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個慵懶的哈欠來自角落,風卿歌直直看去,只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伸了個懶腰,用黑呼呼的手指摳了摳鼻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向人羣走來:“你們嘮嘮叨叨都快一天了,在我窩前吵得連睡都不讓人睡!”
“臭乞丐,不要過來。”靠近他的人立即往後退去,捂着鼻子十分嫌惡。
“如果你還想睡覺,那就把這根柱子搬到衙門口去,不但可以得到一千金,連睡覺都踏實了。”風卿歌說着,人羣立即紛紛看向她,那一雙雙的眼中就寫着三個字:你好毒!
但人們也想知道結果,大家紛紛附合着說是。
那乞丐走到柱子前看了一圈,說了聲:“不就是一根柱子嗎?”說罷抗起來就往衙門口走。
人們大聲的吸聲,紛紛跟着他的身後,急切的想知道結果!
衙門口到了,那乞丐將柱子往門口一放,朝着侍衛嚷嚷:“賞金在那裡?”
衙內的官員出來了,看到凌齊連忙下拜:“參見皇上。”
侍衛們立即將還呆愣的人羣退出一尺之外,風卿歌一拔髮上的玉簪,如水的髮絲瀉了下來。
風卿歌笑看着衙門口黑壓壓的人羣:“我是天女,這位側是當今的聖上。”
反應過來般的人羣立即下拜:“參見皇上,天女殿下。”
接下來凌齊趁熱打鐵把施行新政的制度說了一遍,人羣立即歡呼,四下奔走,相竟告知。當然也有人開始後悔了自己當初沒有第一個去搬那根柱子,眼睜睜的看着那乞丐捧着金燦燦的金子喜滋滋的上了豪華酒樓了。
此後,東臨就有了多個版本傳說。
有人說天女是國民的福氣,因了她凌齊才施行新政,福澤於民。
也有人說天女是上蒼派她下凡救百姓於疾苦的仙女。
但後來,曾經崇她爲神般的人們萬萬沒有想到:在以後的日子中,在鋒火狼煙乍起時,人人口中得而誅之的妖孽就是他們曾經愛戴有加的天女殿下!
皇城的人們熱火朝天的施行着改革,從凌齊那笑意的臉上,應該是成效頗佳。朝中的所在皇城官員極力反對也無濟於事,因別都的官員都是事不關自那就高高掛起了!
這日,風卿歌又向日理萬機的凌齊請假出宮。這次凌齊沒有跟着出來,而是派了個侍衛跟隨。
拉着菱悅,身後帶着一個尾巴。裝扮成俊俏貴公子的風卿歌一到皇城,盡往繁華熱鬧的地方鑽。
轉彎抹個角,找個地方藏起來,吃飯中途想從後門溜走什麼的……風卿歌樣樣試過,可是喜滋滋的她一個轉身總會看到那個面無表情的侍衛站在面前。
煩呀!煩死了!風卿歌拉着菱悅,瞟向身後:爲什麼他要跟着。
過個一個煙花之地,樓前滿是穿紅戴綠的女子,嬌美可人的很。已經走過的風卿歌看到又回過身來,拉着誠惶誠恐的菱悅就往裡面走。那侍衛已紅着臉攔在身前:“天女不可如此!”
不等風卿歌回答,已經有眼尖的姑娘和老鴇走過來,拉住他們三個:“哎呀,公子,我們這裡的姑娘可是個個漂亮非凡。”
風卿歌沒理會那侍衛,望着老鴇,一副色眯眯的樣:“真的嗎?那我可要看看。”口水大有欲滴而出之勢,驚得菱悅大叫:“小……公子,你……”
那老鴇一見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貴公子,不禁眉開眼笑,親熱的拉着風卿歌就往內走:“小公子,我們這有東臨最漂亮的姑娘。”
風卿歌拉着老鴇,兩眼放光,便說着,便踏入了那樓中,目光的餘光裡,那侍衛左右爲難般的在願地轉了個圈,紅着臉尷尬的緊跟其後。
風卿歌就着寬大的袖子,將一綻金子塞入老鴇的手中,俯身在老鴇耳邊輕語:“媽媽,我是女兒身。”
那老鴇正捂着金子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聽風卿歌如此說立即臉色一改,嘴巴剛張還沒說出話來就被風卿歌又用一綻金子塞住:“看到身後那位英俊的公子不?”
那老鴇向身後的侍衛瞟了一眼向風卿歌點點頭。
“他是我大哥,就要成親了,還沒近過女色,我爹爹怕他新婚之夜洞房時出了什麼問題,就讓我先帶他來開開昏,見識學習一下。”風卿歌說着又抖錢袋子:“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們的姑娘留不留得住他。還有給我兩身女裝!”
那老鴇盯着風卿歌手中的錢袋子,兩眼發光,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湊上前來:“姑娘放心!來了我這兒,跑不了!”
