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奇鯪香木在水月十分常見?”
玉堯一下子抓住凌筱雅話中的重點忍不住開口。
“也不叫常見。不過奇鯪香木在水月皇室中還是有不少的。不過奇鯪香木的氣味,不是太多人喜歡,所以水月皇室用的倒也不多。”
“胡說八道,你個小小村姑怎麼知道水月皇室有什麼奇鯪香木,本公主可是西漠的公主,可都不曾聽說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凌筱雅差點將這話脫口而出。不過到最後還是忍下了。
“水月皇室還真有這奇鯪香木。本王記得,出使水月的時候,曾在皇宮做客,當時本王就聞到了跟這奇鯪香木一樣的氣味,不過水月皇室中人不叫它奇鯪香木,好像叫什麼海幽香。”
鐵塔奇拿過燃燒過奇鯪香木的香爐,捻了一點粉末說道。
“海幽香?沒錯,我要是沒記錯宮裡也有,是當初水月進貢的。不過宮裡好像沒人喜歡奇鯪香木的氣味,所以皇上一直講它束之高閣。”
趙天楚溫潤的聲音猶如小溪緩緩流淌般響起。
“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
玉堯也想起水月確實是進攻過海幽香,只是宮裡的人都聞不慣海幽香的氣味,所以宮裡壓根兒就沒有人用。
“那什麼海幽香跟芙蓉花混在一起有毒,壓根兒就沒人聽說過,你有什麼證據!”
鐵燕兒不依不饒的開口。
凌筱雅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開口,“你們誰有本事,弄到奇鯪香木,然後點燃,再放一盆芙蓉花在旁邊,要是不跟這位西漠大皇子一樣昏睡,那他真是厲害了!”
“你明知海幽香難得,還故意說這話,是特意讓本公主難堪吧!”
鐵燕兒咬牙看着凌筱雅,一張美豔的臉也因爲猙獰而變得扭曲。
“燕兒。你太無理取鬧了。”
鐵塔奇沉聲開口。
“皇叔,你爲何要如此看重一個賤婢!她只是一個賤民罷了!”
鐵燕兒伸出左手的食指指着凌筱雅,歇斯里地的吼道。她真是恨透凌筱雅了,事情都因爲她毀了!
“皇妹,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凌姑娘,燕兒是因爲擔心我大皇兄,脾氣纔會有所暴躁,還請你見諒。”
“我是西漠的公主,需要一個賤婢見諒什麼!”
鐵猛的話也不知道踩到鐵燕兒什麼痛腳了,鐵燕兒反射性的尖叫,那叫聲真是要戳穿人的耳朵。
凌筱雅都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鐵燕兒要是在現代絕對是一個女高音啊,這聲音尖的簡直能穿破人的耳膜!
“來人啊,把公主帶下去!”
鐵塔奇忍無可忍樑都對着鐵燕兒的侍女吩咐。
“皇叔!”
鐵燕兒不可置信的看着鐵塔奇,“皇叔,難不成你要把我關起來不成!”
“你們是聾了,本王的話你們聽不到嘛!”
鐵塔奇沒有理會鐵燕兒,對着鐵燕兒身邊的侍女厲聲吼道。
侍女身子一抖,連忙要帶鐵燕兒下去。
“滾下去。本公主自己走!”
鐵燕兒甩開侍女的手,直接往外邊走去,只是在經過凌筱雅身邊的時候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筱雅,“但願你運氣好一點,長命百歲一點!”
凌筱雅聽得是一頭霧水,鐵燕兒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自己運氣好一點,長命百歲一點。
只是還不等凌筱雅反應過來,鐵燕兒就已經張揚的離開了。
鐵燕兒離開以後,玉堯立馬幸災樂禍的開口,“哎呀,我覺得這房間呆着都讓人舒服很多啊!”
趙天楚好笑的看着玉堯,“你好歹收斂一點。”
鐵燕兒是離開了,可鐵塔奇還有鐵猛都還在。
玉堯摸了摸鼻子,他當然知道鐵塔奇和鐵猛都還在,所以才說了一句才停口。
“凌姑娘,那奇鯪香木加上芙蓉花的毒可有解藥?”
