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藍藍拿着的玉菸袋鍋狠狠拍向萬浮山的背心,萬浮山染着盛藍藍鮮血的後背就像煙火突然綻放一樣,頓時化成無數火花騰空而起,又向四下飄落。
這時救護車、警車呼嘯着由遠而近……
中州軍區總醫院的病房裡。
歐蘇陽的手指動了一下,盛藍藍握着歐蘇陽的手喜極而泣。
“媽,他的手動了。”
“蘇陽,蘇陽~”
蘇蔓一聲聲呼喚着兒子的名字。
歐蘇陽緩緩睜開眼睛,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狀況,騰地坐起來就要跳下牀。
盛藍藍急忙抱住歐蘇陽,讓他先坐下。
“兒子你可要嚇死媽媽了!”
歐蘇陽連續兩次昏迷住院,蘇蔓再也經不起驚嚇了。
“我怎麼在醫院?”
歐蘇陽從來不記得他住過院,上次在北京是,這次在中州也是。他伏在盛藍藍的懷裡,一臉懵懂。盛藍藍把和萬浮山打鬥的經過和歐蘇陽說了一遍,歐蘇陽才記起七天前那日黎明前的戰鬥。
萬浮山化成火花飛舞時,歐蘇陽只覺得天旋地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都解決了?”
“嗯,一切都過去了。”
盛藍藍唏噓一聲,大娘魏淑梅終究沒有救活,就連魏淑梅的玉菸袋鍋也毀在了那場火花飛舞中……
半個月以後,歐蘇陽和盛藍藍和平常一樣下班回家。兩個人才進家門,客廳沙發上立刻站起來幾個人迎向他們。
保姆想上前解釋,歐蘇陽擺了擺手示意保姆退下。
來的人歐蘇陽認識,歐蘇陽下意識地握緊了盛藍藍的手。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提前和你們招呼就冒昧登門了。”
說話的男人三十多歲,笑容可拘身姿筆挺。熱情地朝歐蘇陽伸出雙手。
“紀參謀長好。”
歐蘇陽只好鬆開盛藍藍的手和紀參謀長四手交握。
盛藍藍看明白了,眼前的幾個男人應該軍人,看歐蘇陽和他們說話的口氣,應該是舊相識。
盛藍藍的心裡不由得一緊,歐蘇陽離開部隊兩年多,從沒見部隊有人來訪,今天突然出現這麼多人,不知來者何意。
“你先上樓看看孩子們,一會咱們請紀參謀長他們一起吃飯。”
歐蘇陽顯然是想支開盛藍藍。雖然歐蘇陽並不知道過去在部隊的老領導到訪的目的,不過憑他的直覺,應該與這次丁維康事件有關。
一個以前的文化局副局長,現任土地規劃局局長,市長的小舅子突然在人前化成煙火消失了,事件震驚了中州市政府、公安局,更是驚動了省政府、公安廳和北京的相關部門。
不過這次事件被嚴密封鎖了消息,尋常百姓並不知情。
難道……
歐蘇陽不免心裡忐忑,笑着推盛藍藍上樓。
紀參謀長笑道:
“蘇陽,我們來可不止是找你,我們也有事情和盛藍藍同志商談。”
聽完紀參謀長的話,歐蘇陽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不安了。
果然北京來的紀參謀長是動員盛藍藍入伍的。
盛藍藍一頭霧水地望着歐蘇陽,她雖然猜到了部隊來人是找歐蘇陽歸隊,卻沒猜到要她跟歐蘇陽一起入伍。
歐蘇陽這兩年雖然離開了部隊,不過他對過去工作過的部門還是充滿懷念的。這次老領導相召,他當然樂於應佂。可是歐蘇陽不想盛藍藍和他一樣冒險,更不希望盛藍藍的特殊能力被發現。
見歐蘇陽神情猶豫,盛藍藍又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紀參謀長笑着解釋。
新成立的秘密部門聚集了全國各種能人異士,大家在秘密部門的特殊身份都是不公開的,大家依然可以做自己的工作。只有國家需要時,纔會奉命執行任務。
“你們小夫妻不用擔心受到約束,你們依然可以做你們喜歡的工作。”
見歐蘇陽還是不說話,紀參謀長神情嚴肅起來。
“國家利益高於一切,你們的特殊才能在國家需要你們的時候,怎麼可以藏而不露?”
“紀參謀長,我和藍藍哪有什麼特殊能力。我那次執行任務受傷失明的時候,感應輻射源的能力就已經消失了。不過國家需要,我願意用血肉之軀報效國家。可是藍藍她能做什麼?”
歐蘇陽說着又握緊了盛藍藍的手。
紀參謀長連連搖頭,伸手點着歐蘇陽的額頭。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盛藍藍同志會山陰秘術,難道你做爲她的丈夫,竟然會不知道她的本事?”
紀參謀長參透了歐蘇陽的心思。
歐蘇陽鬆了一口氣,釋然地笑了。他就怕盛藍藍血液的秘密被人發現,還好被識破的只是那些符紙梵文咒語的術法。
“那些不是封建迷信嗎?”
“你小子別跟我打太極!你的軍級軍銜可都給你留着呢,我看你小子要是不升個幾級是不可能退伍的。”
“那我要是再升幾級,豈不是要比你軍銜高了?”
歐蘇陽笑望着紀參謀長。紀參謀長朝歐蘇陽揮起一拳。歐蘇陽伸拳抵住。兩個人相視一笑,彷彿又回到過去一起戰鬥過的時光。
歐蘇陽的眸光不禁浮起華彩,紀參謀長也抹了抹臉頰,掩去老戰友又要一起工作的欣喜。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不知道的不證明不存在。這次丁維康事件雖然以特殊案件了結了,不過你們小夫妻那天的表現可都讓在場的醫務和公安人員看進眼裡了……你還想再瞞多久?”
晚餐過後,歐蘇陽和盛藍藍把紀參謀長一行送出門。紀參謀長和歐蘇陽耳語了幾句,歐蘇陽的神情變得凝重。
再過兩天歐蘇陽和盛藍藍就要跟着紀參謀長,去北京特殊部門報到。歐蘇陽和盛藍藍都失眠了。
雖然紀參謀長說歐蘇陽和盛藍藍可以繼續用民間的身份生活,可是後天就去北京報到,當然不可能馬上回來。兩個孩子只能一起帶上,暫時先放到公婆家。未來的生活也必定會被突然多出來的一個身份給打亂。
“睡吧,不會有事的。”
歐蘇陽將盛藍藍摟進懷裡輕拍她的後背。
“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註定要做軍嫂了?你幾次從部隊退出,卻始終還是貼着軍人的身份。”
“小傻瓜!你現在可不止是軍嫂,你也是軍人了,一名光榮的女軍人。”
歐蘇陽知道,北京方面之所以成立一個秘密部門,就是要對付即將到來的一個特殊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