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勢回到尋親王府之後,就直接去找青玄,把守心如今的處境給說了。
青玄聽了便鬆了一口氣:“守心的選擇沒錯,現在她留在逍遙王府是最安全的。就是皇上打算動手,也要顧忌到人在逍遙王府。”
守勢聽聞青玄這樣說,心便稍微放鬆了一點點,然後又與青玄說起守心女子身份被泄漏出去的事情。“師傅,我覺得這件事情和守福脫不了關係。九大暗衛之中,只有守福不時的找守心麻煩,除了她,徒兒想不到還會有誰去害守心。”
說起這個事情,青玄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面部皮膚也是緊繃着。“可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事情是守福做的。”如今莊氏也在這裡,青玄心裡也覺得是守福,並且只有一個守福還不夠,恐怕莊氏還參與其中。
只是,莊氏的夫君——守權和守福的父親是爲弈尋而死,弈尋從來待屬下都不薄,也正是因爲這樣,才善待莊氏易記守權和守福。
青玄也只能找到證據,纔對他們動手。“這樣吧,讓人先盯着她們,看她們有什麼異動。”
“師傅,不如我們去問問婷妃?”
“這不太妥當,那是主子的王妃,就算主子不喜,我們也不可做出格之事。”
“那讓迎竹師姐去套套話?”守勢真的是很着急查出這件事情來,總覺得若真是守福,她必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還是早點兒找到證據,把她關起來等待弈尋回來發落的好。否則,他這心底就不安。
“這倒是可以,你去告訴迎竹吧!”
“是!”守勢忙去了,青玄也沒有就此不管,次日,他便去找了莊氏。
莊氏和守福是接近天明才各自睡去的,不過莊氏如今和守福睡在一個院子,青玄找去的時候,他們都還在睡夢中。青玄見此,很是不滿。
有丫鬟去莊氏房中喚醒了她,青玄卻沒讓人打擾守福。
莊氏一聽青玄來找她,嚇得一機靈,原本迷迷糊糊沒睡醒的她頓時就清醒了過來。不過,又很快冷靜下來了。她略微熟悉打扮了一番,青玄等了一刻鐘才見到人。
青玄把不悅表現在臉上,淡淡的看了莊氏一眼。
莊氏連忙笑着打招呼:“青玄師弟怎麼來了?”
“嫂夫人!”青玄叫了一句,平常,他可是吝嗇這一聲‘嫂夫人’的!而這一句,也叫的莊氏心花怒放。
“嫂夫人,大家都是爲主子做事的。坐吧!”青玄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人坐下,算是對莊氏的尊重。
“主子不是外出辦事兒了嗎?難不成還有什麼吩咐?”莊氏佯裝驚訝的問。
“自然不是主子有吩咐,嫂夫人,如今主子不在府裡,這府中明面上便是迎竹說了算,實則,是我說了算。”青玄不打算和莊氏拐彎抹角,必須先讓她明白,如今在這府中誰能做的了主。其實,即便是弈尋還在府中,青玄也是能做的了主的。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本分,不會給主子做主罷了。
“呵呵……那是自然,誰讓您是主子的師傅呢!”莊氏面色變了幾變,心底已經開始思考起來,是不是她和女兒做的事情給暴露了。
“嫂夫人,你應該知道,主子允許你進王府,是照顧守福和在府裡做一些事情。可如今已經日上三竿,守福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古代人晚起牀的的確很少,尤其還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莊氏資歷再高,也是個下人。她忙不好意思的解釋:“這也是昨晚福兒被那傷給折磨的睡不着,才晚休息了會兒,呵呵……否則也不會這麼晚了還在睡。”
“怎麼?守福的傷勢還沒好?尋親王府的傷藥可都是上好的,沒理由啊!”
“不是,是守福這丫頭自己不小心,傷勢還沒好就亂動。”莊氏自然不敢說是尋親王府的傷藥不好,忙攬到自己的身上。
“唉!這可怎麼辦?這傷勢這麼久還沒好?要不要去莊子上養養,莊子上更清靜,適合養傷。”青玄一副爲守福考慮的樣子。
“不用了,也快好了。”莊氏和守福都是打死也不願意離開尋親王府的,生怕一走就回不來了。他們這輩子都註定是弈尋的人,若不貼身保護着,還有什麼出頭之日?
“快好了啊?可不能逞強。”
“不會,不會!”