鐵猛最在意的還是自己這大皇兄到底能不能活,於是連忙開口問道。
鐵塔奇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鐵猛,隨即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這鐵猛真的是有些太單純了。
在皇室中,哪個不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偏偏他這麼實誠。
“有藥可解。我寫下藥方,服上3天,奇鯪香木加上芙蓉花的藥性就可以解了。”
其實還可以更快一點,那就是自己用空間靈泉給鐵摩熬藥,不過凌筱雅知道想到鐵摩每次那算得上可惡的態度,讓自己以德報怨用靈泉水給他熬藥,她就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那就多謝凌姑娘了。以後凌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鐵猛定當爲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你的大梁話說的可真好。”
凌筱雅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鐵猛。
鐵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都說女人小心眼,以前他還不明白,現在可真是太明白了。自己不就是當初爲了尋找合適的合作伙伴,所以裝着不會說大梁話,看不懂大梁文字嗎?她都已經抓着這個把柄不知道說了自己多少次了,有必要嘛!
虧得凌筱雅不知道鐵猛的想法,否則一定會扯着他的耳朵吼一句,“很有必要!”
“筱雅,這次本王也欠你一個大人情,你要是有什麼需
人情,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放心,本王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多謝鐵塔奇王爺了,我最近很好。真的沒什麼需要王爺您幫忙的。不過將來要是有什麼需要王爺您幫忙的,我也一定會開口。”
很快就有人拿來了筆墨紙硯,凌筱雅提筆就將藥方寫了下來。
藥方很簡單,用到的藥材也是十分簡單。
燕翎在掃到凌筱雅寫的字的時候,幽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深邃。
“照這個方子抓藥,早晚各一副,三天後西漠大皇子應該就能醒過來了。只是等西漠大皇子醒來後,還請吃點清淡的,烤肉啊,油炸的東西最好半個月內都不要吃。尤其是西漠大皇子喜歡喝的馬奶酒,也最好停上半個月。”
“你怎麼知道大皇子喜歡喝馬奶酒的?”
阿牛真的是覺得很好奇。難道這凌筱雅會算命嗎?否則怎麼會知道大皇子喜歡喝馬奶酒。
凌筱雅一眼就看出阿牛眼底的意思了,“西漠大皇子身上的馬奶酒味道很重。”
“阿牛,等鐵摩醒了,你好好注意他的吃食,讓他儘量吃的清淡一點。”
“是。”
凌筱雅開完方子就想離開了,貴人云集的地方,她呆着,實在是覺得不太舒服。
“凌姑娘,本侯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不知你可否留一下。”
凌筱雅皺眉看着燕翎,心裡不禁疑惑,燕翎叫住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不過凌霄還是點了點頭,“侯爺有吩咐,我自然不敢不行了。”
燕翎也是住在驛館,凌筱雅跟着燕翎到了他房間的時候,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環境清幽,鼻尖隱隱傳來淡淡的薄荷香,沒想到燕翎會將住所弄得這麼雅緻。
“凌姑娘請坐。”
燕翎見凌筱雅在打量他住的房間,倒也沒有說什麼,很客氣的讓凌筱雅坐下。
燕翎的房間內就只有一張圓桌,所以此時燕翎和凌筱雅都坐在圓桌上。
燕翎親自給凌筱雅倒了一杯茶,茶葉清香,熱煙燻騰,使凌筱雅的臉紅撲撲的,就跟紅蘋果似的。
凌筱雅輕抿了一口茶葉,清幽可口,是上等的好茶。
“忠勇侯不會就是爲了請我來這裡喝茶的吧。”
凌筱雅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直的看向燕翎。
“我是先該感謝凌姑娘,當初要不是遇上了你,我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了。”
燕翎對凌筱雅的感謝倒是真的,畢竟當初要不是遇到凌筱雅,他身中劇毒,說不定早就死在荒野,最後就被野獸分食了。
“侯爺嚴重了。侯爺已經給了我萬兩黃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凌筱雅能夠感受到燕翎的善意,畢竟此時他的自稱是我,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本侯,這讓凌筱雅對燕翎的感官就好了不少,尤其是有了玉堯做比較之後。
“我的命應該不止萬兩黃金吧。”燕翎的嘴角微微勾起,凌筱雅覺得他是在笑,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好似雪山上的冰雪融化,讓人不禁心生暖意。
凌筱雅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燕翎話中的意思,不就是他的命絕對不止萬兩黃金,所以他欠她的,也還沒有還清。
“侯爺的命自然是不止萬兩黃金,難道侯爺還想着報答我不成?我是沒有意見的。不過侯爺您想怎麼報答我?是給我數不盡的金銀,還是給我一棟大宅?”
