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般若蝴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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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般生靈因運日月而生,表其形狀,當參合日月、陰陽、氣靈,諸般情狀,莫不如是,表紀年之法如是。

“故,先有日,斷其方,得四時八方五行十天干,多爲時爲靈後有月,斷其位,得二十八宿十二攝提位,則爲空爲氣

。二者相合,則日月相照、方位相應,氣靈相感、陰陽化合,終爲一體。

“簡言之,十天干用以表太陽的方位,多爲時爲靈,十二地支用以表月亮的方位,多爲氣爲質。此間諸般生靈,無不

是日月輪替、陰陽化合、氣靈相感、方位相應而生,諸般變化,推之可十,類之可百,數之過千,概莫如此。

“故天干地支、八方五行、四時、氣靈、陰陽之法,於此宇宙(地球)間,可紀年月日,可表萬物情狀、可了斷生死

,可造化萬物、可終究萬法,而得一理。此一理者:一體生二相,二相爲陰相,陰陽化合而生氣靈,氣靈相感而有形

。”

呂尚接言道:“先生此番行於世間,不知有何要事,如有尚可幫襯之地,還望先生不要見外,尚定當盡力爲是。”

文真答道:“文真確有兩件事要做,不過不方便言說,望見諒!”

衆人相互間又談了些時局之事,安排文真住於王宮之內。文真並無過多推辭,留了下來。

第三天上午,有宮中管事的官員來訪,言說原來負責照料他的宮中侍女家人病重,不得不前去探望,特差了新的人前

來照料。文真聽了他的話,直覺告訴他,新來的女子便是她。

中午時分,有人輕叩門環,緩語道:“先生該吃飯了。”文真擡頭,正是她。她穿了淺藍色衣服,中間有一束腰,頭

上戴有一塊較小的方形頭帕,頭髮自兩耳向後攏去,顯得十分輕盈雅緻。

文真雖內心激動萬分,但又想起前幾日自己那句“我好久沒見你了”的唐突,又怕自己會驚着了她,只好強壓着不使

顯現出來,反而收斂了起來,繼續裝作在忙,言道:“稍等,這便好!”說着,示意了下自己手中的東西,表示稍加

拾掇便可好。

“先生放着儘可先去,東西我來拾掇!”悠悠的聲音,文真在想,若是每天聽到她說話,便已是極大的幸福。

他象徵性地將東西歸整了一下,說道:“我們走吧!”便自己轉身,向裡屋方向走去。只見那女子站在那裡並不動,

便說道:“我們可以走了的!”

“先生,門、門在這邊。”那女子實在不情願說出這句話的樣子,弱弱的。

文真怕自己會丟人,裝了半晌的鎮定,還是化作徒勞。

“對不起,我平時沒這麼笨的!”文真解釋道。女子低頭,輕咬嘴脣,並不言語。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第二天去吃飯時,又出錯了。女子提醒他前去吃飯,他說:“好,這就走。”直奔門外,走到半路,見那女子步態輕緩

,似不願快速前行,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有什麼地方不對麼?”

那女子指指他手中的聿(當時相當於毛筆一樣的東西),“吃飯時,吃飯時不用帶它的!”女子低頭,像是自己做錯

了事一般,臉紅紅的。

這回文真愣住了,心裡和自己說:“怎麼又出醜了!”女子見狀:“我替先生送回去吧!”

“沒事,我快。”說完,不等女子說話,文真竟像孩子般跑了,片刻過後,他手裡又拿着聿疾步走了回來,半路上遇

到女子:“對不起,我忘記了觿(古代一種解結的錐子,用於開門上的結,相當於現在的鑰匙)在你那裡了。”

“方纔先生跑得太快,夭夭來不及阻擋,便與先生送來。”

“你叫夭夭?”文真一邊看她開門邊問道。

“夭夭小時無名,三歲時有一老人從門前經過,站在院外看院子裡開得厲害的桃花,我父母覺得他有些臉熟,便抱着

我上去打招呼。老人問我名字,父母說尚且沒有,老人便說桃花開得繁盛,這孩子與桃苗同年出生,叫桃夭便好,長

大後一直以夭夭相稱。先生莫要見笑。”

文真邊看她關閉房門邊回答:“很好聽的名字。”

“先生自終南山來,前幾日又聽聞先生之言,夭夭不懂,但知曉先生通曉良多,夭夭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我若知道,肯當回答。”

“邰邑破敗之時,父母外出,一直未歸,我雖四處打聽,然不得音信,不知先生能否知曉?”

