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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秒,我哭了1 3 這一秒,我哭了13 看書窩

?齊皓考上公安學校以後,家裡人大張旗鼓地慶賀了一下。不僅僅因爲家裡人對人民警察的崇敬,而是齊皓終於有了鐵飯碗在手。如今,齊皓公安大學畢業,家裡人又開始慶賀了,齊皓跟着大家一起樂和了半天,他是那種看着人家樂自己就得咧嘴的人。齊皓一共有七個姨,所以一羣女人跟烏鴉似的囑咐這個囑咐那個,齊皓始終保持微笑。小姨是個業餘主持人,主要工作是替人家操辦婚事兒,叫得好聽的,是婚慶公司。她是時刻不離本行,這會兒在齊皓畢業慶功宴上,拉着齊皓的手說:

皓,你有相中的人兒嗎?

啊?齊皓烏突突地嚇了一跳。

問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啊?沒有沒有。七姨,我還小呢。

小啥小?快22了吧?

啊。

老七!你就好操心這種事兒,小皓纔剛畢業,你倒是急。齊皓家母開口了。

三姐,這不是問問嗎。你說齊皓,長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肯定沒少招姑娘吧?就是不像別人那麼油嘴滑舌的。你可不知道,如今這油嘴滑舌是門手藝啊。

淨胡說,油嘴滑舌算什麼手藝。我們小皓這麼本分挺好。

哎你們愛信不信。

齊皓夜深人靜的時候,從警察宿舍裡醒了,他又做了幾年來一直做的夢。夢見了那個大眼睛的男孩子,夢見他笑着看着自個兒,呲着白牙,笑得一臉純潔。

又想起七姨問他有什麼心上人,還真是奇怪,這麼多年,沒有。

起來喝了口水,旁邊牀上樑明說,起夜啊?

齊皓說,對,起夜。本來不打算去廁所,他也不得不去了一趟。期間,他仔細地想了想那個男孩子的名字。叫什麼來着?好像是自己的小學同學,他確認。

齊皓以爲自己會被派去做文職,因爲他進所第一天,就被所長說,這個是拍電影兒的吧?長得這麼白白淨淨的怎麼當警察。跟姑娘一樣做文職得了。

後來他沒做文職,跟劉玉梅探長一起,抓小偷。

他們每天早起晚睡的活躍在各路公交車上。那個探長出名兒的擒賊能手。皓揚決定好好跟她學習。

兩個人在刀削麪館兒吃麪的時候,劉探長說:

小齊,剛來還不習慣吧?

挺習慣的。他呼嚕着面說,今兒這面怎麼這麼鹹。

那麼早起也行?

行啊,那有什麼?我媽以前在屋裡練什麼功,跟着音樂,誰睡得着。比這還早呢。

嗯。劉探長點了下頭。

當天,在劉探長的跟蹤布控下,齊皓第一次摸到了小偷兒,弄得他心砰砰亂跳,給小偷帶手銬的時候,不知是喜悅還是驚嚇,他銬了幾次才把他銬上。小偷一副瑟瑟梭梭的樣兒,有人給了他兩腳。小偷是招人恨的,因爲他不勞而獲。好幾次,小偷都被事主暴打一頓。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們都睜一眼閉一眼。

晚上大家吃了個狠的,7個人吃了兩百多,這在劉探長這兒,算大數兒了。

一直跟着劉探的英子好像對齊皓有那麼點意思,給他夾菜。齊皓不知道爲什麼對女孩子的獻殷勤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像兄弟似的。上學的時候,大家講追女孩兒,和女孩打啵,上牀。他一點共鳴都沒有。聽故事,圖個樂還行。而且,見到漂亮姑娘,他都沒有臉紅過,倒是有一次被高大師兄不經意摟了一下,他連耳根子都熱了。

齊皓自個兒想,倒是挺奇怪,大概因爲自己特別老實吧。

英子比齊皓大了3歲,而且長得有點黑,不細緻。劉探長也不看好他們,用她得話說,小齊比英子還秀氣呢。

隔了沒幾天,他正休息,在夜市和樑明,葛濤在馬路邊兒喝酒。人家兩個在重案組。說話都透着霸氣。葛濤說,這乾重案和電影電視真不一樣。有時候,真怕啊。不過,表面上不能顯出來,老爺們兒麼!你知道嗎齊皓。開始候隊還想要你來着。然後管掃黃的楊隊說,你這樣的應該去他那兒,打入內部扮個鴨子沒什麼問題。

樑明和葛濤狂笑。

齊皓也笑。

他沒想到,這事兒以後真成了真。

三個人正樂呵着,就聽到有一個女高音大喊:齊皓!堵住他!

