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雅想到蓋新房,這心就癢的不得了,就是午飯都沒有怎麼高興吃,就隨便的扒拉了幾口,不過她答應給劉小村做的糕點倒是沒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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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筱雅做了一鍋的紅糖發糕,夠幾個孩子下午當零嘴吃了。順便還帶了不少,打算去給藍里正一家嚐嚐。
冰玉擔心凌筱雅,所以要跟她一起去。
凌筱雅倒是不怎麼擔心,特壞的人,她遇不上。至於一般的小毛賊,不是她自信,是那些人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冰玉擔心,要跟她一起,凌筱雅倒是不反對。
最後,凌筱雅就帶着冰玉一起去了。
凌筱雅到了藍里正家的時候,藍里正一家正吃完飯。
凌筱雅也是第一次見到藍里正的孫子,藍順子,看着倒是個機靈的,而且凌筱雅覺得藍順子長的跟藍里正挺像,都屬於那種看着就十分老實的。
“是筱雅啊!”
開口的是董氏,在看到凌筱雅手上拿着的食盒,眼眸中瞬間欣喜的光芒。
要知道上次凌筱雅送來的菜,還真是好吃!他們一家子都吃的開心極了。
“藍嬸,這是我自己做的紅糖糕,您跟藍大叔嚐嚐。”
董氏笑着從凌筱雅的手裡接過了食盒,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熱氣騰騰的紅糖糕。
董氏立馬就拿了一塊給藍順,“順子,剛纔你不是說沒吃飽?喏,趕緊拿着去吃。”
藍順立馬接過董氏手上的紅糖糕,朝着董氏甜甜的叫了一聲,“謝謝奶奶。”
旋兒藍順又轉過頭,笑嘻嘻的對着凌筱雅說,“謝謝筱雅姐姐。”
然後就夯吃夯吃的開始吃紅糖糕。
凌筱雅微微愣了愣,然後看着吃的一臉開心的藍順,忍不住說道,“藍嬸,您可真是有福氣。順子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
凌筱雅誇自己的孫子,董氏當然開心,“唉,咱老藍家就只有藍牛一個獨苗,可他娶了錢氏,好幾年都懷不上。後來是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藥,拜了多少菩薩,錢氏才懷上順子。我們家裡誰不寵他。可惜他不是讀書的料,讓他去鎮上學些手藝活,我跟你藍叔又擔心他會被人欺負。都10歲的娃子了,以後該怎麼辦哦!”
董氏越說到後面,就越憂心忡忡的。
凌筱雅聽着董氏前面的話還覺得有些觸動,可聽到最後,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感情董氏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最後也就一個意思,希望凌筱雅能讓藍順去客似雲來當學徒?
“好了,筱雅難得來一次。你嘰裡呱啦的說這麼一堆幹啥。筱雅啊,你想買地的事情,我已經跟村長說過了,不過這銀子要稍微多一點,350兩銀子。如果你要是同意,咱們現在就能將那地過戶到你的名下。至於你要找村裡的人幫忙蓋房子,我也已經幫你問過了,這是名單,你看看裡面的人有沒有什麼問題。”
藍里正說着就名單給了凌筱雅。
“350兩,可以。藍叔叔您找的人,我肯定放心。”
凌筱雅掃了掃名單上的名字,大多都是認識的,可當她的眼神掃到楊鋤的時候,微微愣了愣,楊鋤不是楊二嬸子的男人,也是楊二狗子的爹。
藍里正見凌筱雅賣呆,有些狐疑的開口,“筱雅,怎麼了?是這上面的人有什麼不對嗎?”
“楊鋤?好像是楊二嬸子的丈夫吧。”
凌筱雅扯了扯嘴角,有些艱難的將話說出口。
楊二嬸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真是不想多說什麼了。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一個敗家精啊!誰家有個什麼,經過楊二嬸子那張嘴,肯定是要宣揚的整個村子都人都知道了,她才滿意。
楊二嬸子,這個人凌筱雅幾乎都要遺忘她了。
可如今一提起來,凌筱雅的心情就不好了。想想當初王二珠將她的花棉襖借給自己穿,被楊二嬸子看見了,她倒好,居然說她偷了王二珠的花棉襖。
這些事情不想還好,稍微想想,凌筱雅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了。
“楊鋤?他怎麼會在名單上?”
