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天嘯果真讓她開了眼了,你給他好臉色吧,還跟給他毒藥吃似的,不習慣?天天抽你兩打耳光你就習慣了是吧!
凌天嘯這廂趕忙皮雕屁顛的跟上,生怕跟丟了,跟只……狗狗一樣!
然而風卿歌心裡哼着小曲,順帶噼裡啪啦的打着小算盤,今兒無論如何都要懲治懲治這個跟屁蟲!
不管他昨晚的監視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但敢於窺探她的生活的人,她都不會放過的!
“誒,我說,哮天犬,你跟緊點!”風卿歌若無其事的回頭衝着凌天嘯喊了一聲。
凌天嘯這名字,她想吐槽已經很久了!然而跟在風卿歌身後的哮天犬,不,凌天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便也覺察出不對勁了!
她說誰是狗呢!
風卿歌倒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走。氣的凌曉天在後面張牙舞爪的想要結果了她。
他一早便看出了風卿歌是女扮男裝,只是她要裝,便由着她就是了。
眼看着風卿歌領着他走出了喧譁熱鬧的鏡街市,越走越荒無人煙。
凌天嘯心裡也有幾分疑惑,他自認爲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女子傷害到。
裝作無意的擡眼看了不遠處的陰影處,他的人,無處不在!
“風弟,咱們這是去哪裡啊?這可越走越荒涼了,大哥倒是不知,這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是藏在這深山老林裡面的。”看着四處越來越荒無人煙,凌天嘯終於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別那麼多話,到了你就知道了!”風卿歌回頭白了他一眼。
穿過來之前,這爬山遠足,是最爲流行的一項運動。一羣生活在都市裡的俊男美女有事沒事兒的跑深山裡受罪去,美其名曰:親近大自然。
然而,現在真真實實的讓她穿都古代來了。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尾氣,到處都是純天然的清新空氣。
而這些公子哥們,偏偏沒事都愛窩在窯子裡,就只熱衷於活塞運動,有個毛毛用!
醫療水準沒達標倒也是致使平均壽命低下的原因,更重要的,還是——縱!欲!過!度!
更何況,這凌天嘯還是個開窯子的!
風卿歌走在前邊天馬行空的嘀咕着,任由凌天嘯在後面哭爹喊地的罵娘。風卿歌暗自得意,這到時候,讓你凌天嘯見識的,還不止是越來越荒涼的景象!
又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風卿歌手搭涼棚看了一眼西邊,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此處他們又深處深山老林裡邊,這個地方個顯得格外的荒涼,連鬼影子都看不見一個。
風卿歌暗自嚥了一口口水,不得不說,此情此景,她倒是想起從前她被狼羣圍攻的情形。
若不是有貴人相助,她恐怕早已經被狼羣分着啃了!
她倒要看看,這凌天嘯,到底是什麼來頭!
“知道什麼叫做野外生存嗎?”風卿歌挑眉,看着凌天嘯煞有介事的問道。
“……”凌天嘯十分配合的搖搖頭。
“不知道就對了!”能讓風卿歌這麼稱讚的人,還真是不多!
不過看着風卿歌的笑容裡隱藏着幾分不易察覺到陰厲,顯然,讓她如此稱
讚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凌天嘯便更加看不明白了,他們兩個,今兒到底是誰沒吃藥呢?
答案是,這兩個人,都沒吃藥!
凌天嘯是放着自己千尊萬貴的身份不要,一門心思開着窯子。
不過,這倒是一種極端的手段!
這在古代,嫖娼雖不是什麼大罪,但你要是想在窯子裡捏住一些人的七寸,還不跟玩兒似的!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一條亙古名言,還真不是說說而已。她今兒在牀上跟你說着甜言蜜語,明兒就可能在背後給你捅刀子!
凌天嘯是個聰明人,他不是純粹的因爲好玩纔開窯子,不是因爲好玩纔將這瓊芳園經營的遠近馳名。
風卿歌扶着凌天嘯的肩膀,發自內心的讚歎了那一句,聽着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就像這已經慢慢落下夜幕的深山老林,陰森,恐怖,連骨子裡都深入了森森的涼意!
“什麼叫做……不知道就對了?”凌天嘯扯了扯嘴角,十分不自然的乾笑着問道。
“不知道就讓你體驗一下了,保證你終身難忘!”風卿歌一副大灰狼哄騙小紅帽的架勢,活脫脫的叫凌天嘯打了一陣冷顫。
這個女人啊……恐怕比想象中更加恐怖!
“走吧,咱們去打獵,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露宿,就咱們兩個……”雖然此時凌天嘯還要把她當做男人來看,但風卿歌方纔那一句話,還真是勾得他體內一種無名火焰騰的一聲蔓延全身,酥的他腿都軟了!