“我只知你父母安在,但不知具體位於何方。”

“那先生又如何知曉我父母安在?”

“有些事,文真可想到即知,但並非事事皆可,並非悉知悉曉。”

“先生如何才能悉知悉曉?到那時,我也可知我父母所在。”

“經過一次命中劫難後,方可。”

“何爲命中劫難,又是什麼樣的劫難?”

“對不起,我無心隱瞞,但說不得。”

夭夭在王府中每天所做的,是負責接待賓客的事,初來不久,便遇到了文真,調到文真處,只有在需要換洗東西或是

有事時纔會出入,平時都是自己忙自己的。

此前文真並不喜答應他人的拜訪閒聊,但這之後,如有人來拜訪閒聊時,他一概都應的,因爲每當他們閒聊時,夭夭

都會在旁準備茶水。

每次夭夭準備完茶水,都會坐在一旁,忙完手頭的事情,聽文真說話。

夭夭有時會邀請一個府中的女侍者陪她一起聽,聽到高興處時,她會扭過身,抓住女侍者的胳膊,低語幾句,然後再

回過頭來,用手掌撐住下巴,極爲專注。

再到後來,夭夭一般聽時,會坐在文真左側一米開外,聽得不明白處,還會問上一句。但問題大抵都是一些“人爲什

麼長兩條腿而不是三條”“爲什麼前面的人一停下來,就會堵住後面人的路”之類文真一聽便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回

答的問題。

問完,她見人都扭過頭來看她,便紅了臉,自顧去忙一些手頭的活兒,等文真引開話題時,她再回來。

有次其他人散去後,她便問文真:“先生是否會法術,可否教夭夭?”

“你想學什麼?”文真笑着問。

“你能不能把我變沒?衆人皆看不得見?”夭夭一改往日的素靜,話語間多了幾分生氣,語氣向上揚。

“若你學了,拿它做何用?”

“偷核桃啊,偷個核桃吃,他們都不知道。”夭夭的眼神裡充滿了嚮往和美好。

“你要的,是隱身之法,要習隱身之法,途徑有三。”

“先生之意,是真有隱身法?”

“自是有的,不若世間傳言那般厲害,隱身之法,最初源於山川,高山大川,多有靈氣,不願爲世人所識,故常調雲

霧加以遮擋,是謂隱身。後有人藉此法,出行之行,調取雲霧遮擋行蹤,此爲隱身法之始。

“後因此隱身法常須藉助雲霧,接天蔽日,多有不便,方思他法,即以氣靈生出幻象,用以遮擋自身,如同你看到一

匹布,那匹布也有可能是生出來的幻象,用來遮擋後面的人,但其缺點是人不能動,一動,氣靈有變,幻象即滅。

“最後一種,用意念之力,吸住你的目光,管叫他有來無回,若靈力弱,使得你只見其影,難見真容。若靈力強,可

使目光滑過自身周邊,再回去,雖然他在你面前,你卻看不到。”

“那些神仙呢?”

“你所知的神仙,多爲靈體的,世人自視不見,他們不必練隱身的。”

“練隱身需多久?”

