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讓朕好好樂呵樂呵!(6000+精彩)
忽然被握住手腕,青衣婢女心下一驚,手上的參茶一鬆,直朝着瓷壇翻落。
“該死!”
北堂凌見狀,冰冷的瞳眸驟然一縮,左手如閃電一般探出,啪的一聲直接將茶盞橫掃而出!
哐啷一聲蛞!
茶盞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盞中參茶濺在青衣婢女的裙襬上,印上一朵朵殘雲。
“王爺!”
門外不遠處,剛剛前去爲北堂凌傳宵夜的藍毅聞聲,心頭驀地一緊,疾步而入,但見北堂凌鉗制着一名青衣婢女,他連忙恭身垂首:“屬下失職,還請王爺恕罪!”
“哼!膣”
見藍毅進來,北堂凌哂然一哼,手上猛然用力,將身邊女子直接甩向藍毅:“本王的書房,何時可以讓女子隨意出入了?“還好蠱種無礙,否則本王要你提頭來見!”
“屬下該死!”
但見北堂凌將青衣婢女甩向自己,藍毅面色陡然一沉,眸色一冷,毫不客氣的想要伸手便要將之抓住,卻不期那青衣婢女倏地擡眸,直接擡起一腳踢在他伸出的手臂上,然後身形一側,穩穩的站在了離他半米開外的地方。
如此轉變,讓藍毅心下一驚!
而北堂凌則眸色霎然轉冷,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女子。
昏黃的燈光下,青衣婢女緩緩擡眸。
在那一片朦朧之中,她清麗的眉眼,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精光,讓人不可小覷!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金燕子!
“是你?”
看清了金燕子的容貌,北堂凌深幽的眸海中,瞬間迸射出道道精光。
“是我……”
對於北堂凌的反應,金燕子絲毫不覺意外:“攝政王很意外吧?!”
聞言,北堂凌冷冷一笑,有些危險的眯起鳳眸,幽幽冷道:“你與本王雖算不得死敵,但若相處的話,卻一定不會愉快,眼下你深更半夜出現在本王的王府之中,本王當然會覺得奇怪!”
“攝政王你錯了!”
揉了揉被北堂凌方纔緊握出淤痕的手腕,金燕子輕蹙着黛眉,就勢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挑眉看着他:“在我眼裡,擋我生意的人,都被我視作死敵……”
“呵……”
聽金燕子說將自己視爲死敵,北堂凌倒也不覺意外,想着她該是從衢州而來,他斂去了周身的戾氣,重新坐回書桌前,開門見山的出聲問道:“你千萬別告訴本王,你今日只是閒來無事,來本死敵府上游玩的!”
“當然不是!”
輕飄飄的視線,象徵性的掃過整間書房,她撇了撇嘴,直入主題道:“其實你這王府,本姑娘也是不待見來的,不過姑娘我此行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得不來這一趟!”
北堂凌聞言,自然已經料到她口中之人是誰,眉頭微皺了皺,他不動聲色的再次將視線揚起,深凝着金燕子問道:“你所說的受人之託的,可是指的沈凝暄?”
“能跟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自然是極好的!”金燕子無奈一笑,卻又很快眸華一轉,蹙眉說道:“不過等來等去,卻等不到攝政王的救命蠱種,接連毒發的她,又不太好!”
聽聞金燕子所言,北堂凌不禁心絃一緊!
眸色微深了深,他連聲音都繃的緊緊的:“你說她接連毒發?”
“嗯!”
因北堂凌的反應,金燕子難免心生詫異,在她的認知裡,新越攝政王一直都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卻不想在這世上,竟也還有讓他如此在乎的人!
想到那個人,如今正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她不禁又覺得與眼前這個男人同命相憐:“你不必太過擔心,如今她的師傅和師姐,應該都已經到了衢州,有她們在,她不會有事的!”
話,甫一出口,金燕子便恨不得去咬自己的舌頭!
心思轉了轉,暗歎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竟然會覺得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死敵同命相憐,她抿了抿脣,從袖袋裡取出沈凝暄的親筆書信,丟在了北堂凌身前的書桌上:“你一走多日,連個消息都沒有,她擔心你這裡出了什麼狀況,便讓我以做生意爲名過來瞧瞧,呶!這是她讓我給你的信!”
“信?!”