凌筱雅用雙手託着下巴,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燕翎,眼神璀璨明亮的好似夜空中的星辰。
燕翎幽深的瞳眸在接觸到凌筱雅的眼神之後,也不禁愣了愣。他只覺得凌筱雅的眼神似乎有魔力一樣,好像能看到他內心的最深處。
燕翎微微有些不自在,明明淡薄至極的他,怎麼會因爲凌筱雅一個眼神而失控了呢!
燕翎微微撇過頭,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凌姑娘想要我如何呢?”
要是熟悉燕翎的人,都能聽出燕翎此時有些精魄,就像屋內的清馮、流月二人跟在燕翎身邊多年,自然是聽出了燕翎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清風的視線在燕翎和凌筱雅身上來回掃動,眼底閃過一絲惡趣的光芒。
凌筱雅可一點都不瞭解燕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燕翎的不對勁。
“侯爺已經給過我萬兩黃金了,小女子我已經很感激了。做人要知足,不能貪得無厭。所以小女子也沒什麼想要的。侯爺也不必將我的哪一點子恩情放在心上。”
“凌姑娘倒是豁達的很。要是別人救了我,肯定不是區區萬兩黃金就能解決的了,早就向我漫天開價了。”
“侯爺,如果您只是來跟我說上次我對您的救命之恩,我想,咱們已經談攏了,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早日回家。”
凌筱雅雖然對燕翎的感官不錯,可她從來不會忘記,自己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忠勇侯,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女。
在現代那個倡導自由戀愛的時代,都還講究一個門當戶對,自己跟燕翎,呵呵,是完全不要提了。
呸!呸!呸!
凌筱雅恨不得直接扇自己幾耳光,她想到哪裡去了!竟然想着自己跟燕翎會發生什麼!
凌筱雅掃了一眼燕翎,劍眉斜飛入鬢,面龐剛毅冰冷,相貌更是俊美無儔,再配上渾身那冰冷的氣質,凌筱雅只有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太
,那就是太man了!
凌筱雅不是很喜歡那些溫柔的男人,也不是很喜歡那些奶油小生,對那些娃娃臉,凌筱雅也沒多大愛!
可對燕翎這種,man中的man,真心是凌筱雅的至愛啊!
不過,這燕翎瞧着,應該有20了吧,自己還只是個11歲的黃毛丫頭。整整差了9歲啊!
你在想什麼呢!剛剛還提醒自己不要想了!凌筱雅你現在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跟燕翎又不會有什麼,他是忠勇侯,你只是個小農女,他已經20了,古人大多早熟,燕翎說不定早就成親有兒子了!
不知爲何,一想到燕翎成親有孩子了,凌筱雅只覺得心裡不是那麼舒服,堵堵的,讓她很不高興。
“凌姑娘,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燕翎純粹是奇怪,現在的天氣可以說是不冷不熱,正好,十分的宜人。可凌筱雅的臉就像紅透了的蘋果,再加上她一雙明亮的眼眸,讓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燕翎漆黑的眼眸不禁閃了閃,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燕翎,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人家只是一個11歲的丫頭!可不知想到了什麼,燕翎看着凌筱雅的眼神是愈發的幽暗。
凌筱雅有些張皇失措的放下了茶杯,“那個茶水臺燙,我熱的臉紅了。”
燕翎掃了一眼凌筱雅放下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筱雅。
凌筱雅被燕翎看的莫名其妙,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輩子,這一眼看的凌筱雅想哭了。
尼瑪,燕翎給她倒的茶早就涼了,她還說什麼喝茶喝的熱的,這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凌筱雅演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坐的這個位置都很彆扭,要不是還顧忌自己的形象,凌筱雅都想直接奪路而走了!
“怎麼不見侯爺的夫人呢?”
