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個人急色匆匆地出了酒店,卻是往反方向走的。
眼看着離席越的酒店越來越遠,火鷹心裡也越來越着急,他盯着林凌的背影,咬牙跟上。
與此同時,熊黑正跟席越面對面對峙。
熊黑一臉大鬍子,見自己這邊的人手是席越的十倍還多,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席家家主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真是爽啊!”
宋元擋在席越面前,“熊黑,你想做什麼?你以爲斷了這裡的通訊我們的消息就傳不出去了?未免太天真。”
熊黑收起笑容,桀桀陰笑,“我知道你們有本事,我最近剛學了一句話,叫遠水救不了近火,等你們的人來,你主子恐怕都沒命了。”
他越過宋元,看着席越,“不過你放心,像你主子這麼俊俏的男人,我可是捨不得殺他,就是請他上門做客,談談以後在這橫州的生意。”
宋元心中瞭然,果然是衝着橫州這塊蛋糕來的。
之前老闆在橫州的生意一直都是自己人負責,橫州的地頭蛇子們不懂,只以爲利人利己,就讓老闆在這裡發展了下去。
可是後來這裡的生意越來越賺錢,這羣人就起了貪心,想要分一杯羹。
只是老闆早有防備,所以這羣人才不敢輕舉妄動。這熊黑也不知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真的敢對老闆下手。
“席總,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拳頭都握不緊啊?”熊黑扒開宋元,盯着席越,笑容裡全是得意。
席越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眸子裡泛着冷冰的光澤,“好手段。”
“哈哈哈……不敢當,是席總小瞧了我老熊,沒想到我老熊也有這種本事吧?”
席越確實沒想到,靠蠻力在橫州混的熊黑,居然也有動腦子的一天。
“老闆,您……”宋元這才明白,爲什麼老闆從剛剛開始就不太對勁。
席越擺擺手,“沒事。”
只是無力而已。
他看向離開橫州的方向,淡淡道:“熊老大既然要請我做客,就帶路吧。”
“不愧是席總,爽快!兄弟們,給我們席總開路。”熊黑大聲道。
不傷一兵一卒就擒住了席越,熊黑心裡對那些怕席越怕得不行的同行們嗤之以鼻。
誰還不是兩個胳膊兩條腿,他席越還能多出點什麼來?
一個個怕他跟兒子怕爹一樣,活該只能刀口舔血討生活,等他把席越手中的生意搶過來,以後在橫州他可就橫着走。
越想熊黑越得意,所以當他看見兩個渾身是血的小弟出現時,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老大老大,家裡……家裡被偷襲了。”一個小弟捂着胸口,臉色煞白。
傷他的人故意沒有要他性命,但是身上全是外傷,不再有任何戰鬥力。
熊黑暴怒,回頭瞪向席越,“是你!你就不怕老熊我先宰了你?竟敢捅我老熊的老窩?!”
席越目光如電,一言不發地看向前方黑黢黢的大樓,那就是熊黑的老窩。
林凌讓火鷹把熊黑留在老巢的小弟全部打暈關起來,然後讓一隊的暗衛搜查整棟大樓,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熊黑雖然是個大老粗,可是做事還算周全,不然在橫州這個吃人的地方早就活不下來了。
他今晚要跟席越正面對剛。雖然她不知道席越做了什麼,可他能在橫州穩當地做生意,勢必有他自己的方式,就連橫州最狠的刁瘴都一直不敢動他。
熊黑要動席越,必然會帶走自己的全部精銳,留在家裡的沒幾個人。
“抓到個女的。”火鷹拎着一個女人出現在林凌面前,想到自己主人在受罪,他也不留手,直接將人扔到了林凌面前。
女人身穿白大褂,身如蒲柳,柔弱纖細,望着林凌的眼神裡帶着淚。
她要是個男的,還真就心軟了。
林凌看了眼火鷹,這廝居然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清的眼淚功夫她可是見識過的。除了四哥,其他幾個哥哥一見到她的眼淚就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她。
重生回來,她想過各種跟林清見面的場景。
在爺爺家裡跟她假裝和睦,在公衆場合姐妹相稱,甚至是在沈仲泰面前陰陽怪氣。
可是她沒想過竟然在這異國他鄉,一個土匪頭子的家裡,看到了林清。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被熊黑抓回來的,我也是受害者,求求您不要傷害我。”林清祈求地望着林凌,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林凌臉上的黑紗擋着臉,加上光線暗,倒也不怕被她認出來,清了清嗓子,問道:“告訴我,他抓你來這裡幹什麼?”
林清左右看了看,小聲道:“你離我近一點,這事太大,不能讓別人聽見。”
林凌挑了挑眉,蹲下身,將耳朵湊了過去。
林清靠過來,剛說了一個字,突然慘叫着倒下,腦袋磕在地上,看着都疼。
與此同時,一把水果刀從她的手中跌落,摔出好遠。
林凌瞅了眼得意的火鷹,拍拍屁股站起來,“多事。”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她剛剛差點一刀捅死你,我救你一條狗命,你不感謝我還說我!”
林凌翻了個白眼,這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林清,她早有防備。
見火鷹氣鼓鼓地樣子,她嘆了口氣,算了,不跟小屁孩兒計較。
“多謝你啦。”
“這還差不多。”火鷹嘴角忍不住上揚,三兩下把林清捆了起來,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要不是林凌提醒,他差點勒死林清。
“退後,來人了。”林凌突然道,眼神隨之變得犀利。
現在都只是鋪墊,成不成還要看熊黑信不信她的身份。
林凌曾經在席越的電腦上看到過關於橫州的記錄,當時她正無聊,只當成故事看。
上面記着橫州各方勢力,其中最讓她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現在裝扮的這個女人—羅舒。
外號女閻羅。
據說她被大夥燒傷了臉,常年以黑紗覆面,而且因爲容貌被毀,變得偏執瘋狂。卻在橫州這個可怕的地方打下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她不像其他人一樣求財求名,她只想自由自在地憑自己心意活着,所以行事沒有章法而且脾氣也不好。因此橫州的其他人都不想招惹她。
最主要的是她愛美男,經常會出手搶別人抓回來的美男子,然後自己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