一個人影兒從眼前掠過。

齊皓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剛要擡腳,葛濤抄起凳子就跩了出去!那個跑過去的人影在橫穿馬路的過程中被凳子正正砸中!直接仰面躺在地上,眼睛還有點向上翻。

劉玉梅和幾個人已經奔了過去,圍了好多人,但都沒有太靠近。齊皓三個穿進人羣。那個小偷已經被拎了起來,反手被銬了手銬。

齊皓急急地靠了過去,那小偷正好被一抻,同時他的頭一歪,齊皓正正看到了他的臉!

大眼睛的男孩已經長大了不少,沒了稚氣,卻有一絲邪氣。

他猛然想起來了,他叫,原佑!

他偷了一個手機,從衣袋裡被翻出來。施主衝上來就打。被齊皓攔住,而且不知道哪裡來得憤恨,對着那個施主吼,東西找回來沒有?當着警察打什麼人?!

施主果然作罷。

劉玉梅叫了車過來,大家在路邊等警車來。那個小偷兒被反銬雙手靠在樹上。

葛濤和樑明沒走,看熱鬧。葛濤掄凳子的情景還在齊皓眼前浮現,他不由得看了看那個小偷,那凳子好像砸到了他的腿,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哎!你發現沒有。葛濤詐唬到。這小子和齊皓長得有點像呢。

齊皓看過去,想起小時候老師的話,齊皓,昨天我把三班的原佑認成你了。

警車終於來了,小偷被押到後面,齊皓也坐在後排。小偷靠在那兒,始終一言不發。劉玉梅和英子正侃侃而談。齊皓忍不住身子向後仰了仰,小聲問,你是原佑嗎?

那小偷驚了一下,隨即擡頭看他。眼睛裡的驚異一閃而去,隨即他又歪頭望着車外。沒有再看齊皓一眼。

其實小偷無非是拘留兩天,很快就會放了。除非是跟什麼盜竊團伙有關。齊皓沒有參與審訊,但卻等消息。

他們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原佑走路有些困難。還沒等他開口。劉玉梅看見了他,喊,小齊,去醫務室,跟着。

他跟去了,看着小偷被帶到了醫用牀邊。醫生是個女的,中年。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把褲子脫了。

小偷被手還被反銬着,醫生又喊,快點啊,愣着幹嗎?

齊皓才反應過來,這話是衝着他說呢。

啊?他不由得啊了一聲。

怎麼着?醫生有點煩了。齊皓趕快衝了過去,給他解褲子,往下脫。他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熱了。原佑的身上又股好聞的味道,很清新。一點不像個落魄小偷身上發出來的。羞澀還沒完,他就倒吸了口涼氣,大腿靠近膝蓋的地方一大片青紫。

醫生終於變了點臉色。然後說,把他銬子解了,躺牀上。

齊皓說,我拿鑰匙去。他又歪頭看了一眼原佑,他臉上還是一點表情沒有,看都沒看他。

劉探長說,這小偷是第一次,手也生,偷東西跟拿似的。估計明兒後的教育教育就給放了。你行啊,小齊,關鍵時刻真給勁兒呀。

啊?什麼?什麼關鍵時刻?

那凳子掄的,不然還逮不住呢。

那凳子?不是我扔的。

英子說,你別說,逮這麼多年小偷,頭一次見長這麼精神的。你別說齊皓。她轉向齊皓。他跟你長得真有點像。不過,比你還好看。

齊皓笑,說以前就有人說我們像。

啊?!劉探長和英子都嚇了一跳。

他好像是我一個小學同學,好久沒見了。以前有老師說分不清我們倆。

分得清。英子說。他和你氣質不一樣。

呦!英子,還氣質呢?旁邊一同事起鬨。

英子睚眥必報過去追打同事了。

齊皓去拘留所送資料,一到門口就看到一輛大奔橫在那兒,氣勢非凡。他側目走過去,忽然門就開了。原佑一瘸一拐走了出來,大奔裡立刻鑽出來一個人,對着原佑走了過去,好像要扶他。

齊皓離他們不遠,他聽到原佑冷冷地說,走開!