凌筱雅想着找些話題來轉移一下自己的尷尬,不知爲何就想到了燕翎的妻子,心裡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問了。
“噗嗤——”
“噗嗤——”
清風和流月一起噴笑出聲。
“清風、流月。”
燕翎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凌筱雅是一點起伏都聽出來,可清風和流月卻明白燕翎這是隱隱有些動怒的意思了。
“屬下知罪。不過凌姑娘,我家侯爺還沒有娶妻,哪來的侯夫人,不僅沒有娶妻,就連小妾通房都沒有一個。”
清風向燕翎請罪以後,連忙向凌筱雅解釋。
凌筱雅有些狐疑的看着清風,這人跟自己說這個幹嘛,不過在聽到燕翎沒有妻子,就連小妾同房都沒有的時候,凌筱雅心底隱隱閃過一絲喜悅,儘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喜悅。
“清風。”
“屬下知罪。凌姑娘抱歉,屬下就是有這個毛病,喜歡向人解釋,你瞧,我這張嘴,真是該罰!”
清風說着還拍了拍自己的嘴脣。一臉無奈的開口。
“既然知道你這張嘴該罰,自己下去掌嘴吧。”
清風不可置信的看着燕翎,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似乎被人拋棄了一樣,自己的主子竟然真的罰他掌嘴,這真的是太狠毒了!
“我看這位清風也就是愛說話了一點,就爲了這麼一點小事,你就要打他的耳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凌筱雅是覺得清風這人挺可愛的,讓她看着清風挨耳光,她還真是有些看不過,所以纔想着跟燕翎求求情。
燕翎聞言,幽深的瞳眸掃了一眼凌筱雅。
那一眼,不禁讓凌筱雅有些緊張,好奇是不是她受挫花了,想想,燕翎要罰自己的屬下,她又憑什麼開口替人求情呢。
“下不爲例。”
“多謝主子,也多謝凌姑娘。”
“你還是多些侯爺吧。”
被清風那麼一鬧,凌筱雅是更不想留下來了,“侯爺,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這次燕翎沒有阻攔,只是在凌筱雅起身的時候,說了一句,“凌姑娘不如回去問問自己的母親,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凌筱雅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過身,莫名其妙的看着燕翎,“忠勇侯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娘有事情瞞着我不成?”
“這需要凌姑娘自己回去問。”
燕翎一臉神秘莫測的開口。
凌筱雅張了張嘴吧,還想問,可這次,燕翎直接背對着凌筱雅,擺明了不想多開口。
凌筱雅有些憤恨的瞪着燕翎的背影,似乎想用自己的眼神射穿燕翎似的。
一直到凌筱雅離開以後。
燕翎幽深的眼眸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直直的射向清風,“清風,本侯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那麼多話了!”
清風頭皮一麻,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要秋後算賬了,於是連忙嬉皮笑臉的開口,“主子,屬下不是看您對凌姑娘有些在乎嘛!屬下是擔心凌姑娘會誤會您,所以才特地幫您解釋的,誰曾想,您不獎賞屬下,也就算了,竟然還對屬下這麼兇,屬下真是委屈啊!”
一旁的流月只覺得清風讓人不可直視,他知道清風有時候很無厘頭,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無厘頭,一個大男人竟然對着主子賣萌,那模樣,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本侯對凌姑娘不一樣了。”
好!很好!他怎麼不知道這清風的膽子那麼大。
麼大。
“主子,屬下我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我看出您對凌姑娘很不一樣。主子,其實您跟凌姑娘也挺相配,當初昭慧長公主跟夫人也是定下婚約的,那凌姑娘不就是您的——”
“定的不是她。”
燕翎淡淡的說道。
“可昭慧長公主的大女兒已經成親了,如今不就凌姑娘一個了,那這麼算起來,凌姑娘就是您的未婚妻啊!”
反正清風就是覺得凌筱雅不錯,要是凌筱雅當他的主母,他也覺得挺樂意的。
燕翎默默的掃了一眼清風,“清風原來你還有做媒婆的其潛質啊!”
