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光芒閃過,風卿歌一喜來不及去抓花祭揚。“哥哥。”已經可以聽到水月那甜美的聲音了。
“啊。水月好了。”風卿歌跳將起來,一把抱住站在旁邊的花祭揚,拼命的笑着,搖着他:“水月好了。是我救了水月!水月能說話了!她在叫哥哥!”
風卿歌重複着這幾句話,拼命的笑着。待碰到花祭揚那嫵媚又溫柔的眼神時,臉色一窘,放開。
轉身看向水月,那小丫頭一臉嘻笑的看着風卿歌。眼中既是好奇又滿是喜歡。
“哥哥。”水月見風卿歌看她時,喊了花祭揚一聲,躲進了他的懷中。
看着花祭揚寵愛的撫着水月的頭髮,眼中波光閃閃。風卿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這個時代,寵愛自己的人又在何方?
默默的離開,不去打擾他們兄妹二人天天相對,卻隔離了五年的團聚。
剛剛康復,還停在十歲年齡的水月在滿園子亂跑,幾個小丫頭不斷追在後面焦急的喚着:“小姐,小姐。”
花祭揚笑看着這一切,很是滿足。
風卿歌聽花祭揚講,花祭揚小時候的名字不叫花祭揚,叫水揚。是水月最鍾愛的哥哥。
小時候的水月很調皮,也很粘着花祭揚,而花祭揚一直也喜歡這個可愛妹妹的纏繞。出門帶着她,上街也帶着她,就連外出遊玩也少不了水月的份。
可是在她十歲那年,水月因聞名於東臨的曼陀山,並帶着水月,卻不料貪玩,喜愛花朵的水月意外中毒。
從此,這個快樂幸福的家庭被顛覆了,爹孃因傷心,爲水月尋藥終是不得,失望離世。
年僅十幾歲的花祭揚帶着妹妹支撐着這個不幸的家,困難交加時還好遇到了貴人相助,從此建立了祭花谷。
風卿歌微笑着聽完,望着遠處嘻笑着令丫頭頭疼的水月,想到那個令人禁足的園子裡滿是噬魂草,不禁發笑:痛恨那花,卻還種那麼多!
“你笑什麼?”並排走着的花祭揚望着獨自竊笑不已的風卿歌不解的問道。
收斂住笑容,連聲說道沒什麼。
花祭揚看了下風卿歌也沒有再追問,默默的陪着風卿歌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風卿歌停下了腳步:“我想明天離開,水月已經好了,自己也出來很久了。”
“真的不能留下嗎?”花祭揚聽後停下腳步,凝視着風卿歌,似是有些失落與不捨。“你打算去那裡?”
“回東臨呀!我有重要的東西遺失在那裡了,沒有取回。”目光投向遠處,也不知道宮中的凌天嘯現在怎樣了。
凌天嘯是她的朋友,她不能放下他不管!
“風姐姐,你真的要走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水月來到了身旁,聽到這話,她攀着風卿歌的手臂,撒嬌似的搖着。
“嗯。”風卿歌咧嘴一笑,俯下身子捏捏她的小臉,柔聲道:“姐姐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得回去找回來。”
“是這個嗎?”天真的水月從背後拿出一張紙來,舉到風卿歌的眼前。
風卿歌接過一看,轉身怒視着身旁的花祭揚:“你早就知道的,對不對?”
花祭揚別過臉去,不看風卿歌,有一會兒才低低的說:“是的。”
風卿歌生氣了,轉身就向住的地方走,水月在身後大聲的呼叫,她都沒有理。
進了自己住的地方,風卿歌就開始收拾東西。
本來自己是遭花祭揚劫持而來,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想到此,風卿歌將手中的東西氣惱的一扔,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門口高大的陰影擋着了去路,花祭揚陰着臉扶
着門框,直直的看着風卿歌,柔聲道:“你能明天走嗎?”
