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這麼說,容清原來是容國崢的兒子。
“那,把容天琪趕到南方去,他面臨財政危機?”
“是真的,做戲要做全。”
“容兆南他出車禍?”
“假的,爲了放鬆容國崢的警惕。”
去特麼的放鬆警惕。
容兆南。
他纔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把她騙得團團轉。
怒從火起,從臺階上站了起來。
牙疼又開始了。
疼得起生理反應,眼淚嘩的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疼得額頭冒汗。
捂住臉頰,身體站不住,佝僂着身子。
蘇瑜言驚駭,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竟還這麼生氣。
站起身來,抱住她。
沈茗痛得想打滾。
“大哥,送我去醫院,我牙疼。”
沈茗的牙疼不是吃甜點引起的,而是長了一顆智齒,她自己都沒發現。
留院觀察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醫生上班,才拔的牙。
夜裡疼得她直哼唧。
吃了藥也不管用。
後半夜,痛的睡着了。
早上也是被牙疼疼醒的,醒來發現蘇瑜言請的護工就坐在她牀邊。
拔完牙後,蘇瑜言纔出現。
給她帶來了一堆流食早點。
剛拔完牙,她什麼也吃不下。
蘇瑜言瞧着,她這個臉,像是縮小了一圈。
拔牙結束,牙不疼了,人便也不鬧騰了。
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整個人精精神神的,頭髮也梳得整齊。
哪還有昨晚剛送到醫院那副哭唧唧的樣子。
惦記了她一整晚。
早上天還沒擦亮,就叫醒了蘇媽,準備早點,急匆匆便趕來了醫院。
一晚上沒睡好。
沈茗揉着眼睛,想要回去換衣服。
“大哥,早飯不吃了,你把我送到我那棟老房子去吧,我過去拿點東西。”
說話口齒不清,細聲細語。
拔牙的功效還是起了點。
吃吃這個苦,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勁沒處使。
蘇瑜言叫蘇媽把早點給她攤開。
她不吃東西,他還要吃呢。
對蘇媽道。
“把這幾樣收一下,送到樓上vip病房,給小楓送過去。”
顧楓也在這家醫院裡。
估計蘇凝就在樓上陪牀。
早餐吃完,蘇瑜言沒去樓上看顧楓,而是領着沈茗出醫院。
助理拎着醫生給她開的那些藥。
和蘇瑜言走在前面,沈茗慢悠悠走在後面。
有些懷疑蘇瑜言是故意走得快快的,心裡對她的氣還沒消。
老爺子看容家不跟他們家結親,已經對她氣消了,蘇瑜言卻還一直是板着張臉。
“大哥,你等等——我……”
也是見了鬼,大早上的,在醫院都能碰見容兆南。
想必是來看顧楓的。
迎面便和蘇瑜言撞上,沈茗乖乖地走到蘇瑜言身邊,站在他身後,低着頭,也不說話。
容兆南精氣神養得好,今天的穿戴十分得體,整個人煥發出來的容光,就像是經受了佛祖的洗禮一般。
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目光從蘇瑜言面上落到了他旁邊那個身上。
臉小了一圈。
消瘦得不成型。
蘇瑜言帶着她來醫院,此刻他的面色也漆黑的不同尋常。
助理在旁邊拎着藥袋和片子,見容總望了過來,還把片子和藥袋往身後挪了挪。
容兆南深深地擰起了眉頭。
問話。
“身體怎麼了。”
沈茗用幽怨的眼神望了他一眼。
這個騙子。
撇過了臉去,不想搭理他。
一個細小的動作,讓容兆南眉頭蹙得愈發的深。
蘇瑜言在一旁冷冷說話了。
“剛帶她打的胎,身體虛,容總,見諒,我先帶她回去。”
沈茗兩隻眼睛睜得有些大。
瞧見對面的容兆南,整個人像是怔在了地上。
視線往她的腹部上看了好幾眼。
攏緊身上的大衣,她假裝站不住,雙手扶住了蘇瑜言的胳膊。
說話賊委屈。
“大哥,好冷,我們快回去吧。”
蘇瑜言單手攬着她,將她帶出了醫院。
身後,容兆南暗褐色的瞳孔,如裝了一汪深譚,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道細縫。
“去給我查下,沈茗她掛的是什麼科。”
“是。”卓航應話。
容家的事總算落幕。
原來那孩子是容家二叔的兒子,鬧了個大烏龍。
這一場仗打完,容天琪便也從南邊放了回來。
說好去南邊看容天琪,一直沒去成。
只不過,容天琪這回回來,像是變了個人,到現在爲止,也沒回來找過沈茗一次。
只給她通了個電話,報了個消息,說他回來了。
她被停職在家,網上的黑貼愈演愈烈。
姜少陌把查到的id地址發給她,和她想的差不多。
“打算怎麼處理,給你把熱度撤了吧,對方也不是好惹的,你和她家那位大表姐打架的事,好像才發生在昨天。”
曲茶這個傻子,應當還不知道她是蘇家的這個沈茗,只當她是同名的,也不知道她和魏冷纔打過一架。
不然,何至於發這樣的帖子,不遺餘力地來黑她。
“魏冷應該回國了,對付曲茶,用不着你出手,我會叫她哭都哭不出來。”
她約了江添在婚紗館見面。
江添爲了和她談合作,地點約在哪裡,不曾多想。
進到婚紗館裡,看見沈茗正在試禮服。
沈茗穿了件保守的禮服,在婚紗館幾位招待小姐的誇獎下,也覺得這件禮服不錯。
走過去和江添道。
“稍等一下,我換個衣服,再來和你談事。”
禮服試完,還有剩下好幾件沒試,沈茗換回正常的衣服,讓店裡招待小姐端來兩杯咖啡。
在江添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久等了,最近有點忙。”
江添視線在他那臺電腦上,翻過電腦,把看到的東西給她看。
“聽說你被停職了,這個帖子的事。”
沈茗慢悠悠喝着咖啡。
“接我的那人,是我大哥。”
江添了然,心也放了回去。
“帖子的事是假的,怎麼不澄清。”
最近只能吃流食,喝杯咖啡,都覺得是享受。
“怎麼澄清,江工,你怎麼不查查,到底是誰在陷害我啊。”
江添神色凝滯。
把面前加了奶糖的那杯咖啡推到他面前。
“江工,江設計師,你跟那位大小姐的事,這麼拖着不是個事,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沈茗說幫,那是真的在幫。
江添對那位神經兮兮的大小姐沒興趣,很明顯,曲大小姐自己沒有這個自覺。
沈茗決定送佛送到西。
“我們可以假裝男女朋友,把戲做全,小江同學,這個事你可以再考慮考慮,我等你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