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天氣不錯,這車我修不了,太複雜了!”
滿頭是汗的張寶龍大隊長終於認識到了自己不是萬能的,對付飛機可以不一定對付得了汽車,所以謙虛地表示了自己的無能。
“誰讓你修車了,我的車本來就沒問題,只是爆了一個車胎而已,可現在我想恐怕要修上一個月才行,你說着損失誰來負責!”
年輕女子還是臉若冰霜,不過話語間的寒氣減少了很多,無論誰看到張寶龍這個樣子都會覺得好笑,汗水加上機油把張大隊長的臉塗成了抽象派藝術品。
“損失我來負責,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張寶龍說完話,拿出了自己的支票本,作爲上校他的薪水還是十分豐厚的,一個月320,外加戰爭補助等津貼一年下來能拿到6000多塊錢,可以說是相當富有了。可是今天他碰到的女孩,有的時候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那好吧,我這輛車原價9800塊,c好了,其他的我自己補上!”
如果不是看到女孩的臉,張寶龍一定以爲自己碰到了仙人跳,被人陷害了。不過看着對面女孩子的臉,張寶龍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說得沒錯,1500塊並不多。刷刷幾筆,張寶龍在自己的支票本上寫下了塊,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交給女孩。
“真是對不起,做了傻事。”
張寶龍誠心誠意地道歉。沒想到對方在接過了他的支票之後申請開始變化,就向冰山開時解凍一樣。女孩子地臉上出現了激動的表情。:
“你就是那個張寶龍嗎,駕駛飛機與敵人指揮中心同歸於盡的那個。”
張寶龍心中一喜,看來這個女孩子挺崇拜自己的,沒準這一次終身大事就這樣解決了:
“哪個張寶龍不是我,我是沒有跟敵人指揮中心同歸於盡,而是彈射出去,又用了好久才跑到波蘭。最後才坐飛機回到祖國的張寶龍。”
女孩子滿臉都是笑意,大方的伸出手,對張寶龍說道:
“張大英雄,久仰了,我叫趙月影,無業遊民,很高興能認識你。”
看着趙月影伸出來的白皙小手,張寶龍把手在褲子上蹭了幾下,一把握緊了搖晃起來
“嘿嘿。我也是!”
張寶龍從來不曾想到過,自己竟然會變得這樣傻,簡直是有損空軍美男子地美稱,可是越是想表現好。他就表現得越差,一直過了三分鐘,張大隊長的手還是握得緊緊地,臉上還是傻笑。如果孟猩紅看見了一定會說:
“這小子開始發春了。”
看着張寶龍的傻樣,趙月影有些生氣,又有點得意,還有些失望,不動聲色的掙開了張寶龍的大手,輕聲說道:
“能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這句話雖然是一個請求,但是最後被張寶龍按照命令的理解方式執行了
“月影。你想去哪裡?”
“先順着這條路開吧,到時候我叫你怎麼走!”
“好的。”
於是,張寶龍和趙月影就一齊上了張寶龍的陸虎,順着公路開了下去。山風呼嘯,道路上十分蕭瑟,偶爾有一輛車交錯而過,更顯得無聊。趙月影雖然失去了對張寶龍的興趣,可是也想找個人說說話,解解悶。
“張上校,你是哪裡人,怎麼學開飛機地?”
“我祖籍山東,我父親90年闖關東,那時候滿清可真不逼着老弱病殘去闖關東,我父親捨不得爺爺奶奶,就假裝病人一同去闖關東,後來參軍,再後來立了功,等到93年升正團之後結了就有了我。”
“你父親還挺孝順的,真是難得!”
“嗯,後來我長大了,他就讓我考陸軍軍校,我想考空軍,他氣的吹鬍子瞪眼精,一定要我當陸軍,我說啥也不幹,最後他就帶人去軍校綁我,說是一定要讓我當陸軍。”
“那後來呢,他有沒有綁到你?”
“沒有,那天正好是皇帝陛下前來視察,正好看到了我爹,結果兩個人聊了半天,後來我爹再也沒說讓我當陸軍的事情,我猜估計是皇帝跟我爹作了工作,後來我就當了空軍,我喜歡空軍,每當我駕駛飛機翱翔在藍天上地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一隻蒼鷹,驕傲的俯視着天地之間的萬物,我喜歡這種感覺。”
聽到張寶龍有些臭屁的回答,趙月影有些好笑,又有點好奇就問道:
“你第一次打仗地時候害怕嗎,我聽報紙上說,你們都是熱血沸騰,立志報國,對於危險一點都不害怕的。”
苦笑了一聲,張寶龍說道:
“那裡不害怕,如果不怕死,那是傻瓜。我第一次上飛機,怕得要死。尤其是一想到隨時都可能被敵人飛機幹掉,腿都軟了,眼前發花,害怕極了。還好第一次沒有碰到敵人,我們就感覺好些,第二次就放心多了。等到我們第一次碰到敵人的時候,我的手已經穩定的多了,毫不費力就幹掉了敵人三架飛機。”
提高張大隊長講述自己的光榮歷程,趙月影羨慕得說:
“你可真厲害!可不像我,想去哪裡都不行,只好偷着跑出來。”
張寶龍聽了,笑道:
“那麼你家裡人一定很擔心,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好了,也省得你家裡人掛念。”
趙月影聽了,有些不高興:
“不要多管閒事,我這就回去,你開好車就行了。”
張寶龍聽了有些生氣,就悶聲開車,過了一會,趙月影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道:
“喂,快點跟我說話,看你像個呆子,空軍怎麼淨出這樣的人呢?”
張寶龍聽到身旁姑娘清脆地聲音,心情大好,就問道:
“小姑娘,你家裡有幾口人,兄弟姐妹幾個,能跟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