凌筱雅有些驚訝的看着藍里正,感情藍里正也不知道楊鋤怎麼會在名單上的啊!
凌筱雅注意到董氏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這次就連藍里正都注意到了。
“你說,這是不是跟你有關係啊!”
藍里正沒想到自己家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敗家的娘們兒!
董氏原本還有些心虛,可一聽藍里正吼她,頓時她就什麼心虛都沒有了,“你說她楊二嬸子上門來求我,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怎麼拒絕啊!”
董氏扯着脖子朝藍里正吼,似乎她什麼錯都沒有,做的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凌筱雅這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楊二嬸子給董氏送錢了,否則董氏怎麼可能自作主張的在紙上添了楊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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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鄉里鄉親的問題嗎?你又不知道楊鋤的媳婦兒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他媳婦是他媳婦!楊鋤是楊鋤!這怎麼能混爲一談呢!”
董氏還是死鴨子嘴硬,堅持自己做的是正確的!
藍里正氣得差點沒有吐血,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董氏,“好,就算撇開楊鋤的媳婦兒不談,楊鋤也不是什麼勤快的人!筱雅每天出那麼多工錢,還包中午飯,難道就是讓楊鋤去混日子拿錢不成!”
混日子拿錢不成!”
“藍叔叔,既然這名字已經在了,那就這樣吧。”
凌筱雅心想事情既然這樣了,那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她寧可那什麼楊鋤就是來混日子拿錢的,也不想他鬧出什麼事情來。
“筱雅啊,這事情是叔做的不對,叔在這裡向你道歉了。”
藍里正說着就打算要向凌筱雅鞠躬致歉。
凌筱雅練忙側過身子,“藍叔叔,你可算是我的長輩。我哪裡能受您這麼大的禮。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我沒放在心上,真的。”
藍里正有些動容的看着凌筱雅,你看凌筱雅是多麼懂事善良的孩子,可自家這娘們兒——
不提了,不提了,這說多了都是債啊!
這在氣氛有些僵持的時候,錢氏突然從門外進來。
董氏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好氣的看着錢氏,“你又四到哪裡去了!難道你不知道家裡有一堆活要做啊!”
當着凌筱雅的面,董氏就這麼罵錢氏,這讓錢氏微微遊有些尷尬。
凌筱雅也有些尷尬,這當婆婆的罵兒媳,自己可從來沒想過湊這種熱鬧!
“你死哪裡去了!我問你話,你不知道回啊!”
董氏見錢氏沒有回答自己的話,更加生氣了,似乎要是有可能,她都想直接挽袖子上前收拾錢氏了。
“這不是王家出事了。王貴都跟他媳婦打起來了!我這不是去勸架嘛!“
錢氏說着是去勸架,可凌筱雅敢說,錢氏肯定是去看熱鬧了!
鄉下平時又沒有什麼娛樂節目,誰家要是有些什麼事情,那肯定是要鬧得大大的!鄰里街坊肯定都要湊熱鬧,煽風點火的更是不少。
王貴?那不是於氏的丈夫?凌筱雅突然想起,於是曾經跟他哭訴過,王貴將嫩豆腐的方子告訴了大豐村的鄭寡婦。
凌筱雅當時聽着,就覺得王貴跟那什麼鄭寡婦有一腿,如今不會是真的把!
董氏原本還是怒火高漲,可一聽錢氏的話,心裡的八卦迅速在心裡燃燒,“你說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王貴平時不是挺老實的,怎麼就跟於氏打起來了!”
董氏一臉關心的問道,只是凌筱雅從董氏的眼底看到了濃濃的幸災樂禍。
有必要這樣嗎?凌筱雅真想問董氏一句,要是你跟藍里正吵架了,人家來看你笑話,你樂意嗎?很顯然,不樂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現在又何必這麼幸災樂禍的看別人的笑話呢!
“娘,您可不知道。王貴竟然跟大豐村的鄭寡婦有一腿!”
錢氏一臉神秘的對着董氏說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
藍里正重重的咳了好幾聲,錢氏這纔想起來,這裡可不止她和婆婆兩個人,藍里正也在!
“人家家裡的是非長短,你們這麼在意做什麼!”