凝視着他那張妖嬈嫵媚的臉,出不去?風卿歌又氣嘟嘟的回來,氣惱的坐在屋內的牀沿上。
花祭揚並沒有進屋,而是凝視了風卿歌半晌後,走了。
“姐姐。”水月來了,輕輕的拉着風卿歌的手晃着。看風卿歌沒理她,她似有些委屈。鬆開手,轉身向後退了幾步,又怯怯的偷偷看向風卿歌。
水月在房裡立了許久,復又走過來拉着風卿歌的手搖着:“姐姐能不能明天再走,哥哥說了,他得罪了我的救命恩人。他說想留姐姐下來,不想讓姐姐走。”
停頓了一下,水月突然歪着腦袋看着風卿歌好奇的問:“姐姐,我哥哥是不是喜歡你?也像喜歡水月那樣喜歡你?”
本來還在生氣的風卿歌聽到她這般問“噗哧”一笑,點向她小巧的鼻子:“你哥哥是因爲太過於寂寞,沒有人陪他,所以呢想留姐姐下來陪他。現在不一樣了,有水月陪他了,他不會寂寞了,所以呢!不需要姐姐了。”
水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花祭揚卻黑着臉推門口而入:“纔不是呢!”
風卿歌一見,臉立即陰了下來:“你來做什麼?”
“能不能陪我吃過晚飯,明天再走,與你相處這麼久,從來沒有坐在一張桌上吃過一頓飯呢!”花祭揚看着風卿歌,盡乎是在訖求。
“姐姐,你就答應吧!”水月繼續撒着嬌,輕搖着風卿歌的手腕,眼睛似是又有寶光在閃動。
風卿歌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忍,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臉:“反正幾天沒回去,她們應該是沒有危險的,吃過晚飯明天再走也好,我最喜歡是水月了。”
“那我出去讓她們準備晚飯。”花祭揚見風卿歌答應了立即笑了,轉身就跑了出去,似是怕她會反悔一樣。
風卿歌看到他那模樣,心道:他用得着那麼高興嗎?
晚餐在花廳裡吃的。
不知道怎麼搞的,氣氛很壓抑,就連剛剛還在風卿歌房內嘰嘰喳喳的水月此時也不作聲了,而是歪着腦袋,睜着明亮的眼睛,奇怪的看看風卿歌又看看花祭揚。
風卿歌低頭扒着飯,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花祭揚看看風卿歌又看看水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箸青菜被夾進了風卿歌的碗裡。
風卿歌擡起埋在碗裡的頭,花祭揚微笑的看着她。風卿歌低聲說了一聲謝謝,又繼續低頭扒飯。
水月看到了這一幕,有些委屈的拿碗伸向花祭揚:“哥哥,我也要。”
“好。”花祭揚寵溺的笑着,隨手夾起一塊魚放入水月的碗中。
誰知道水月將嘴巴一嘟,將臉偏向一邊:“哥哥偏心,喜歡姐姐,不喜歡水月了。我就要哥哥夾給姐姐的那個。”說着,那大大的眼睛有着淚光在閃爍。
“水月乖啦!哥哥最喜歡水月了,姐姐喜歡吃青菜,水月不是喜歡吃魚嗎?”花祭揚笑着輕皺眉頭,伸手就想去撫水月的頭。
誰知水月不但不領情,一扭身子,躲開花祭揚的手,那眼淚委屈的唰唰往下落。
風卿歌搖首輕笑,連忙夾起一箸青菜給水月送了過去。
水月立即破鼻爲笑,滿臉期望的伸碗過來接。可花祭揚卻先她一步伸碗將菜接了過去,還饞着臉笑着說了一聲謝謝。
水月一看,瞪大着眼睛不相信一般愣愣的看着花祭揚,淚水在眼眶中閃爍。最後還是哇的一聲哭出來:“哥哥,我恨你。”扔掉手中的碗,起身就跑了出去。
“水月。”花祭揚急急的喊了一聲,來不及和風卿歌說一聲
,連忙追了出去。
風卿歌不置信的看着這一切,搖搖頭:真是一對讓人猜不透的兄妹。
管不了,也不是自己管的事,吃飯吧!明天走人。
風卿歌快吃完時,花祭揚一個人回來了,進門就自嘲般的對風卿歌笑笑:“水月真是小孩子脾氣,已經好了。”
風卿歌“哦”了一聲,放下碗站起身來:“我吃好了,你慢用。”
花祭揚一愣隨即呵呵的笑着:“好。”
回到房間裡,芍藥也不知道去那裡了,屋內已經沒有了光線,黑暗一片,風卿歌點亮燭火,環視了一下屋子,明天就要離開了。
端坐在凌花鏡前,用手解開烏黑的雲絲。風卿歌撫上白細柔嫩的臉,與鏡子的美人觸目相望。許久不曾好好的看過自己,現在的自己越來越習慣這張嬌豔陌生的臉了。
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輕響,風卿歌頭也沒回的說:“芍藥,你剛纔去哪裡了?吃飯了嗎?明天我就要離開,還沒好好的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呢!”
