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咕嚕嚕……”。
陳駿德欲要使壞可他早已無力的身體卻是無能爲力了,不剛站了起來往前衝,腿上一軟,瞬間就栽回到浴桶裡喝起了水來。
這一幕讓程琳兒笑的肚子都疼了,將陳駿德扶起來之後,依然倚着浴桶笑起來沒完。看着陳駿德那無比委屈的表情笑着說道:“好弟弟,這浴桶裡的水好喝嗎”?說完又繼續放聲大笑。
陳駿德聽到這句話很是氣憤,可自己又不能怎麼樣人家,只能是自己生悶氣嘍。
程琳兒也注意到了自己弟弟那放肆的眼神,可是現在她不像之前那樣,遮遮掩掩的了,既然陳駿德喜歡,自己是什麼都可以爲他做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程琳兒就將自己看成是陳駿德的人了,以後是要永遠跟着他的,所以即便陳駿德做的事在外人眼裡看上去是十分的好色,猥瑣。可在程琳兒眼裡卻是那麼的可愛,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了吧。
程琳兒慢慢的走到陳駿德身邊走下,用手纏着毛巾輕輕的在他的胸前擦拭着,動作輕柔溫情,讓陳駿德忘記了剛纔的窘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用心去體會這一刻讓人難忘的輕鬆。
程琳兒將陳駿德慢慢的轉了一個身,開始給他搓背。其實陳駿德的身上比沒有多美的髒,只不過是這三天悶在狹小的閣子裡,汗流的比較多,汗味比較重而已。用溼毛巾輕輕一擦,汗漬便都消失不見了。於是現在四肢無力的陳駿德被程琳兒調過來翻過去的,這熱氣騰騰的浴室,驅散了他身上大部分的疲憊,這個時候只剩下濃濃的睏意。
程琳兒面對着陳駿德,自從自己跟他關係緩和了之後,這個壞人每次洗澡都磨着自己給他洗,其實自己也是知道他的壞心思,可自己就是不想讓他不如意。每次當自己答應他的要求後,他那開心的模樣,自己都會莫名其妙的感到開心。看着這個弟弟像小孩一樣依賴着自己,心裡也是甜蜜極了。要是自己早點能遇到他該多好,要是那人是他又該多好啊!
唉,程琳兒微微的嘆了口氣,將手裡的毛巾在水裡搓了搓,擰乾之後起身放在靠在浴桶邊上陳駿德的額頭上。而後又坐了回來,左手擦了擦自己紅撲撲臉上的水。
陳駿德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程琳兒那充滿母性的深情,心裡邊什麼情慾也沒有了,只剩下對程琳兒的迷戀情結。而自己的身子也確實乏了,便閉上了眼睛。
程琳兒看着睡着的陳駿德羞澀的笑了笑,將他擺好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便走出了浴桶,將渾身是水的衣服換了下來。可惜此等美景熟睡的陳駿德卻是無緣得見了。
魏湘兒房中,魏湘兒抱着小白坐在牀上,一臉的落寞,對着小白小聲的說道:“小白,你說我這天天刻意的躲着少爺,這是對還是錯啊。我也…不想這樣,可之前……,唉,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小白?你說他知道後會不會怪我呢”?
魏湘兒懷裡的小白只顧着眼前的蘿蔔,“咔呲咔呲”吃起來沒完,並沒有理會早已淚流滿面的魏湘兒。
陳駿德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香,醒來之後真是大腦清醒,耳聰目明。這三天以來的疲憊終於是一掃而空,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心有餘悸。連吃了三天干糧,就那種環境,氛圍又怎麼能吃的飽,吃得好呢?
