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有名字了嗎?”顧依悅伸手點了點小狗的耳朵,它甩了甩腦袋,歪着頭盯着她看。
“小狗好乖啊。”胡薇見它乖巧,跟着伸手逗了逗它。
“小乖?”陸星宇問道。
“小乖,這個名字好,小時候要乖,長大了也要乖。”顧依悅摸着它的腦袋說道。
“可以,就叫小乖好了。”陸星宇點頭說道。
“你的名字叫小乖,暱稱乖乖,喜不喜歡?”顧依悅問它,小狗見她的手在面前晃來晃去,也伸出舌頭舔了舔。
“你們看,小乖一定是喜歡這個名字。”顧依悅笑着說道。
逗了小狗一陣,陸星宇抱着它去了蘭花大棚,他養狗是爲了它能在蘭花大棚幫忙看家。
陸星宇本來想要兩隻,讓它們作伴長大的,但王叔家的狗崽是兩個月前出生的,母狗生了五隻狗崽,一生下來就被人預定了。
他這隻本來是王叔留給自己養的,他好不容易要了過來。
把小狗安頓在他晚上睡覺的房間裡,陸星宇趕緊回家,陪他們三人到村子裡轉轉。
一走過石橋,看見村裡的楊嬸挑着水迎面走來,她肩上橫着一根扁擔,兩頭垂着掛鉤,勾住兩個鐵皮桶,桶裡裝滿了水。
桶裡的水很滿,楊嬸卻走得穩穩當當的,不會把水搖晃出來絲毫。
“你們看到的我們家那個水井,是跟方叔家共用的,我十多歲了才挖的,在那之前,我們都到村裡的古井挑水喝,現在有些人家依然喝着古井的水。”
陸星宇拐了個彎,帶着他們往古井那邊走。
古井的井口是一個圓形,直徑差不多有三米,井壁用一塊塊石頭堆砌而成。
古井的周圍用水泥鋪出了一個井臺,把古井圍在中間。
每個早晨,這裡都很熱鬧,過來洗菜的,洗衣服的,挑水的,人來人往,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嘩啦嘩啦的水流聲混雜着人們的交談聲。
現在過了古井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只有幾個婦女在井臺上搓着衣服,聊着家長裡短的事情。
古井旁放着一個繫着繩索的木桶,洗衣服的人拎起繩索往井裡一放,木桶便裝上了水,再拉着繩索拎上來。
見她們感興趣,村裡的一個嫂子把木桶遞了過去,說道:“給你們試試。”
顧依悅接了過來,她右手拿着繩子,左手把木桶放到井裡。
木桶接觸到水面,濺起了一陣水花,但桶裡並不像她預計的那樣裝滿了水。
“小妹妹,你的方法不對。”旁邊的嫂子笑着說道。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我來試一下。”胡薇躍躍欲試,幫着她拉繩子,把木桶拉了上來。
胡薇一手扶着木桶的底部,桶口向下放了下去,木桶快速下落,進入水裡,等桶口翻轉過來向上時,桶裡已經裝了大半桶水了。
桶裡有水,重力向下,半浸在水裡,她晃動手中的繩子控制木桶左右移動,很快裝滿了水。
“原來是這樣,我也懂了。”顧依悅幫她一起把繩子拉了上來,一桶水就打上來了。
劉子實、顧依悅、胡薇相繼試了幾次,陸星宇則站在一旁跟她們聊天。
“學到了一招,打水也是有技巧的。”顧依悅開心地說道。
看過了古井,陸星宇帶他們走進了一條小巷,窄長的小路,兩邊是年代久遠的房子,因爲久未住人而顯得更加破舊,瓦脊上,門前的坪地上,都長出了一層綠苔。
陸星宇指着小巷說道:“這裡以前是白雲村的賈姓大族,後來他們做生意發達了,都搬遷走了。”
古老的古井,幽深的小巷,樹下喝酒的老爺爺,在稻杆堆裡捉迷藏的小孩子,綠油油的菜地,躲在花叢中睡覺的貓咪......
“我理解爲什麼小梧和文斌來了說不想走了,我也不想走。”劉子實戀戀不捨地說道。
“我也不想。”
“我也不想。”
三人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吃過午飯,陸星宇送他們到鎮上搭車。
“我下次要多湊幾天時間來玩個夠。”劉子實說道,擺了擺手道別。
“好,等你來。”陸星宇笑着說道。
出了車站,陸星宇順便到花草市場買了幾盆驅蚊草,準備種到大棚旁邊的小溪邊上。
小溪溪水清澈,溪邊草木茂盛,樹下時常有一片濃蔭,要是搬張椅子坐在樹下喝茶,能欣賞美景,還有潺潺的流水聲作伴,想想就安逸舒適。
只除了那裡蚊子爲患,見了個人就跟餓虎撲食似的,待個幾分鐘,手上、腳上、臉上就多幾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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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宇在溪邊的草木間挖了幾個坑,把驅蚊草從花盆裡拿出來,種了進去,澆了一些溪水。
他去屋子裡瞧了瞧小乖,小乖吃飽喝足躺在紙箱子裡睡得四腳朝天,聽到聲響,它睜開了眼睛,搖着尾巴站了起來。
陸星宇把它抱到地上,讓它在附近自由活動,胖墩墩的小狗試探着往屋外走去,回頭見他沒有阻止,撒開了腳丫子,飛快地跑了出去。
跑了一圈,小乖回到他的身邊,趴在他的腳上,啃起了腳趾,麻麻癢癢的。
他哭笑不得地移開了腳,小乖擡頭看了他一眼,跳起來又撲了過去。
“你怎麼口味這麼重,嗯?”陸星宇擡腳在它的腦袋上輕輕點了兩下。
小乖向後一仰,差點跌倒,它順勢趴了下去,把腦袋擱在陸星宇的腳上,眯起了眼睛。
在小乖昏昏欲睡的時候,陸星宇彎腰抱起它回屋子,放進紙箱子裡,它躺在裡面翻了個身,徹底睡了過去。
看着它憨態的睡姿,陸星宇笑了笑,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