“因人而有不同,若你要練,須先學會閉目養氣。”

“我今日下午無事,在此處便可練的。”

一個時辰後文真回來,卻發現夭夭伏在木桌上,竟睡着了。

文真想要幫她多蓋件衣衫,卻又怕自己的表現過於明顯和殷勤,會驚着了她,便坐在不遠處,拿來些甲骨,替周室幫

忙鑽孔,每鑽完一個,便停下手中的活,定定地看着她小睡中略帶愁眉的表情。

此刻已是美好,時間安寧而又靜謐。

桃夭的嘴脣輕輕地動了動,文真知她將醒,趕快裝作認真在鑽孔的樣子。

桃夭雙眼矇矓間,覺得有個人在,發現是文真後趕快整理了下衣衫,站了起來:“桃夭適才無意睡着,望先生莫怪。

說完,也不等文真答話,急匆匆地便離開了。

等到傍晚再見到夭夭時,她突然沉靜了好多,文真問她是否有心事,這一問,夭夭還未及回答,眼淚先下來了:“自

父母不見後,已是兩月有餘,仍無音信,夭夭雖相信先生所言,知父母仍在,但怕無緣再見。”

文真立即站起身來,本來想輕撫肩膀安慰她幾句,卻將那隻伸在半空的手硬硬地收了回來,說道:“若是不行,我讓

姬旦派人多相查找,問出個底細來。”

夭夭一聽,轉涕爲笑:“我早日聽人說,先生乃鐵石心腸,從不救人死活,不醫他人傷病,故一直不敢求先生幫忙,

未想先肯了的,想那世人所言,多是虛妄的。”

文真笑了笑:“世人傳言,多爲真實,只是姑娘恐怕會再等些時日,方能有音信。”

“只要知他們安全,夭夭已是心慰,若能早日相見,才能安心,多謝先生相助。”

傍晚時分,王府之中有人送了些新干的艾草來,供薰走蚊子所用,那些艾草都已被擰編成繩子狀,夭夭將它們點着火

星後,在房間四處放好。“這些煙燻人,先生你先出來一會兒纔好。”

房子的外面是檐廊,下面有長條的木凳和護欄,文真靠着柱子坐下,夭夭側身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等屋內的艾草燒完

兩人都無話,一時顯得有些尷尬,四面皆是蟲鳴鳥叫聲。

“好不好聽?”

“好聽。”夭夭點點頭。

“還有下雨的聲音,我以前在這邊住,經常在下秋雨時,裹了衾衣,躺在榻上聽雨聲,那些雨全都串成了條線,從上

面落下來,落在下面的水窪處,可以聽到不同的聲音,最好是小雨,便只能聽到雨滴緩緩滴落,極爲好聽的。”

“夭夭也聽的,有時用手去接從屋檐上落下的雨滴,後來聽父母說,用手接了那雨滴,手上會長肉疙瘩的,那時我還

小,只有三歲多的樣子,嚇得哇哇直哭。”夭夭邊說着,臉上溢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彷彿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你三歲多時,我應該正好在岐山,快二十歲,正準備離開,記得離開時,也下雨了。”

“說不定是同一場雨呢。”夭夭還是看着遠處,幽幽地說道。

“後來才知道,那是爸媽爲了怕我玩水,編的謊來嚇夭夭的,但當時真信了,哭得好生傷心,父母怎麼勸都不能好!

後來他們說,要是再哭,眼睛也會跟着眼淚一起下來,他們這一說,夭夭哭得更傷心,後來父親從地上抓起一些泥來

,給我捏了個小碗的形狀,我這才止住了哭。”夭夭扭過頭來,將雙手移到臉頰處,和文真比畫碗的樣子,卻發現文

真在定定地看着自己。

夭夭突然覺得光顧自己說了,便停下來,問文真:“先生在想什麼,是不是夭夭說得太多了?”

“我,”文真彷彿被人從夢境中驚醒一般,條件反射地回答,“你真好看!”

夭夭低頭不再說話,文真發現自己又沒能擋住自己的嘴了。

頓了頓,夭夭才緩緩地說:“我知先生沒有聽夭夭的話,方纔用這話來堵夭夭的。”

“沒有沒有,我都在聽的,都愛聽!”