“不會最好,主子離開帶了不少的人,府裡的人手有些不夠,所以我來看看守福是否好了,若是好了,就要回迎竹身邊保護了。迎竹如今的身份你改知道,若是出了差錯可不得了!”青玄可不是來和莊氏話家常的,他的目的就是讓這兩個人以後沒有閒時間去做壞事兒。
“這……也太快了吧?”莊氏有些不樂意,守福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呢,她可不想自己女兒過早的去做事兒而留下了病根。
“這麼說,還是沒好?”青玄的意思很明顯,沒好就去莊子養傷,好了就執行任務。
“也不是還沒好……”莊氏試圖想個什麼理由,可以讓守福多休息一些日子。
“既然不是沒好,一個時辰之後就去迎竹那邊吧!”青玄不想多廢話,直接拍板。“另外,嫂夫人也要爲主子分憂才行。”不僅僅是守福,就是莊氏,也不能就這麼閒着。
莊氏心裡明白,知道青玄這是不打算讓他們在府裡吃閒飯了,於是無奈的答應。“是,屬下願爲主子分憂。”這段時間說照顧守福,可什麼活計都有下人去做,莊氏不過是陪陪守福,母女兩個湊到一處出出餿主意罷了。這會兒讓她幹活,她一百個不樂意,可不樂意又能如何?青玄的話她若是反抗,弈尋日後必定不會待見她,甚至有可能她的一雙兒女都要受到影響。
於是,青玄一句關於守心身份暴露出去的事情都沒說,只是給這二人各自安排了事情。守福從今兒下午開始繼續跟在迎竹身邊保護,而莊氏也必須做些府上嬤嬤應該做的事情。這事兒說起來都不是什麼活,但府中後院女子衆多。弈尋明着去外地辦事兒,影子也不能去後院安撫衆女子,於是她們就閒下來。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他們不可能安分,各種事情都要爭。於是莊嬤嬤就需要去安撫他們,而她們所爭搶的布料,食物什麼的,莊氏也需要安排好,讓他們都滿意。
以前的莊氏可沒坐過這些事情,一時間還真讓她忙得不可開膠,她以前很少接觸這些深宅婦人,從來不知道他們竟然能爲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破口大罵,還哪裡有半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而這個時候,她若是處理的不好,也要挨這些女人的埋怨,就是迎竹那裡對她也會訓斥。
最爲不高興的自然是守福,她被她娘從被窩裡給扯了起來,告訴她要去迎竹那裡當差。守福頓時就炸毛了:“我的傷還沒好呢!怎麼就得去給她當差了?怎麼主子纔剛走?她就使喚起我了?”
“你師傅親自來過了,說你傷勢若是沒好,就去莊子上養傷。福兒,去了莊子,還能不能回來就不一定了。”莊氏忙勸說。
“師傅讓的?”守福的氣焰一下子沒了。
“可不是!不禁是你,娘也有事情做呢!你着點兒吧,娘馬上就要過去了。”莊氏忙三火四的幫守福梳洗好了,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匆匆離開。守福雖然不願意,但想起是青玄親自交代的,也只好不情不願的往迎竹院子去了。
青玄之前吩咐過迎竹,迎竹也知道該怎麼做,所以看到守福也沒驚訝,只淡淡的問:“你的傷勢可好了?”
“好了。”守福也沒給迎竹好臉色,原本她就看不起迎竹,礙於弈尋的命令,她不得不保護,這會兒弈尋不在,就更不把迎竹放在眼裡。
“既然好了,就好好當值吧。一會兒陪我出府一趟。”
“師姐怎麼能隨便出府呢?你如今的身份可是潘夫人!”守福一驚一乍的,彷彿迎竹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似得。
“閉嘴,叫本夫人潘夫人!”迎竹現在可是半點兒都不慣着守福了。
守福微怔,迎竹很少在她面前露出強勢的一面,實則是因爲迎竹對這些師姐妹,師兄弟都很照顧,輕易不給他們臉色看。好一會兒,守福纔不情不願的叫了聲:“潘夫人!”
“守福,這裡是王府,你說話注意點兒,若剛剛那句師姐被有心人聽到,將會給主子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
“是,師姐,我錯了。”守福咬牙切齒的,但想起母親的告誡,只要道歉。
“你能知錯最好,可不要做出什麼錯事,以後追悔莫及。”迎竹意有所指。
“是!”守福心裡狠狠的咒罵着迎竹,如果說她第一討厭和憎恨的是守心,那麼迎竹必定是排在第二的。
“還有,本夫人出府自然是有正事兒的,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侍衛,什麼事情該做,什麼話該說,你要明白!”
“是,夫人!”
“嗯。”迎竹看了眼努力壓制自己脾氣的守福,頓覺這個莊氏的確不簡單,纔來府上沒多久,就把女兒調教的長了不少心眼,而不是隻會一位的和人做對。只是,這樣才更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