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南勾起她的手,放在手裡把玩。
“像也不像,小姐真的沒結婚嗎,我看你面相老態,不像是沒結婚的樣子,正經人家的小姑娘,哪有你長得這麼有韻味,是比我家那個母老虎好看多了。”
面相老態?
沈茗呵的一聲笑。
思緒一轉,反握住他的手,看他鬆了力,而後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唉,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了,容總好眼力,我沈茗這半個月運氣不好,雖然才嫁人,但是新婚丈夫沒一個禮拜就bia了,死翹翹了,嚴格說來,我守的是活寡,你叫我一聲寡婦才最合適——”
大少真不禁逗。
瞬間將她壓倒。
氣壞了。
氣息全吐在她臉上。
手上用了力,擰了她一下。
“寡婦,啊,你再說一遍。”
她這戲癮還沒演夠呢。
“容總,你別這樣,雖然我現在也算是恢復單身了,但有些事,還是要講究道德倫理的,你家裡既然有了一位夫人,我又怎麼好做你的小三呢。容總,你考慮考慮清楚,這種事,我們划不來的。”
大少已經開始撕她的衣服。
“劃不划得來,試試就知道了,我容兆南看上的女人,還有到不了手的嗎。”
混蛋!
他又開始來蠻橫這一招。
抽出一口氣,她還在跟他較勁。
“大少,你跟我爭這口惡氣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回去問問你家那個母老虎夫人啊,看看你這樣,他跟不跟你拼命。”
大少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斷。
“我怕她?我堂堂容家的太子爺,會怕一隻母老虎,放寬心,沈秘書,她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找你算賬的,她沒那個膽。”
沈秘書。
他怎麼那麼會玩呢。
這齣戲,她可不想再玩了。
這還在車上。
嚇的她抱緊了他,又急又兇的。
“容兆南!”
“嗯?沈秘書還想說什麼。”
沈他個頭。
“容兆南,回酒店再說,你鬆開我,聽見沒有。”
他這才放過了她。
嬉鬧結束,她還是被他逗樂了,抱着他不想放手,頭埋在他肩膀上,忍不住樂呵呵地笑出了聲。
拿手捶了捶他的後背。
“容兆南,我真服了你,你是怎麼找來的,這地方這麼偏。”
他摸着她腰上的軟肉。
好不容易纔給她養出了這麼點。
“我怎麼找來的,你自己說說,你有多少天沒和我見面了,還知不知道你是個有夫之婦。”
到底有多久沒見面,她也不知道。
“我說你,怎麼就那麼耐不住寂寞,看不見我會死啊,早就跟你說了,我最近忙的很,接下來還會更忙。”
大少摸着她的頭髮絲,將她抱在懷裡,聞着她身上的香氣,心情才能逐漸平復。
也只有她,有這個本事,能調動他全部的情緒。
“這麼忙,是想着賺錢養你老公嗎,嗯?”
想到他今晚突然出現在這裡,心上的感動是連綿的。
難得順着他說了點軟話。
“嗯,爲了養我們家這個黏死人的老公,可不得多花點力氣。”
說容兆南黏人,是一點也不假。
白天,她還要去茶莊走一趟,容兆南一直跟着她,要不是他被那個叫鏡哥的請去喝茶,估計能跟她一整天。
想要盤下這個茶莊,少不得要花點力氣。
這中間,怕是有什麼勢力盤旋。
容兆南認識的那鏡哥,想必能起到關鍵作用。
她沒找容兆南幫忙,他自己反而替她將這些事都處理了。
這片地區,鏡哥說話最作數,她那個茶園,他讓卓航來傳話,只管去交接就行了。
要是隻走一個合同,沈茗就不用親自去一趟山上了。
“我得去實地看看土地的肥沃度,有些東西,不親眼看見,我不放心。”
看管這片園區的負責人卻跟她說。
“沈總,要不明天再上山吧,我看這天氣,下午估計要下雨,不適合上山。”
“正是下雨季節,才能看出土地的耐受性,你派個司機給我,這就上山。”
趁着還沒下雨,車很快就開往了茶園在的地方。
臨上山,車開不上去了,只能停在車棚裡,司機陪着她一道步行上山。
昨晚小吳被嚇的不輕,今早起牀,說是水土不服,面色虛的很,沈茗便讓他在賓館好好休息,只派了個司機跟她。
山上的天氣變幻無常。
越往上走越冷,山上溫度明顯比山下低。
這還沒下雨。
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山下下起了雨。
容兆南也從鏡哥那裡回來。
一聽,才知道他家那個上山了。
卻連個助理都沒帶。
心情不順,給她撥了個電話。
顯示沒人接。
這下子,容兆南的脾氣直接上了頭。
連打了兩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卓航意識到不對,打電話給送沈茗上山的司機,也顯示打不通。
回望了他們容總一眼,從他們容總面上看見晦色的情緒。
他們容總髮了火。
“還愣着幹什麼,備車,上山。”
“容總,現在下着雨,山上的路面容易打滑,不如我們再等等,等雨停了再上山。”園區負責人提議。
容兆南面色沉重,直望了過去。
一句話也沒說,園區負責人就從他眼裡看出了他的肅穆和認真。
“這就去備車。”不敢含糊,馬上就去了。
出發前,卓航將能聯繫的人都聯繫上了,包括當地的警局。
一時間,數十輛車齊刷刷往山上去。
車上了山。
半個小時後。
卓航來回消息,語氣頗有些沉重。
“容總,發現了夫人上山時用的車。”
車墜進了山溝裡,有一半都被淹了進去。
卓航看見他們容總面色很不好,趕忙道。
“不過沒在車裡發現人的蹤跡,現場也沒發現夫人留下的東西,她可能……”
可能什麼,卓航不敢說了。
山上的雨越下越大。
容兆南下了車,站在那輛被打撈起來的車身前,足足站了兩分鐘。
卓航給他撐着傘,雨太大,怎麼撐,雨水都能打溼肩膀。
現場都是勘測人員,連當地警局都出動了,沒在山溝周圍發現人的痕跡。
“容總,我們先上車吧,這裡雨太大。”
周遭警笛聲雷動,即便雨再大,這幫人做事的動作依然井然有序。
“容先生!”
偵探組組長戴着頂雨帽急匆匆就走了過來。
“容先生,我們遍尋了茶莊山腳下的人,說是半個小時前,有看見一男一女正往山上走,您說的沈小姐,會不會上山了。”
雨太大,車上不去。
棄車上了山。
容兆南眉心涌動。
“走,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