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珍兒,我自來不求於人,但我可以求你,真的求你。不要有絲毫離開我的念頭,絲毫都不要有,那樣的情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不要讓我做出悔之莫及的事情,好嗎?
我知道自己食言而肥卻要求於你,這樣足夠厚顏無恥。而你的顧慮以及計劃我皆明白,卻也理解於你。但是我真的,真的不能放開你,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算我求你,別離開我,最多兩年,哦不,一年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姬墨謙將素珍緊緊扣入懷中,對着她的耳邊說着,言語之中夾雜着令人驚愕叢生的軟弱,呼吸時急時緩,起伏不定。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懷中的女子,明明知曉她厭棄如此生活卻還是強要她如此。但眼下邊境有蠻夷之國侵犯,而且大有興兵而起之勢,朝堂之中的將員接連吃了敗仗,可謂灰頭土臉。
這種時候若是他袖手旁觀,實在有負自己的責任以及聲名。至於珍兒要去無疆,簡直就是羊入虎口!要知道這蠻夷入侵只怕和南宮御自是脫不了干係,只怕素珍只要前去,路上便會被劫持。
而他對素珍的心思,他是很清楚的。只怕此番定會趁虛而入,到時候他若是如願以償,那他該如何是好!
“珍兒,你可否想過離開我之後,會遭遇什麼?如今時局緊促,你很容易便陷入危境,定然應付不來。所以留在我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皇兄他,定然不會對你不利,因爲他很清楚我的底線在哪裡,貿然觸碰,只有絕境一條。”
“我明白,所以我不會拒絕你的捍衛力量,最好將我們圍得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纔好!況且,在我看來,若是真的離開你了,只怕也就逃了遷怒這一鬼門關了。”
說到這裡,素珍心頭一片疲憊,致使她整個人都綿軟無力,呼吸之間盡是懈怠。她很清楚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價值,亦知道他不會輕易便將她除去,因爲他要留下他的弟弟爲他賣命,更要控制住他的所有,這樣才能令這天下蒼生把控在他一人手中。
如此一來,她如果進入王府,勢必就是進入了皇上的掌控之中。而作爲王爺身邊最親近的一人,若不接受皇上的暗示,行使監視的義務,令局面可以更好地把握在那個多疑的皇帝手中,那麼等待她的路,也就只有一條了。
狡兔死,走狗烹,但有時皆是身不由己。所謂濃濃情意在森森皇家之中不過是一場紅雨,下過之後也就乾涸,再無蹤跡。
與其如此,倒不如從來都沒有開始。將一切迴歸原點,不令那些美好消磨殆盡,纔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她不禁暗自嘆息了一聲,眼眶逐漸潮熱,再次模糊了視線。
“我不會讓你離開,絕不會。現下我就帶你回宮,讓皇兄下旨賜婚,不容商榷!”
姬墨謙猛然大喝,然後對着她的耳朵大喝道,而後便將她打橫抱起,神色扭曲到了極致。
“哦?是麼?敢問你以什麼樣的理由來促使皇帝同意呢?只怕我若是有了你的骨血,才更便利些吧。”
素珍眼中一暗淡,隨即低聲道。殊不知話音剛落,就看到姬墨謙猩紅着一雙眼看向她,環抱着她的手臂不僅是縮緊,令她疼得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