藍里正虎着臉,沒好氣的看着董氏和錢氏。
“你知道什麼!你要是對這個不感興趣,就趕緊走!”
董氏像趕蒼蠅似的趕藍里正。
藍里正氣得一噎,憤恨的直接往屋裡走了!
“錢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筱雅一見藍里正離開,連忙問道。
錢氏用一副,“原來你也感興趣的眼神“看着凌筱雅,看的凌筱雅快要鬱悶死,這都哪跟哪啊!她不是對把關感興趣好不好。
“你還賣什麼關子啊!趕緊說啊!”
董氏催促道。她心裡可是癢癢的,這誰跟誰有一腿,這種事情,她可是最愛聽的了!
“哦。”錢氏哦了一聲,然後連忙開口,“王貴之前不是賣嫩豆腐賺了一筆。後來,嫩豆腐的方子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
“你說的這事情,我也有印象。當時我還奇怪呢!這誰家有個賺錢的買賣不好好藏着掖着啊,王貴雖說是個沒本事的,可於氏不是一個吃素的!”
“哪裡是泄露出去,是王貴把嫩豆腐的方子給了鄭寡婦,這不,剛纔王貴和於是吵架都嚷嚷出來了。”
錢氏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開口。那不屑肯定是對着王貴,這次,凌筱雅是百分百確定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王貴和鄭寡婦是早早的就有一腿了。嘖嘖,於氏也真是可憐。”
董氏這次倒是有些真心實意了,可這真心實意到底有幾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止啊!於氏雖說沒有了賣嫩豆腐的方子,可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了豆腐腦,原先她自己賣,也賺了不少。現在她不是每日給客似雲來送豆腐腦嘛!這賺的也不少。可誰知道,王貴又不知道怎麼弄到了豆腐腦的方子,這次更是直接賣給吉祥酒樓的祝掌櫃,大賺了一筆,我聽說賣了有50兩銀子呢!而且,鄭寡婦還懷了王貴的孩子,這不,王貴跟於氏說要納鄭寡婦爲妾,這兩人如今吵得可厲害了!
我原本還想繼續看看熱鬧的,可於氏如今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拿着扁擔開始打人。”
錢氏不知不覺也會說出了自己的真目的,就是去看熱鬧的!
凌筱雅嘆了一口氣,不禁覺得有些悲哀,她覺得當古代的女子真的好悲哀啊!
“嬸子,我就先走了。”
“筱雅,你不多待會兒一會兒?”
董氏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楊鋤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知道。可她偏偏爲了那麼一點好處就加了楊鋤的名字
楊鋤的名字,對藍里正她還敢吼吼,可對凌筱雅她還真是覺得有些抱歉。
“嬸子,我還有事,就不留了。楊鋤的事情,您放心,我沒放在心上。”
被凌筱雅說破,董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趕緊去拿咱們的醃菜,讓筱雅帶一點回去。”
“嬸子,不用了,上次我帶的都還沒有吃完呢。等我吃完了,再來拿吧。”
“上次的是醃蘿蔔,這次我是用黃瓜醃的,這更脆口一點。你拿回去,跟蘿蔔一起吃。你不是還說要教我醃大蒜和海帶嘛!”
感情藍氏一直記得這個啊,“好。下次等我買了材料,我就來教您。”
醃海帶要用辣椒粉,不過現在是沒有條件了,那就先教董氏醃大蒜吧!那味道也不錯!
凌筱雅離開藍里正家後,就去了於氏家。
果然於氏家沒有多少人了,只有黃氏1個人在那裡探頭探腦的,就跟個賊一樣。
“啊!是誰啊!”
黃氏正偷聽的起勁呢,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頓時嚇得不行!
一轉頭,看見來人是凌筱雅,不禁鬆了一口氣,“筱雅啊,你突然從後面拍我的肩膀,是想要嚇死我啊!”
“大伯孃,你站在外面聽人牆角倒是聽的挺開心的!”
凌筱雅似笑非笑的看着黃氏。
黃氏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你那於氏平時那麼牛氣,如今好了,王貴竟然跟鄭寡婦好上了,就連孩子都整出來了。嘖嘖——”
凌筱雅有些想不通,爲什麼一旦有人倒黴,就有那麼多人喜歡幸災樂禍呢?