“真的?你不覺得我話多?”夭夭臉上顯出一絲開心。

文真看着夭夭,放慢語速:“我喜歡聽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不管他們是否與我有關。”

文真說話時的目光有一種灼熱感,目光讓夭夭不知道該躲哪。

夭夭有一絲慌亂地站直了身:“先生,艾草應當是好了的,我將它們拿出來。”說罷,快步移向屋內,收拾好東西,

未曾與文真打招呼,便徑直小快步從文真身後離開了。

文真後悔自己的情感不小心流露過早,嚇到了夭夭,但這樣一來,他對夭夭的情感更爲濃烈了,一種無以名狀的傷痛

感,在他心中越積越多。

文真一夜未能安睡,亂夢連連,雖說時值夏末,半夜時卻已有好多涼意,便到了外間。

當時文真住的房子,總共有三間房,從外面推開門進來,便到了最中間的屋子,這間屋子相當於客廳,地上有個火塘

和坐具,旁邊各一間屋子,是留給賓客住的,文真住其中一間,另一間也是留給客人住,只因文真在,便未安排其他

客人。

文真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用來通風,在火塘裡點燃了木柴,披着衣服一人閒坐烤火,眼前的火光中,看到的彷彿也

是夭夭的一顰一笑,無有始終。

火塘內的柴火燒得很旺,照得文真半邊臉滾燙,外面傳來一陣涼意,伴着雨滴灑落的聲音,那些聲音彷彿被放大了一

般,文真不知道明天夭夭會以什麼樣的衣着打扮出現在自己面前,但他希望天早些亮,早些看到夭夭。

文真爲了靜下心來,便在火塘前面閉目養神,回想在終南山的情景,就在他“看”到終南山時,突然背後有一種麻酥

酥的感覺直通腦後,這種感覺的出現,證明他已與終南山的氣靈相互連通了。

卻說終南山核心地帶,連綿數百公里,狹義上說,西起陳倉,東面直到藍田,在商周時期,終南是指從天水小隴山區

域一直到河南靈寶的那座橫亙的大山。終南山每逢幾公里,都會有一個峪口,這些峪口,少說有72峪,多則108峪(有

些大峽內藏有23個小峪),這些峪口每個景色外表相近,進去後,卻各有洞天,如今天的華山入口,也只是終南山的一

個峪口。

看到這裡,衆人要問,72、108,這兩個數字好熟的,怎麼會這麼巧,須知斗轉星移,山川相應,天下修道者,終南爲

冠,是因其暗合天道,氣靈相應而成。且知一年時日,有五天爲年與年之間的過渡,叫過年,不算在內的,因此古時

一年有360天。依前面講過的四時之法,一年被分爲四時八節二十四氣七十二候,每候爲5天,分佔水木火金土(即爲

五行,行,在古語中,是方位的意思,五行,即五個方位),共360天。如有人要問108是如何而來,且看前面對72峪

口的解釋。

文真知自己已與終南山相應,便在大腦中順着湯峪而上,到了半路上,文真似久久遠行的人看到了故土,悲從心起,

人雖然坐於火塘前,眼淚卻悄然自臉頰滑落。

他所處的地方,四面環山,一面臨谷,有山澗之水由高急下,水花濺到山石之上,形成白色的花朵,一開即敗。

文真正在觀景之時,有一老人,笑着走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二師兄法藏。自龍馬氏離滅之後,法藏作爲龍馬

氏身邊最貼近的人,承擔起了大管家的角色,文真多次惹下的禍端,都是由法藏來幫忙化解,因此,他對法藏,只有

滿心的敬畏之情。

文真上前,低頭示禮:“法藏尊者。”

“你還是回來了!”法藏笑道。

“文真有事未完。”

“十幾年前,你無極生化之時,被那姬昌姬旦無意遇到,使得水土造化半而不成,實爲世人該有此劫難,非你之過。

”法藏緩緩道。

文真低頭不言,似有愧意。

“斗轉星移,衆生靈有水風火金之難,你該當爲何?”

