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這種事情叫個男人就想過,方圓是男人,方圓也想過,想過很多次。
他覺得最有可能的是陳小婉和李小理,畢竟這倆人的進度條最長,解鎖關卡最多。
可萬萬沒想到啊,李響奇兵突降、無師自通、自學成才、深明大義、深…得朕心。
李響啊李響,我負你太多…
李響滑溜溜、一條銀魚似的把一身黑的李理束縛在牀上,她按着李理的手,大長腿纏在李理的腰上,回過頭,面無表情萌萌的朝方圓眨眨眼,意爲:你在看啥?
吸溜,方圓抹了一下嘴,這必須得幫忙呀。
好一招雄鷹撲兔!
李理要哭了。
緊皺眉頭,眼睛霧氣濛濛,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男流氓、女流氓、大流氓小流氓,你們兩個太過分了。”
家美不可外揚,方圓哪能讓她多說,堵上李理的嘴,一點點把她化開。
麼麼着,李理就軟了下去,也不掙扎了。
李響卡巴着大眼睛看着,一言不發。
上下其所,探宇宙之無窮,關鍵處,李理又掙扎了。
咬他,踢他,但不叫嚷,腫了的嘴脣噘得高高的。
方圓笑着抱住她,不胡鬧了,李理重重哼了一聲,躺在兩人中間。
李響問方圓:“幹嘛不繼續?”
李理光着腳丫踢她。
方圓說:“不鬧了不鬧了,我惹你們生氣,哪敢再胡鬧?”
“你還知道惹我們生氣?”說完,李理又踹李響,“穿上點!沒羞沒臊的。”
李響不動,手一揚,鑽進被子裡。
李理坐起身,臉上紅暈漸漸褪去,“不管你們,我得回去了,楚楚一會該醒了。”
方圓拉住她:“她睡的死,你就在這吧。”
李理面色不善眯起眼,意思是:你怎麼知道她睡的死?
掰掰手指頭算了算,李理滿心無奈,想罵想打想發脾氣,但看到方圓一臉疲憊,想到他這兩天的生死困境,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黯然一嘆,扶上他的臉,無語凝噎。 ωωω▲Tтkā n▲C O
壞小子是個色胚子,但他擔得起這麼多女人?
到最後,誰會走,誰會留?
這個問題她相信除了自己還有好多人也在想。
壓在心頭像塊巨石,只是沒人願意在眼下直面,當一日和尚撞一日鍾罷了。
心似火燒,融化又凝固,李理也想釋放,想打套詠春減減壓。
她放下頭髮,手背後解開連衣裙。
“你去洗完澡吧,好好休息一晚,不許再…不許胡來。”
把裙子丟在地上,白玉雕刻的小仙女也鑽進被子裡。
方圓嘿嘿笑了,竄下地,不一會就在嘩啦啦的熱水中哼起歌。
…
一左一右滑溜溜,兩種截然不同的香氣混和成全新的馨香。
薰染、沉淪,方圓睡的賊美。
一覺過去,盡掃兩日來的疲憊。
血條重新蓄滿的他,看到醒來後李理已經走了,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鼻兜。
昨晚怎麼就忍得住?!白白錯過大好機會。
還好…李響團成一團兒還在睡。
輕輕側過身,方圓面對面看着她。
睫毛長長的,鼻尖挺挺的,嘴巴小小的,李響虎了吧唧的氣質難掩姿容可愛。
驀然半睜惺忪睡眼,還沒太睡醒的李響瞄瞄他,手兒滑落。
“要。”
也不等方圓吭聲,自己骨碌到他身上。
訂書器似的嚴絲合縫。
雪後的格而木亮白一片,晃得方圓睜不開眼。
李響不願意出聲,一直抿着嘴,越抿越緊,越抿越緊,最後張開,吐了口氣,把自己pia在方圓身上,伸伸腿兒。
嗅着髮香飄逸,方圓覺得李響太可人了。
早起正能量滿滿的兩個人很快就回復了戰鬥力,側擁着她,濃濃的絲滑。 上午九點,方圓枕着胳膊微笑看着鏡子前的李響氣急敗壞地擺弄自己頭髮。
想紮上,但團來團去也弄不好,後腦勺像頂個海膽。
試了一次,又試一次,李響一甩手,不紮了。
方圓看得哈哈大笑,跳下牀走到她身後,一點點幫她挽起一個丸子頭。
左右看看,李響回過頭仰着臉對他甜甜一笑。
方圓摟住她,彎腰貼上那張巴掌大的臉。
“動槍要小心,被發現很難說得清。”
“嗯。”
“過完年帶着姑娘去滬上、去燕京、或者別的地方唸書吧,別回蜀都了。”
李響有疑惑,但還是“嗯”了一聲。
“你想做啥我都同意,但要注意安全,而且,我更希望你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別想太多。”
“嗯。”李響環住他的腰。
“還有……”
李響沒讓他“還有”,往下竄了竄。
方圓:“嗯…”
——
關於這場大雪的新聞報道來的很快。
共分爲兩個方面,一是宏觀,二是細節。
這場大範圍低溫、雨雪、冰凍等自然災害,涉及近20個省市區。
截至2月5日,因災緊急轉移安置170萬人;
農作物受災面積達到1.88億畝;
5萬隻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在雪災中凍死或凍傷;
受災人口上億……
直接經濟損失1600億元。
氣象方面的專家指出,這次大範圍的雨雪過程應歸因於與拉尼娜(反聖嬰)現象有關的大氣環流異常。
頂層批示:“高度重視這次雨雪天氣給各地生產、運輸和生活帶來的影響,及時瞭解情況,加強協調配合,切實解決羣衆遇到的困難和問題,防止出現大的事故。”
其中有條不起眼的報道爲:
“雪情中,數名來自某藝術類高等院校的在校生用自己的機智和知識儲備,頑強地戰勝了大雪,在廣袤的無人區獲得了生命的昇華。他們體現出當代大學生的勇敢和不服輸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學習……”
李理走了,回了茶園。
楚楚走了,和李喬回了山木溪。
律師團兵分三路,沈城、濱海和香江。
方圓是12點半的機票,李響要回營地。
匆匆來,匆匆去,熱鬧在格而木只維持了兩個晚上。
最懵逼的是守在格而木那些不明真相的媒體。
他們在機場等來等去,誰都沒堵着,沒人知道被雪圍困的人裡,有個挪威小公主和FLY集團的掌門人。
李響把方圓和鄒安送到了機場,留下一個吻後,灑然離去。
受傷的小夥伴有專人照顧,方圓掏腰包給了賠償金。
登機前,他腿軟軟的在機場裡請鄒安吃了根烤腸,聊表敬意。
上飛機後,又從鄒安手裡奪過最新的晨報,看到了“向幾名勇敢的大學生學習”的相關新聞。
嘬嘬牙花子,方圓側頭問鄒安:“那個姑娘長得漂亮不?”
鄒安說:“聽說是央美的小女神。”
方圓點點頭,不再說話。
閉上眼睛,他在想林靈珊。
如果是他的小公舉和那幫逼養的困在一起,會是什麼慘狀?
野狗爭食是自然法則,無可厚非,誰也不會說三道四。
但人之所以爲人,就是敬奉着舉頭三尺有神明。
合上報紙,方圓敲起二郎腿抖來抖去。
鄒安提醒他要注意素質。
方圓輕哼一聲,“本人素質不詳,遇強則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