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肖寒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此刻執行起來卻是異常艱難的。
長亭不樂意的甩掉他的手,自顧自的坐在地上,面前守着三罈子極品女兒紅,面頰已經染了薄媚的緋紅,此刻看向肖寒的眼神帶着三分嗔怪七分不滿。
“去什麼房間?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呢!就想着將女人欺騙到手,最好的法子就是洞房不是嗎?我不要洞房!不要!”
長亭是真的喝醉了。
她這會自是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後是什麼樣子。
至於上一世,她倒是跟盡餘歡暢飲過一次,可盡餘歡自己都醉的東倒西歪了,第二天長亭問過他,自己喝醉了是不是很過分,盡餘歡爲了不想讓長亭知道他也喝醉了,所以故意說長亭喝了酒之後倒頭就睡,根本沒有任何其他過激的反應。所以長亭才拉着肖寒過來喝酒。
心裡想的不過是,大不了倒頭就睡嘛。
可正是因爲上一世餘歡少爺的私心,卻是換來了長亭這一世的放肆,以及……稍後的一番讓肖寒“欲哭無淚”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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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五爺沉着臉,很是嚴肅的看着長亭,“長亭,別鬧了,你真的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什麼回去休息?你不就是想說睡覺嗎?而且是脫光了衣服滾在牀上的那種睡覺!!”長亭手臂擡起,直接勾過肖寒脖子,將他整個拉到自己面前,還不客氣的對着他那張冰山俊顏打了個酒嗝。
某位爺的臉,登時成了茄子色。
“長亭,我是真的想你好好休息。你聽話,好不好?”堂堂肖五爺,殺人一個頂無數,可哄人卻是頭一次。以前從來沒想過要學會哄人,這會也沒任何經驗,更何況哄的還是一個酒品奇差的長亭。
“什麼?!你說什麼?肖寒!你tnnd的是說我酈長亭沒有任何魅力即便脫光了也引不起你的興趣是不是?!是不是?嗚嗚嗚嗚……我好傷心……”
某個小女人徹底開啓胡攪蠻纏模式,先是裝着聽不清肖寒的話,再是故意抓着肖寒的話柄大肆算賬,繼而又是一副假惺惺的哭鬧架勢,其實,壓根是一滴眼淚都沒有。
可某位爺卻是哭笑不得,外加快崩潰了!
如果肖五爺這會就覺得無奈崩潰的話,那麼接下來長亭的鬧騰,他還要不要活了?
“長亭,別鬧了,我知道你不是真哭!乖,你想喝酒我們回房繼續喝,坐在地上太涼了,我是擔心你生病。”某位爺是真心實意的擔心他的小寶貝,這一夜沒睡了,現在還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他現在就算是後悔讓她喝極品女兒紅也晚了。
“回房?回房幹嘛?脫了衣服滾在牀上嗎?哦……不對,我可沒有那雙生子姐妹花那麼好的身材是不是?她們膚白貌美胸也大,女人看了都要流口水!可是我呢!你看看我,胸這麼小……人家都是一隻手握不過來,可是我就在手心這麼大點……嗚嗚嗚……究竟它們還能不能再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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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一邊說着,一邊委屈的苦惱着,一隻手還罩在自己胸前,一個勁的比量甚至是揉着,不是聽說按摩可以讓它變大嗎?她以後可不能偷懶了,她也要按摩。
而某女的另一隻手卻已經毫不客氣的伸到了肖寒身前,二話不說捏了一下他的胸膛,還配合上甚是絕望的嗚咽聲,
“嗚嗚,你一個大男人的胸感覺都比我的大,比我的手感好,緊緻,彈性,有感覺。”
長亭說着,不滿的又捏了好幾下。
肖寒已經徹底黑了臉。
他怎麼不知道雙繩子姐妹花的胸大?在他眼裡,明明酈長亭的身材纔是所有女人之中最好的,還有她的胸,哪裡小了?這不正好嗎?
“肖寒,說完我的胸,再來說說你吧……”喝醉的長亭根本不給肖寒反應過來的機會,說話間手指指向某位爺臍下三寸那裡。一副隨時品評點撥的架勢。
肖寒:“……”
“你看下面作何?你是不是想歪了?你肯定是想歪了!”長亭皺着眉頭開口,待看到肖寒無奈的眼神後,某個小女人才算是得逞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肖寒,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沒想到啊!以前都是你戲弄我!現在換我翻身把歌唱了!嗷嗷!嗝!”
