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雲雨之後,宋兵策心滿意足的躺在牀上,山口子着,盤在宋兵策腰間,柔媚萬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侯爺,夫人回來了!”
“那個夫人?”宋兵策猛地坐了起來,興奮的看着通報人,通報人跪下回話
“袁夫人回來了,大公子也一同帶來了!”
“哈哈哈,好好好,馬上派人接大夫人!”宋兵策低下了頭,對山口子說道。山口子恭順的低下頭,露出了雪白的脖頸“是老爺,我一定會好好服侍姐姐的。”在日本族的女子看來,一家之主的威嚴是絕對不能忤逆的。
當晚,宋兵策就想去袁碧影住處,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袁碧影淡淡地說道:“大人,妾身累了,請明早再來吧。”
宋兵策雖然吃了個閉門羹,心裡卻不生氣,袁碧影當初負氣出走,爲的就是自己的風流韻事,如今回來了,說明心中已經沒有多少疙瘩。至於做出的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只不過是女性的矜持罷了,宋兵策有無數的辦法化解。
第二天一早,宋兵策踏着朝露,手執一捧鮮花,來到了袁碧影的住處。隔了好遠就聽到袁碧影的聲音
“睹一蟬,方得美蔭而忘其身,螳螂執翳而搏之,見得而忘其形;異鵲從而利之,見利而忘其真。寶貝,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娘,這段話好拗口呀。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娘你跟我說好不好。”是個男孩子的聲音,嬌嫩地童音讓宋兵策一陣感動,這應該就是自己的兒子宋玉柱了吧。當初袁碧影死活要帶他走,宋兵策一時心軟,就答應了,知道這時候才驚覺到,自己的孩子已經三歲了,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一陣心動。
“小懶蛋。就知道問媽媽,羞不羞呀!“袁碧影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清脆委婉,水泥廠不由聯想到她的風情,心中蕩了一下。也不進去只是在外面靜靜的聽
“古時候有一個大花園,園子裡有一棵樹,樹上,有一隻蟬。它唱着歌飲着露水,高興得很,哪知背後來了一隻螳螂;螳螂彎着身體伸出前臂,要抓住這隻蟬來充飢。怎知道它的背後又來了一隻黃雀;黃雀伸長頸子,要向螳螂一口啄去,可是黃雀又怎知道它地背後也有彈丸正等着它呢。蟬、螳螂、黃雀。它們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看不到藏在背後的禍害呀!“
宋兵策微笑。這個典故他非常清楚,春秋時期。吳國國王壽夢準備攻打荊地(楚國),遭到大臣的反對。吳王很惱火,在召見羣臣地會上警告:“有誰膽敢阻止我出兵,將他處死!”阻止吳王出兵。王宮中一個青年侍衛官想出一個好辦法:每天早晨,他拿着彈弓、彈丸在王宮後花園轉來轉去,露水溼透他的衣鞋,接連三天如此。吳王很奇怪,問道:“這是爲何?”侍衛道:“園中的大樹上有一隻蟬,它一面唱歌,一面吸飲露水,卻不知已有一隻螳螂在向它逼近;螳螂想捕蟬,但不知旁邊又來了黃雀;而當黃雀正準備啄螳螂時,它又怎知我的彈丸已對準它呢?它們三個都只顧眼前利益而看不到後邊地災禍。”吳王一聽很受啓發,隨後取消了這次軍事行動。
在兵家看來,這是一種十分典型的連環套,如果蠶不動的話,那麼螳螂也不會動,黃雀也不會動,雖然看起來蠶是最危險的,可是從某種角度來說,蠶地危險程度和除了獵人之外的其他動物一樣。這就是局中套局的錯覺,總覺得蠶地危險最大,可是實際上,都是一樣地。
就在宋兵策想到這裡地時候,突然間心念電轉,就像一道閃電般撕開了心中陰霾,他終於知道趙剛的想法了。在這個局中,宋關就是那個蠶,一個帶着二十萬精銳虎賁,卻沒有多少才幹地蠶。而趙剛一定會想辦法派出螳螂吞掉宋關,可是他多半想不到,自己會看破他的佈局,來一個黃雀捕螳螂吧。
想到這,宋兵策馬上對親衛說道:“去準備一下,看看宋關那個小兔崽子都做了什麼好事?“那個親衛得令走了,宋兵策昂首闊步,走進了屋子。
