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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書箱在巨石下蜷縮着身子,子彈不時打在頭頂的巨石上,石屑飛濺。對手將他完全壓制,沒有一絲反擊的機會。他開始急躁,這樣下去很不妙。突然頭皮一陣發緊,眼皮突突直跳,直覺告訴他有危險,是那種足以要命的危險。小時候進山打獵形成的第六感,每次危險來臨前身體都會有異樣,這種情形今天又發生了。
代書箱沒有遲疑,飛快地跳離原地,完全是出於本能,既果斷又迅捷,快得如同一隻亡命奔跑的兔子。這樣做同樣充滿危險,脫離掩體,意味着敵人的子彈會肆無忌憚地擊中他。不過他還是做了,跟剛纔本能的恐懼比起來,脫離原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轟,身後響起巨大的爆炸聲。還好躲避及時,不然必是粉身碎骨,即便如此澎湃的氣浪仍然把他掀出數米,重重地栽在灌木叢裡。代書箱渾身發麻,第一時間竟然沒起來。荊棘劃破了臉上、手上的皮膚,火辣辣的疼。他心說完了,敵人只需要補一槍,自己不死都難。
幾十米外,日本女人木若呆雞,一個必殺之局竟然被對方破了。她做夢也想不到,對方就那麼輕輕一躍,輕易躲過了一個必殺局。爆炸的衝擊波顫抖着額頭的髮絲,一切都那麼不真實,竟沒有第一時間跟蹤射擊。
代書箱趴在灌木叢裡,幾秒鐘對於他來講是那麼漫長,他一直在努力掙扎,終於騰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一株大樹後面。槍口瞄向敵人,準備反擊。
日本女人已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再射擊時戰機已失。她同樣以大樹做掩體,跟代書箱對峙。
一對一,勢均力敵,一場圍剿變成了單挑。日本女人無比鬱悶,局勢發展到這一步對她來說就是失敗,死了三個同伴,即便幹掉對手又如何。那三個可都是大日本帝國叢林作戰的精英啊,竟被一個支那人幹掉,讓堂堂帝國情何以堪。她回去如何交待?根本沒法交待,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即便死也得把對手幹掉,這是日本女人唯一的想法。
另一邊,代書箱壓力驟減,一對一,這個日本娘們凶多吉少。不過他不敢大意,這個日本女人表現出來的戰力超乎想象,稍不留神就要吃虧。
這一次對峙消耗的時間更長,從中午一直到傍晚。代書箱熱得幾乎喘不過氣,身體嚴重缺水,渾身發燙、眼皮發緊,全身血液彷彿要被蒸發乾淨。每呼吸一口氣嗓子都如同刀割。他強迫自己不要暈過去,一旦暈倒就意味着死,對手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他告誡自己一定要堅持,敵人同樣不好受,誰多堅持半分鐘誰就是勝利者。
日頭終於落山,夜幕籠罩,能見度下降的厲害。代書箱終於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雙方相距四五十米,他不相信敵人還有氣力殺過來,真要那樣她就成女妖精了。
“布穀……”怪異的鳥叫聲透過樹林從遠處傳來。
當然不是真正的布穀鳥,是小猴子,這小子在發暗號。
“咕咕咕……”代書箱拼命迴應,心一下子踏實下來。援軍到了,日本娘們,你等着被活捉吧!
“布穀……”聲音終於到了附近,在打探代書箱的具體位置。
“咕,咕咕,咕,咕咕……”哨聲長短交錯,代書箱在表明方位,同時告誡同伴有危險,行動小心。
一刻鐘之後,小猴子靠攏到代書箱跟前,趙運來和陸樹庭等則埋伏在不遠處。
現在沒什麼好說的,自己一方人多力量大,先把日本女人抓住再說。對峙形勢發生根本性大逆轉。代書箱從被圍剿反過來圍剿對方。
“有水沒?”代書箱問小猴子,第一件事不是圍剿敵人,而是要水喝。哪怕再晚一分鐘,代書箱都感覺自己會燃燒起來。
小猴子趕緊把水壺遞過去,前者二話不說,奪過去一頓狂灌,直到把水壺灌乾淨。水啊,真是你媽好東西,代書箱暗暗感嘆。
四個人分列四個方位,把日本女人包圍在中間。代書箱告誡同伴不要心急,前車之鑑啊,千萬不要被敵人各個擊破。如今勝券在握,再有傷亡的話太得不償失。只要把口袋扎死、扎穩,不怕她飛了。日本女人缺水缺食物,再耗上一夜的話不死也差不多了,那時候抓人最保險。
四個人互爲犄角嚴陣以待,就是不進攻,存心跟敵人耗下去。
這一夜終於又熬過去,敵人倒也沉得住氣,整整一夜沒有反擊的意思。或許敵人已經極度缺水而暈倒了?代書箱暗想,他不敢大意,告訴大家再等一等,越是勝利在望越要冷靜。這節骨眼上死一位戰友就太憋屈了。
清晨,霧氣漸漸散盡。四個人開始收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叢林裡一派寂靜,身體摩擦樹葉的沙沙聲撩撥着人的神經,把氣氛搞得很緊張。
距離目標區域還有二十來米的時候,小猴子先說話了:“連長,你確認那裡有人?”