這是他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老闆讓我接你回去。那個人說。

原佑推開他,繼續往前頭,和齊皓打了個照面。他看了他一眼說,你是齊皓?

啊?齊皓驚喜。你認得我?

當了警察了?他瞅着他那身警服說。

是啊。

請我吃個飯行麼?

行!當然行!齊皓說。

就現在?

現在?我得送個東西進去。

那你送,我等你。

行!

原佑看着齊皓小跑進去,對着那個人說,回去跟他說,我跟警察吃飯去了。

那人要說話,原佑卻盯着車說,呦呵,車又重新噴漆了?說罷,他一瘸一拐從旁邊拘留所門口抄起一個花盆,站在車前,對着車瞄準兒。司機蹭地就躥了出來。幾乎同時,花盆掄了出去,整個擋風玻璃,裂的跟蜘蛛網似的。

齊皓正好出來,看到了這個景兒,長大了嘴巴。

原佑對着那個人說,趕快修車去吧?嘴角還微微一笑。

你他媽的瘋了你!你就圖一時之快吧!有人收拾你個狠的!

原佑保持着他的笑,衝他揮手。

司機和那個人駕着破了相的大奔走了。

原佑拍了拍齊皓說,楞着幹嗎,走啊?

這一切對齊皓來講,太匪夷所思了。他自己腦子本來就不夠用,想不通。想不同。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個警察,眼看着有人砸車,怎麼還請他吃飯呢?!

齊皓看着狼吞虎嚥的原佑,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始。於是,也涮了一口羊肉。

原佑吃得差不多了,擡頭看他,問,你怎麼吃那麼少?

我,不餓。齊皓說。你多吃點。

差不多了。原佑喝了口啤酒。你吃完了麼?

啊,也差不多了。

那結帳走人吧?

啊……齊皓想怎麼也得聊聊吧。這麼就走啦?

怎麼?有事兒?

也沒什麼。你的腿沒事了吧?

你是不是內疚扔凳子砸我啊?

那……不是我扔的,我一個哥們兒。

那讓你請我吃飯你就請?

啊,那個,不是小學同學嗎。

噢。明白了。那就謝謝你了。

你剛纔……齊皓看他擡身子要走,急忙說。砸人家車了……

那怎麼了?你準備再抓我回去?

不是,車主會放過你?

原佑神色黯然一下,然後說,無所謂。

走出了飯館,原佑衝他伸手。借點錢,打車。他說。

齊皓就開始拿錢包。

原佑饒有興致地看着他,他拿出50塊,還問,夠不夠?

原佑接過錢。你還真是大方。

齊皓咧嘴一樂,有什麼困難,找我。別再偷東西了。

原佑吃了一驚。你還真他媽的像個好人。

齊皓看着他打車走了,還是輛富康。這人還真大手大腳,窮得都偷東西了,還不坐公共汽車,打車也不打夏利。真是的。轉念一想,不對呀,他認識開大奔,而且還不是親自開,並且還有‘辦事員’的,怎麼也不該偷東西啊。

他想了好久,依舊沒有想通。

其實,原佑坐的出租車,開出沒有多遠,就被一輛車給截住了。車上下來的是監獄門口的那個,只不過司機換了,車也換了。他一臉陰冷地說

“原佑,上車。”

這次,原佑沒有再拿什麼砸車,也沒有做什麼過激舉動,只是把那50塊扔給了司機,沒讓找錢。車纔開出不到200米。

原佑知道,這個夜晚,會很漫長,會很黑暗,因爲,惡夢來了,伴着惡魔。

走進那個別墅的時候,原佑還是一瘸一拐。

諾大的客廳沒有開燈,但他分明見到沙發上坐了一個黑影兒。原佑立在那兒,不動。

黑暗中傳來黑影兒的聲音,回來啦?腿怎麼了?那聲音低沉,緩慢,卻帶着戲謔。

原佑說,知道自己丑,連燈都不敢開?!