半晌,身後也沒有聲響。扭頭去看,只見花祭揚一身火紅的衣裳,望着自己的目光中有些癡迷。
“這麼晚了,我都要睡了,你還有事嗎?”風卿歌扭回臉對着鏡子繼續卸着頭飾與耳環。
花祭揚沒有作答,輕輕走了過來,站在風卿歌的身後,擡手就撫上風卿歌柔軟的髮絲,一低首緊挨着風卿歌的臉,蠱惑的聲音傳來:“你看我們多般配!”
風卿歌向鏡中細看。
緊挨着一紅一白的兩人,一人妖嬈非常,眉宇間流盼着一股銳氣,眼睛裡卻柔情滿溢。一人清麗脫俗,眼睛明淨清洌像是春天的一泓碧水,嘴脣紅潤嬌小,兩頰有霞飛染,平增幾分嬌豔。
看着它,風卿歌有些迷惘,撫上那嬌豔如花的臉,腦海中自己依稀還印着那個面色蒼白的陌生女子的臉。
“風卿歌,你能不離開這裡嗎?”花祭揚緊緊貼過他的臉,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滿是迷離。
“嗯。”受到誘惑一樣,風卿歌不由自主的應了一聲。
風卿歌的手不知怎的,由臉撫到脖子上,一路掠了下去,像是全身燥熱都需要得到解放,撫過去才舒服,才罷休一樣。
“風卿歌。”花祭揚呢喃着,撫上了風卿歌的臉,那裡立即得到了慰藉一般,冰冷一片,很是舒服。
“我很熱。”抓住花祭揚的手就去扯自己的衣領,凡他手觸過的地方冰冷一片。
花祭揚低低的喚了一聲:“風卿歌。”把她擁入懷中,雨點般的吻落在風卿歌的眼上,眉上……
“嗯。”風卿歌嚶嚀的叫了一聲,站起來伸手去扯花祭揚的衣服。她體內的熱量似乎急需得到解決。
“哐咣”妝臺上的凌花鏡被掃在了地方。銅鏡反射過來的光閃過風卿歌的眼。
風卿歌一個冷顫:自己這是在幹嗎?
用力的推開花祭揚,羞惱的掩好衣服,怒視着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花祭揚眼中似乎有些潮水沒有退卻,迷離的眯着眼看着風卿歌,沒有回答卻向她走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風卿歌驚恐的往後退去,見他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驚慌的抓起手邊的東西物件朝他扔了過去。
剛纔的鏡子砸到他的身上,花祭揚停了下來,眼中有着一絲疼楚:“我只是想讓你留下來,你不想嫁給凌天琪,那就不嫁好了。留在這裡不好嗎?你的朋友,我去救!”
花祭揚柔聲說着,又住風卿歌這邊走來,抓住她,手指輕觸風卿歌熱得發紅的面頰,那裡立即冰涼一片,得到緩解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