“當真?”凌天嘯看着風卿歌此時一臉輕柔如日光的笑意,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好像現代的臭男人聽見自己窮追不捨的女神,坦誠不公的邀請自己去家裡看迷你大象一樣,那個時候,男人心裡也如同此時的凌天嘯一樣。
這特麼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風卿歌看着凌天嘯那種明明高興卻還要忍着的情緒,心中恨不得狠狠的抽他兩個耳光。
當真?當泥煤的真啊!
“還不快去!”風卿歌最終還是放棄與他曖昧,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着。
凌天嘯乖巧的點頭應了一聲,接着撒腿就跑去抓兔子了!
眼看着天一點點的黑下來,凌天嘯要是不抓緊點,那所謂的‘野餐’可就泡湯了!
風卿歌看着凌天嘯消失在自己面前,雙眸裡笑意逐漸變成冷意,看了看遠處微微晃動的樹枝,她不禁冷笑。
至少,現在凌天嘯還在不遠處,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消多時,凌天嘯提着兩隻兔子一顛一顛的向風卿歌跑來,看來這貨的收穫不錯!
“風弟,看如何?大哥的收穫還是不錯的吧?”凌天嘯得意洋洋的像她炫耀着。
風卿歌點頭稱是,不錯,確實不錯。
得了風卿歌的稱讚,凌天嘯更是得意洋洋。
正當他乾淨利落的給那兩隻兔子開膛破肚的時候,風卿歌忽然捂着肚子,滿地打滾。
“哎呦……哎呦!不行了,凌大哥,我不行了,火我已經生好了,可能是最晚吃壞了東西,拉肚子了。你自己先弄着,我要找個隱蔽的地方去解決一下……”
風卿歌裝的有模有樣,臉因爲“疼痛”各種扭曲。
凌天嘯信以爲真,連忙關切的詢問:“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忽然肚子疼了呢?”
“哎呦,哎呦……你不要再問了,我去去就來,你先弄着。”風卿歌不想聽他多說,捂着肚子就跑開了。
她不想解釋,根據多年經驗,一個人要是想要撒謊成功,就不要解釋太多,否則只會被人看出破綻!
臨了還不忘吩咐凌天嘯,說是回來就要吃。
凌天嘯只得趕忙動手去做,有時候他也不明白,因何自己能處處忍受風卿歌的高傲與輕視。
冥冥之中,像是認識了許久的兩個人,偏偏是才認識沒幾天,對她,總有那麼一點似曾相識。
風卿歌略走遠一些,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裝作要解決內急的樣子。
從前養成的習慣而已,沒到一個地方,她都習慣觀察附近的地形。
深山老林裡容易有野獸出沒,尤其是這裡,什麼豺狼虎豹都有,而就像擋住,她引來狼羣那樣,故技重施的去算計凌天嘯。
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又怎麼可能看着凌天嘯被獸羣襲擊而袖手旁觀呢?
這邊,凌天嘯熟練的給那兩隻兔子開膛破肚,手起刀落,一股甜膩的血腥味便充斥在他的鼻尖。
有時候人也像野獸一樣,聞到血腥味便會異常興奮。人都說人性本善,可很多人都不知道,人性之源,便是惡!
血腥味繼續蔓延,夜幕降臨,本該是一切陷入沉睡當中,可就是這一縷甜膩的血腥,卻讓沉睡在黑夜裡的某些東西逐漸甦醒。
靜謐的山林裡,陰森的沙沙聲一點一點向着凌天嘯靠近。
凌天嘯前一刻還美滋滋的收拾着手裡的兔子,下一刻便警惕的豎起耳朵,謹慎的探聽着周圍的一切。
遠處傳來一陣狼嘯聲,凌天嘯忽然一臉冷漠的起身,他怎麼忘了,這附近晚上經常有獸羣出沒!就連獵人都不敢在晚上的時候上山,而風卿歌居然將他領到這裡來?
不知她是真的無知,還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湊着篝火的亮光,他看見有東西逐漸向着自己的位置靠近,待更近一些,纔看見那些是聞着血腥味而來的野獸!
如此一來,他就更加斷定,風卿歌今兒對他做的事,說的話,都是有意爲之。
正當他四面臨敵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一羣黑衣人,爲首的很快將被獸羣團團包圍的凌天救出,其餘的,乾淨利落的解決掉獸羣。
末了,齊整整的跪在凌天嘯面前:“讓王爺受驚了,屬下該死!”
“你們是該死!難道本王連區區野獸都奈何不了嗎?誰叫你們出來的!還不快滾!”凌天嘯簡直氣急。
明知道上了風卿歌的當,卻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自己還傻乎乎的以爲風卿歌當真會有如此好心,與自己好好相處了呢!
風卿歌着實聰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將他哄了過來,利用血腥味引來獸羣。
不過,她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自己身邊時刻都跟着暗衛跟着的?
“王爺?哼……現在才讓他們滾,未免有些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