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李方聽着四周你一言,我一語,狠狠的一拍桌子,跳起來道。
頓時,所有百姓噤若寒蟬。
“藥方上被修改了藥材分量的人全部都站出來。”
李方大喊一聲,頓時所有人都熙熙攘攘,你推我,我推你。
看着這些人一個個走出去,站在獨孤可人身後的吳嬤嬤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到一股不安。
然而,想到獨孤憐月以往的愚蠢,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女子會開了竅的。
“咳咳...咳咳......”坐在公堂下的墨白,雖然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時不時的咳嗽聲,也讓李方嚇得冷汗直流。
獨孤鎮海帶着軍隊去了邊關,他可以不把對方放在眼裡,但是這老墨王還在墨王府中,要是誰惹他兒子不高興,說不定他身後的兵馬不用一刻鐘就全體出動了。
獨孤憐月沒有關注墨白,她看着那一個個走出來的人。這些人之中,有的還沒有去配藥,有的已經去配藥了。
“大人。我們的藥方上面的藥材都經過獨孤大小姐的修改。”
那擡着半死不活的兒子的老婦人顯然成爲了衆人之首,她把這些藥方都全部拿在手中,呈交給李方。
她瞥了獨孤憐月一眼,冷笑的從吳嬤嬤手中接過另外一份藥方。
這份藥方,是吳嬤嬤早已經整理好的獨孤可人開的藥方。
李方拿在手上,逐一比對,果然每一張藥方上面,都有一味藥材的分量被修改。
“李大人啊,你是清官兒啊,要我等做主。我兒就是吃了這獨孤憐月開的藥,病情惡化,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老婦擡起木筏,李方這纔看見一個全身都長滿了膿瘡,不斷在咳血虛弱男子。
李方眉頭一皺。
還沒有說話,卻是聽見十三人其中一個人站出來。
“這藥方抓的是我娘子的安胎藥。幸好我還沒去抓藥,不然我娘子吃了,都不知道肚腹之中的孩子還能不能保得住?”
一個男子扶着他大腹便便的妻子,憤怒的看向獨孤憐月。瞬間轉過頭去,向着李方連連跪拜。
“就是啊,這獨孤憐月佛口蛇心,分明就是要我們死,竟然還說要告我們?這天下竟然有如此荒謬的事情,請李方大人重重責罰。”
十三人全部跪倒在地面上,砰砰砰的磕頭,血跡在地板上橫流。
“大姐,你就認罪了吧。只要你認罪,大人念在你年齡尚小,一定可以從輕發落。”
獨孤可人臉上淚痕殘留。看着獨孤憐月,恨鐵不成鋼。
“哼,如此蛇蠍心腸,哪怕是她認錯,我們也絕對不會原諒。”
老婦人聽到獨孤可人的話語迅速否定的道。
“不錯,獨孤憐月應該獲得應有的懲罰。”
那十三人看着獨孤憐月,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咳咳!”
忽然的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傳來。
墨白眼觀鼻,鼻觀心似的。
李方一愣,頓時冷着臉。“肅靜,公堂之上,豈容喧譁。”
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此時羣情激奮,墨王卻又是在此。
一個處理不好,遭受罵名的可是他啊。
清了清嗓子,他問道:“獨孤憐月,你爲何要改變藥材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