我覺得你還真是比較難對付,蹲監獄都整不了你,不能讓你老實點?黑暗中的聲音繼續着。

你想怎麼着就趕快,沒功夫跟你廢話!

好!利落!黑影突然站起身,聲音居然陰寒中帶着笑意。天都黑了,能幹什麼呢。是不是小佑。他欺身到原佑面前,黑暗中是一對爍爍放光的眼睛。原佑注視着那對眼睛,卻攥緊了拳頭。

這是二樓的臥室,大而寬敞,並且明亮。原佑望着那熟悉卻厭惡的大牀,一動不動。

怎麼?你不先洗個澡?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身後,他是黑暗聲音的主人,他完全不醜,甚至可以說英俊。

你沒必要搞得跟情人j□j一樣!本來一切都是髒的,有什麼可洗?原佑面無表情地說。

那很好。高大男人說。我看我江屹也沒有必要在你心中乾淨起來!

隨着‘嘶啦’一聲,原佑的襯衫被撕裂,慢慢從身上滑落下去。屈辱再次襲來,原佑咧了下嘴,覺得想不通,這麼多次了,不是早該習慣了麼。

褲子脫了!江屹看到了那抹笑,他是在嘲笑誰?

原佑很配合地褪下了褲子,右腿上裹着紗布。

哈哈,掛彩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被凳子砸中?嗯?你不是還練過短跑呢麼?他邊說,邊把紗布一圈一圈地解開,直至露出青紫的大腿。嘖嘖嘖。這麼一弄,腿都不漂亮了,有點腫了。他用拇指和食指捏在他的大腿上,然後猛地一用力。

原佑啊地一聲,一陣刺痛襲擊腦袋。他猛地把他推開,大叫,你他媽的混蛋!要幹事就快點幹!

這麼心急?江屹笑。然後拿起那一團紗布,轉到原佑身後,把他的胳膊掰過來,用紗布一圈一圈將他的手腕綁在了一起。原佑沒有聲音,沒有反抗。江屹說,哎?你怎麼不罵我變態,不衝我掄拳頭了?真的學乖了?

反綁着手,原佑臉朝下地被扔在牀上。他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江屹的聲音,你被拘留的這段時間,我弄了一個好東西。你知道我是有潔痞的,你不洗澡,我只好用別的伺候你了。

原佑沒有睜開眼,什麼,都不重要。

內褲被他拉了下去,雙腳,被分別綁在牀角。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什麼聲音都沒有。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知道,江屹最喜歡這樣折磨人,暫停,是一個對等待折磨的人的最大折磨。原佑閉着眼睛,他想,他可以承受一切!

啊!有什麼直接有力地插入了他的體內!痛,襲擊了整個身體。痛?他以爲他已經沒有這條神經了呢。

那東西在體內振動着,一波一波的痛苦襲擊全身。

他的臉被誰擡了起來。江屹看着他滿臉的冷汗和強忍痛苦的表情,不知是享受還是什麼別的。

看着我?!江屹道。

我連閉眼的權利也沒有?原佑睜開眼問。

舒服嗎?江屹笑着問?

舒服得很。比你有勁兒!你差遠了!原佑也笑着說。我早想跟你說了,你那裡,慫得很!

是嗎?江屹拿起手裡的遙控器。那我一定要讓你舒服到底呀。他把按鈕推向了最上方!

嗚!雖然想抑止,可是,原佑得頭還是不憂自在地向後仰。他沒有允許痛苦的表情在他臉上多呆,汗水佈滿了一臉,甚至掛在他的睫毛上。他歪頭看着江屹,哈哈笑着說,我終於知道了,你平時就是用這個幹你自己的吧?啊哈哈……

江屹站起來說,笑!我會讓你笑到底的。

他將他的兩個胳膊也分別綁在牀頭上,那個東西以最大的強度在他體內,翻騰着,碰撞着。他把臉歪在江屹看不到的那一頭。

我對你多好,你繼續享受吧,夠了的話,叫我一聲。

眼前是什麼?都看不清楚,霧濛濛,好像有個影子。凝姐姐,是你嗎?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