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珍覺得此事可以延緩再議,我告知徐管家那邊先行羈押即可。反正青霞這顆棋已經從某種程度上毫無用處了,快速地做下處置也並非是明智之舉。
眼下還是兩日後的宮宴最爲重要,最爲重要……”
鳳清塵率先開口,然後十分識趣地朝着門扉退去,腳下的步伐在潛移默化之間急速而行,不一會兒便到達了內外隔間的朱漆門邊。
“嗯,那就勞煩阿清幫我告知一下。不過此事該是如槿操持,讓堂堂鳳公子忙碌這些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不如公子在這邊和我們一同討論一下北戎公主的問題,我現下就喚如槿進來……”
素珍開口道,眼中掠過濃濃的戲謔之情,眼中視線如炬,令那準備逃之夭夭的鳳清塵不由涌起一陣冰寒,心虛之色盡在眼中體現。
“哪有什麼不合時宜!眼下如槿亦在忙碌,我幫阿珍分憂一下又有何妨?阿珍如此說話,未免過於見外了。
至於這北戎公主之事,看似與朝堂息息相關,但實際上卻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參與進來,纔是真正的不合時宜。還望阿珍可以體諒。”
鳳清塵心中暗自叫苦,話語之間多有伏低之意,雖不甘願,但也必須行之。眼前這女子簡直就是吃定了他的軟肋,令他真真是有苦難言!
兩個時辰之前在地下室中,他和桑老先生以及眼前這心性難辨的女子已經針對這北戎公主之事做出了商討,而這個女子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她明明說此事由她親自同阿墨交代,不用他們插手。而他和桑禪也深信不疑,點頭應允。畢竟說到底,此事他們就是想插手也是愛莫能助。
北戎聯姻,雖爲朝堂政事,但說白了,便是給有情人之間立上一重阻礙而已。阿墨之前都想以中毒深眠來抵抗而之,雖其心昭然,但還是欠阿珍一個解釋。
而他若是得知阿珍早已想好應對的法子,並且已經事先同他們這些外人交了底,只怕他們的下場定是會極其悽慘的!
因此他聽聞素珍說及此事才準備逃之夭夭,殊不知這女子竟然在他身後給他捅了一刀,簡直就是卑鄙可恥!在這世上,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體諒自是毫無問題,二爺現下便可以離開了。只不過日後到了危難之時,阿清不要腳底抹油溜得這般快,那樣阿珍我可就不會像現下一般心平氣和了。”
素珍微微一笑,視線之中的灼灼光線漸漸隱退,從而再無聲息。鳳清塵摸了摸鼻子,而後看到自己即將跨一步便要離開的身形,不由捫心自問,難道是因爲自己身形過快令素珍心生不安了?
但也不至於如此給他使絆子吧……好了,還是先行離開比較重要,畢竟多想無益。鳳清塵不再琢磨,而後快速離開,不多時便離開了這寢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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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兒我……”
妖嬈的紅影纔剛剛消失,一直陰鬱不語的姬墨謙便開口道,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急切。然而素珍卻止住他的話語,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隨即便開口道:
“阿墨,你可知我剛剛爲何會那般對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