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大義正言辭的話,將一些還想渾水摸魚,處在觀望階段的人的徹底的給驚醒了。看來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爲妙啊,這要是撞到槍口上,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駿兒,你看你有什麼想說的沒?”劉老大這臉色立馬就變了過來,滿是仁慈的說道。
這個結果陳駿德也是比較滿意的,也是在預料之中,畢竟自己這邊力量更大一些,畢竟是少數服從多數。一想到這裡陳駿德心裡就感謝起自己的兄弟馮天宇來。要是沒有他的資助,自己現在真的是沒有實力能得到這個位子。等忙完這一段的自己就去馮府走一遭,一來是見見兄弟,敘敘舊;二來也要跟馮老爺子說一下是自己用了他的銀子。這麼多日子了,這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而這個位子就是自己起航的第一步,不管遇到什麼艱難險阻,磨難坎坷,自己都有咬緊牙關,奮勇向前。可畢竟自己的資歷確實是不夠,看自己姑姑的模樣,義父之前也是跟她達成共識了,要不然她也不能這樣的謙讓。自己也不能讓她這麼難堪,畢竟都是親人,日後還有過一輩呢。
想到這裡的陳駿德站起身來恭敬的對劉老大說道:“義父,孩兒覺得不妥,此等位置當有能者居之,駿德何德何能,敢做這個當家的?依孩兒看還是由姑姑來當最是恰當,才最是名至實歸,這個孩兒愧不敢受啊。”說完對着劉老大躬下身子,姿態很是誠懇。
四奶奶那邊的人聽到後是不住的點頭,這就對了嘛,你還小呢,日子還長。跟在四奶奶身邊好好學着,日後有你當家作主的一天,這個陳少爺還真是懂事,孺子可教也。
可董康等人就皺起了眉頭,這是要幹什麼啊,這都到手了還往回推啥啊?可是這大爺,四奶奶都在場自己等人也不好說什麼。齊大嘴更是誇張,在陳駿德身後不住的用手捅着陳駿德,意思要他把話收回來。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陳駿德豈有後悔之理?況且這也是做個姿態而已,目的是不讓白豔兒太過難堪。當衆討論這個當家的位子也不過是走了形式而已,這人選在昨天劉老大與白豔兒就定完了。陳駿德不爲所動,依舊保持那個鞠躬的姿勢。
劉老大對於陳駿德的謙讓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都是自己家人,誰來做這個當家的,其實對他們來講都是一樣的。此舉正好也是給白豔兒一個臺階下,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劉老大笑呵呵的對白豔兒說道:“哈哈,豔兒,你看駿兒還不願扛起這個擔子呢,要不你多受些累,還是由你擔着吧”。
白豔兒可不想劉老大那麼傻,現在這個大哥不管是那小子幹什麼,他都會往好的方面想,真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想的。這明顯就是擺個姿態而已,你傻呵呵的樂啥啊?你看你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可這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說出來她可不敢,這樣太傷人感情了。沒有辦法,自己還是配合吧,演戲要演全套的嘛。
“大哥,妹子實在是不願那麼勞累,這事還是由駿兒來做吧,我就在旁邊給他指點一番就行了。”接着又轉過頭來對鞠着躬的陳駿德說道:“駿兒,你起來吧,這事還得你來,切莫推遲了,你來跟各位兄弟說一說你的想法吧。”白豔兒違着心說完這通話,但是對於陳駿德的懂事,心裡還是挺受用的。
陳駿德也是就坡下驢,站直了身體對在座的衆人高聲的說道:“我知道有些人對於我來主持這個事,心裡頗有微詞。這個我可以理解,畢竟我來這的時間比不是很長。也是義父與姑姑信任我,將此等大任交託與我手上。我要告訴各位在座的兄弟的是,我對所有人就一個宗旨,那就是公平。不管你是來自****,還是隸屬於誰的門下,在這裡我將一視同仁。我將給予你們的是並不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率性生活,而是你們從來沒有過的財富,地位,以及尊嚴,相信我陳駿德會帶着你們走向更輝煌的未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要用我們的雙手打拼出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時代。當我們老了的時候,回首往事,你會跟你的孫子輩驕傲的說起咱們在一起的日子。而你們需要做的也不難,只要服從,我陳駿德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一切。行走江湖,義字當頭,只要兄弟們不背信棄義,我陳駿德在這發誓,絕對不會拋棄一個兄弟”!
