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齊先生大駕光臨,小舍真是蓬篳生輝”,上官瑋立馬迎上去拍馬屁,笑的一臉真誠。
齊歌蹙眉,他一貫不喜歡交際場合,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深入簡出,真正見過他的人其實很少,但對他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
和上官葉不同,齊歌可是真正的前途無量,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更別提他身後還站着個孟家,孟家老爺子拿他如珠如寶的疼着,在京都這大佬遍地的三寸地盤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因此當聽到上官瑋那毫不遮掩的大嗓門時,下意識看過來,便看到一身軍裝冷峻高大的男子,在人羣裡非常扎眼,渾身氣勢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
原來這男人就是齊歌,果真是年輕有爲,氣勢不凡,有些上年紀的人心思開始活泛起來,尋思着自家小妹或者女兒和齊歌速配的機率有多大,這樣一個鑽石單身漢可不能放跑了。
這心思剛起,滿臉激動的幻想着未來藉着這個乘龍快婿的東風,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什麼?
齊歌身邊跟着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小卻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
Ohmygod,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一向不近女色的齊歌身邊竟然出現了女人。
剛激動起來的心霎時間哇涼哇涼的。
齊歌無視那些或明或暗的目光,對着上官瑋淡淡點了點頭,便領着宋錦朝裡走去。
上官瑋咂了咂嘴巴,這個齊歌果真如傳聞裡一般,不苟言笑,嚴肅冷漠,也不怕把身邊的小美人給嚇壞。
想到剛纔驚鴻一瞥下的絕色容顏,上官瑋舔了舔脣,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但一想到那是齊歌的女人,那點色心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沒想到這齊歌看起來不解風情,以前還有人猜測他可能是個Gay,沒想到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賴!
*
視線裡,纖秀高挑的身影漸行漸遠,闌珊燈火裡婉約清麗,搖曳生姿,步步生蓮,僅是一個背影,便知主人是何等風采!
洛秀壓下心底的悸動,遂即自嘲一笑,他是怎麼了,竟然會對一個陌生女人生出這樣的心思,是最近太疲憊了吧。
揉了揉額角,洛秀刻意忽略心底那絲莫名的熟悉感,邁着優雅的腳步走向上官瑋。
“上官先生,您好”。
華麗低醇的嗓音像是流淌的樂曲,上官瑋愣了愣,擡眸看去,一瞬間差點看花眼,要不是面前的人壓下來的陰影以及喉間顯著的男性特徵,他差點以爲又來了個極品美女,哆嗦着嘴脣:“你……你是”?
男人溫雅而笑,令人如沐春風:“我是lves,是上官卿先生邀請我來的”。身後跟着的年輕男子立刻上前把請帖恭敬的遞給上官瑋。
上官瑋以爲是自家兒子的朋友,隨後目光落在男人身後的黑色賓利轎車上,笑容更加熱切:“裡邊請,裡邊請”。
自家小兒子能結交的人,必定不是簡單角色,這個年紀輕輕卻氣勢不凡的俊秀男人,一看就大有來頭,上官瑋對自家兒子的眼光很認同。
他沒發現男人與他擦身而過時,眼底深濃似海的嘲諷。
上官瑋陡然打了個哆嗦,攏了攏大衣,真TM冷……
*
齊歌帶着宋錦穿過宴會大廳,在角落裡的軟椅上坐下來,背靠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游泳池裡灑落了滿池清輝,波光粼粼裡盪漾着一輪破碎的皓月。
齊歌握了握她的手,很涼,雖然室內很溫暖,但從車上走過來的一段路程還是讓她受涼了,目光帶着責備看向宋錦:“下次不許這樣了”。給她準備的大衣她壓根沒穿,現在如果感冒可大意不得。
宋錦反握住他的手,暗暗催動內力讓自己的手熱起來:“我真的不冷”。如今她的內力不算多深厚,僅僅就是個入門的級別,但抵寒還是可以做到的,宋錦瞭解到在這個世界內力武功什麼的早已滅絕,只有某些傳承人或多或少的保留着一點微弱的內力,這裡俗稱什麼氣功,也是用來強身健體或者走街串巷演些什麼胸口碎大石一些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
所以她身懷內力的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即使是她決定誠心相待的齊歌。
齊歌拿她沒辦法,宋錦外表看起來溫婉柔善,實則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她自己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無奈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喝點什麼”?