代書箱也有些傻眼,明明是那株大樹,怎麼會沒人?不對,肯定在附近。
四個人繼續縮小包圍圈,一直到最後,毫無收穫。代書箱像一隻泄氣的皮球,軟軟地攤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該死的日本娘們,怎麼會沒了,她飛了?那株大樹下有雜亂的腳印,她肯定在這待過,什麼時候脫身的卻不知道。代書箱判斷應該是在小猴子等人趕來之前,他們當時頻頻用暗號聯繫,日本女人不會不知道,在口袋扎陣好之前溜走了。
“算她命大!”代書箱難掩心中失望,悶悶地說道。
“咦,這裡有東西。”小猴子有新發現。大樹的樹皮上歪歪扭扭刻着幾個字,痕跡很新,顯然剛刻上去不久。
“刻得啥玩意兒?”代書箱問小猴子。
後者看了半天,搖搖頭表示不知。陸樹庭也湊過來觀看,同樣看不出所以然。字跡像漢字,又不是漢字,也絕不是英文,弄得衆人一臉茫然。這時候趙運來說話了:“我看這是日文,意思是說……”老趙略顯沉吟。
“說什麼?”衆人齊問。趙運來一直沒有說話,大家一時都把他忘了,此時纔想起來老趙纔是這件事的主角,人家在師部幹過,精通日語,翻譯這幾個小字不成問題。
趙運來手託下巴,依舊沉吟不語。
陸樹庭急了,“老趙,有什麼話直說行不行!”他略帶不滿地催促。
趙運來瞟了陸樹庭一眼,“別急,我在琢磨合適的詞語,或許可以翻譯成……此仇必報。”
衆人一陣冷笑,這個日本女人很記仇啊,看來是不死不休。不過人都跑了,留下這句話頂個屁用。代書箱眯着眼一聲長嘆,只有他真正瞭解這個日本女人,以後在戰場上遇到,倒想好好較量一次。大家又在附近仔細搜索一遍,沒有什麼發現。
先不管它,保命要緊,日本女人率領大部隊殺回來也說不定。四個人快速撤離原地。
代書箱感覺日本人留下的幾桿槍不錯,尤其適合遠距離射擊,射程遠、準頭足,乾脆帶在身上。他問吉嘎怎麼樣了,是不是安全。小猴子說孔昭強負責吉嘎的安全,就潛伏在不遠處。
代書箱長出一口氣,這次行動還算順利,解救了人質,兄弟們也沒有傷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嚮導死了,很憨厚耿直的一個人,連屍體都不能安葬,給此行蒙上了一層陰影。然而這就是戰爭,打仗就得死人,即使是自己的戰友犧牲了也只能如此。
四個人開始往樹林深處走,代書箱問陸樹庭和趙運來是如何脫險的。陸樹庭不冷不熱,簡單說了幾句,他對代書箱還有隔閡,很少直接對話。趙運來則詳詳細細講述了經過,他負責接應代書箱和陸樹庭兩路人馬,必要時負責阻擊。事實上趙運來一直在給陸樹庭打掩護,因爲陸樹庭和孔昭強承受的壓力始終最大,他們負責騷擾日軍總部,一開始便遭到日軍全力反撲,幾乎動用了一個加強連的兵力圍殲兩人,甚至動用了兩門小鋼炮。 wWW✿TTκan✿¢ ○
陸樹庭和孔昭強浴血奮戰,被壓制在一個小巷裡動彈不得。趙運來從敵人背後偷襲,及時解圍解救了二人。三個人邊打邊撤,一路上遇到無數次危險,萬幸的是每次都死裡逃生。代書箱連連感嘆,這次成功太僥倖了,冥冥中似有神靈相助。
“代連長,我感覺有人在暗中幫我們。”趙運來向代書箱透露了一個秘密。
“哦?此話怎講?”代書箱索性停下來,示意大家原地休息。在野人山的叢林裡行進,每走一段都要停下來檢查身體,把粘在皮膚上的螞蟥弄掉。
趙運來找一塊石頭坐下,先檢查脖頸和腳裸等部位,弄掉討厭而致命的螞蟥。接着向代書箱透露了一個重要情況:在和日本兵交戰當中,他們有兩次陷入必死之局,每一次都有人暗中相助,撕開日軍的包圍圈,他們三個才得以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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