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公子,她還得救,你且先聽我把話說完!”大夫恐慌的急急呼喊着,唯恐不急,拓拔穆北就再也不會讓他說話了一樣!
“北公子,你聽我說,救這姑娘方法是有的,但是很難。”那大夫有着掩飾不住的驚慌,急急地說着。
“說。”拓拔穆北眸色一緊,手一鬆,那大夫就腳踏實地了。
籲出一口氣來,知道他的命暫時算是無憂了!大夫一抹額頭上的汗水:“北公子雖然給這位姑娘吃的回魂丹也是補氣續命的奇藥,但無奈她身子本來就虛弱異常,再加上箭傷未好又添新傷,這麼一折騰下來,這回魂丹也就只能保住她的命卻不能”
“說救命的方法!”拓拔穆北冷冷的問,似是對大夫這囉嗦個沒完的解說很生氣,他突然擡首,漆黑幽暗的眸子凝視過來。
大夫立即哆嗦了一下,扶住椅背,穩住身子:“方法就是儘快給這位姑娘服用東臨奇藥——雪魄!”
“雪魄!”拓拔穆北一怔,疑惑是看向大夫:“是傳說中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雪魄嗎?”
“嗯,就是它了!”
“告訴我在那裡就可以找到?”拓拔穆北陡然抓過大夫,提到面前,逼視着他。
“傳說東臨皇宮就有!”大夫一害怕,說得話也就利索了。
“你可以回家了!”
拓拔穆北一鬆手,那大夫恨不得多長几條腿般驚慌失措的推門而出,站到門外,剛剛後怕的籲出一口氣來,後頸就遭到了重重的一擊。
“又來了!”他嘀咕的說完這一句,眼睛一黑這暈了過去。
大夫是在他自己家中被人以這種方式請來的!東臨名醫,連續幾次被同一種方式請來給同一個人冶病!也以同樣的方式離開回家!
拓拔穆北來回的在房中踱着步子,在牀前,他停了下來,望着風卿歌緊閉的雙眼,燒得紅豔豔的臉頰,伸手一探她的額頭:還是灼熱的燙手,今晚不醒過來也許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好好看着她!”拓拔穆北對房內一直默默侍侯着的侍女吩咐了一聲就推門而出。
換上了一身的夜行衣,剛剛推開門就碰上了送大夫回家的莫離,他一臉的驚疑:“王又要去東臨皇宮嗎?”
“嗯!”拓拔穆北嗯了一聲,從他身邊走過。
“莫離也去吧!好有個接應……”莫離的話還沒說完就斷了,因爲他看到已經走至前方的拓拔穆北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漆黑的眸瞳裡有着冰冷的光芒!
莫離一驚,連忙單膝跪下:“屬下多嘴!願王一切順利!”
冰冷的光芒漸漸柔和了下來:“你好好的照看着她,她如有什麼閃失,拿你是問!”
話剛說完,一個縱身如鳥般的掠過高高的圍堵,消失在逐漸濃郁的暮色裡。
東臨皇宮,對拓拔穆北來說已經如自己的西域宮殿一樣熟悉!
在許多年前,他就在爲他的將來霸業作打算,對於遲早收入囊中的東臨,他可是下足了功夫!
辨別了一下方向,藉着夜色的掩飾,拓拔穆北來到了御藥房。對着那一排排大格小格的藥櫃,他沒有一一搜查,稍稍作了一番環視,就知道這
裡沒有他要找的雪魄。
略略一思索,拓拔穆北不禁苦笑:自己真的是急昏了頭腦,若大的東臨皇宮,僅憑自己一個人尋找奇藥雪魄,恐怕是翻遍了皇宮也是找不到吧!
如果有個人告訴他並帶他去,那就另當別論了!拓拔穆北嘴角又挑起一絲邪惡的笑。
昭月宮宮中,凌天嘯眉頭緊瑣,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風卿歌被人劫走後,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般,搜遍了整個皇城就是沒有她的半點消息,也不知道現在的她還好不?
“王爺!”宮門被人輕輕的擊響,柔聲輕喚的聲音傳來,嬌媚無比!
“誰?”凌天嘯頓住身子,警覺的看向宮門口。
“奴婢兮月,給王爺送宵夜來了!”門口的聲音仍然嬌媚無比。
凌天嘯不禁一陣惱怒:不知道凌天琪是怎麼治理宮中的,自從他單獨住在這裡後,常常夜裡不斷有大膽的宮女過來敲門,總是藉故送個什麼來靠近他,大抵是想在與他春風一度過後憑此脫離宮女的身份吧!
“你走吧!本王不餓!”凌天嘯皺了一下眉頭,回了一聲。
“王爺!”宮門口的聲音嬌媚地拖長,似是不滿的撒嬌。
凌天嘯不禁一陣火起,憤怒的走過去!以後自己當了皇帝,可得好好整治整治這宮中!