斜飛入鬢的英眉微微一挑,北堂凌伸手拿起桌上的信,擡頭看向金燕子:“新越蠱毒原本是有蠱種的,卻不想被我皇弟揮霍了,如今毒王不適宜長途顛簸,我本想着等毒王產卵之後,便帶着蠱種走水路趕回去,如此也才一來一回的工夫,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照攝政王這麼說,你回來之後,除了這毒王,便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不知爲何,此時此刻,面對北堂凌對沈凝暄的看重,金燕子的心裡,卻沒來由的嫉妒起來!
沈凝暄啊沈凝暄!你都有了獨孤蕭逸了,爲何眼前這個男人素日殺伐決斷的男人,卻還對你這麼好?!
聽
tang聞金燕子所言,北堂凌深邃的瞳眸,不禁眸色微轉!
精明如他,自然已經猜到,金燕子言語中的意思,心知最近這段時日,一定發生了什麼,他將信封撕開,而後展開信細讀!
待讀過信後,他面色陡然一變,擡頭問着藍毅:“皇上往燕國邊境派兵了麼?”
聞言,藍毅面色一變!
見藍毅如此,北堂凌語氣微冷:“藍毅!”
“是皇上!”
藍毅垂眸,臉色煞白道:“是皇上讓屬下不得將此事告訴王爺的!”
“胡鬧!”
冷喝一聲,北堂凌將手中信紙攥緊,沉聲吩咐道:“備馬,本王要入宮!”
語落,他大步向外而去。
看着他在月色中越行越遠,卻越發朦朧的身影,金燕子不禁神情微怔!
她想!
這世上,可以讓北堂凌如此反應的,便只有沈凝暄一人。
忽然之間,很想見識見識北堂凌對上北堂航,會是如何情景,金燕子心神一震,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獨家首發————
新越皇宮中,觸目所及皆是金雕玉砌。
庭院之中,小橋流水,曲徑通幽,亭臺樓閣構建的極爲講究。有些地方更是擺放着各色奇珍,羅致有不少奇花異草,昭顯新越國力富足,皇室尊貴不凡。
北堂凌入宮之時,新越皇帝北堂航正與大殿中飲宴玩樂。
夜色之中,光火閃動,絲竹聲聲,縱使春花秋月,也不過如此。
燈火通明的大殿裡,舞姬妖嬈,翩翩起舞,盡顯奢靡之氣。
此刻,在大殿上方明黃色的寶座上,北堂航薄脣輕勾,神情慵懶,髮絲散亂,微敞着外袍,裸露着一片結實的胸肌,在他懷中左擁右抱,美人廝磨,正是樂不思蜀時。
“砰——”
忽然之間,原本半敞的殿門,被人砰的一聲,自門外大力推開,因這突兀的響聲,一衆衣着暴露的美人皆都花容失色,原本大殿裡充斥的歡聲笑語瞬間戛然而止!
“王兄?”
擡眸望向殿門前的那道偉岸的藍色身影,北堂航眸華微睜,懷中美人調皮的以髮梢撓他鼻息的動作,他邪肆一笑,輕吻着懷中衣不蔽體的美人,並肆意揉捏她胸前渾圓。
“呃……”
因北堂航邪肆放浪的動作,美人嬌吟一聲,渾身酥麻一顫,瞬間癱軟在他的懷裡。
十分滿意的看着美人的反應,北堂航邪佞一笑,再次擡頭將視線投向北堂凌:“王兄回京之後,便閉門不出,今日終於捨得進宮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皇上所做的荒唐事不勝枚舉,還妄想永遠瞞着本王嗎?”眸色微冷的睇了眼寶座上的北堂航,北堂凌雙手揹負身後,冷凝着大殿之中的一派紙醉金迷之象,他輕嗤一聲,將冰冷的視線落在大殿之中,幾名袒胸露乳的美人身上。
他的眸光,冷冽如刀。
在他的注視下,男人都會怕,那幾美人自然都忍不住輕顫嬌軀,戰戰兢兢的跪落在地:“妾身參見攝政王!”
按理說,皇上的女人,是不必與王爺行禮的。
但北堂凌在這新越皇宮,卻是個例外!
低眉掃過眼前跪了一地的美兒,看着她們身上僅有的,少的可憐的薄紗,北堂凌瞳眸危險眯起。微擡手,勾起其中一名美人的秀氣的下頷,他雙眸如電,清冷出聲道:“怎麼?現在不走,等着本王留下你們的命麼?”
聞言,衆美人皆都一驚,再也顧不得享樂,紛紛出聲,逃也似的退出了大殿。
眼看着衆人離開,北堂凌將視線轉向自己,北堂航懷中的美人也想要離開。
但,她纖細的腰肢,卻被身後的帝王死死禁錮,動彈不得分毫!