“大伯孃,如今是王嬸讓自己的丈夫背叛了,你可以站在這裡笑她。要是哪一天,大伯背叛了你?你又要如何呢?”
“你個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大伯永遠都不會背叛我!”黃氏沒好氣的衝着凌筱雅吼,隨即又自信滿滿的開口。
凌筱雅挑了挑眉,沒想到黃氏對凌春生還是蠻有信心的啊!
“大伯孃你怎麼對大伯這麼有信心?別說你管大伯管的嚴,要知道王嬸管王叔也管得很嚴,可王叔不是照樣跟其他女人混在一起了,甚至還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
“你個丫頭,你纔多大啊!竟然就知道這些了!黃氏沒好氣的伸出食指戳了戳凌筱雅的腦門。
當然了,黃氏不可能像以往一樣死命的戳,如今因爲凌筱雅,他們的日子可是好過了不少,所以剛纔她那一戳也只是做做樣子。
“我啊懂得不多。可我知道,剛纔大伯孃你能這麼自信的說,大伯不會背叛你,不是您覺得自己管大伯嚴,而是大伯給你的底氣。”
“你大伯是個實誠人,他當然不會背叛我了!”
黃氏被凌筱雅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喃喃說道。
“我大伯確實是個實誠人。大伯孃,其實你心裡一直有些看不起我大伯對不對?”
“你胡說什麼!我哪裡看不起你大伯了!你別胡說八道!”
黃氏頓時像踩了尾巴的毛,只差沒有跳起來了。
“大伯孃,您看不起我大伯,您看不起他腳有殘疾,每次別人提到自己的丈夫如何如何,您都會覺得和自卑。日子長了,您也就更加瞧不起我大伯了。我說的對嗎?”
黃氏下意識的想要說不是,可是在看到凌筱雅漆黑幽深的瞳眸,不是兩個字,她怎麼都說不出來。
“大伯孃,我大伯對你很不錯了。他知道自己有殘疾,配不上你,所以你打他罵他,他都不會計較。久而久之的,你也就習慣這麼對我大伯了。可你有沒有想過,大伯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有男人的自尊心,萬一哪天他受不了了,就像王叔似的,去找另一個女人——”
“你大伯不會的!”
黃氏突然猩紅着眼睛朝凌筱雅吼道。
“大伯會不會,您說了不算。我想王叔的事情沒出來,您們也想不到王叔竟然會跟大豐村的鄭寡婦搞在一塊兒,甚至還弄出了孩子吧。”
“我——我跟於氏不一樣。”
黃氏悶悶的說道。
凌筱雅點了點頭,頗爲贊同的說了一句,“是不一樣。於是對王叔,比你對我大伯要好得多!”
“你這丫頭,今天是存心來慪我吧!”
黃氏突然沒好氣的看着凌筱雅。
“大伯孃,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今你們家日子逐漸好起來了。我看比王叔家的要好多了,可王叔兜裡有了幾個錢,就出去亂混。你可得小心一點,會不會有什麼女人來勾引大伯。”
凌筱雅覺得還是得給黃氏一點危機感才行!
“你大伯纔不會讓外面那些女人勾引!”
黃氏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還真是有些打鼓。畢竟以前王貴也是村裡公認的老實人,可如今不也是跟其她女人搞在一起了。
“大伯孃,大伯會不會其實還是要取決您。大伯對您真可以說是一心一意了,您要是能給大伯一些好臉色,我想大伯肯定會對您死心塌地,不過您要是繼續這麼看不起大伯,不把他當男人,萬一再來個什麼狐狸精,說不定大伯就——”
“好了!你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堆,不就是要我對你大伯好一點嘛!我知道了!”
總算不枉費她說了那麼多,這黃氏總算是聽進去了。
“筱雅,這次豆腐腦的方子被吉祥酒樓得去了,你
得去了,你說,客似雲來的生意會不會有影響。”
黃氏有些擔憂的問道。她可是知道的,之前嫩豆腐還有豆腐腦,都是凌筱雅給於氏的。王貴可真不是東西,居然吧凌筱雅的東西賣給吉祥酒樓!
凌筱雅搖了搖頭,“不會。大伯孃,您也小心點。這次吉祥酒樓能買到豆腐腦的方子,說不定下次就要買冰糖葫蘆的方子了!”
