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妃終於明白,項家爲何能這麼快崛起?”自己心愛的首飾,都被逼着捐贈給西岫關的將士,唐月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意。
不禁回想起。
兩人初見時,季寒若還是一個低賤的庶女,被她故意晾在一旁罰跪,低頭做小,不敢言語的模樣。
那時,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低賤的庶女,竟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妻憑夫貴,一躍成爲正三品的誥命夫人,還讓她吃這麼大的虧。
這讓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項夫人如此斂財手段,與那低賤的市井商賈之人,沒什麼區別。真是有辱季家讀書人的門楣。”
“低賤的市井商賈?”季寒若勾起一抹嘲諷,似笑非笑將唐月芙從上到下掃視一番:“樑世子妃可知,就是你口中低賤的商賈,曾在雍州遭遇天災時,捐贈了不少銀兩和糧食,救助了不少黎民百姓?”
一句話將唐月芙堵得目瞪口呆。
就在衆人都愣神之際。
季寒若莞爾一笑,天資絕色的臉上恍然大悟:“哦,在下懂了,像樑世子妃這般高貴的人兒。怎能見着西岫關的百姓受苦受難?怎麼也要捐贈個三五萬兩銀子,以解西岫關百姓的疾苦。”
唐月芙氣得差點兒背過氣:“你......強盜啊?”剛搜刮完她一身首飾,逼着樑國公府捐贈一萬五千兩白銀。
又想訛走她三五萬銀子,這是要將她吃的骨頭都不剩?
季寒若微微挑眉,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飾:“嘖嘖嘖,愛國愛民之心,連商賈都不如,哪兒來的底氣,在這兒大放厥詞?”
整個壽宴上寂靜無聲。
一衆官眷心中,都有一個同樣的想法。
好一個厲害的季家庶九女。
誰要敢把心肝女兒送進項家,豈不是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愛錢又愛美:嘖嘖,看看主播把這些人嚇的?恨不得一個都躲着主播走。打賞星幣999個。】
【看熱鬧不嫌事大:誰再敢開口,主播就從人家身上再扒下一層皮。這是要將京都的權貴都得罪乾淨啊?大手筆。打賞星幣999個。】
【起風了:主播將人得罪狠了,小心別人給你男人穿小鞋。打賞星幣9999個。】
【妮妮小可愛:那也不能任人欺負啊?打賞星幣9999個。】
季寒若給‘妮妮小可愛’點贊。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年代。
如此年輕的正三品護國大將軍,就是在場這些官眷眼中的一塊肥肉。
誰不想啃一口?
誰不想踩着她這個季家庶女上位。
她若退一步,在場的這些官眷,就能將她連皮帶骨的啃下。
如今的她,不同以往,生死掌握在嫡母的手中,只能低頭附小,掩蓋鋒芒,才能保性命無憂。
從她嫁入項家那一刻起,她與項承黎就是同一條陣線。他們兩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面對着這些爾虞我詐的人,她只能亮起自己的爪牙,讓對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這些人才會收斂幾分。
官場上沒有朋友,只有利益。
這便是她不願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的緣故。
看着唐月芙一張臉,青了白,白了青,氣得顫抖着身子的模樣,季寒若的心情就十分好。
偏就有人見不得季寒若過得好。
這人就是盛暖堯,只見她起身走到皇后身旁,對着皇后撒嬌道:“姑母,說好的體恤項將軍呢?”
看了這麼大一齣戲,又被趕鴨子上架,捐贈了兩萬兩白銀,皇后的心中早就後悔了,不該因爲外甥女的鼓動,生出這麼一場事。
搜刮這麼多官眷的銀錢。還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把這筆賬,記在她的頭上,從而影響到太子的皇位競爭?
皇后一雙眼眸,從一衆官眷的身上掃過。
官眷一個個都低頭裝背景板,再也不復之前的熱切,皇后的心中,也越來越冷。
目睹一切的季寒若盈盈一笑,生怕這把火燒的不夠旺,一臉期待的看着皇后娘娘道:“皇后娘娘,承蒙皇上慧眼識人,我家相公年少成名,養成了一個壞毛病,就是看人的眼光頗高。這送入項家的女兒,容貌不能比妾身差。”
一番話,直接將一個正在喝水的官眷,驚得失態。
一口水嗆的咳嗽個不停。
【夏天不冷:真是長見識了。主播殺人不用刀。你都被捧上軒國第一美人的高位,這還能有誰比得過你?打賞星幣9999個。】
一番話,道出在場所有官眷的心思。
一個個看着季寒若的眼神,十分詭異。
這可讓皇后娘娘尷尬的下不來臺。
盛暖堯一臉憤恨的看着季寒若,這個賤人還真敢張嘴。莫不就是爲了專寵,特意拿自己的容貌來說事?
到底是那個賤人?將季寒若這個低賤的庶女,捧上軒國第一美人的高位?以至於讓季寒若如此猖狂?
在場官眷的心中有多憤恨?
季寒若的心中就有多暢快。從未像今天一樣,感覺軒國第一美人的稱號,也挺不錯。
能拿來擋外邊的鶯鶯燕燕。
還能將一衆心思各異的人,氣個半死。
她突然想起美貌這事,沒有一個標準定義。不敢保證,不會有人爲了進入項家,再弄出一個四國第一美人的虛名來。
她定了定神,使出最後一個大招:“既然是要入項家,攢錢的能力也不能少。臣妾身爲正妻,細細算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給百姓和軍中將士,捐贈的糧食和銀子,不下八萬兩白銀。”
場面再次寂靜無聲。
季寒若彷彿沒看見衆人難堪的臉上一般,還十分認真的道:“身爲相公的妾室,沒有八萬兩,至少不能低於五萬兩。”
不知是誰倒吸一口涼氣。
讓整個壽宴的氛圍,異常尷尬。
盛暖堯一臉不敢置信:“項家納妾,還得讓妾室倒貼銀子?”
季寒若臉不紅心不跳,說的理直氣壯:“沒辦法,誰讓我家相公有一顆忠君愛國之心?身爲相公的妻妾,自然是要夫唱婦隨。”
如此無恥的話,偏給季寒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可把皇后一張臉,氣得青一陣白一陣,愣是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好一個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季家庶九女,她恨不得現在就讓人,將季寒若拉出去杖責三十。
偏還不得不忌憚項家的實力。
爲難項家主母,就是當衆打臉項家。
不光會讓征戰邊境的將士寒心,還會失去百姓的民心,同時讓皇上責罰她這個皇后。
給項家送兩個小妾,真是一個賠本買賣。
皇后憋屈的不行,偏還現場挑不出季寒若的錯來。她既不能說項家爲百姓和將士捐獻銀子是錯?
也不能指責季寒若信口雌黃。
畢竟,項家早已把捐糧捐銀的事,宣揚的人盡皆知,據說,現在還在雍州各個城池的門口掛着。
騎虎難下的皇后,眼眸一掃,將難題又給拋出去:“那以項夫人所言,項家的大門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