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蘭花被司馬瑜飄保護的很好,無憂無慮的,性子越發的柔和,爲人也越發的善良。和以前的蘭花,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就在蘭花喝水如廁,如廁喝水的折騰中,羽心終於一拍小爪子:“有了,蘭花,我們試試!”
安靜了許久的房間忽然傳來聲音,給蘭花嚇了一跳。她本就折騰的虛弱無比,這會兒剛走進房間來,結果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哎呀,這是怎麼了?”羽心還不知道是自己突然說話把蘭花給嚇到了,其他人也紛紛以爲蘭花的病症嚴重了呢!
“我,我沒事,就是嚇了一跳。”
“哈?什麼能嚇到你?”司馬瑜飄扶起蘭花,也十分迷茫。
“我,我將就是忽然聽到羽心說話,給嚇了一跳。”蘭花原本蒼白的臉開始泛紅了,這也太丟臉了。
三人哭笑不得,把蘭花扶到椅子上坐下。羽心道:“我決定,用我體內的能量試試來給蘭花驅毒。”
“這……”奕尋有些不樂意,怕羽心因此受到損傷,不過,他卻沒說出口。
羽心明白奕尋的擔心,笑着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才繼續說:“我體內的能量和內力不同,我也沒把握真的有用,但總要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而且,我總覺得,這種子和這種子腐爛所形成的毒素不似我們人界之物。”
“你沒關係嗎?”司馬瑜飄很希望羽心把蘭花給醫好了,但也隱隱擔憂怕傷到羽心。這羽心可是他最好盟友的小祖宗,當寶貝似得寵着。
要是羽心爲了蘭花把身體給傷着了,奕尋會不會把蘭花給吃了?
“沒關係,我自有分寸。”
“那你試試吧!”奕尋如此說,算是同意了羽心的提議。
司馬瑜飄也才放下心來,蘭花卻是不懂裡面的兇險,只是眼睛紅紅的朝羽心道謝。
羽心卻在琢磨,到底要怎樣給蘭花驅毒。
剛剛司馬瑜飄用內力給蘭花驅毒的時候,是相對而作,雙手相對。可這姿勢無法適用於羽心和蘭花,現在羽心身體小小的,做這個姿勢就需要懸空太難。
奕尋見羽心這樣子,便明白她在爲什麼犯難,不愧是越來越心有靈犀的一對情侶。想了想,詢問羽心:“不如在地方放個錦墊,讓蘭花坐在上面,你坐在椅子上面,高度應該差不多。”
羽心想了想,搖頭:“手掌大小也是個問題,怕不和諧啊!我再想想。”
司馬瑜飄和蘭花聞言,知道他們在爲什麼犯難了,所以也思考了起來。但想了半晌,都沒想到答案。
羽心看着蘭花的頭頂半晌,“頭頂頭試試吧,把蘭花頭上的飾物都摘下去。”
“好!”司馬瑜飄顯然成了羽心的小跟班,羽心指哪他就打哪兒。
蘭花的頭髮被打理很很好,飾物卸下之後,一頭黑長直披散下來,如上好的綢緞一般。只見司馬瑜飄頓時眸色一深,忙扭開頭去。不過,這麼短暫的失態,還是被羽心給捕捉到了。她竟沒想到,司馬瑜飄對蘭花的長髮這麼癡迷。
不禁偷笑,然後對司馬瑜飄道:“一會兒你在她身後抱住她,以免她身體虛弱支撐不住。”
“好。”
奕尋似乎已經猜到羽心要怎麼做了,也囑咐了一句:“你也小心一點兒。這毒氣甚是詭異,一切以安全爲重。實在不行,我們慢慢想辦法。”
“我知道,放心吧!”羽心心裡暖融融的,奕尋的關心溢於言表,心中還有如海深的情誼,她真的很幸福。
以前曾經抱怨過,老天給了她許多其他方面的氣運,偏偏讓她在感情方面一直不順遂。但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知足了。有些人窮其一生也遇不到一個彼此真心相愛的人,她有奕尋,此生足矣。
收回思緒後,確認司馬瑜飄已經把蘭花給扶穩了,她便一個跳躍至蘭花頭頂,而她以倒立的姿勢,耳朵收起,同樣是用頭頂着蘭花。雙眼閉起,開始調動體內的能量。
這些能量蘊含了大量的靈氣,幾乎是進入到蘭花身體的瞬間,那毒氣就顫抖了一下。
羽心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感覺到那賭氣的顫抖了,總之她就是有這樣的體會。
蘭花的身體也跟着抖了兩下,還好司馬瑜飄緊緊的捉住她,讓她沒有倒下去。
羽心並沒有一股腦的把許多能量涌入蘭花的體內,她畢竟不是習武之人,更不曾修煉,還是小心爲上。
羽心輸出的能量如髮絲那般纖細,在她的控制之下,一點點遊走在蘭花的體內。
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久到司馬瑜飄坐在蘭花身後都覺得身體僵硬。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蘭花就昏睡了過去,但司馬瑜飄和奕尋都看得出,蘭花的狀況在一點點好轉。
倒是羽心倒立在蘭花的頭頂,一身的雪白兔毛,讓人看不出她怎樣。
兩人也不敢出聲打擾,甚至他們也不能用飯、喝水。索性兩個都會武功,而且很高,排泄問題可以控制得住。
房間內一片靜怡,讓外面的奴才都有些不安了。
只是,他們已經得了司馬瑜飄的命令,只要司馬瑜飄不開口讓他們進來,他們絕對不能進來,更不能讓其他人靠近這房間半步。
而羽心,她自己現在的整個狀態都在放空。其他事情全部都拋開,只想着面前的難題。
那毒氣在蘭花體內東躲西藏,她的能量絲線就像是追捕歹徒一樣,遍佈蘭花體內,努力的奔走着。她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淌,用能量絲線一點點困住那毒氣。最終,能量絲線匯聚成一個小小的口袋裝,把那毒氣都給包裹其中,然後一點點的帶出蘭花的體外。
當最後一點兒毒氣取出,羽心送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栽倒下來。
“羽心!”一直守在一旁寸步不離的奕尋第一時間抱住羽心,心卻整個都懸了起來。“你怎麼樣?”