“筱雅,你這說的是啥話!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把方子賣給吉祥酒樓啊!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啊!”
黃氏有些不高興了,覺得自己是被凌筱雅低看了。
“大伯孃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爲人呢!吉祥酒樓的祝掌櫃可不是什麼好人,他要是明着買不到,難道不會用些陰損的手段?”
黃氏頓時恍然大悟,左手緊握成拳,然後敲了敲自己的右手,“你說的沒錯!我可得回去好好看看,萬一那祝掌櫃想要偷冰糖葫蘆的方子,那該咋辦!”
黃氏說着就急匆匆的跑了。
凌筱雅見黃氏離開,鬆了一口氣,於氏那麼驕傲的人,肯定不想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吧。而且希望她今天的一番話,能夠讓黃氏稍微醒過來一點,讓凌春生的日子也能稍微好過一點。
凌筱雅上前,只聽到吵架聲還有桌椅的碰撞聲,想來是於氏在和王貴打架吧。當然了,其中還夾雜了不少的吵架聲,不過因爲這霹靂嗙啷的聲音有些大,所以他們到底在吵什麼,實在是讓人聽不清楚。
凌筱雅嘆了一口氣,難怪剛纔黃氏像是做賊似的貼在門上,感情是裡面的聲音太響了,所以她聽不見他們到底在吵些什麼,所以纔要貼在門上,希望能聽的清楚一點。
凌筱雅重重的敲了敲門,沒人開。
凌筱雅也不灰心,繼續持之以恆的敲門,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人來開,一打開門,凌筱雅看到的就是滿臉淚水的王二珠。
“筱雅!嗚嗚——嗚嗚嗚——我——我爹孃吵的好厲害,他們——他們——”
王二珠只覺得傷心極了,她不知道她的家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子,明明之前一切還是好好的啊!可爲什麼她爹要把她娘賺錢的方子給賣了,甚至還帶回一個寡婦,還說那寡婦已經壞了他的孩子!他怎麼不想想,孃親會有多傷心!
凌筱雅拍了拍王二珠的肩膀,“別哭了。現在王嬸心裡比你要苦多了。帶我去看看王嬸吧。”
“可我娘——”
王二珠緊緊咬着下脣,眼底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不就是你爹孃再吵,帶我去看看吧。“
王二珠點了點頭,帶着凌筱雅進了屋子。
要不是親眼所見,凌筱雅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王家的客廳裡面所有能砸的東西幾乎都砸了,桌子椅子個個都倒在地上,有些還已經缺胳膊斷腿了!喝水的茶杯茶壺更是碎了一地。
再看看於氏,頭髮都散開了,蓬頭垢面,可頭髮也遮不住她猩紅的雙眼,她正緊緊的盯着王貴還有王貴身後的女人。
凌筱雅的眼神不禁投向王貴身後的女人,年紀有些大了,看着30多了。只是有一雙嫵媚的眼睛,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勾引人一樣。這應該就是懷了王貴孩子的鄭寡婦吧。
此時鄭寡婦正用雙手緊緊抓着王貴的袖子,雙眸含淚的凝視着王貴。
那含情脈脈的模樣,真心是讓凌筱雅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話說,你都30多了,不客氣的說一句,你已經是個豆腐渣額,居然還做出這麼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你是在膈應人吧你!
可惜作爲鄭寡婦拋媚眼的對象,王貴,他似乎是很享受似的,時不時的輕拍鄭寡婦的肩膀,眼底含着濃濃的擔憂神色,可是當王貴的眼神看向於氏的時候,那就是滿滿的煙霧還有防備,似乎是擔心於氏會突然上來欺負鄭寡婦一樣。
凌筱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媽的,到底是誰說王貴是個忠厚老實的,這人根本就是個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人渣啊!
“筱雅,今天叔家裡有事,你還是先走吧。”
王貴深知家醜不可外揚,所以直接對凌筱雅下了逐客令。
“王叔,我今天來找你也有事,你怎麼就不經過我同意,就把豆腐腦的方子給賣了。”
凌筱雅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貴。
“什麼你的方子,那明明是我家的!”