現在陳駿德肚子裡“嘰裡咕嚕”的直叫,實在是難以忍受,所以陳駿德一個激靈起得身來,環顧四周,發現就是自己一人。於是穿好衣服,鞋子,慢慢的走屋外走去。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廚房門外,想要找些能墊補一下的吃食。可當陳駿德剛要進去的時候,程琳兒正好提着食盒走了出來,她看見陳駿德站在門外後十分的驚奇,不由得開口說道:“呀,駿德你醒了啊?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是餓了吧,我早就知道,走吧,回你房間,飯菜我都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呢。”說完沒等陳駿德反應,看着左右沒人便拉着他的手往回走。
回去的途中陳駿德緊緊的握着程琳兒的小手,深情的對她說道:“琳兒姐,你真好”!
程琳兒羞澀的看了陳駿德一眼,並沒有迴應他,只是牽着他的手,快步的走着,不一會就回到了陳駿德的房間。
程琳兒將食盒裡的飯菜都端了出來,擺放好後笑着對陳駿德說道:“駿德,你吃飯吧,這都是你喜歡吃的菜,這幾天的乾糧可是苦了你了”。
陳駿德看着桌子上擺的醬豬脊骨,鍋包肉,人蔘醬肘子,還有一大碗香氣四溢的疙瘩湯。陳駿德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又用勺子喝了兩口疙瘩湯後對着這頓飯的廚師程琳兒感動的說道:“琳兒姐,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幸福的死掉的”。
“別在那胡說八道,有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來多吃點,你還長身體呢。”程琳兒不停得給陳駿德夾着菜。
“琳兒姐你拿兩副碗筷來,你也吃啊,這麼多東西我自己哪吃的過來啊。對了,也把湘兒也叫來吧,這一段自從有了那個小白後,一天天總也見不到她的人呢。”陳駿德邊吃邊說道。
程琳兒最近也感覺到魏湘兒似乎刻意的迴避着他們,也有可能是太喜歡那個小白了吧。
“恩,好,你先吃着,我這就去叫她去。這個湘兒妹子啊,把那個兔子喂的胖胖,自己一天卻吃不下什麼,真是讓人操心。”說着便轉身走了出去。
後金赫圖阿拉英明汗的寢宮,代善一臉恭敬的對着他的父汗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說着話。
“父汗,兒臣此次前來是要請戰的”!大貝勒代善跪在地上,一副堅定的語氣說道。
後金的大汗努爾哈赤坐在寶座上,看着這個自己最爲得意的兒子,久久不發一言。
想來也是努爾哈赤戎馬一生,從十三副遺甲起事,率領不到百人便可攻下圖倫城,而後三年便統一建州各部,期間剿撫並用,計出不窮。直到現在統一海西女真各部,征服東海諸部,大小戰陣上百場,未嘗一敗。常能以少勝多,所過之處是無人能敵,自身謀略過人,豈能因一人的言語而輕易表態?
大貝勒代善直到僅憑自己來勸肯定是不可能如願的,即便是拉上所有的貝勒大臣們來請戰,自己的父汗也不會輕易的允諾。這幾年父汗的門檻都要被踩平了,也沒看誰成功過。
於是代善接着說道:“父汗,明廷欺我族太甚,我滿人在其陰影下再難以生存。十年前他們停了咱們的朝貢,又關閉了馬市,對我等滿人如畜生般肆意殺戮,我族百姓苦不堪言。三年前又強取了我們世世祖居耕種之地,柴河,撫安,三岔之地,那時候莊稼都成熟了,咱們族人只不過去收莊稼,可他們明廷卻把咱族人全部給殺了,把人頭拿到他皇帝那領了功,簡直是喪心病狂,非人所爲。當時父汗告訴貝勒大臣們不要急躁,要爭取時間,讓我們先收攬國人,鞏固領土,修建邊關,種田積穀,充實庫藏。這三年父汗的話,兒臣是一句都沒敢忘,在遼東那邊安插了一個暗裝,讓他給我收集一些明廷城防的情報,他也是不辱使命,前幾日他回來了。所以今日兒臣給父汗帶了一份大禮來。”說着起身來到屏風前,將手中的地圖掛在了屏風之上。
“父汗,請看”!代善大聲的對努爾哈赤說道。
努爾哈赤看着那地圖,深邃的眼睛突然冒出金光,快步走了過來,仔細的看着地圖上的星星點點。口中大呼道:“此圖乃是無價之寶,有了他我族兒郎當可無虞矣”!