風卿歌一笑,看向身後的侍衛朗聲叫着:“給最好的姑娘,讓小爺我享受享受!”那樣子比嫖客還要噁心。菱悅漲得臉蛋通紅卻又不敢說什麼。
老鴇會意得將那侍衛強行推進了一間房,那侍衛掙扎着要出來被房中的幾個女子又拉了回去。風卿歌吃吃的笑着帶着菱悅進入了另一間房。
片刻兩個豔麗的女子在衆人的驚歎中出了那樓子。臨走時,那老鴇直直的拉着風卿歌不想放手,兩眼淚光閃爍:“小姐什麼時候再來!”
“看吧!等下次又有哥哥,我還會再來。”風卿歌說着甩手又給她一塊銀子。
那老鴇還是不肯放手,兩眼淚汪汪的看着風卿歌,十八里長相送般的:“若是小姐那天落難了!沒了去處!媽媽我這兒,你可以考慮考慮!”
風卿歌輕笑着甩開她的手:“那就多謝媽媽了,沒了去處我一定會來找媽媽。”
“那你一定要記得哦!媽媽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走出老遠,老鴇還尖着嗓子喊着。
風卿歌一拉着菱悅捂上耳朵,快速的脫離了她的魔音能達到的範圍。
身後沒了尾巴,風卿歌拉着菱悅,悠閒的逛着。菱悅似乎還沒從剛剛的鬧劇中醒來,望着風卿歌一直在問:“小姐,你怎麼能想出如此招數!”
風卿歌拿起攤子上的一支簪子插在菱悅的髮鬢上,笑了:“因爲他不是一般的人,那當然也得支不一般招了!”
菱悅一聽,笑彎了腰,似是幻想般的說:“不知道那個侍衛現在怎麼樣了!”
風卿歌嘴角一彎,故作吃驚似的看着菱悅:“該不會菱悅有那種嗜好,想知道人家現在在幹嗎?”
菱悅一怔,立即滿臉通紅,一跺腳,跑到前方:“小姐你真壞!”
“
哦!不會是你喜歡上那個侍衛了吧!”風卿歌驚訝的說着追上菱悅,跑到她的前面,繼續調笑着:“要不我和凌齊說說,讓你嫁給她。”
“哼!小姐壞透了,盡在拿我取笑!”菱悅恨恨的又一跺腳,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風卿歌。
“好了,不逗你玩了!”風卿歌上前拉住菱悅,指指街道兩旁的店鋪:“你是不是覺得皇城現在新開的店鋪酒樓多了不少!”
“嗯,是這樣的,這家酒樓以前我們是沒見過的!”菱悅指着面前那樓名爲聚客軒的酒樓說。
“菱悅,我們進去看看。”風卿歌一拉菱悅就鑽了進去。
店內擺設很簡單,但讓人很舒服。生意很不錯,現正值中午時分,店內坐無虛席。
風卿歌在角落內找到了空位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就開始等了。
“小二,給爺找個最好的位子。”一個衣着鮮亮的公子,領着幾個家人橫着走了進來。
那小二一見此人,立即面色煞白:“李爺,本店小本生意,你老就不要再來搗亂了!”
那公子一聽立即橫眉頓豎,怒道:“今天大爺我來吃飯!你竟敢不侍侯?”
小二的臉立即變成了苦瓜:“如若你真的是來吃飯!本店到是歡迎之至,可每次你一來,總會搗亂,客人全被你嚇跑了不說,連飯錢都沒收到。”
“嗯!”李峰一拎小二的衣領:“你說什麼?你是說大爺我每次吃飯沒給錢嗎?”
店內已經有客人開始陸續的付錢走人了,菜還沒上的就乾脆說不要了,驚恐的跑了出去。
那個所謂的李峰一把扔下小二,店小二碰到了桌角上悶哼一了一聲跌到地上。
那小二艱難的爬起來,忍着疼痛的腰,拖住秦公子的衣袖:“李峰,你就高擡貴手吧!再這樣下去,本店就關門大吉了!”
李峰一把將店小二拉到自己跟前,瞪着他邪惡的笑着:“你不關門,我的賢莊怎麼辦?”說着,他惡狠狠的將小二扔開,“轟”的一聲砸在桌子上。
片刻客人便走了個精光!李峰一掃店內,桌破椅倒的,空蕩蕩一片,好不淒涼!
他像是很得意一般:“與我作對,就應該是這般下場!”當看到一角在坐風卿歌二人時,愣了一下立即笑了起來:“想不到世間還有這等美人!”
說着他笑着朝風卿歌走了過來。那店小二一把爬起,拖住李峰的腳,朝風卿歌大喊着:“姑娘快走,他可是當朝宰相的侄子,東臨的一霸。”
風卿歌本來就很生氣,現在一聽,不禁氣上眉梢,重重一放手中的杯子:“東臨沒了王法不成?”
“呵!還有脾氣?”李峰看着風卿歌一摸下巴:“有個性,小爺喜歡,帶回府中做我的第二十四房好了!小爺天天疼愛你!”說着,他走過來,一伸手就拂上了風卿歌的俏臉。
風卿歌伸手一隔,將他伸過來的手拍開。
“放肆。”菱悅怒吼着迅速站了起來,擋在風卿歌的身前,對着他怒目而視。
“哎喲!小丫頭也不得了啦!”李峰不惱,一轉頭對身後的人說:“要不,也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