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日被李瑾萱陷害,臉被蟄的不成樣子,卻還是被狠狠地訓斥懲罰,一怒之下便逃出了府去。
然而,李秋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上傷勢已經很重,需要及時的救治。
她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整張臉慘不忍睹,更因着傷勢的加重以至於身體受到了影響。
李秋萱本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如今身體一垮,加上怒極攻心,竟是走在路邊就昏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之中,一個從未見過人正看着自己。
李秋萱驚訝的從牀榻上坐起,看着面前那個人:“你是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她只記得她被李瑾萱害得滿臉都是蜜蜂蟄出來的痕跡,還被人狠狠的訓斥,後來一怒之下跑出來就不省人事了。
然後醒來就到了這樣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還有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招來許多的婢女爲李秋萱更衣打扮,李秋萱被一衆婢女擁進屏風後面,李秋萱清楚的從一些婢女的臉上看到了厭惡和害怕。
她有些氣惱,本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身份的人,自然是受不得那些下人的另眼相看:“你們在看什麼!”
一衆婢子埋下了頭,不敢再去看她,卻還總有一些膽子大的會擡頭看李秋萱一兩眼,卻都是會被她瞪回去。
然而李秋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自己的長相還算是人上之姿,就算是被蜜蜂蟄了,那些嚇人也不應該用這樣的眼神來看着自己,擡手拍了一下一個正在給自己穿衣的婢女:“去,將那鏡子給我拿過來。”
婢子唯唯諾諾的遞了過來,李秋萱舉起鏡子看了一眼。
也就是一眼的功夫,李秋萱心裡的恨意達到了頂峰:李瑾萱!今生今世,我李秋萱都和你勢不兩立!
鏡子中的那人是怎樣一張臉?被蜜蜂蟄過的包已經流出了膿水,因爲之前劇烈的奔跑,那些血污已經和膿水混在一起,整張臉幾乎都是面目全非。
李秋萱的身體被氣得顫抖,她曾經是李府最受寵的小姐,直到李瑾萱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她恨她可是也從沒有想過會讓李瑾萱毀容,但是李瑾萱竟然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曾經她是多麼喜歡自己這張臉啊,從沒有想過竟然會有這麼一天,自己的臉竟然會變成這樣。
用力將鏡子摔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碎渣,有些婢子的手被嘆氣的渣滓劃傷,卻還是敢怒不敢言,繼續爲李秋萱穿着衣裳。
李秋萱漸漸平復了心情,她開始考慮起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當時她昏倒的地方應該是荒郊野外才對,爲什麼醒來後會是在這樣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
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這種衣裳的面料也是自己從來不會穿的珍貴面料,上面的繡花工藝也是精巧的不行,要是以前能穿上這樣漂亮的衣裳,李秋萱一定會比什麼時候都還要開心。
可是現在她笑不出來,讓她頂着這麼一張臉她怎麼笑得出來!
婢子扶着李秋萱坐到了妝鏡前,李秋萱終於是無可避免的看清楚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滿臉的血污,破掉的包裡面流出膿水,剛纔明明都已經看過了,可是現在再這樣直觀的看着還是覺得不能接受。
婢子似乎是怕李秋萱再次生氣,去打了一盆熱水來,用帕子沾了水擰乾,輕輕的擦拭着李秋萱臉上的血污。
溫熱的帕子敷在臉上,有些許熱水遞到了膿包裡,疼的李秋萱直抽氣。可是就算是這樣,李秋萱也不願意取下臉上的帕子,至少這樣可以讓自己不用看到那張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臉。
那帕子便一直放在臉上,隔上一小會兒便會有婢子上前來將那帕子拿下洗乾淨了再覆上。
不消一會兒身後的婢子就將她的發綰了起來,帕子也被輕輕的取下。
李秋萱看着鏡子面前的自己,眼淚止不住的流,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別哭了。”
冷淡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讓李秋萱身子一顫,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就是那個剛纔醒來看到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李秋萱忍不住再次問出這個問題,男人目光一直緊緊的鎖在李秋萱的臉上,李秋萱有些不習慣的別過頭。
“能讓你變得比以前還要好看的人。”男人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李秋萱整個人一驚,比以前還要好看的?
李秋萱突然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你說你能讓我變得更好看?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回了李秋萱一個輕蔑的笑容,留下了一句話:“我叫川西晉,你只能相信我。”
說完這句話男人就出去了,李秋萱愣在原地。這個叫川西晉的男人說的沒錯,她現在也只能相信她,不管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她也只能相信他,因爲現在自己這張臉不可能再去相信別人了。
李秋萱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甩袖子跟上了那個男人的步子,走出方纔梳妝的地方,李秋萱纔開始仔細打量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
鎏金的宮殿,實在是晃眼的很,但是又讓人愛不釋手,就連李秋萱平日在府裡受盡萬千寵愛,享盡榮華富貴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到底是多麼厲害的人物纔可以擁有這樣的地方?
李秋萱被婢子邀到了一處坐下,上了茶水李秋萱卻是沒有心思喝下去,只是在仔細打量着這殿內的種種佈局,她實在是太喜歡這裡的富麗堂皇了,以至於想一直呆在這裡不再出去了。
“你準備好了沒有?”身後再次傳來那個川西晉的聲音,李秋萱轉過頭髮現川西晉在自己身邊擺了一系列的東西。
李秋萱有些疑惑:“這些是什麼?”
還是沒有感情的聲音:“可以讓你變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