代善激動的看着努爾哈赤說道:“那父汗是同意兒臣的請戰了嗎”?
“哈哈,我的兒子,這頭功就是你的了,你真是不愧我族的古英巴圖魯,有你這地圖,這次我倒要看看這遼東之土,到底是誰主誰奴!”接着對外面喊道:“去告訴所有的貝勒大臣們,讓其治下多造武器,多備銀糧,令正月之際來都要趕過來彙總,屆時我這有大事要宣佈”!
門外的兵士急忙快馬加鞭的跑去傳令,努爾哈赤滿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齊大嘴等人最近過得比較愜意,每日在牀上躺着養傷,過起了飯來張口的幸福日子。正所謂飽暖思淫慾,這幾個老爺們正聊起了女人的事呢。
“齊哥,你說少爺能不能給咱買回來幾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回來不?”趙有福一臉期待的問道。
還沒等齊大嘴說話呢,孫得利一臉堅定的表情接過話茬說道:“那是肯定的啊,少爺啥時候忘了兄弟們啊”。
鄭大,劉獲聽後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回想一下,自從跟了少爺,這日子過的就美多了,少爺可是大方着呢,銀子的賞賜可是不少,這回輪也輪到賞些女人了。
齊大嘴一臉不屑的看着這幫兄弟,雖然自己也想這事,可不要說得那麼直白好不好?一點素質都沒有。齊大嘴把陳駿德說他的話,一動不動的直接轉嫁給了他們。
劉獲看了看衆人,一臉猥瑣的說道:“其實少爺身邊的那兩個丫鬟就不錯,尤其是那個大的,那身段,這要是睡上一宿可不得賽過神仙啊”?
一直沉默寡言的盧斌突然出聲呵斥道:“你給我閉上你那張狗嘴,那兩個姑娘是你能惦記着的嗎”?說完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嘿,你個小憋犢子,現在都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了啊?別以爲給少爺趕了回車你就行了,信不信我現在起來賞你個大嘴巴?”劉獲對於盧斌這個新生勢力很不感冒,真有意思,之前自己狠的時候,你還是個打雜的呢,現在敢跟我吼上了。
盧斌現在是最煩別人說他是趕車的,就好像自己是靠趕車討好了少爺似的,自己現在不也躺在這呢嗎?也是爲少爺賣過命的,憑什麼你這麼看不起我呢?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滿嘴噴糞。我告訴你,小心我將你說那兩個姑娘的話告訴少爺,到時候肯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盧斌一臉憤怒的說道。
趙有福聽出盧斌是話裡有話,急忙攔住劉獲的話問道:“劉獲你給我小點聲,盧兄弟,聽你的意思可是話裡有話啊,都是兄弟,有話就直說,反正兄弟們待着也沒事,就當解解悶了”。
盧斌臉色這才稍好了些,對着衆人神秘兮兮的說道:“就是我挨嘴巴那次,董爺挑開車簾之後那一幕兄弟我也看到了,嘖嘖,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不得不說少爺他可真厲害啊”。
衆人正閒的沒事,有這等八卦還等得了,“快點說,看到什麼了?”都催促盧斌繼續往下說。就連齊大嘴也是滿臉的好奇,抻着脖子等着下文呢。
盧斌賺足了眼球這才繼續說道:“我就看到一眼,董爺就放下車簾了。匆促之間,我有瞄到少爺是躺着的,那兩個姑娘一上一下,在些幹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哦”衆人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聲音,遠在瀋陽的陳駿德並不知道,自己的那場誤會在自己兄弟中得到了這麼廣泛的普及,如果以後讓他知道了,就不知道他能作何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