“多謝主子誇獎。主子的終身大事,作爲屬下的我,可是一直都很關心。”
流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是個人都能聽出主子是在說反話,也虧得清風能把這話當做誇獎的話來聽,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你先將自己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吧。”
燕翎看着清風那沒臉沒皮的樣子,忍不住冷哼。
“主子的終身大事還沒有解決!我做屬下的,怎麼能談婚事呢!”
清風義正言辭的開口。
燕翎冷哼一聲,他也是知道清風的爲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流月不知想到了什麼,倒是開口問,“主子,如今已經確定凌姑娘就是昭慧長公主的小女兒,您怎麼不將凌姑娘的身世告訴她,帶她會樑都呢?”
其實流月也是挺欣賞凌筱雅的,要不是她,主子可能早就遭遇不測了。
而且凌筱雅從小在鄉下長大,從蒐集的情報來看,她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很悲慘,天天被打罵,每天更是有幹不完的活。可在這麼悲苦的條件下,她還能積極樂觀的成長,甚至還學到絕佳的醫術,這樣人,配當他們的女主人!
“雖然已經確定她的身份了。可沒有信物證明,楚國公府的那羣人肯定又會出夭折子。”燕翎沉聲開口,剛毅的眉眼間也閃過一絲厭惡,可想而知,他對楚國公府的那羣人也是厭惡至極。
“所以主子才讓凌姑娘回去問林氏?”
清風的腦子轉的倒是很快,立馬開口說道。
燕翎點了點頭,“你這方面,倒是機靈的很。”
“這還不是跟主子您學習的!”
清風立馬說道。
“主子,您有沒有發現其實凌姑娘跟昭慧長公主還是蠻相像的。只是凌姑娘現在年紀小,所以不是很明顯。”
“流月別說,你看問題還真準確。仔細回憶一下,還真是。不過凌姑娘可是昭慧長公主的親生女兒,怎麼可能不像。其實要是凌姑娘以前的日子能好過一點,她現在看起來怕是能更像昭慧長公主。”
清風摸着下巴說道。
這次流月倒是難得點頭贊同了清風的話,確實,凌筱雅現在的臉雖說有些肉,也漸漸變得白皙了,可因爲小時候的營養不良厲害,所以現在也沒有補回來多少。這臉嘛,自然也就看不出有多像昭慧長公主了。
“等等吧。西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談論這事情還太早。”
說到西漠,就連清風的神色也不禁嚴肅起來,“主子,您說這次西漠大皇子的事情,是不是水月的人做的。”
“我看難說。你看那鐵燕兒,口口聲聲的將西漠大皇子昏迷的事情賴在我大梁身上,說不定是她自編自導的一齣戲。”
流月想到鐵燕兒,就忍不住冷哼。
那女人真是太討厭了!
“去查查落霞鎮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出現過。尤其往水月這方面去查。”
“是。”
凌筱雅懷着莫名的心思回到了家,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來到林氏的房間。
“雅兒,你怎麼了?”
林氏正跟凌筱柔在做針線活,一看到凌筱雅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詢問。
凌筱雅坐到林氏身邊,一想到燕翎的話,她就覺得心裡怪怪的。
“雅兒,你剛纔去哪兒了!我讓你姐找你,都沒找到你人!”
“是啊!筱雅,你要出去,好歹跟我說一聲啊!”
凌筱柔不禁抱怨出聲,不過她是擔憂多過抱怨。
凌筱雅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林氏聽了大驚,“雅兒,那些貴人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摻和起的。以後這種事情,你有多遠就離多遠,千萬不要管,知道嗎?”
凌筱雅點了點頭,“我這次是被趕鴨子上架,我對這種事情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娘您放心。只是今天我見到了忠勇侯。”
“忠勇侯?他是誰?”
“我知道。上次我去鎮上聽人說過忠勇侯,說他年紀輕輕就憑自己的本事封侯,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英雄!”
看着凌筱柔一臉崇拜的模樣,凌筱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很想問,燕翎有那麼厲害嗎?
“娘,今天忠勇侯莫名跟我說了一句,讓我問您瞞了我什麼事。”
林氏手上正在做的女紅突然掉在地上。
“娘,您怎麼了?”
