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原與顧雁回並步同行:“我是替百姓謝你,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顧雁回冷笑:“我有這份心,爲的也不是百姓。有人費勁心力爲我建了一座城,我也該爲他守住他守護的國。”
風少原不自覺說道:“是攝政王?”顧雁回瞥了他一眼。風少原有些不自在,卻還是說道:“現在滿天下都知道你和攝政王的事,都說你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呢。”
顧雁回又瞥了他一眼,急步走開了。風少原緊追了兩步,卻發現自己追不上,只好放棄。看着顧雁回的腳步,嘆道:“好身法。”
顧雁回,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故事與能力?
穆臨留下了湘王穆晨和錦王穆楓。“皇兄爲何愁眉緊鎖?顧太傅不是已經替皇兄分憂了麼?”穆楓問道。
穆臨嘆了一口氣:“正因爲如此,我才更加愁悶。”穆楓不解。穆晨笑道:“皇兄是不是和臣弟一樣,想到了二十七年前一件公案?”穆臨點頭:“知我者晨弟也。”
穆楓揉揉鼻子:“二十七年前,臣弟剛出生。”穆晨笑看着他:“所以你不知道啊。那時,我雖年幼,卻也記得清楚,如今想起來還是嘖嘖稱奇。”
二十七年前。
太史令深夜求見先帝:“臣剛剛夜觀星象,發現麒麟星降世,星象所示,就在太傅家中。”先帝大喜,命人前往太傅府中,帶麒麟星入宮。
時有傳說,得麒麟之才者可得天下。
太傅博聞強識,自然知道麒麟天降的含義。若是明君,自然將這孩子當做將相之才培養;若是昏君,這孩子難免一死。
無論如何,這孩子的一生,註定不會平庸。然而,太傅深知,平淡是福。倘若真是天上星宿,又怎會爲人間繁華所動。
於是,太傅生平第一次抗旨,他將那孩子送走了。爲此,國君降罪於他,削去職位,流放北疆。
據目擊者稱,那夜,麒麟顯形,步步生蓮,而後才降世。那蓮花更爲奇特,均爲並蒂。
“確實令人稱奇。後來呢?”穆楓問道。穆臨接着道:“後來,父皇派人四處尋訪那孩子,卻一直杳無音訊。父皇並未放棄,派出了太史令及衆多太史,勢要找到那孩子。直到十七年前,當時的丞相謀反伏誅,太史令才發現丞相府的小小姐竟是那麒麟之才。那時,我們才明白,何以蓮生並蒂,爲的就是這麒麟該顯女身。”
穆晨喝了口茶,又接着穆臨的話道:“父皇下令,務必將那女孩帶回,不料那女孩因爲目睹丞相死狀慘烈,心下悲痛,激發星宿神力,消失於衆人眼前。而後又是數年不見蹤跡。太史令依舊在尋找。”
穆楓看二人一副沒說完的樣子,搶話道:“不會十年後她又出現了吧?”穆臨:“不錯。十年後,太史令再次找到了她,父皇那時已經年老昏潰,大約也是被她弄糊塗了,下令格殺勿論。於是,便有了七年前的一場屠殺。那場屠殺,郢都有數十名女子慘遭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