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爺,少爺,你別動怒,小的這就爲您解毒!”
少年幾乎都要哭出來,急忙去開身後的藥箱。然而手指哆哆嗦嗦,根本就不聽使喚,箱子之上的暗帶怎麼都解不開,腦袋上呼呼冒汗。
“行了行了,看在你自作孽不可活的份上,我幫你!”
正在這情態陷入膠着之間,一直在旁冷冷眼旁觀的風清塵開口道,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他的幾大要穴,以防毒素侵入要害。
他挽起袖子,而後去抓那小廝手中的藥箱,然而卻被南宮御伸手拉住,脣角不由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二爺不是說那箱子裡都是劇毒嗎?如今倒敢碰了?”
話音未落,風清塵那已經伸出去的手猛然間縮了回來,一雙鳳眸狠狠瞪向他,聲音不由夾雜着一抹氣惱:
“怎麼,事到如今你還要耍這些暗術嗎?現在中毒的可是你自己!”
“玩毒之人,有幾個沒中過毒?就算是丟了性命又如何?二爺,只怕我就算此時告訴你,這箱子裡於你性命無害,你也是不會信的吧。”
說到這裡,南宮御將手放到箭頭之上,而後摩挲着那露在皮肉之外的部分,棱角分明的臉上寫上了一層真摯,聲音雖無力,但卻擲地有聲:
“沒錯,我南宮御的確是攜了數不清的劇毒進來,也確實是想在謙王身上盡數用盡,但是我絕無要置他於死地之意。反正你也是不信,那麼現在我就用自身,好好證明給你看。”
說罷,手上力道不禁加劇,那箭頭即將從皮肉裡而出。
“少爺,不要!”
小廝肆聲大叫,飛身過去攔阻。然而卻有一隻手比他更快,徑自阻止住那箭頭出來的動作。
“南宮公子不必拿自個的身子來證明,畢竟你傷了死了,於我們而言並無好處,所以那個場面還是能省就省吧。”
素珍說道,一雙眼睛筆直地看着他,神情灼灼。
“公子是王爺解毒的唯一希望,素珍感激不盡,同時亦對公子心存極大的企盼,所以小婦人願意爲公子作保,不如由我來爲公子剜肉拔毒,以消除他人之於您的顧慮。
我對毒的皮毛都知之甚少,而且與公子從未有過往來,如此清白的立場設定,足以令所有人都爲之信服。當然,公子若是撒謊,那死在我手上也是順理成章,不是嗎?“
素珍微微一笑,但是手中力道卻並不含糊。只見那箭頭在她用力之下拔出稍許,鮮紅不由蜿蜒,令那藍衫再無純淨之色。
南宮御臉色煞白,呼吸不由粗重,疼痛頓時漫溢在他眉目間的每一寸角落,燒灼濃烈。
少頃,神色稍緩,他擡眸看向素珍,嘴角不由微微揚起:
“的確如此,那就有勞了,不過希望你手上麻利些,不然爲我處理不妥當,只怕王爺的事情也會因此而耽擱。”
“那是自然。”
素珍頷首,眼底閃過一抹暗芒,聲音沉然:
“因爲我從來都是雷厲風行。”
話音未落,手中力道驟然猛烈,箭頭帶着紛飛的血花徑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