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你丫的趕緊把笛子還給本小姐。
肖寒卻是繼續將面無表情和魅惑深沉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這笛子只能算中品,不過,這上面的口水印卻甚是好看。”
肖寒不僅無心歸還長亭笛子,還要對她的脣印品評一番。
長亭這會很想知道,他剛剛將笛子放在脣邊時,是否碰到了上面的印記?如果是的話,她該怎麼辦?
就在長亭思緒翻飛之際,前一刻還在肖寒脣邊的笛子,這一刻竟是到了她跟前。
看着他薄脣上異樣色彩的淺緋色,長亭此刻的感覺不說是五雷轟頂也差不多。
堂堂墨閣閣主肖五爺,統領着整個中原大陸往來西域匈奴各國的經商之路,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竟是在雲起書院如此高冷神聖之地,調戲起了十幾歲的少女?
明明是變相的曖昧戲弄,可他卻能將這般見不得光的動作做的如此優雅尊貴,魅然天成。好似,長亭就天生應該被他戲弄似的。
某女暗暗咬牙,心想着先搶回自己的笛子再說。
當即伸手大力的想要拽出自己的笛子,卻因着他突然用力拉扯,她整個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爲了避免直接撞入他懷裡,長亭身子一側,原本是想與他擦身而過的,誰曾想他在擦肩而過之際,恰好到處的轉過身來,竟是……從後背抱住了她。
“笛子我不要了!!”她喊着的時候,後背已貼上他強健有力的胸膛。
他順勢從後抱緊她,將她單薄纖細的小身體摁在懷裡。
“那你要什麼?我嗎?”
他手臂緩緩收緊,下巴似有似無的抵在她肩頭,鼻尖蹭過她柔順青絲,發間是少有聞到的淡淡薄荷香氣充盈鼻息。若此刻是她從後抱着自己的話,想來,那感覺會更加奇妙有趣。
“我誰都不要!尤其不會要你!!就算你是雲起書院的院士,你要惹惱了我,我照樣可以跟你打一場!打的你滿地找牙!打的你變豬頭!”
上一世的長亭,也是如此的嘴上不饒人,此刻對着肖寒時,竟是不由自主的說出了曾經說順口的話來。
只是,此刻的她,越想掙脫肖寒的桎梏,可頭髮和朱釵,越是不聽話的纏在他胸前衣襟複雜的盤扣上,叮咚作響,纏繞難解。
見此,肖寒看出她情緒有些失控,又見着她因朱釵纏在自己衣襟盤扣上而不能轉身的動作,眉毛挑了挑,眼底深處,愈發深沉難懂。
他冰潤修長到彷彿畫中才有的完美手指,此刻輕緩的解開她纏繞的髮絲,淡聲逸出,
“哪怕是再普通的樂器,也是有靈魂的,每次用完之後,自當擦拭乾淨小心收納,而不是你這般隨手一扔,由着它如此不着寸縷的風吹日曬,走音變形。”
長亭原本都想不要那幾根頭髮,就此扯了去,卻在聽到肖寒剛纔的話後,整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寒瞳垂下,似是完全聽進了他的話,只是,幾分真,幾分假,一時難斷。
不着寸縷?她怎麼有種被他言語挑開了衣襟的感覺。
垂下的眸子很快波瀾不驚,“我替這支笛子多謝肖五爺對它的穿衣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