羽心疲憊的撐起眼皮,小聲回答:“我沒事兒,就是太累了。拿玉盒來。”
“是!”這個時候,司馬瑜飄已經把蘭花安置好了,親自去拿玉盒。因爲他們都看到,羽心從蘭花體內弄出來的渾濁氣體。
那東西不大,一個巴掌大的玉盒就能裝下。
只是,爲了這些毒氣,羽心耗費了許多能量和力氣,還有三天三夜的時間。
羽心強撐着,囑咐司馬瑜飄:“放在玉盒裡面,千萬不要讓人碰,這東西擴散了可不得了。”
那毒氣的外面,羽心還用她的能量包裹着,情誼不會破掉。但事情都有萬一,不好好囑咐一句,羽心說什麼也放不下心來。
“是,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人碰的。”司馬瑜飄通過這三天三夜,對羽心越發的佩服了。
羽心聽到保證,這纔在奕尋懷裡睡着。
司馬瑜飄給他們準備了房間讓他們去休息,自己則是親自照顧蘭花。
蘭花自從跟着司馬瑜飄以來,也遇到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危險。但那些都是在司馬瑜飄的掌控之中,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被未知的東西所傷害,讓他什麼都不能做,很是無力。
第一次,他深刻的害怕失去蘭花。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蘭花已經滿滿的佔據了他的內心。他只想更愛蘭花一點兒,對她更好一點兒,相守一生一世。
羽心在司馬瑜飄的親王府睡了一天,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奕尋想了想,找到司馬瑾賢:“我們就先告辭了。”
“怎麼這麼急着走?等羽心睡醒了再離開吧!”
奕尋卻搖頭,堅持要走。沒辦法,他聽羽心說過,北丘國的靈氣稀薄得可憐,司馬瑜飄的親王府要比皇宮好一些,但也僅有一點點。羽心修煉需要靈氣,只要是有靈氣的地方,她就會很舒服。
這次耗費了不少能量,不知道要多少靈氣才能補回來,羽心絕對不適合待在靈氣稀薄的地方。
如今這北丘國都不適合,但是,卻有一個地方能幫助到羽心,那就是前塵的隱靈空間。所以奕尋必須要馬上回去找前塵!
“既然你堅持,那好吧。”
“嗯,那些東西你要派人看住了。平常也不要讓人靠近。”奕尋還是很擔憂那片發了牙的地,總覺得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放心吧!本王不會再大意了。”司馬瑜飄像是保證一般,畢竟今天這種局面,就是他大意造成的。除了大意,還有對於那種子的渴望。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奕尋點點頭,抱着羽心坐着司馬瑜飄準備的馬車離開了。
他直奔前塵所住的客棧,一刻沒有停留。
前塵看到昏睡在奕尋懷裡的羽心,即便是他叫她也沒能醒來,頓時就嚇了一跳。
奕尋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前塵立馬把羽心送入了隱靈空間中。他和奕尋也跟了進去照顧羽心,生怕羽心有什麼事情。
羽心現在睡的和死豬一樣,前塵給她檢查了一下身體,她都沒醒過來。
半晌,前塵鬆了口氣:“身體無礙,就是耗損太過。羽心自從有了這個兔子身體以來,還從來沒這樣耗損過。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調整。”
“主人怎麼了。”神馬狐一直安靜的在一旁,關切的看着羽心。他之前沒急着出口的原因就是他沒察覺到羽心有危險,所以耐心的等了這麼久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