“生長收藏,爲天地之機,文真受智尊及尊者教誨,自知該不生因果,不干擾世間之事。”

“一念生,則生果,此爲我等不可減免之宿命,故尊智要求我等不動心念、不生緣起,不應宿命,方可免因果之苦。

然生化之事生變,因果已生,你我都躲不開的。”

“在你生化之前,我感知將有變,故已設好前因,此因最終使你超脫凡塵,完成使命,但會備受心靈煎熬。另外,鬥

轉星移,氣靈有變,衆靈皆知有難,多投胎人世,你須召集衆靈,使他們重歸家園,以免爲害世間。”

“文真有一事不明,召集衆靈,以免爲害世間之事,極易再生因果,因果相生,何日是了?”

“不生因果,是爲減免衆靈身心困苦,你我再生諸般因果,皆爲減免衆靈苦痛而生,一體二相,生因果,與不生因果

,是同一的。”法藏接着說道,“你以人身行走世間,要完成此等使命,須有人幫襯爲好。我已幫你物色好了人選,

你可親身去終南山一趟,全爲新靈,其中有一帶頭的高靈,名叫素問,她會代你召集靈衆,他們將效命於你,供你差

遣。”

“尊者爲何不用九天玄女和共工,而要起用新靈?”

“物因有位,而生利害。”法藏道,“凡事有勞而作,你可近日再來終南,召集衆靈爲好!”

文真早起便收拾行李,來到姬旦府第門口(姬旦的府第與姬發的相接連),差人告訴姬旦,自己將離開三五日,之後

再回來,不必送行。

這件事,本來是要交給夭夭去做的,但他有些不好意思主動去見夭夭,更別說安排她去做事。

但姬旦還是來了。

“先生此行何往,我派人護送爲好,先生你來看。”說着將文真引到門外,“你們都過來吧!”

話音剛落,從院子的中廊處,分兩排走出近十來號人:“聽先生要離開,這些都是我方纔挑選的精壯之士,一路上爲

先生打前站。”

那近十人身形都並不高,但一個個目光炯炯,精神飽滿。

“使不得使不得,我無事的,切莫再折騰他人。”文真執意不肯。

正說話間,又有一羣人,簇擁着一個人走了過來:“方纔路過此處,聽到人聲頗多,先生這是要走?”

來者正是呂尚。“桃夭,桃夭人呢?快幫先生收拾東西。”

夭夭從走廊外面移步進來。

“大師來得真巧。”姬旦笑言。

“先生要走,卻不通告呂尚,呂尚自然得來得巧了,先生所欲何往?”

“終南山湯水谷。”

“先生不若帶上侍衛人等,也好有個照顧。夭夭,此行你隨先生一起去吧,要好生照顧。”

夭夭低頭不語。

“不可不可,湯水谷恐有危險,夭夭及他人去不得。”

呂尚開心笑道:“先生仁厚,不肯施危險於他人,尚當效法。”

最後,還是沒有讓任何人跟着,文真很希望夭夭能去,可以聽她說話看到她的樣子,但有兩個原因,是夭夭萬萬不能

去的,一是感覺確有危險,二是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你不能領着孩子和家人,上朝去商議機要事件一般。

但一路上,他騎馬前行,一直記掛着夭夭,記得今天早上自己從姬旦的府上回來時,看到門口的葦簾被捲起來時的開

心,那說明夭夭已經到了房間,自己又可以看到她。

就在他坐着馬車前行時,他的直覺告訴他,還有一羣靈物跟着自己,這些靈,絕對不是終南山上的。但從出岐山城邑

,他們就已經跟上了。

般若蝴蝶

我還是喜歡蝴蝶

不期而至

絕美而散

你的翅膀

化作這點點的文字

那斑駁的墨跡

定是可以用來填詞作曲

他們在這裡

落進你的眼底

無法撿拾的記憶

不見人來

抑然愁悵

如果我的觸角

不經意

滑過你的指尖

那定是前世

我們離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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