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怪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金鑲玉,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金寶三艱難的轉過頭,一臉哀求的看着眼前這個暴虐的男人。
他自己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的頭目而已,平時充其量幫學生打打架收點錢,要不然就去小商鋪騷擾敲詐一番,遇到像陳耀兵這種血腥暴力的男人頓時就沒有了底氣。
“那可不行,我怎麼能把寶三哥當成屁放了呢!”陳耀兵揉着下巴奸詐的笑道:“我和同學正在複習準備迎接重要的考試,你現在闖進來不僅破壞了我們學習的良好氛圍,而且對我和我的同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心理創傷,你說這筆賬怎麼算吧?”金寶三也不是傻子,聽到陳耀兵的話,立刻苦着臉點頭不迭,說:“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願意賠償各位的精神損失費。”“拿三千塊錢出來,帶着這兩個廢物去醫院。”陳耀兵冷聲說道。
金寶三自己只能啞巴吞黃連有苦說不出,本意打算訛詐一番陳耀兵,現在卻被要掏錢給陳耀兵,撇了一眼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小弟,金寶三猶豫了一秒鐘就掏出了三千塊錢的鈔票遞給陳耀兵,隨後帶着兩個小弟一瘸一拐離開了宿舍。
陳耀兵將錢收好,吐了一個菸圈,走到劉雨和楊濤身邊,笑道:“晚上我請客吃飯。”剛纔發生的一切徹底顛覆了楊濤和劉雨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平時在北海路名聲赫赫的金寶三居然被陳耀兵這個新轉來的大學生給敲詐了一番,說出去恐怕別人也認爲是在吹牛,兩人聽見陳耀兵的話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而躲在旁邊的李陽忍不住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龐,只覺得臉上生疼才覺得自己沒有做夢,感情這個新來的陳同學是一個牛人啊!
“我怎麼突然覺得寢室怎麼這麼髒呢?李陽同學看樣子你很閒啊,要不然把寢室打掃乾淨,也給同學們創造一個好的學習環境。”陳耀兵掏出一根香菸慢慢放在嘴上點燃。
聽到陳耀兵的話,楊濤和劉雨兩人都默不作聲,裝作沒有聽見。
李陽則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心中雖然不服氣,但是想到陳耀兵兩下子就收拾掉金哥身邊兩個小弟的殘暴場景,立馬小跑到陽臺拿起了拖把和掃帚開始打掃衛生,心中琢磨道:“等老子有機會,一定要讓學校知道你的暴力行爲,早點被開除學校才行。”上大學只有大一比較忙,而大二和大三的課程都比較鬆散,在學校裡除了單身狗無聊躲在寢室打遊戲,能找到女朋友的都會出去約會或者開房,今天正好沒課,中午陳耀兵請客吃飯,飯後劉雨和女朋友約會去了,而李陽和楊濤則和陳耀兵一同呆在寢室裡度過漫長而無聊的下午。
放學後陳耀兵給薛暮雪發了一條短信,準備和薛暮雪一起回家,誰知道大小姐已經自己開車回家了,讓陳耀兵自己坐公交車回來。
昨天白拿了三萬塊錢,今天還有金寶三孝敬的三千塊錢,陳耀兵直接就打了一個出租車回了別墅。
剛走到別墅客廳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薛暮雪的聲音。
“老爸,你給我找的那個保鏢就是一個變態,沒事就喜歡偷看我,晚上還偷偷跑到樓上開我的房間,辛虧我晚上鎖了門,要不然你女兒的清白就不保了。”“不會吧!這是一個老朋友介紹給我的人,應該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是不是在撒謊。”陳耀兵滿頭黑線,想不到薛大小姐這樣污衊自己這個三好純潔市民。
走入客廳,正好看見薛暮雪穿着一條粉紅色的長裙捲縮在柔軟的白色沙發上,而在她旁邊還有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留着小鬍鬚,四十出頭左右的沉穩男人,正是薛暮雪的父親薛雲海。
薛暮雪聽見腳步聲,扭過頭白了陳耀兵一眼,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而薛雲海眼中則是閃過一絲精芒,開口笑道:“您就是暮雪的保鏢陳耀兵吧?”陳耀兵禮貌的點了頭,開口說道:“陳老闆,您好,叫我小陳就行了。”“還挺會裝有禮貌的。”薛暮雪不滿的在旁邊嘟嘴道。
薛雲海嚴肅的瞪了薛暮雪一眼,旋即說道:“你也叫我薛叔就行了,小陳,你跟我上樓,我有話跟你談一談。”說完,薛雲海直接起身朝着二樓的樓梯走去。
陳耀兵一臉迷惑,不知道薛雲海要對自己說什麼,心頭暗道:“難道真的要開除自己?要不然自己在編造一個悽慘的生世博取同情?”薛暮雪一臉得意的看着陳耀兵,吐了吐粉色的舌頭,俏皮可愛。
隨着薛雲海來到書房內。
書房和比普通房間要大上許多,擺放着各類書籍,擺設金絲楠木桌椅,茶几上還有一套做工精美的紫砂壺,價值不菲。
“薛叔,我從小家裡父母雙亡,還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妹妹等着我賺錢供她讀書,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剛走進書房,陳耀兵就開始一臉悲痛的飆起了演技,聲情並茂講着莫須有的事情。
薛雲海滿頭冷汗,卻突然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恭敬的叫道:“少主。”面對薛雲海突然跪在自己面前,陳耀兵一頭霧水。
“少主,沒想到您居然會來珠海市,我們薛家只不過是陳家的附屬企業而已,我早年參加年會的時候有幸見過少主一次,雖然已經多了很多年,但是少主眼角的傷痕我卻一直都記在心裡,況且少主的名字我也知道。”薛雲海低頭沉聲說道。
陳耀兵扶着額頭,沒想到李叔居然把自己安排到自家產業企下了,而且還讓薛雲海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要不然自己現在殺人滅口算了?