距離那日聚義堂議事已經過了四天了,各個頭目其實都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誰的人歸誰管。只不過上頭多了一個當家的陳駿德罷了。這幾天也沒什麼動靜,除了伙食好了不少以外,這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陳駿德這幾日與劉老大和白豔兒商量了一下關於訓練的事,他們兩個的意見是傳授一些功夫給衆人,其實土匪一直都是以個人武藝一爭高下,他們這樣想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陳駿德的最終目的是要進行作戰,並不是簡單的打鬥。武藝再高的人在戰場上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所以陳駿德提議將山寨裡的這些兄弟分爲不同的部分。進行不同的軍事訓練,提高多人陣戰的能力。
劉老大當然是不會反對,自己的兒子做啥都好,他都是一如既往地的支持。
白豔兒對於陳駿德的想法很是好奇,便與陳駿德商量了具體的事宜,畢竟白豔兒要更熟悉他們這些兄弟。最後敲定的是暫時設定一支三百人的騎兵隊伍,規模有一些小,只要是受戰馬數量的限制,就這些還是東拼西湊而成的,陳駿德對於騎兵的數量很是關注,並當場向那二人表示他來想辦法,最少在弄三百匹馬來。八百個步兵隊伍,二百個特種隊伍,五十個斥候隊伍。剩下的人便做各位當家的親兵護衛。而陳駿德也詳細的解釋了特種兵的職能,就是他們眼中的武林高手,以單兵作戰爲主,以小博大,給於敵人最痛,最突然的一擊。而斥候隊伍主要負責的是情報的採集,分析工作,隨着日後的發展隊伍規模也會越來越大的。這個事白豔兒聽的大致都清楚了,雖然不理解爲什麼要將兄弟們都分爲不同的兵種,但是也沒有什麼理由反對,所以這事也就定了下來。最後陳駿德以平頂山沒有練兵校場原因,決定將騎兵隊伍。斥候隊伍與一部分步兵帶到李千戶進行後世的軍事訓練,而特種兵由劉老大手下武藝最高的郭黑子在平頂山傳授武藝。而剩下的一部分步兵則負責平頂山的安全。
劉老大一如既往地舉雙手贊成,白豔兒只用一個詞迴應了陳駿德的提議,不屑的說了一句,“折騰”。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明天一早陳駿德與白豔兒便起身前往李千戶。
晚上的時候陳駿德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程琳兒,雖然他自己也是心有不捨,可是這也沒有辦法。兒女情長固然讓人陶醉,可是對於即將到來的戰事,陳駿德不得不忍痛決定。
程琳兒也是心有不願,這纔在一起沒幾天,卻又要分離了。可是她又不想耽誤陳駿德的大事,便只能強顏歡笑,支持陳駿德的決定。
陳駿德也看得出她的真是想法,只能是張開懷抱,擁她入懷,並向她承諾,等一切都步入正軌後,自己肯定會膩在她身邊,直到讓她厭煩爲止。
第二天一大早,陳駿德與白豔兒依依惜別了劉老大和程琳兒,帶着一千人馬,向着目的地李千戶開進。而臨走時關於與其他山寨進行比賽的相關事宜,陳駿德與劉老大也達成了共識,待一個月之後再開始廣發英雄帖,畢竟想讓人屈服,最後這武力纔是最關鍵的一步。所以陳駿德也是希望將山寨的兄弟利用一個月的時間進行訓練,到時候等各個山寨的當家的來平頂山相商的時候,看到自己這些兄弟後,最起碼就不敢那麼放肆了。其結果不說能以一當十,最起碼的到時候真打起來了,不至於自己的兄弟不是人家對手,亦或是傷亡過大,這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坐在馬車裡的除了陳駿德之外,魏湘兒又跟着陳駿德了,美其名曰要去照顧陳駿德的衣食起居。而白豔兒也是端坐在車中,一臉不爽的看着陳駿德。
陳駿德的臉皮還是比較厚的,可是一個大美女一臉鄙視的眼神看着他,剛開始他還可以裝作視而不見,可這時間也是太長了。尤其是魏湘兒這個不長心的,突然問了一句“四奶奶在看什麼呢?”,這讓陳駿德的臉往哪裡放,沒法在繼續裝傻充愣下去了。
只好硬着頭皮開口問道:“姑姑一直看着侄兒,是有什麼要說的麼”?