凌筱雅看林氏反應這麼大,也不禁嚇了一跳,難道真讓燕翎說中了,林氏真的有事情瞞着她?可到底是什麼事情瞞着她。怎麼自己一提,林氏就那麼激動。
“不用撿了。筱雅,娘累了,你跟筱柔兩個先出去好不好。”
凌筱雅點了
凌筱雅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問林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她。況且到底有沒有什麼瞞着她,又有什麼重要,一家子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不就好了。
直到凌筱柔和凌筱雅離開屋子,然後將門關上。
林氏才踉蹌的起身,打開衣櫃,從最底下拿出一個藍色的包裹。
林氏雙手顫抖着將包裹打開,裡面赫然出現一個紅色的襁褓,紅布上有金線繡成的鳳凰圖案,可以說是栩栩如生,看着就讓人心生喜愛。
林氏伸手撫摸着紅色的襁褓,喃喃自語起來,“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林氏的聲音空遠縹緲,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凌筱雅也只是微微糾結了一會兒,就將事情放下了。她確定,而且很確定林氏真的很愛她,有一個愛自己的孃親,有可愛的弟弟,靈巧的姐姐,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難道還真做夢自己是什麼大家小姐不成?
雖說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做過這夢。可現在是想都沒有想過了。
過日子就該踏踏實實的,不能老想着這些無厘頭的。
入夜
鐵燕兒回到自己的房間,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將屋內所有的東西都狠狠砸了一通,直到砸不動了,才喘着氣坐在牀上。
此時鐵燕兒一張美豔無雙的臉猙獰起來,又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始咬牙切齒,“凌筱雅!凌筱雅!不過是個小小的村姑,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難看!”
鐵燕兒好歹還記得自己此時在哪裡,即使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可這聲音還是很輕,輕到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
“你怎麼不說自己沒用!”
一道不屑又狂妄的聲音傳來。
鐵燕兒一驚,“誰!”
很快一蒙着臉的黑衣男子出現。
“是你。”
鐵燕兒顯然也認識來人,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我來看看西漠的第一美女,如今是怎麼氣急敗壞的!別說,你這樣子,讓人看了,只會讓人覺得你是一個瘋婦。”
男子嘲笑的話語,毫無顧忌的出口。
鐵燕兒氣得一張臉都變得鐵青,“你又有多大的本事,是誰跟我說,海幽香加上芙蓉花產生劇毒,壓根兒不會有大夫看得出來,可如今怎麼樣!一個小小的村姑都能看出你的把戲!”
“你說的那村姑不簡單。海幽香加上芙蓉花產生劇毒,在宮裡,也只有那麼少數幾個人知道,就連御醫都把不出來。一個村姑,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男子的聲音也充滿了不解。
“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沒用!”
鐵燕兒算是氣急了,沒好氣的衝着男子吼。不過還記得控制音量,沒有讓外面的人聽到。
“啪——”
“你竟然敢打我!”
鐵燕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這男人竟然敢打她!
還不等鐵燕兒說什麼,男子以鬼魅的速度來到鐵燕兒面前,伸手握住鐵燕兒的下巴,使鐵燕兒被迫擡頭看着他。
“鐵燕兒,你給我記住。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別想在我跟前擺你的公主架子,你也得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男子說完,就放開了鐵燕兒的下巴,然後從懷中取出手帕,擦了擦,似乎覺得剛纔碰了鐵燕兒,讓他覺得很髒。
鐵燕兒自然是看到了男子的動作,不禁更加生氣,這男人算什麼,是嫌棄她不成!
“你又算什麼。藏頭露尾的,就連真面目都不敢露。有本事,就讓我看看你的臉啊!”
這是鐵燕兒最氣憤的地方,黑衣男子每次來見他,都是蒙着臉,她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這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激將法?可惜對我沒用。你鐵燕兒還不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男子這次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鐵燕兒了,冷哼一聲,不屑的開口。
“你——”
鐵燕兒大怒,擡起頭就要打人。
可惜手還沒有落在男子手上,就被男子握住,狠狠一甩,鐵燕兒整個人都倒在牀上。
“我告訴過你,識相一點。要是你繼續不知好歹,你當初找殺手殺鐵猛,如今又給鐵摩下毒的事情,我保證,很快就能傳遍天下。當然了,也會傳到西漠皇的耳朵裡。”
“你敢!”