收起無聊的想法,陳耀兵在金絲楠木椅子坐下,點着香菸,開口道:“薛叔你別跪着了,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是,一切聽少主吩咐。”薛雲海站起身子,還是恭敬的站在陳耀兵面前。
“我這次來珠海市是有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所以你必須要對我的身份保密,誰都不能告訴,薛暮雪也不行。”陳耀兵琢磨着說道。
“我明白,少主身份尊貴,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陳耀兵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薛雲海落座:“坐下說吧!”薛雲海遲疑道:“少主你身份尊貴,我在陳家只不過是一個奴僕,不敢和少主同坐。”“廢話,在不坐下,我馬上就讓你離開陳家。”陳耀兵板着臉孔說道。
薛雲海不敢不從,連忙坐下身子。
“薛暮雪不過是在讀書而已,你爲什麼要給她找保鏢,我好像也沒有見人對她下毒手啊?”陳耀兵開口問道,食指和中指輕輕敲打桌面。
“這事都是千順企業最近對我們虎視眈眈,而且千順公司表面是地產公司,實則以前就是一夥地下勢力,我怕他們會對暮雪不利,這纔想給她找一個保鏢。”薛雲海如實答道。
“放心有我在,暮雪絕對很安全。”陳耀兵眯起眼睛,自信的說道。
“那是當然,有少主在,誰敢造次。”薛雲海乘機一記馬屁拍在陳耀兵身上。
陳耀兵想了想,嘴角揚起一道弧度,低聲在薛雲海耳邊說了幾句話,薛雲海臉色變了變,突然又露出一臉詭譎的笑容。
“一切都聽從少主的吩咐。”薛雲海連忙拱手道。
“以後在外面我還是小陳,你也是薛伯父。”陳耀兵說完,直接起身走出了書房。
薛暮雪見陳耀兵出來,冷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旁。
“薛小姐,等下你老爸恐怕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陳耀兵不懷好意的看着薛暮雪笑道。
薛暮雪聽見他的話,眼珠子一轉,心頭暗道:“難道老爸答應我開除他了?不過這傢伙身世還挺可憐的,要不然讓老爸給他一點錢?”正當薛暮雪胡思亂想的時候,薛雲海已經從書房下來,臉上恢復了嚴肅的神情,也不理會陳耀兵,畢竟陳耀兵要他保密他的身份。
“老爸,你上去跟他說什麼了?”薛暮雪見老爸出來,收回思緒,拉住薛雲海在自己身邊坐下,一副小女孩態的撒嬌問道。
“我決定不讓他做你保鏢了。”薛雲海一臉正經的說道。
果然薛暮雪聽見這個驚人的好消息頓時臉上燦若桃李,憐憫的看了一眼旁邊抽菸的陳耀兵,得意的說道:“老爸他來一趟也不容易,你給他一點錢讓他走吧!”“讓他走,去哪裡?”薛雲海一臉迷惑的說道,開玩笑他敢將陳耀兵趕出去嗎?
“你不是開除他,不讓他做我的保鏢了嗎?”這一次輪到薛暮雪困惑了,心中隱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不讓他做你保鏢是因爲他以後就是你未婚夫了。”薛雲海開口道。
薛暮雪只覺得腦子嚶嚶嗡嗡作響,臉上花容失色道:“老爸,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就是被這傢伙嚇了迷藥。”說着,薛暮雪還伸手探在薛雲海的額頭上,怎麼可能?老爸居然讓自己嫁給眼前這個街頭痞子一樣的男人。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跟你開玩笑,我和小陳的爸爸是老朋友,早年就把你們指腹爲婚了,這次我安排小陳過來,一是想當你的保鏢培養一下感情,而來就是談論你們的婚事。”薛雲海一本正經的說道,至於話倒是他臨時編造出來的,少主吩咐,他哪裡敢不聽從。
“不可能,我不會嫁給他的。”薛暮雪忽然眼眶一紅,眼眶中蒙上了一層晶瑩的霧水。
薛雲海此刻也十分爲難,但是卻不敢忤逆陳耀兵的吩咐,直接站起身子,冷硬的說道:“你自己和小陳好好相處,我先回去了。”說完,薛雲海直接邁開大步離開了客廳。
陳耀兵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看着梨花帶雨的薛暮雪說道:“我都說了有好消息告訴你,俗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好歹也長得一表人才。”“我就是死也不嫁給你。”薛暮雪突然發飆直接站起身子,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朝着陳耀兵摔去,自己哭哭啼啼朝着二樓房間跑去。
薛暮雪跑進房間就關上門,自己哭哭啼啼了一會兒,居然慢慢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想到老爸要自己嫁給陳耀兵她就氣不打一出來,不知道老爸說的是事實,還是陳耀兵施展了什麼妖術讓老爸中了邪。
“不行,我一定要揭發那個傢伙的禽獸面目讓老爸看看。”薛暮雪暗自咬着牙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連忙翻身打開筆記本電腦,在上面點點看看了一陣子才放下電腦高高興興跑到客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