白豔兒對於陳駿德的行爲很是不能理解,是書讀多了,讀傻了嗎?這打仗不就是看誰人多,看誰不怕死嗎?哪裡有那麼多窮講究啊。這還的折騰一陣,這不是明擺的沒事閒的嘛。對於陳駿德的詢問,白豔兒也是沒好氣的回了句:“沒事,這咋還沒到地方呢”。
陳駿德也只能苦笑了一下,聳聳肩,有道是眼不見心不煩,靠在車裡便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其實這裡的人不光白豔兒不爽,就是在車外騎馬前行的董康也很是不滿。你說你話不說明白,早知道我自己去好不好,何必這“呼啦超”全去了,最後反而灰溜溜的回來了。搞得兄弟們都埋怨我一道了,你在車裡你是知不道啊,可苦了我這中間之人,上擠下壓,日子過得憋屈的狠。
當魏湘兒看到李千戶龍華山的時候,高興得直拍巴掌,終於可以不用再悶在車上了,這幾天這馬車坐的,着實是無聊透頂。就連白豔兒看上去也挺開心的,撩開車簾就往外瞅,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其實這還有一段距離的路程,陳駿德也不想打擊她們,這看山累死馬,指不定還得走多長時間呢。可不管怎麼說,目的地就在眼前。陳駿德在腦海中不時的編排一下即將開始的訓練科目,決定要打造一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鐵軍來。
不管過程如何,最終他們還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李千戶。魏湘兒蹦蹦跳跳的下了馬車,頭也不回的溜達走了。白豔兒卻是派頭十足,活脫脫的領導前來視察一般,讓走在她身後的陳駿德連連的搖頭苦笑,這都是哪跟哪啊。搞得她像是啥子重要人物似的,真是讓人扛不住了。
董康帶着人去安排車馬輜重以及住宿的房間,並按照陳駿德的命令,將會在一個時辰以後,帶着人校場等待陳駿德的檢閱,訓練。
陳駿德剛一進屋就吩咐齊大嘴把小狗子叫來,對着自己的斥候隊伍,情報機關,陳駿德還是比較重視的。對於自己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小狗子激靈勁有,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跟自己一條心,已經涼了他好多天了,今天自己也要好好端詳於他。
不一會,忐忑不安的小狗子哆哆嗦嗦的現在陳駿德面前,這幾天他也是擔驚受怕的,自己之前可是得罪過他,而且他能來到山寨也是自己的原因。雖說這小子現在混的風生水起的,可誰知道他會不會記恨自己呢。要不是自己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在山寨裡面受盡苦楚,自己也不會這樣乖乖的等着他的消息。
“少爺,你找我啊?無論啥事你就吱聲,小的一定會使出吃奶的勁來給少爺辦了。”俗話說得好,迎面不打笑臉人,小狗子先把這態度表明出來。
陳駿德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曾經也算是一號人物的小狗子,真是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擂,現在的他可算上是嚐盡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了。
“小狗子,你這字號有些不雅,你本名叫什麼啊?”陳駿德笑着問道。
小狗子很多年沒有人叫他大號了,搞得自己也是有些淡忘,想了一會纔回答道:“小的本名叫沙溝得,原來是希望自己家那幾畝沙地能多得些糧食,可沒過幾年別說地了,連人都沒有了,這纔到山上來過活。久加上我又幹着那跑腿的活,而久之的就都叫我小狗子了”。
“原來如此啊,以後就叫你沙溝得了。沙兄弟,如果我可以給你一個讓你重頭再來的機會,你願意爲這個機會放棄一切,完全服從於我嗎?”陳駿德直勾勾的看着沙溝得,眼神深邃,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