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新海激動地不能自已,當晚就表現的異常親密。
“媳婦,今晚房間讓給兩個小崽子睡吧,我們去隔壁屋睡。”
平時碰到齊氏都怕碰到蝨子似的,今晚老毛手毛腳的,臉上的笑意沒有停過,心裡更是直髮癢。
“新海,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嗎?”
齊氏柔柔一笑,雖然最近這段時間皮膚憔悴了不少,但卻有種扶風弱柳般的美麗。
“當然喜歡,媳婦你都不知道你這樣有多美。”
一進到原先安曉蘭姐弟三人住的屋子,安新海迫不及待的從齊氏的身後一把把她抱在懷裡。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安新海許久沒有這樣抱過自己了。齊氏的心還是有一絲絲的悸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十多年了,這顆心也開始淡了。
“新海,你喜歡的話,我以後都穿給你看。”
齊氏伸手慢慢將耳際旁的髮絲勾起,這昏暗的光線下看她是顯得那麼嫵媚那麼迷人。
“好好,都這麼晚了,我們趕緊睡吧。”
安新海心癢難耐,抱着齊氏一個勁往牀的方向推,哪裡還有心思說其他的事情。
齊氏扭不過他,直接被他壓在了身下,一夜繾綣。
燕兒,就讓媽媽再爲你做最後一件事情吧,這是媽媽僅有的能力了……
自從齊氏開始學會打扮自己後,安新海着家的時間多了起來,對她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愛的只是她的皮相,只是一時的新鮮感。
如果真如安曉燕說得,有紅衣女人的存在,那麼安新海還是會找藉口加班加點。
齊氏抱有一點點的希望,希望自己所發現的蛛絲馬跡都只是多心了,就算是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出門也只是爲了工作而已,即使衣服上有一根不屬於她的長髮,也只是在哪裡蹭到的而已。
她一再說服自己,同時使出了渾身解數,夜夜和安新海在隔壁房裡同牀共枕,共赴巫雲,感情一時間升溫了不少,連劉氏說她什麼的時候也會偶爾站在她這邊說說好話。
“婆婆,咱不能任由安曉蘭把大哥孝敬你的錢給揣起來啊,這次敢拿走你一半,下次還不得全部要走。”
齊氏找準了機會,開始攛掇起劉氏來了。
“要你說,這小蹄子欺人太甚,要是被我抓到非拔了她的皮。”
一連幾次都碰了釘子回來,劉氏哪裡甘心吃這種啞巴虧。
“你公公的脾氣你也不是不曉得,也不知道小蹄子跟他說了什麼,他居然心軟了,錢都不要回來了。還讓我別上門要錢,真是豈有此理。”
齊氏恨極了安曉蘭,哪裡容得下她這麼好過。
“公公就是心善,他哪裡知道安曉蘭那賤蹄子會是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人。”
“這事你我心裡跟鏡子一樣敞亮,可你公公都發話了,我能怎麼辦?”
正擇菜的劉氏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手裡頭捏着的是安曉蘭的脖子。
“事在人爲啊婆婆,明的不行咱可以暗着來,總之不能讓這錢落入她的口袋。”
齊氏冷笑一聲,陰測測的語氣引來劉氏的目光。
“我說你自從曉燕失蹤的事過後怎麼好像變了個人,該不會是受什麼打擊了吧?”
劉氏把幾根挑好的菜扔進水盆裡,試探性的說道。
“也難怪婆婆您會這麼想,其實我也是最近纔想通的,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既然老天爺不讓我找到女兒,也許是真的沒有緣分。我有丈夫兒子,還有公公婆婆的,算起來老天爺對我挺不錯的。我知道婆婆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雖然罵我其實還是爲我好的。”
平日裡齊氏最會撿好聽的話哄哄劉氏,她也正好就吃這套,這十幾年來的相處纔會相安無事,前陣子因爲安曉燕的事情齊氏跟劉氏犟了幾回,纔會讓關係變得糟糕起來。
現在她算是重回舊面目了,三言兩句就把劉氏說的服服帖帖的。
“什麼刀子嘴豆腐心的,我老婆子可是斧子心。”
劉氏哼唧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示其實心裡還是覺得中聽的。
“對不起嘛婆婆,您就當我之前是豬油蒙了心,惹的您生氣是我不好,咱就別鬧了,免得便宜了安曉蘭。”
“哼,算你有點良心。你說的暗着來是什麼意思?你有辦法?”
終於回到正題了,齊氏暗地裡鬆了口氣,這老太婆還真是難哄,要不是她嘴甜又勤快的,恐怕以後都沒給她好臉色看了。
“辦法當然是想出來的,只是婆婆,我發現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跟我你還藏着掖着不成?”
劉氏拉下臉,老不高興的說道。
“不是的婆婆,這事說出去也不太好聽,對我們安家名聲不好。”
齊氏好不爲難的說着,這欲言又止的,倒是釣的劉氏的好奇心更重了。
“說給我聽就是,這裡又沒外人在。”
論心機,齊氏還是更甚一籌,劉氏哪能料到,這看上去沒什麼腦筋的兒媳婦,還會算計起她來。
“既然婆婆這樣講,那我可就說了。”齊氏垂着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得意。
“前幾天我在外撿破爛的時候,好巧不巧的被安曉蘭看到,這小蹄子明裡暗裡的把我損了一番不說,連婆婆也被她給罵了……”
齊氏還沒說完,劉氏‘嚯’的站起來,大聲咒罵:“她敢!我看這野種敢不敢在我面前罵一個字!”
“別生氣婆婆,我就是怕說了您會着急上火,瞧我這嘴,老守不住,早知道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