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一拍大腿,“那就對啦!”
“什麼對了?”林凌一臉疑惑。
宋元仔細給她分析,“人都說王不見王,像咱們老闆這樣厲害的人物,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林小姐你說的那個人,敢跟我們老闆對嗆,要麼是不長眼,要麼是有些實力。
不過依你剛纔那麼說,那人恐怕有點勢力,又對林小姐你那麼好,那老闆可不就得生氣嘛。”
“好像分析得很有道理,那該怎麼解決?”林凌虛心求教。
宋元說開心了,跟着蹲下來,苦思冥想,“要我說,林小姐你就老老實實交代跟那個男人是怎麼認識的,然後保證以後不跟他來往,也許可以。”
“可……”
林凌剛說了一個字,宋元忽地一下站起來,差點帶着她摔在地上。
“老老老老……老闆!”
就說後脖子怎麼陣陣涼氣,果然是有殺氣。
“宋元,非洲的項目很適合你。”席越面無表情地開口。
宋元哭唧唧地不敢說話,求救地目光投向林凌。林凌表示收到,剛要開口,席越突然轉身,進了書房,留下目瞪口呆地兩人。
宋元愁容滿面,“完了完了,這回老闆是真的生氣呢。林小姐,你自求多福吧,我從非洲回來會給你帶土特產的。”
林凌懵了一下,“非洲能有什麼土特產?”
“大概黑人什麼的吧……”宋元語無倫次,一邊瞄着書房的門,希望老闆能開恩。
林凌沒好氣,推了推宋元,“你先走,我去哄,還就不信了!”
宋元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那去非洲的機票……”
“什麼機票?浪費錢。”林凌昂首挺胸,“等我好消息。”
“加油,林小姐!”宋元舉起右臂,握拳在空中揮了一下,給林凌加油打勁。
林凌擰動書房門,擰不開,從裡面被反鎖了。
這麼狠,一點機會都不給。
林凌手指甲在門上撓,語氣幽幽,“席越,我懷孕了。”
宋元:“!!!”
腰閃了一下,差點從二樓欄杆栽下去。
林凌聽到動靜,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還不走?
宋元忙點頭,這確實不是他該呆的場合。
“席越,我肚子疼。”林凌柔弱地靠在門上,聲音虛弱,“地上好冷,你說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在怪……”
門倏地被打開,席越一張臉黑得像鍋底,林凌嘿嘿一笑,從他的手臂下鑽了進去,順勢關上門,身體滑進席越的懷裡。
席越直直地看她,不回抱也不說話,木頭一樣站着。
林凌仰頭望着他,半是撒嬌半是嗔怪,“你幹嘛不理我啊?我不知道傅元澤也在的,是導演打電話要我去的,你放心,以後傅元澤出現的地方,我絕對離得遠遠地。”
席越仍舊黑着臉,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
林凌老臉一紅,腦袋往男人懷裡鑽,“這個……就是……那個,我剛剛騙你的,沒有孩子。你要是想要,我們立刻生啊?”
“林!凌!”席越齒縫裡迸出兩個字。
“在呢!”林凌揚起笑臉,“你叫我名字怎麼叫得那麼好聽呀?”
席越轉身要走,林凌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也沒妨礙席越從門口走到辦工桌旁。
一份文件罩頭扔來,林凌本能地接過,是她的經紀合同。
難怪席越這麼生氣,她的經濟合同在利華,而現在利華又是傅元澤在掌管。
所以席越是以爲她簽在傅元澤名下,也不簽在他名下嗎?
這可得解釋清楚。
林凌焦急道:“我之前籤合同的時候是跟利華,我又是利華的股東,想着自己管自己。結果傅元澤跑出來橫插一腳,成爲了利華的最大股東,我也沒想到。”
她瞅着席越漸漸緩和的臉色,試探道:“要不你籤我呀,我現在可紅了,不會給你虧錢的。”
席越瞪她一眼,翻了幾頁合同,指着一行給她看。
“合同有效期爲十年……我靠!”林凌指着自己的鼻子,“是說我的經紀合同在利華十年?我要給他們幹十年活嗎?”
席越悶悶地嗯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只簽了一年啊。”
林凌臉色轉冷,“是傅元澤!”
……
帝都酒店頂層,傅元澤端着酒杯吹夜風,脣角掛着淺淺地笑。
有人從電梯出來,低聲彙報:“主人,席越已經查到林淩小姐的經紀合同。”
傅元澤脣邊的笑意加深,“不錯啊,速度很快。”
過了會,他問:“那張照片現在在哪裡?”
“也在席越手中,他將一切都瞞了下來。”
“有意思啊,這位席家家主還真是有意思。”
萬千燈火在眼前,隔着紅酒看去,整個世界變得光怪陸離,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吩咐道:“照片的事情先作罷,等我吩咐。”
“是!”
來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傅元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彷彿很開心似的。
“隱藏照片卻不認識我,想跟她在一起?總該問問我同不同意。”傅元澤哈哈大笑。
原以爲林清是個可用的,可今晚他發現,席越比林清更有用。
要是能讓席越和她反目成仇,她會不會情緒波動很大?或者……把席越擺在她仇人的位置,激發她內心的仇恨,也許他什麼都不用做,她就會乖乖跟她走了。
畢竟要對付席家,一般人可是做不到。
傅元澤眼底壓抑着癲狂與興奮,好一個席越,好一枚棋子,也許他很快就能帶着她回去了。
那裡纔是他們的家,纔是她的歸宿。
一瓶酒見了底,傅元澤終於想到了好辦法,酒杯在桌面上敲擊兩下,便有人從黑暗中走出,等候吩咐。
“再找一張她的照片,大概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吧。”傅元澤笑容詭異,“一張照片一個人呢,上一次是席赫辰,這一次又會是誰呢?”
“主人,暴露太多會不會被人發現?”
“發現又怎麼樣?一張照片而已,誰會知道那是誰,就算她知道是自己,也不可能知道照片在哪裡拍的。”
“我等她來找我,只有我能告訴她照片在哪裡拍的,然後我會帶她去找,然後……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傅元澤看向手下人,“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