“王兄那麼兇作甚?可憐了朕的這些美人兒……全都被你嚇到了!”大手下滑,在身前衣不蔽體的美人身上來回遊離,聽着美人嬌吟,他卻眸色一冷,將之推離,自龍椅上起身,緩步步下高臺,朝着北堂凌所站立之處走去。“朕好久都沒跟王兄痛飲過了,今日既是王兄出府,你我兄弟二人痛飲一番如何?”
“皇上!”
眸色陰沉如水,北堂凌眼看着自己的皇弟一步步朝着自己含笑而來,卻一點想要笑的意思都沒有。俊美無儔的臉上,神情冷若寒霜,他凝眉看着北堂航:“三國峰會時,三國方纔訂立了聯盟之約,何以此刻才短短几月,皇上便又擅自向燕國邊境調集重兵?”
以前,北堂航對北堂凌,永遠都是尊敬的,敬畏的。
但是現在,聽到他質問的話,他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快!
想當初,爲何會有楚陽一役?!
無非是他的王兄,不僅可以將新越變強,更有一統天下的野心。
但是,後來,他變了。
自從他愛上了那個叫
沈凝暄的女人,一切都變了!
他不再有一統江山的野心,將新越的所有事宜,全都丟給他,然後兩耳不聞窗外事!
更有甚者,因爲他調兵一事,居然來與他興師問罪!
這樣的北堂凌,對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他無法接受的!
難道,江山天下,在他心中還抵不過那個女人麼?
念及此,北堂航心下微冷,與北堂凌凌然而立,他同樣英挺的身姿,與兄長相差無幾:“王兄這是來與朕興師問罪嗎?”
見他如此,北堂凌哂然勾脣:“如果皇上覺得是,那便是!”
“王兄不是不再過問朝政了麼?此刻怎麼地又開始關心起來?”不以爲然的輕笑了笑,眼裡卻一片冷凝,北堂航輕挑俊眉,聲音隨性低緩,卻又不可一世:“王兄,你可是忘了,這新越的皇帝,是朕!兵權亦在朕手中,朕想要往哪裡調兵,便能往哪裡調兵,談不上擅自二字!”
“皇上!”
冷凝的視線緊盯着北堂航,北堂凌眸色陰晴不定:“三國盟約,是爲兄一手促成,當以和平發展爲重,如今才短短數月,你便如此動作,可是想將我新越置於背信棄義之地麼?”
“背信棄義?”
薄削而邪肆的脣角,有些不屑的輕輕勾起,北堂航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向北堂凌,滿眼的不可置信:“曾幾何時,朕的王兄,可以爲了天下,爲了我新越,揹負那全天下最狠毒的罪名,可現在呢?現在的你爲了一個女人,甘願每日窩在那攝政王府中,守着那隻破瓷壇,如今更是親自入宮與朕興師問罪!”
聞言,北堂凌看着北堂航的眸色,又是一暗!
眸光劇烈閃動,他眉心輕抿着,勾脣問道:“皇上覺得,爲兄如此,是爲了她麼?”
“難道不是麼?”
擡眸反問一句,北堂航深深的,凝望着北堂凌隱晦的瞳眸,片刻之後,他哂然自嘲,緩緩踱步龍椅前,復又緩緩落座,端起一盞美酒,輕輕嗅着:“如今燕國內亂,正是我新越吞併它的最好時機,傻子纔會坐視不理!”
聞言,北堂凌眸光輕閃,卻是訕然一笑:“你以爲,赫連颺爲何不理?難道他是傻子嗎?”
“那是因爲他跟獨孤宸私交甚好!”
將手中杯盞握的極緊,北堂航冷笑了笑,自信滿滿道:“我新越如今,兵強馬壯,不懼燕吳兩國,即便赫連颺顧忌脣亡齒寒出兵助他獨孤宸,我們也大可與齊氏一族聯手,這一仗我們一定不會輸!”
“這一仗,你一定會輸!”
迎着北堂航颯然擡起的眸,北堂凌的笑,淡淡如風,雖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卻讓人覺得高深莫測:“若你一意孤行,一定會輸的一敗塗地,即便你是皇上,爲兄也一定會阻攔你!”
