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凱鵬朝着陳耀兵的方向看去,郭凱鵬的臉上此刻露出一絲凝重,他看着陳耀兵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由於陳耀兵的面目都是利用五行之力特地進行易容過的,因此郭凱鵬認不出陳耀兵,但,郭凱鵬利用自己敏銳的洞察力卻感覺到這陳耀兵有可能是六院會藝的選手之一。
“兄弟,你真是好手段啊!把我弟弟的手臂就這樣給廢掉了,幸虧他也算是修行之人,否則的話,他的手臂上的生機怕是已經斷了,不過我這也要感謝你手下留情,你如果不是手下留情的話,我弟弟手怕是也早已經斷掉了。”郭凱鵬面帶一絲微笑的對着陳耀兵說道。
儘管郭凱鵬在笑,但是他的笑容中卻有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很明顯在這一刻他以已經動怒了,怒氣騰騰間他整個人都毛髮倒立,難以想象平時溫文爾雅的他這一刻居然會如此動怒。
陳耀兵看着郭凱鵬動怒的樣子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郭凱鵬居然能從郭凱強的手臂上看出自己的用意。
“你雖然沒有讓他的這條手臂斷掉生機,但這條手臂上筋脈卻被你用洞虛之力給堵塞住了,他通行真氣的筋脈如今已經壞死,他再也不能聚集真氣到手臂之上了,你這樣做其實比廢掉他的手臂更令他痛苦,因爲他的手臂被堵塞後,他的真氣運轉難以煥發出周天之氣,沒有周天之氣,他如何修行?他的修行之路已經徹底被廢掉,如果他想在繼續修行只能斷掉自己的手臂才能!你這一招好狠!兩杯毒藥選擇一杯,果然是好手段啊!不知道你這樣的手段爲何沒有六院會藝上大放異彩。”
“六院會藝那上面高手太多,我怕我自己玩不轉,”陳耀兵聳了聳肩對着郭凱鵬說道。
郭凱鵬此時臉色鐵青,他沒有想到陳耀兵居然回到的如此乾淨利索,他越是回答的這般乾淨利索,郭凱鵬的心裡就愈加驚疑,他知道眼前這人能用洞虛之力將自己弟弟的手臂完全廢掉,這就證明了這陳耀兵的實力確實強橫,也證明他已經將洞虛之力運動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如果沒有把洞虛之力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的話,陳耀兵是斷難將郭凱強的筋脈給堵塞掉。
看着陳耀兵風輕雲淡的描述,郭凱鵬的臉上的凝重之色愈加濃厚,他看着陳耀兵說道:“兄弟你如此害我弟弟,我作爲大哥的是一定要爲自己的弟弟討回公道的,如果我連自己弟弟的公道都討不回來,那我還有什麼臉面生活在世上,更沒有臉面再去修行了,所以今天你我必須有一個躺在出去,那個人不是我就是你。”
郭凱鵬的話裡有刀,眼中有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陳耀兵,煞氣此時已經在郭凱鵬的雙眸中蔓延開來。
“你真是一個好大哥,可惜我沒有這樣的大哥。”陳耀兵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凱鵬說道。
“恩!想要一個好大哥對吧!這一輩子是不可能了,不過下一輩子到有可能!今天我郭凱鵬就在這兒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郭家秘法的威力。”
話音剛落,郭凱鵬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弓箭,這弓箭周身上下都是用一層層的金屬包裹的,它的弓弦上則透着一股蠻獸的氣息,這氣息中隱隱然還有那麼一絲絲龍的氣息。
“原來是蛟龍筋做的弓弦啊!不簡單!不簡單啊!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陳耀兵雙目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戰意。
此時那些米線館裡的人早已經不吃米線了,他們將陳耀兵與郭凱鵬團團圍住,原本就不算太大的米線店此時此刻擠滿的黑壓壓的一片人羣。
“這個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居然敢跟大名鼎鼎的郭大公子交手,一會這小子我看會直接被打殘甚至打死。”
陳耀兵聽到下邊這般竊竊私語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現在的陳耀兵已經到了一種寵辱不驚的境界,他此時不僅僅能夠坦然面對着這些人的批評,也能夠面對那些讚揚聲,他的身形挺拔而又筆直的站立在郭凱鵬的跟前。
郭凱鵬的長箭對準着陳耀兵的腦袋,本來他以爲陳耀兵無論如何都會做出一些防禦動作,結果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這陳耀兵居然沒有做出絲毫的防禦動作,他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郭凱鵬。
郭凱鵬號稱箭神,在華夏國後輩用箭第一人的稱號,他用箭用的就是快狠準,他往往在敵人最放鬆,最沒有防備也是身體姿勢出現漏洞最多的時候出手,他的弓箭從無虛發,他也被稱爲箭神。
以前只要他拉開他的弓箭他便能夠找到對方防守上的漏洞,一旦發現漏洞,這郭凱鵬手中的長箭就會直接隨弓而發,而且速度之快直追流星,通常的情況下這箭被他射出之後,對手都會應聲倒地,有的更是在沒有發箭之前嗚呼哀哉的跪地求饒,因爲這郭凱鵬的弓箭實在太可怕了,他總之是會在你最想想象不到的時候出手,而且出手的角度異常的飄忽,只是這一刻郭凱鵬卻發現,陳耀兵就這樣筆直的站立在自己跟前, 這陳耀兵好像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又好像全身上下到處都沒有破綻一樣。
薛暮雪見到眼前這一幕後雖然知道陳耀兵的實力遠非常人可比,但心裡還是噗嗤噗嗤的打鼓,因爲對方畢竟是用一把弓箭對着陳耀兵的腦袋,而陳耀兵不閃不避只是面帶微笑靜靜的看着,無論如何這樣的情況都會讓人感覺到緊張。
薛暮雪迅速的觸碰了一下陳耀兵的後背, 她再示意陳耀兵如果真的不行的話不要逞強。
此時下方的那些貴族子弟各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看着這場決鬥,甚至有幾名貴族子弟當場開始賭博了。
只聽一個貴族子弟說道:“我們現在賭博開始,賭郭凱鵬一箭射殺死的是一賠1.01,賭兩箭射殺的一賠5…”
“我賭一箭射殺,我拿出一百萬來賭。”一個貴族子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