某個得意忘形的小女人再次很不客氣的衝肖寒的冰山俊顏打了個酒嗝,還意猶未盡的抹抹嘴。
此時此刻,這個肆意狂妄的酈長亭,似乎是上一世她某一階段的縮影。其實上一世的她,更多時候依舊保留着骨子裡的單純善意,以及大氣熱心,從她對盡餘歡的態度中就能看出來。但是因着有心人的肆意宣揚,也就成了放浪形骸的代名詞了。
這一世,自重生以來,她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何止是在與肖寒的感情上小心過了頭,就是在日常的生活中,她表面的沉穩冷靜,不代表她內心不是一個戰戰兢兢的酈長亭。
所以這一刻,她需要烈酒來麻痹自己,也是因爲肖寒在身邊,所以她以爲自己喝醉了倒頭就睡,身邊有肖寒的存在纔是最安心的存在。
但長亭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喝了酒之後是如此崩塌毀滅性的酒品。
若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會喝醉。
這邊長亭還在鬧着,肖寒已經不由分說的搶過他手中酒罈子,俯身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抱在懷裡。
“放開我!肖寒!你放開我!我還要喝!之前你說不心疼我喝酒的!這才喝了不到一罈子呢,你就變卦了!你壞!你壞死了!!”長亭氣的擡手捶打他胸膛,兩腿也不安生,捶不過就踢,反正喝醉酒的人最大。
飛流莊院內,一衆隱衛鬼衛還有護衛,全都是親眼目睹了自家平日裡威風凜凜的肖五爺,此刻被懷裡的小女人折騰的風采氣度全無。
頭上的紫金髮冠也歪到了一邊,這是長亭一拳頭揮過去的結果。長袍也被撕扯的凌亂不堪,尤其是頭髮都被長亭手上戴着的戒指刮出了好幾縷,被晨曦威風吹過,竟是帶着一絲莫名的魅惑氣息,看的醉眼朦朧的長亭都有一絲迷離的感覺。
也不在他懷裡折騰了,而是湊上前,一手勾着他下巴,另一隻手則是毫不客氣的捏着他面頰。
“以前怎不覺得,你是比女人還要嫵媚多姿呢!肖寒,幸虧你是男兒身,如果你是女子的話,那中原大陸的女人豈不都讓你比下去了?好想看你穿女裝的樣子呢!”
長亭自顧自的說着,明明眼皮都開始打架了,已經困了,卻還是不捨得這麼快睡着。
難得的一次發泄,似是重生一年多以來最肆無忌憚的一天。
她不想這一刻這麼快就過去。
因爲睡醒之後,她又是那個重燃復仇火焰的酈長亭。
又是那個不知如何跟肖寒相處的酈長亭。
一院子的護衛鬼衛隱衛此刻都自覺的扭過頭去,不敢看自家五爺那張被捏的發紅的俊顏。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五爺的狠辣無情落在酈三小姐手裡,那就是金剛鑽遇上了繞指柔,毫無招架之力。
肖寒這邊臉都僵了……
又麻又酸又漲,明明不該是出現在臉上的感覺,此刻童童被他感覺了一遍。
好不容易將長亭抱進房間,還不等走到軟榻邊,某個讓他今兒崩潰的小女人又有了新花招。
“肖寒,以前我們親吻的時候都是你在上面我在下面,今天我要緩過來!我說了,我要翻身把歌唱!所以,你躺着不要動,我來!!”
長亭一句我來,莫名的,聽的某位爺渾身都是一緊。
怎麼有種要被上刑的感覺。
“長亭,別鬧……你該睡了……”
肖寒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無奈的勸着她。
若不是擔心她有魂飛魄散的危險,肖寒現在早就用催眠術將她催眠了,可她現在這樣,除非是打暈了她,或是用藥物催眠她,但這兩個法子多多少少都會傷害到她身體,這自是肖寒不想看到的。
“呵呵……肖寒,你剛纔說的話好像是女人應該說的,難道這麼快你就代入你自己的角色中來?那……我是不是要叫你肖美人?哦呵呵……”
醉酒的長亭,絕對是肖寒此生最大的“噩夢”,沒有之一。
“我想看你穿女裝!我想看你船上十二層輕紗疊翠的長裙……好想好想看……”
於是,一刻鐘後……
“肖寒,我就說你的胸比我的大嘛,你看這套長裙我穿着正好,可是你呢!到了胸口這裡緊繃繃的……還有,你腿上的腿毛應該拔去纔好,不然冬天刺撓夏天熱的,是不是?要不要我幫忙?”
“肖寒,我想看你穿着我的長裙跳舞,旋轉跳躍不要停……”
“肖寒,你的髮飾不對,你要戴上我的金步搖才行,還有我的鐲子,我的耳墜!還有……”
滴酒不沾的某位爺,此刻是長亭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反正這屋裡也沒別人,她又喝醉了,這種情況下也就只能可勁的讓她折騰了,只要她折騰夠了,自然一會就累了,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