宋錦擡頭,笑眯眯道:“一杯溫開水”。
齊歌擡手招來服務生:“兩杯溫開水”。
等服務生離開,宋錦疑惑的看向齊歌:“你們男人不是都愛喝酒嗎?不用爲了遷就我而委屈自己”。
“今晚不是喝酒的時候”。齊歌解釋道,別的話沒多說,他已經察覺到今晚宴會的氣氛不同尋常,喝酒誤事,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是謹慎點好。
宋錦笑了笑,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水杯,正要送到嘴邊,齊歌突然擡手製止她的動作。
“怎麼了”?
齊歌接過水杯放到鼻尖嗅了嗅,濃眉深蹙,宋錦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調侃道:“我一個無名小卒有哪裡值得別人下藥的”?
水裡有沒有下藥她一聞就知道,不過齊歌也是關心她纔會如此緊張。
接過齊歌手中的水杯,宋錦遞到脣邊淺淺抿了一口,衝幹嘴裡的乾涸,對齊歌道:“你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也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你雖然是我男人,被你保護理所當然,但你別忘了我可不是一般女人,所以,你要試着相信我”。
齊歌愣了愣,看着少女在燈光下璀璨晶瑩的眸子,忽然就笑了,像是衝破烏雲的太陽,一瞬間,光芒四射,宋錦已經感覺到四周無數火辣大膽的視線。
她立馬抱住齊歌的手臂,像是宣誓所有權般擲地有聲:“你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勾人嗎?以後你只能對我一個人笑,否則……”。宋錦晃了晃粉嘟嘟的拳頭,作勢揍人。
有個這麼出衆的老公,宋錦幾乎可以想象到那些作死的女人前仆後繼的涌上來,不過她可不會手軟,來一個收拾一個。
齊歌寬厚的大掌包裹住宋錦纖細的小拳頭,順勢把她摟在懷中,耳鬢廝磨中低沉的聲音撩撥着宋錦的心絃,宋錦白皙的小臉瞬間嫣紅:“我發誓,我此生只對你一人笑……”。
宋錦曾聽過很多男人的承諾,在她還是殺手的時候,試煉期她曾臥底青樓,那些對她的美色垂涎三尺的男人無一不用海市蜃樓般得承諾博她一笑,那時她恨不得將那些男人除之而後快。
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噁心的男人,真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花瓶?
而這個男人,不過一句簡單的承諾,宋錦卻從裡邊聽出了真誠和心意,彷彿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變成了可以看得見摸得着的實體,他不是在騙她……
角落裡,洛秀兩指夾着高腳酒杯,黃棕色的液體傾斜搖晃,清澈透亮的顏色中折射出男子深冷如冰的瞳眸,邪氣凜然,諱莫如深。
不少女人偷偷打量着這裡,暗暗驚豔男人的容貌和氣質,卻沒一人敢上前來搭訕,在腦海裡搜刮着這人是哪家的公子。
“主子”。靈霄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不知對洛秀說了什麼,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洛秀一仰頭,酒液入喉,這畫面,看的無數女人臉紅心跳,恨不得自己變身爲酒,就可以被男人噙入口中,吞入腹中。
放下酒杯,洛秀揚眉看向某個角落,那裡,一對男女相擁着耳鬢廝磨,曖昧朦朧的燈光下,看起來非常養眼和諧。
“呵……愛情這東西,齊歌、你也相信了嗎”?他說的漫不經心,語調慵懶華麗,微揚的下巴帶着一絲桀驁冰冷,眼底的森冷嘲諷一閃而逝。
洛秀啊,你現在有多嗤之以鼻將來就有多忠犬妻奴,愛情這東西,不是你一個情商爲負的傲嬌男能懂得,在女讀者換男主的浪潮中,親媽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PS:多跟人家齊歌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