紅漆的雕花宮門剛剛拉開,凌天嘯身子立即僵住了,已經跨出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一枚泛着寒光的長劍指上了他的脖子,面前的宮女面色蒼白,早已嚇得面無人色,驚恐的看着他。
“咱們又見面了!”一身黑衣,滿臉的笑意,拓拔穆北從那宮女身後閃出。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膽量過人哦!”凌天嘯自嘲般的笑了笑,向那宮女一使眼色,跟着向宮門內退去。
“救命……”那宮女脫離了拓拔穆北的掌控,趁軒凌天嘯向後退時一轉身就喊出聲來。
拓拔穆北一推手裡的劍,前進了一步,嘴角挑起一縷邪邪的笑意,擡手拍向那宮女,立即後半句話掩在口中,直直的倒了下去。
“帶我去找冰雪魄!”逼視着凌天嘯,拓拔穆北直接了當的命令道。
“啊?”凌天嘯怔了一下,立即笑道:“西域國主重要的人受了重傷?生命垂危?”
“快點帶我前去,不然殺了你!”拓拔穆北似是很不爽凌天嘯此時還在微笑着的臉。一推劍,狠狠的命令道。
“唉!”凌天嘯向前走着,嘆了一聲笑道:“只可惜呀!可惜西域國主只知東臨皇宮有雪魄奇藥,卻不知道雪魄只是一朵花奇花而已,若是摘離徑蔓,不消片刻便會乾枯化作劇毒,不但救人不了,反而還會將要救之人毒死!”
“少廢話!”拓拔穆北自是不信了!
御書房內,厚厚的一本古籍被凌天嘯抽了出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過後地面緩緩下降露出一個階梯來。
凌天嘯信步走了下去。拓拔穆北掃視了一下四周跟了下去。
四牆的燈柱上鑲着無數顆碩大的夜明珠,將幽深的通道照得瑩白一片。逐漸映入眼簾的幽黑池水中有着散發着螢光的徑蔓,徑蔓上有着星星點點瑩潔的碎片,似是雪花無意飄落其上。
“這就是雪魄了!”凌天嘯走至跟前望着那池花笑道:“雪魄是開黑暗中的花朵,是見不得一丁點太陽光的!”
拓拔穆北一拍凌天嘯的穴位,收回劍,欺過身子,用劍挑過一朵花擡至面前。
果然,那朵花真如凌天嘯所說一般:剛剛還是冰清玉潔泛着光芒,片刻便乾枯成一朵黑色的化石花!
拓拔穆北看着挑在劍尖上的那朵花片刻迅速乾枯,變成一朵黑色詭異如化石般的花朵。他吃驚的擡至眼前仔細察看。突然那朵黑色的雪魄流出濃郁的黑色汁水,順着劍身快速的向握住劍把的手處移動。
拓拔穆北一驚,快速的將它甩開。轉首怒目的看向凌天嘯:“這不是雪魄之花!你竟敢騙我?”
凌天嘯嘆了一聲笑了:“哦!真是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點東臨邊陲的戰亂就該平息了!”
“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拓拔穆北將劍指向凌天嘯,恨道。
“呵呵!不怕!”凌天嘯一笑:“能讓西域國主親自潛入皇宮中尋找雪魄的人,斷然對你不是一般的重要,所以在得到雪魄之前,你是不會殺掉我的!”
“呵呵!真不愧是百姓愛戴的王爺!”拓拔穆北說着眸色流轉,轉首去看向那滿池瑩白的星星點點自語般道:“凌天琪他應該也快趕到了吧!到那時,不知道失去了價值的王爺還笑得出不?”
立在那裡的凌天嘯面上的笑意立即僵住了,驚問:“你是怎麼知曉?”
“因爲你是王爺!稍稍想想,很容易就能明白!”拓拔穆北轉身,回望着他:“太后在凌天琪親征之時將他最寵愛的妃子用來祭天?你說凌天琪如果得知,他會怎樣?”
凌天嘯無語的望着他,面色逐漸轉白。拓拔穆北嘴角挑起一縷譏諷的笑:“此等機會,失之不再,一直不甘於屈尊於人的去王爺又怎能就此放過呢?就像上次風卿歌受傷時一般,本王想這次也應不例外,甚至更快!”
拓拔穆北說完訕笑的看着那凌天嘯那慘白慘白的臉!突然眸色一緊,上前一步跨至凌天嘯的面前冷冷的道:“如果王爺再不告訴本王雪魄的下落,本王怕是等不到再去挾持凌天琪之前就失了耐心而錯手殺了你!”
凌天嘯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威脅一般,蒼白逐漸退卻的臉又浮起一絲笑意,答非所問般的問:“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能得傳說中毀滅比珍惜更好的西域國主如此厚愛?舉目西域好像誰都不配。難道是……”
凌天嘯說着低首思索一般,突然擡起頭來,眼睛閃亮,目光裡充滿了不置信:“難道救走風卿歌的那個人是你?”
“是,是本王從烈焰中救下了風卿歌!”拓拔穆北看着驚訝地看着他的凌天嘯,一挑眉頭:“怎麼,此時的你是不是該感謝本王從而告訴本王雪魄的下落呢?”
“你還是想劫持風卿歌用來要挾凌天琪,那樣會事半功倍對吧?”凌天嘯雖然不能被自己問題所說服,但還是看着拓拔穆北疑惑的問出了口。
嘴角挑起一縷邪笑,拓拔穆北不與置否,他笑着反問:“那樣不正合你的心意嗎?”
如同突然想起一般,凌天嘯激動的看向拓拔穆北:“她怎麼了?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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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