中唸唸有詞,上丹田內,舍利子中猛地迸發出一團五色光影,陣陣梵音在水生腦海之中響起,燥亂的心情頓時安寧了下來。
範性老者驚異地望着眨眼間被一團刺目白光以及濃濃冥霧包裹在內的水生,不知道水生突然間發生了什麼意外。
一道道身影從一間間殿宇之中衝出,紛紛擡頭向着山峰頂端望去。
“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酆都山內部有了什麼異動不成,這地漿不是剛剛止熄一個時辰不到嗎?”
“誰知道啊,這一千多年來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景!”
“何止一千多年,我都已經在這裡待了二千餘年了,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形?”
“不好,我看還是先離開此山再說吧!”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至少有近千名修士從一間間洞府之中衝了出來,山上四處都是人影晃動,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一間禁制森嚴的洞府之內,一名玉冠白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專心致志地煉製着一爐丹藥,四周的禁制靈光卻是一陣陣劇烈晃動,就連那尊閃爍着青濛濛光影的大鼎四周的禁制靈光同樣是一陣劇烈晃動,“砰”的一聲悶響,從鼎中傳來,一股焦糊的味道隨之涌出。
洞府之內的桌椅幾登更是晃動的厲害。
“該死!”
中年男子忽地一下站起身來,手一揚,一道法決擊在鼎蓋之上,“當”一聲,鼎蓋高高飛起,一顆黑乎乎的丹丸忽地一下從鼎中飛出,就要向遠處遁走,中年男子心中一喜,一把抓了過去,把丹丸捉在手中,正要看個清楚,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在掌心響起,男子面色頓變,攤開手掌,一團黑光散開,現出手心之中的一攤黑色粉未......
另一間石室之內,一名紫衫女子面前玉案之上的符篆突然間毫無緣由地自燃了起來,瞬間變成了飛灰......
一尊丈許來高的紫金色三足鼎爐之中,一塊塊靈礦已經融化了一半,閃爍着五色光華,爐鼎之下的地火卻“轟”的一聲,飛竄而起,瞬息之間,整個寬闊的煉器室中全部被地火給填滿,滋滋的響聲中,地火井中噴出一股水桶般粗細的火紅巖漿,室內的溫度一下子變得炙熱無比。
石室正中,一名麻衣高冠的年輕儒生,雙目噴火,玉面鐵青,左手一揮,被岩漿衝飛而起的紫金色大鼎向着室內一角飛去,右手一擡,一掌拍向地火井......
一間間殿宇之外飛起一道道禁制靈光,嗡嗡的響聲在這轟隆隆的巨響之下,幾不可聞。
水生的心神雖然安寧了下來,體內的真氣卻失去控制一般,紛紛從丹田、肌肉、四肢百骸之間衝出,匯入到三大丹田之中,隨後又在全身經脈之中飛速流轉,越來越是狂暴,水生的肌膚之上飛快地生出一片片細碎的鱗片出來。
範姓老者早已退開三百丈之遠,雖說無法隔着已有畝許般大小還在飛速膨脹的黑白兩色霧團看到水生肌膚之上生出地鱗片,卻是清晰地感受到水生的法力在霧團之中飛速增長,片刻之間,似乎已到了地仙初階的境界,兩眼不由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如同在看怪物一般,緊緊盯着眼前的黑白兩色霧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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