袁碧影聽到門口處有聲音,愕然擡起頭,宋兵策高高瘦瘦的身軀一出現,就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多年的相思讓她失去了以往的矜持,她高興得撲到宋兵策的脖子上親吻他,眼中
點淚花閃亮。
“想我不想?”宋兵策也大力的抱住了她,在這個心神疲憊的時刻,他實在太需要她了。
“嗯,”袁碧影點點頭,聲音如燕子呢喃,反手又緊緊抱住他。“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嘛!”她又嬌又親地輕聲說:“永遠別打仗了…還打得不夠嗎?該我們逍遙一番了…”
“咳…我也想永不打仗…行嗎?只要沒人動我們的主意,我絕對不會主動打仗的。我的碧影!”宋兵策撫摩着她的頭髮,幾年不見,她的頭髮還是那麼的順滑。
“壞人,不許你碰媽媽!“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同時小腿被打了一下,輕輕地一點都不疼,反倒有些癢癢的。宋兵策低頭一看,一個胖乎乎的小小子正鼓着腮幫子,捏着小拳頭示威呢,宋兵策心中一軟,有個最柔軟的地方被觸摸到了,分開手將小小子抱了起來,滿臉的鬍子茬在小小子臉上滾了一遍,剛纔那個勇敢的小衛士馬上大哭了起來。
“你幹什麼呢,才一見面就猴斥孩子。“袁碧影嗔怪道,解了衣裳餵奶,宋兵策嘿嘿直樂,一隻手伸了過去,摸住了另外一個:”還是人奶好呀,它永遠新鮮;、它永遠清潔;、它:.於攜帶。還有容器美觀!“
“去你的,老不正經的,就知道說這個策作怪的大手,眼睛彷彿要滴出水來:
“管它許多呢!離開了你這麼久,我要你好好的陪我,彌補了我的相思之苦,你要是好好待我…我,我今後再也不和你分開了!”說到後來,袁碧影得手輕輕的握住了宋兵策的大手,靠在他的胸前說道,那個小衛士嘴裡叼着奶頭,絲毫不管父母之間安通款曲的行爲。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我的官兒現在做大了,卻覺得越來越沒有意思,見到誰都要盤算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其他的想法,皇帝陛下…”宋兵策哈哈一笑,心中卻又感到有種失落,那是戰陣大將,國家重臣猛然之間離開熱衷的戰場,官場之後的一種空虛。
儘管現在還不是離開,但畢竟現在的主流是休養生息,而不是打仗!就算是打仗,宋兵策也很明白,絕對不會讓自己出馬的,功高蓋主的後果是慘痛的,當年的岳飛不就是功高難酬謝,才落個悽慘結局嗎。不過從前臺退到幕後了,不再打仗了,就好比農民耕種了一輩子,最後不讓耕田一樣,他感到一種空蕩蕩的心痛——他宋兵策可從來都是叱詫風雲的人物呀!
駐紮西域省的十年,身經百戰的宋兵策沒有什麼大事。地方上的民治行政也不會給他找麻煩,宋兵策彷彿一個影子一般。
他的軍隊有百萬雄獅,老班底“平寇軍”已經換了好幾撥。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宋兵策也不知,這些流水裡面,到底有多少是擁護自己。現在的局勢就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
沒有戰事不等於無事可做,宋兵策深知呆兵的危害:軍隊休整,但不能解散,不能放鬆訓練,明裡不搞擴編,但要換補,傷殘老弱的士兵一律淘汰,暗中徵召精壯之丁補上,這叫“偷樑換柱於無形…”宋兵策知道朝廷對自己的防範。
這些需要悄悄做的大事,宋兵策是不便直接插手的,都是由心腹等人主持安排的。宋兵策根本不管任何具體事務,既不去駐地視察,也不召開部將開會,更不親自下陣操演…他做的只是擁妾漫遊,求田問舍,彷彿一個風雅名士。
人們都說,定北侯文武雙全,是個風流名士。
甚至連國防部都彈劾宋兵策兵備鬆馳,不事訓練,不問軍政,請求朝廷訓斥一下。如果趙剛沒醒過來,宋兵策有把握在十年內得到大部分軍權,做一個曹操,至於王莽宋兵策是不敢做的。
現在宋兵策的野心已經十分的笑了,如果那個螳螂是足以影響天平平衡的人物,那麼宋兵策只會藉機向皇帝討要一下自己的地盤,永鎮西域省。如果這個人是吳俊升或者韓興華,那宋兵策就有了更大的砝碼,不過一切都是模糊的,宋兵策也只能按兵不動,等待偵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