“王兄……”
面對北堂凌如此神情,北堂航自小養成的畏懼心裡再次作祟,復又低眸,他凝望着杯盞中因自己的動作,而輕輕蕩起的漣漪,俊美陰鶩的臉上,扯出一絲苦笑:“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對年幼的朕說,你最大的理想,便是統一三國,那個時候的你,意氣風發,光芒萬丈,可是現在……爲了一個女人,一定要如此嗎?”
聞言,北堂凌心下微動,眸色微深了深,道:“爲兄是爲了新越,不是爲了她!”
“王兄!”
驀地擡眸,迎上北堂凌微黯的眸子,北堂航冷然聲道:“三國盟約之所以會現於世間,完全是早前燕吳兩國聯盟,對我新越不利,但如今大勢所趨,我新越兵強馬壯,而燕國正是內亂之際,如今我若對燕國發兵,縱然吳國援燕,屆時大戰若起,鹿死誰手都還不一定呢!爲了我們的夢想,爲何朕就不能博上一博?”
語落,他緩緩擡手,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低眉看着玉座旁尚不曾離開的美人,他眸色一戾,絲毫不顧北堂凌在場,嘶啦一聲,便扯去了她的前襟,露出一片美好……
“皇上……”
美人面色緋紅,想要抗拒,卻又不敢,只得嚶嚶吟吟。
凝着美人精緻的面龐,北堂航冷笑了笑,邪魅聲道:“朕不喜歡欲拒還迎的把戲!”
聞言,美人心絃一顫!
抵不住北堂航大手的撫觸,她因心中膽怯嬌軀不停輕顫,最終只得被迫躺下身來,被他傾身壓在身下。
“這樣才乖!”
低喘一聲,北堂航旁若無人的分開美人的修長白皙的雙腿,而後身形猛的下沉,狠狠的,毫無憐惜的衝入美人體內,惹得她一陣驚叫!
看着眼前荒唐而又糜爛的一幕,北堂凌俊臉陰沉無比。
眸色驀地一沉,他轉身對身後的藍毅吩咐道:“傳本王命令,將邊境大軍悉數撤回!”
聞言,藍毅面色一變,有些爲難的看了眼高位上的北堂航。但見高位上,此刻春~光無限,瞥見盤在北堂航腰肢上的柔白大腿,他不禁乾澀的嚥了咽口水,速速垂首,卻一直不曾出去傳令。
“怎麼?你現在只聽從皇上的命令麼?”耳邊,女人交~歡時的淫~亂的呻吟聲比起彼伏,北堂凌雙眸危險眯起,見藍毅仍舊低頭不語,他的脣角邊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冷哼一聲,他再次轉身,看向高坐上北堂航雖有外袍遮擋,卻不停起伏的身子,他不禁冷笑着出聲:“皇上,你可知道,燕國內戰,只是獨孤兄弟用以清君側的狠辣手段?!”
聞言,正在深吻着身下美人的北堂航,身子驀地一僵!
“你當真以爲,本王隻眼睜睜的看着燕國內戰卻不動作,都是爲了沈凝暄?!”
權當沒看見眼前奢靡交~歡的一幕,北堂凌薄脣輕抿,冷冽一笑,沉眸瞥了眼身前的藍毅,他用力拂袖,轉身大步離去:“北堂航,你給本王看清楚了,即便沒有兵符,本王照樣可以將邊關的兵馬撤回!你……還太嫩!”
即便他沒有兵符在手,新越的兵馬,卻仍會以他馬首是瞻!
他有這個自信!
盯着北堂凌拂袖而去的身影,藍毅的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不知何時,寶座上的嬌吟聲早已停下。
“皇上……”
從方纔的熱情,到現在的冷落,北堂航身邊的美人兒媚眼如絲,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藍毅擡起頭來,看着上位上一臉陰沉的靠坐在寶座上的北堂航,不無擔心的問道:“皇上,王爺此刻離宮,勢必會去軍中……”
“你以爲,朕能攔得住他嗎?”低眉斂目,大手順着美人玲瓏的身形來回撫觸,終至她的雙腿之前,並以手指***,北堂航深邃的雙眸之中,漸漸波濤洶涌!
他的王兄,說他還太嫩!
嫩到直到如今,卻還是個傀儡皇帝!
既然如此,他何不自己去做這個皇帝?!
在他的動作下,嬌吟之聲,再次自美人兒口中緩緩逸出。
見此情形,藍毅面色一窘迫,剛要恭身退出大殿,卻聽北堂航在他身後輕聲說道:“藍毅,把門外那位美人兒給朕請進來,讓朕好好樂呵樂呵!”
ps:感謝子涵88的月票,謝謝大家的咖啡,風兒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