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暫停阿瑞的下落速度,他的身體還在持續不斷地靠近酸水池。
現在,阿瑞離地面只有兩米多了。
只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會掉進酸水池離。
阿瑞還在昏迷着,完全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純靈急得臉都白了。
她絕對不可能去強迫老大做什麼,只能向呂涵求助,“鬼影,你有辦法嗎?”
鬼影是他們中速度最快的,也許她可以在阿瑞掉進酸水池的一瞬間,把他救下來。
呂涵臉色也不太好看,“對不起,我恐怕也沒有辦法。”
魅影肯定是早就考慮到了她的存在,在附近鋪滿了強力膠,她根本無法靠近酸水池,更別說救阿瑞。
純靈也看到了那一片膠,低下頭,“對不起,是我不對。”
她不該因爲自己的心思讓鬼影去冒險,鬼影昨晚在城堡已經受了傷了。
老大說過,如果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應該自己去達成。
不能因爲別人擅長就覺得是別人應該做的。
誰也不欠誰的,不能綁架別人。
阿瑞還在往下落,眼看着衣服即將碰到酸水池,蘇白坐不住了。
他把衣服紮在腰間,道:“無論如何,總要試一試。”
呂涵也是這麼想,她試了試鞋底,蹭上許多的泥,這樣能使強力膠的效果減少一點。
雖然沒什麼用,但是聊勝於無。
林凌嘴脣幾乎要咬破,她知道這些人曾經對她很重要。而且他們一心爲她,從來也沒有要她做什麼。
即便是現在,他們也沒有要求她交出席越,只自己想辦法。
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就在呂涵和蘇白要動手的時候,席越突然拉住他們,隨即低聲在林凌耳邊說道:“別怕,交給我。”
他上前走了兩步,“我同意交換。”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阿瑞,“必須是完整的。”
魅影一瞬間摁下遙控器,阿瑞堪堪停在酸水池的上方,衣角已經被腐蝕掉,正呲呲地冒着煙。
“你過來。”魅影看着席越,又道:“把帽子和口罩摘掉。”
林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魅影,她真的後悔昨晚沒有一刀殺了她。
海那邊有什麼消息她可以慢慢查,但是傷害席越的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心底彷彿有團火在燒,一直燒一直燒,好像要燒到她的頭頂去。
有什麼東西從火光中破出,林凌眼前一陣暈眩,身體晃了一下才站穩。
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席越身上,沒有人注意林凌的異樣。
就連呂涵,也一直全神貫注地看着席越。
她知道席越對於林凌的重要性,她絕對不會讓席越出事。
席越摘下帽子和口罩,俊美的臉龐落在所有人眼中。魅影眼底閃過驚豔,昨夜只是匆匆一瞥,而且席越還在昏迷中。
今天這麼一看,睜開眼睛的席越比她想象中還要帥上一百倍。
特別是當他用冷酷的眼神看着她時,魅影竟然會生出一絲崇拜來。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該站在山頂,讓人頂禮膜拜。
林凌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這般男人的青睞。
席越這樣的男人,全世界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
魅影忽然動了歪心思,要是能把席越留在她身邊就好了。
就算他不喜歡她,看看也是可以的。
省得她閨中寂寞。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能經得住女人的主動投懷送抱?
只要她撩撥撩撥,席越還不就是她的裙下臣?
之所以她不敢勾引元澤,也只不過是元澤不給她機會,她連見他的次數都少得可憐。
但是,席越不一樣。
他現在是她的階下囚,她想怎麼對待他,就可以怎麼對待他。
甚至可以把他拷在牀上爲所欲爲。
魅影的眼神太不加掩飾,林凌嘴脣咬破,血腥味一直蔓延開,直到喉嚨。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眼底是想要毀滅一切的決絕。
誰,都不可以傷害席越。
席越也看到了魅影的眼神,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開口道:“放了他。”
“好。”魅影笑吟吟地答應,反正阿瑞已經是個廢人了。
用一個廢人換一個極品男人,而且還是林凌的男人,真的是太划算了。
魅影把遙控器扔向呂涵的方向,呂涵飛身接過,立刻把阿瑞往上移動了一些。
在純靈和蘇白的幫助下,他們把阿瑞帶了回來。
只是阿瑞受傷太重,必須立刻醫治。
純靈道:“我先帶他回去檢查,先做緊急治療,要是沒什麼事我再回來。”
蘇白回頭看羅媚,“你跟着一起回去,等會不用回來了,在家裡照顧阿瑞。有任何事立刻來找我們。”
羅媚點頭應道:“好。”
另一邊,魅影不屑地瞅了眼正在給阿瑞做急救的純靈,笑得妖嬈,“帥哥,那人其實已經是個廢人了,我昨晚可是折磨了他一夜。不僅僅是打哦,還有別的方式,我晚點告訴你。不過你這樣換他,真的是虧了。
不過呢,想想你可以得到我,是不是也不虧?”
魅影故意拉下一邊肩頭的衣服,“你看,我跟林凌長得也一樣,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人家呢?說不定你把我當成她以後,會發現新天地也不一定哦。我什麼尺.度都能接受的。”
林凌氣得兩眼冒火,周身戾氣環繞。
她要殺了魅影!
席越像是察覺到林凌的憤怒,向她投過來一個眼神。
跟看魅影的眼神不同,看林凌的那一眼,溫柔中帶着寵溺,還有一絲安撫。
林凌幾乎是瞬間就冷靜了一些。
只是仍舊是憤怒,她總覺得,身體裡有一股力量在衝撞,像是隨時要帶着她一起摧毀周圍的一切。
席越看完林凌,洗了洗眼睛後,纔看魅影,“你這張臉連凌凌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把你當成她?你甚至不配做她的影子。”
魅影的臉一下冷了下來,“席越,你最好考慮好了再說話。你現在在我手上,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可以會殺了你的!”
“隨意。”席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