鐵燕兒大驚,聲音也有些控制不住,拔高了起來。
“公主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聽到外面侍婢的話,鐵燕兒連忙開口,“沒事。本公主想休息了,你們都走遠一點。”
“是,公主。”
“我不敢,鐵燕兒,你給我聽清楚了,這世上就沒有我不敢的事情。你在我眼裡,就是一顆能用的棋子,不過要是哪天這棋子不好用——”
“你到底想怎麼樣!”
鐵燕兒不想再聽男子威脅,美眸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子,要是有可能,她真想將這人給千刀萬剮了!
“這才乖。把這個讓鐵摩吃進去。”
男子從懷中取出青色的瓷瓶。
鐵燕兒接過,不解的問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毒藥。我倒要看看,鐵摩一而再的在大梁中毒,西漠皇會真的毫無所動。”
“你讓我殺大皇兄!”
“這麼驚訝做什麼。我以爲你這種事情已經做的輕車熟練了,
車熟練了,當初你能讓殺手去刺殺鐵猛,如今給鐵摩下毒又怎麼了。”
男子好笑的看着鐵燕兒。
“這不一樣!”
鐵燕兒緊緊握着青色的瓷瓶,似乎是想要將它捏碎一樣。
鐵猛愛經商,看着是最沒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一個。可鐵燕兒就是覺得父皇對鐵猛的態度不一樣。
爲了排除所有的危險,鐵燕兒派人刺殺過鐵猛。可惜失敗了。
鐵燕兒萬萬沒想到,自己刺殺鐵猛的證據竟然在眼前的黑衣男子手中。自己也試過要殺了黑衣男子,可自己試過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敢了。因爲黑衣男子的手段,真的不是她能比得上的。
殺不了人,黑衣男子又時刻拿着證據威脅自己,無奈,鐵燕兒只能被黑衣男子威脅。
這次給鐵摩下海幽香加芙蓉花的毒,就是被黑衣男子逼的。
鐵摩爲人衝動,鐵燕兒很確定,自己的父皇是絕對不會將皇位傳給鐵摩。
而且鐵摩對她也真的是不錯,是真心將她當做妹妹一樣愛護。
給鐵摩下海幽香加芙蓉花毒的時候,黑衣男子說過,這毒,他會給解藥,可如今這青色瓷瓶裡的——
像是看出了鐵燕兒的疑惑,黑衣男子淡淡的開口,“這裡面雖然是毒藥,可不是無藥可解的。等你把事情鬧大,讓西漠皇知道,我會給你解藥。”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你要是不願意做,你刺殺鐵猛,還有給鐵摩下毒的事情,我保證很快會傳到西漠皇耳中。”
“你卑鄙。”
鐵燕兒真是恨透了眼前的男子,竟然這麼威脅她一個女子!
“隨你怎麼說,我只要能達成目的就好。”
“如今皇叔已經有些懷疑我了,我壓根兒沒法子將這藥餵給鐵摩。”
鐵燕兒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爲是有些太激動了。怕是鐵塔奇已經有些懷疑她了。
“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只是吩咐你做事。具體要怎麼做,這需要你自己拿主意。”
黑衣男子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讓鐵燕兒大恨。
“你能弄到海幽香,還知道海幽香和芙蓉花混在一起in有劇毒,你是水月皇室中人?”
後面的話雖然用的是疑問語氣,可鐵燕兒心裡卻已經確定了。
“不錯,難得聰明瞭一回。我倒是對你口中的那個村姑感興趣了,居然能認得海幽香,還知道海幽香加上芙蓉花就會產生劇毒,更知道解法。是個人才。起碼比你這個所謂的公主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別拿我跟一個村姑比較!”
凌筱雅算什麼,只是一個下賤的村姑,她鐵燕兒,可是西漠最尊貴的明珠!凌筱雅有什麼資格跟自己相提並論!
“是不能比較。人家比你強多了。要不是她認出海幽香,你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公主?嘖嘖,白癡公主更適合你。”
鐵燕兒氣得不行,難道在別人眼中,她真的不如凌筱雅那個村姑嘛!
“記得把事情辦好。否則後果你知道。”
黑衣男子話落,整個人就消失無蹤,就跟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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