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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藕,你咋啦?”
宋小山機敏,明顯感覺到了此刻的喬蓮藕與剛纔的不一樣了。剛纔的喬蓮藕是專注的,是聰穎的,是一學就會,讓人刮目相看;現在的喬蓮藕是沉默,是冷靜,眼睛裡偶爾射出來的光是仇恨的光芒,是痛恨,甚至可以說是狠毒了,這眼神,讓宋小山好生陌生,一種不好的感覺蛇一樣的纏燒到了身上,冰冷的感覺瞬間擊中了自己。
“嗯,沒什麼。”喬蓮藕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裡,對宋小山無事樣地笑笑,繼續看“炮灰”接下來幹什麼。
“秦嫂子,剩的錢拿幾顆糖吧。”“炮火”熟練地撕開煙盒,抖出來一根叼在嘴裡,用火柴點燃了,眯起眼來猛吸了一口,閉上眼睛享受了一陣子。
“喲,你給誰買糖呀?莫不是給你老爹買了回去吃?”秦瑛也知道這“炮灰”討厭,但是並不怵他,平常見了也要說幾句話。
“呸,我買了糖叫狗吃了也不會給那老不死的吃的!”“炮灰”吐出一口濃痰來,眼睛一斜,頗不在意地說。
秦瑛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世上這樣的人,你還去和他說啥?!
“走了!”“炮灰”將糖裝進褲袋裡,轉身揚長而去。
此刻的喬蓮藕,心裡已經產生了一個強烈的想法:今天,就是今天,無論如何得壞了這二流子才行的,不然的,喬蓮藕覺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做不好事的。
十幾年後的某一天,那個悲痛欲絕的母親,抱着雙眼失神蒼白無力的小女兒在自己面前走過的時候,喬蓮藕的心就碎成了片片……
前世喬蓮藕不太記得小時候的很多事了,但是長大後,有一天回到老家,吃飯的時候,聽堂姐夫無意中說起了村裡發生的一件讓人扼腕的事情:
那“炮灰”因爲不務正,不孝順,不上進,成天吃喝嫖賭,村裡村外沒有哪一個姑娘願意嫁給他。到了接近三十來歲的時候,他見結婚無望,便將目標放到了街上的小女孩子身上。
有一天,他將一個放了學、獨自走在路上的二年級小女生哄騙到僻靜處,殘忍又無恥地將那可憐的孩子壞了……小女孩回到家裡,母親發現不對勁,便細細問了,並看了要緊部位,結果……女孩的母親悲憤交加,到派出所報了案。幾天後,案子就破了,“炮灰”最後被判了十幾年刑。周家壩也安靜了幾年,家家戶戶都嚴厲看管自家的孩子,特別是有女孩子的家庭更是異常小心,孩子一外出就忐忑不安,生怕又出了類似的事情。
“唉,只可惜那乖巧的女娃娃了,很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子,天真活潑的,自那事兒,就變得沉默寡言,面無童色了。她媽媽也憔悴了不少,看人的時候眼睛都躲躲閃閃的,後來,後來這一家人便搬走了,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講完這事,堂姐夫周慶東將一杯酒倒進嘴裡,嚥了下去,唏噓不已,神色黯然。喬蓮藕雖然沒有見過他們所說的那個不幸的女孩子,但是設身處地地想想,心裡也痛得不行。
事隔八年之後,有一次回到老家,又聽到“炮灰”的事。“炮灰”坐了八年牢,出了獄,又回到了周家壩。他本性不改,沒過多久,又犯了同樣的事情,這一回,他傷害的是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小女孩子!
“這無恥的東西!天殺的,早應將他槍斃了!槍斃了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
“把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千刀萬剮吧!”
……
“炮灰”做下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人神共憤,周家壩所有的人都憤怒了!
喬蓮藕不僅僅是憤怒了,心裡暗流一樣洶涌的,還有無邊的憂傷:這時候,將他殺死又怎麼樣?將他碎屍萬斷又怎麼樣?那兩個花兒一樣鮮活的小姑娘,她們的童年丟了,她們的未來丟了,她們的人生幾乎算是毀了,誰來還給她們本該屬於她們的,最珍貴最美好的東西?
沒有誰能做得到,除非時光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來!
現在,時光就倒流了,一切真的可以再來!
喬蓮藕握緊了拳頭,渾身微微發抖,今天晚上,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將這無恥的最壞的壞蛋先毀掉,讓他再也幹不成壞事,再也不能去傷害那些無辜的孩子!
當然,儘量神不知,鬼不覺,自己不能爲了懲罰這個惡棍而付出太大的代價,那樣是不值得的。
喬蓮藕打定主意,對正要走的宋小山悄悄說:“跟我出去一下怎麼樣?有點事要你幫幫忙。”
宋小山對喬蓮藕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今天晚上看到了喬蓮藕聰明好學的一面,心裡的佩服勁兒還沒有過去,這會兒又要自己幫忙,那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走吧。”眼神裡面竟然充滿了期待。生活平淡,青春少年的心中,總是期盼着生活裡突然出來的激情,比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幹一點什麼事情出來,想想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呢。
喬蓮藕趁着秦瑛和慕然不注意,拉着宋小山悄悄跑出了院子,來到了院外的大路上。
說是大路,其實不過兩米多寬,坑坑窪窪的,路兩邊都是村人的房子、豬牛圈和堆柴堆草的地方,到處黑糊糊的,隨處往哪個角落裡一躲,諒誰也看不見的。
“看到前面那個亮點了麼?”喬蓮藕指了指前面明滅的一個光點,壓低聲音對宋小山說。
“看見了,他不就是剛到你家買菸的‘炮灰’嗎?”
“對。我們跟蹤一下他,看他要搞什麼鬼把戲,他剛纔還買了幾顆水果糖,我懷疑他要幹壞事,等會兒咱見機行事,如果需要出手的話,你不要手軟哈!”
“嗯,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你放心,我早想收拾這傢伙了,只是自己年紀還小,打不過他罷了,上次,他偷看我姐姐洗澡……”宋小山可能覺得這些隱私說出來不妥,便馬上注了嘴,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喬蓮藕假裝沒聽清楚,心裡卻明鏡兒似的:看來這傢伙乾的壞事還真是不少呢。
喬蓮藕和宋小山躡手躡腳、不遠不近地一直跟着,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跟了一段,突然前面的光點停住了,似乎準備幹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