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着急?好端端的怎麼遇刺了?那些隨行的侍衛是幹什麼吃的,都是酒囊飯袋,不中用!”尹曦月急不可耐,臉色陰沉的可怕。
九月藏在假山後,聽見尹曦月這麼說,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扒開蓋子後,從裡面倒出一粒蟲蠱,朝尹曦月的彈了過去。
“嘻嘻……”小傢伙壞笑出聲。
鴛歌蹲在小傢伙身後,看了一眼瓷瓶上鬼醫的標記,就知道這是廖仙兒的東西:“爺,這是什麼?”
爲了討好眼前的小傢伙,人後,是不能稱呼他爲小姐的,否則分分鐘沒好果子吃。
“爺記得,昨天就是這個壞姨姨說爺沒有爹的,孃親都說了,爹爹去陪企鵝了,會很快回來的。這個姨姨亂說話,就要受懲罰。”他病的糊里糊塗的時候,都好像看見爹爹來着,爹爹還抱他了,他怎麼可能沒有爹?
聽此,鴛歌爲尹曦月默哀,廖仙兒把小公子都帶壞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
“走吧走吧,過不了多久,肯定有好戲看!”九月拍了拍手,重新拿起手中的小團扇,有模有樣的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小傢伙剛從假山上跳下去,轉頭就撞上一堵牆。
“哎呦!”
小傢伙哎呦一聲,捂着額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九月站起身來,仰着頭卻見是一個霜鬢已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黑色的玄鐵銀甲下面是精壯的身型,頭盔下面的臉上鬍子拉碴,很是憔悴,似乎好些天沒有梳洗一般。
他愣了一下,完全沉溺在眼前這人由內而外的軍威和殺戮之氣。
“伯伯,您是誰?”這種禮貌來自於男孩對英雄實力的敬佩。
九月不認識,不代表她身後的鳶歌不認識,鳶歌立即俯身行禮:“奴婢見過將軍。小小姐並非有意冒犯,還請將軍恕罪。”
尹承衍一直在觀察撞在他身上的九月,只覺得這個小姑娘漂亮精緻的緊,眉眼之處有幾分熟悉的影子,卻想不起來是誰家的孩子,他只知道將軍府沒有這麼大的小姑娘。
如今聽鳶歌這麼說,他恍然大悟,激起幾分譏諷的笑意。
原來是她的女兒。
再見孩子浮白的臉色,尹承衍眉頭緊皺。看了一眼鳶歌,本想說些什麼,可是脣角動了動,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微微傾身,問九月道:“可撞疼了?”
九月一聽鳶歌這麼喊,立馬明白了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原來這就是孃親的爹爹。
也就是他的外公。
可是,九月並不打算喊外公,如今聽尹承衍不知道是不是關心的問話,九月搖了搖頭,眸中卻已經蓄滿淚水:“伯伯不疼就好,是月月撞的伯伯。”
沒事裝裝可憐,博得別人同情,這是九月的拿手好戲。
軟糯的聲音自帶獨屬孩子的清脆,如此懂事的話,聽到人的心間,彷彿要將人的心都給化去。
尹承衍的心確實軟了幾分,一想到這孩子的身世還有她母親的遭遇,心頭多了幾分虧欠。
伸手想要摸一摸孩子的腦袋,斜眼看見自己尚且髒污的粗糙大手,只好忍住。
朝鳶歌道:“好好照顧孫小姐。”殊不知,他自己成功的被眼前這披着可愛外衣的小傢伙給騙了。
“是!”
鳶歌福了福身,見尹承衍要離開的樣子,便讓開了位置。
鳶歌看着尹承衍穩健又匆忙的步伐,對這個將軍倒是多了幾分不解。
看樣子將軍並非不待見小公子和小姐,爲何他卻要將小姐趕去別莊,不聞不問五年之久?又爲何要縱容府中之人對小姐苛待侮辱?
“鳶歌姐姐,快快快……”尹承衍走了,九月一改剛剛可愛軟糯之態,推着鳶歌給他打探消息:“快去看看那個壞姨姨現在怎麼樣兒了?聽到她太子相公遇刺的消息有沒有悲極生樂,笑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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