王貴一聽豆腐腦的方子,反射性的回答。
“呸!你的方子!我告訴你,那是筱雅給的!一分錢都沒有收我的,你個殺千刀的,憑什麼賣了筱雅的方子!”
於氏沙啞着聲音朝着王貴吼道。可能因爲之前吵了太長時間,所以此時說出的話也是沙啞至極。
王貴到底是個老實人,一聽方子是凌筱雅的,可他卻沒有經過凌筱雅的同意就將方子賣給了別人,這確實是他的不對。
“你是筱雅吧,我——”
”停!我雖然不歧視寡婦,可我歧視那些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別叫我筱雅,我的名字,不是你這種人能叫的。請稱呼我凌姑娘。”
凌筱雅對鄭寡婦沒有一絲的好感,在現代她就討厭這種小三,如今也同樣如此!
“貴哥!”
鄭寡婦雙眸含淚,似乎受了無限的委屈一樣。
“筱雅,秀兒也是你的長輩,你——”
“停
“停,什麼長輩!這種不知廉恥的人,我可不會承認她是我的長輩啊!”
王貴一見鄭寡婦流淚,立馬心痛的不行,什麼尷尬不尷尬的也立馬跑到爪哇國去了!
“筱雅,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善良聰明的孩子,可你如今怎麼能對你的長輩這麼無理呢!”
凌筱雅直接對着王貴和鄭寡婦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兩人壓根兒不值得她尊重!
“你——“
王貴一看到凌筱雅竟然敢當着她的面翻大白眼,頓時氣得不行,要是有可能,凌筱雅覺得王貴都想直接來扇她耳光了吧!
“王叔,我不想跟你廢話,你就直接說,如今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賣了我的方子,你打算怎麼辦!”
凌筱雅氣勢逼人的看着王貴,她倒要看看這兩人是不是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你既然將方子給了貴哥,那方子自然就屬於貴哥了。”
鄭寡婦見王貴沉默,立馬柔聲開口。
“給王叔?我給的是王嬸兒,可不是王叔!”
凌筱雅面色陰沉的開口。
“那有什麼不一樣。我是她男人,她的東西自然都是屬於我的!”
王貴被凌筱雅的話給激怒了,所有的理智都沒有了,順着鄭寡婦的話直接說下去。
“呸!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那方子是筱雅看在我的面子上,纔給我的!甚至還讓我每天去給客似雲來送豆腐腦。你個殺千刀的,從我這裡偷學到方子,你竟然還去賣給客似雲來的對頭,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竟然幹出這種昧良心的事兒!”
於氏真是恨死了,她一來覺得自己沒臉再見凌筱雅,二來,她如今只要看到鄭寡婦,就會想起自己被王貴背叛。
可以說,人世間最大的苦痛,於氏今天都算嚐遍了!
“我不跟你說什麼方子不方子的!我如今要跟你說秀兒的事兒,秀兒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要納秀兒爲妾!”
凌筱雅不屑的看着王貴,感情是知道理虧,所以不說了吧。
“爹,你怎麼能這麼傷孃的心呢!”
王二珠扶着於氏站起來,可於氏真的是氣得很了,腳步不穩,藉着王二珠的手勉強才站了起來。
“你想納妾?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
於氏就算死,也不會看着王貴納妾,讓她天天看着鄭寡婦那張臉,她還不如直接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你嫁給我這麼多年,連個男孩兒都生不出來!你早就犯了七出之條了!我是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纔沒有休了你!你要是再這麼不知好歹,老子直接休了你,娶秀兒爲妻!”
王貴被於氏哭鬧的心煩,而且凌筱雅一直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他,這讓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直接衝着於氏吼。
於氏這時候也忘記哭了,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貴,“你個畜生!你說的是人話嘛!我嫁給你這麼多年,辛辛苦虧的爲你操勞家事,可你倒好,居然要休了我!你是人嘛!你是人嘛!”
於氏掙開王二珠的手,衝過去就想跟王貴拼命,可於氏忘記了,此時她雙腳無力,只往前走了兩步,就踉蹌的跌倒了。
凌筱雅發現想要去扶於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王貴看着跌倒在地上的於氏,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轉過頭,再看到笑的一臉溫柔的鄭寡婦,兩相比較,王貴真心覺得鄭寡婦纔是最適合自己的。
凌筱雅和王二珠兩個人一左一右攙扶起於氏。
之後,凌筱雅才冷漠的看着王貴,“你以爲你將方子賣給祝掌櫃,得了50兩銀子,很了不起?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可以讓你以後一分錢都賺不到!”
