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問題嗎?我見珍兒對他很好啊,有何不對嗎?不過珍兒,你我之間單獨相處,能不能不要提別的男子的事情?”
姬墨謙眼中涌起一抹不悅,隨即開口說道。但看到素珍面容之間的平靜無瀾之後便主動偃旗息鼓,面容之間涌起一抹委屈,隨即低聲喚了一句。
“珍兒爲何會對阿清那般,不妨說予我聽聽。”
“其實我這般對他,當真有些蠻不講理。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因爲他剛剛那一場逃之夭夭,觸動了我的怒火罷了。
兩日後的宮宴,北戎公主的聯姻,勢在必行絕無分毫差池,但很顯然誰都不願意提及此事。哪怕是身處事外的鳳二爺也恨不得半點不沾身,原因如何想必阿墨自是明白得很。
如今你我已經和好如初,並且攜手並進,這麼大的事情你卻到現在都不準備向我解釋些什麼,也難怪阿清會跑。畢竟他與你纔是十幾年的好友,你若是執意娶那北戎公主,他雖不贊成,但也不會選擇站在我這邊的不是嗎?”
“珍兒,我……”
姬墨謙瞠目結舌,心中早已亂成一鍋粥,黏膩灼熱得令他眼前一片混沌。平生之中亦有過如此的慌亂無措,且每次都和眼前這女子息息相關,且每次都毫無法子,唯有眼前這女子纔是唯一的解藥。
“反正在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男子的誓言。很早以前我便是深信不疑,如今卻因你而打破,真不知是幸事還是哀傷。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認了,但有一件事情,我是如何都不會認的,你可知道,那是什麼?”
素珍冷冷說道,眼中光火時明時暗,令姬墨謙看得心慌難耐,全然無法思考。素珍看着他焦灼激動的樣子,不知爲何心中竟涌起一抹奇異的平衡,令她心中不暢略略得到了緩解。
“或許你覺得,在此之前我信誓旦旦,不會進這謙王府。但因爲你命在旦夕岌岌可危,所以我違背了自己的初衷,選擇留在你身邊。然而這份留下,並非是可以容許有另外一個女子介入其中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點不可有分毫更改。若你像上次一般再次破滅你我之間的約定,那麼這次我絕不會回頭,無論你再遭遇什麼,我都不會再回頭。”
說到這裡,素珍只覺眼前溼潤不迭,眼淚滑落下巴。她一邊暗自咒罵自己的無能,一邊伸手去抹臉上的淚水,殊不知越擦越多。索性她也就不擦了,任她自己留去。反正都已經丟臉了,也不在乎再丟一次了。
或許在感情的世界之中,患得患失乃是常態,而稍有風吹草動之後而生成的不信任亦是不可小覷。而這兩樣,她從前皆是不以爲意,如今切身體會,卻覺得甚是折磨這一顆心。
“珍兒,你是不是不再信我了?”
姬墨謙只覺得心如刀絞,口中發出的話語亦是艱澀不已。只見他拼盡全力從榻上直起身子,然後一步一步走到素珍面前,緊緊握住她的肩膀,然後一字一頓地問道,心口的熱度開始漸漸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