凌筱雅懶得再稱呼王貴爲王叔,這人不配,她如今只要看着王貴,就打心眼裡覺得噁心。
王貴先是聽了鄭寡婦的唆使,竟然將她嫩豆腐的方子先是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直接給鄭寡婦。
那時候她正忙,沒功夫跟王貴計較。這次他更好了,居然直接偷學了於氏豆腐腦的方子,然後又轉賣給吉祥酒樓!這人,是不是當她是傻子,活該他隨意欺騙啊!
王貴被凌筱雅不帶一絲感情,又冰冷異常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他忍不住想,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眼神。
直到鄭寡婦又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清醒過來,隨即,他就恨不得直接扇自己幾耳光,他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的眼神給嚇唬住了呢!
“筱雅,你可別說大話!你當自己是誰,還有本事讓我不做生意!“
王貴覺得自己剛纔實在是太慫了,害怕鄭寡婦會因此瞧不起他,立馬梗着脖子朝凌筱雅吼!
“哼!”凌筱雅冷哼了一聲,“我做不做得到,你等着看!”
又被凌筱雅冰冷的眼神盯着,王貴只覺得渾身都在發顫爲了避免在鄭寡婦面前丟人,王貴外強中乾的朝着於氏說了一句,“我再給你3天時間,你要是還不同意我納秀兒爲妾,我就直接休了你!”
王貴吼完,就直接拉着鄭寡婦離開了。反正離開這兒,他就能住到鄭寡婦家裡去,這3天好好樂呵樂呵。
鄭寡婦在離去前,還給於氏投了一個抱歉的眼神,可那眼神,凌筱雅怎麼看,怎麼像是示威!
尼瑪的,搶了人家的男人,你居然還這麼囂張!
這古代真
這古代真心是小三氾濫的時候啊!
凌筱雅憤恨的在心裡吐槽!她差點就直接鬆開攙着於氏的手,上前給鄭寡婦倆耳光!丫丫的!太無恥啊!讓她的手癢的不行!不過好在,凌筱雅最後還是剋制了這種衝動。
於氏傻傻的看着王貴拉着鄭寡婦離開,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一直到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后,於氏才忍不住放聲大哭。
凌筱雅給王二珠使了一個眼色,王二珠會意,扶着於氏向臥室走去。
於氏一做到牀上,哭的更加傷心了,似乎恨不得將所有的眼淚都流光一般。
作爲女人,凌筱雅是很同情於氏的,要說女人這輩子最倒黴的,就是遭遇丈夫的背叛了,那種痛,沒有親身經歷過,是絕對體會不出來的。
看着於氏哭的那麼可憐,凌筱雅再次在心裡堅定了,古代的男人靠不住!
古代可不像現代一樣,一夫一妻,不過在現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算是一夫一妻,男人出軌也是屢見不鮮了。
可古代就連一夫一妻制度都沒有,這裡盛行的是男子三妻四妾。
那些一夫一妻的,都是因爲家裡太窮了娶不起妾!所以纔會委屈自己,只跟1個女人過一輩子!
像王貴那樣的,之前不還是挺老實的,守着於氏一個人,可如今呢?稍微有有了點銀子,立馬就拋棄糟糠之妻,去找其她女人了,這真是想想都讓人噁心憋屈的不行!
“娘,您別哭了。”
王二珠坐在於氏身邊,心疼的看着於氏。在她的印象裡,於氏一直都是一個潑辣又堅強的女人,她什麼時候會哭的這麼傷心,可這次她卻被爹和鄭寡婦傷透了心,王二珠聽着於氏的哭聲,只覺得自己一顆心實在是痛得厲害。
“娘,哭多了傷身子。”
“讓你娘好好哭哭吧。把心裡的鬱氣哭出來,要不然憋在心裡更容易得病。”
凌筱雅拍了拍王二珠的肩膀說道。
王二珠看了看凌筱雅,又看了看於氏,最終閉上了嘴巴,什麼都沒有說,可能凌筱雅說的對,讓於氏好好哭哭,可能這纔是對她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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