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進入房間的時候,奧黛麗依舊躺在牀頭,手裡翻看着一本筆記本,面前的手絹已經變的溼漉漉的。
周南好笑地問道:“看什麼呢?怎麼哭成這樣?”
“在看安妮寫的日記……”奧黛麗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起身幫周南解着襯衫的扣子。“安妮真的太可憐了,看到她的日記,我就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周南擡手幫她擦掉了眼角的溼潤,安慰說道:“銘記歷史,但是不代表要沉迷歷史,明天你還要陪媽媽去王宮見女王呢,不要看那些傷感的東西了。”
因爲手臂受傷,又要保持禮儀,周南穿的襯衫是上個世紀歐洲流行的寬鬆襯衫,有些像蝙蝠衫,非常寬鬆,袖子也是格外的粗大。
奧黛麗幫周南脫下了襯衫,又解開了腰帶,看着周南戲謔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輕地推了周南一把:“褲子你自己脫,我去幫你倒水,你乖乖等着,回來我幫你擦身體。”
周南用一隻手脫下了褲子,輕輕彎腰,將褲子撿起來放在了沙發上。“明天我沒有跟在身邊,你要多看少說,跟緊你媽媽的步驟,知道嗎?”
奧黛麗從洗手間裡探出了半個身子,撒嬌着說道:“好囉嗦……媽媽都跟我說了一天了,你又跟着說我。我已經長大了,知道該怎麼做……”
周南笑了笑,小女孩長大了,也有了逆反心理。不過奧黛麗的性格還是很單純的,不會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奧黛麗倒好了水,在裡面喊道:“親愛的,過來,我幫你擦身體……”
幫周南洗了身子,兩個人又回到了臥室。奧黛麗用一個枕頭墊在了周南腰部的位置,這樣可以讓臀部少受一點力。
伺候好了周南躺下,她才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周南的右手邊,想要再去拿筆記本,卻被周南一把拉住。“今天不看了,再看又要睡不着了。”
“可是隻有進入安妮的內心世界,我纔有信心演好安妮這個角色。”
“那也不急着今天就看,明天將會是繁忙的一天呢。”
奧黛麗乖巧地嗯了一聲,躺在了周南的身邊,摟着他的右臂在懷裡,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親愛的,你說威廉明娜女王會讓媽媽繼承外公的爵位嗎?”
“一定會的,如今的荷蘭百廢待興,許多貴族都遭受了重大打擊,社會秩序一時之間恢復不過來。荷蘭需要中堅力量的崛起,才能快速恢復。”
“媽媽很重視這個爵位,赫姆斯特拉家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卻還想恢復往日的榮光。”
周南笑着說道:“土地還在,就還有希望……”
奧黛麗仰頭看了一眼周南,臉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又說道:“她認爲希望在你的身上……兩個哥哥現在也就只有一百多英畝的土地,能維持下去就很不錯了。可是我卻不想讓你覺得壓力太大,你現在每天要面對那麼多煩心的事務,卻還要照顧我們……”
“親愛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奧黛麗嗯了一聲,岔開了話題。“你們剛纔討論好了明天在國會的演講內容了嗎?”
“是的,實際上,在半個月以前,我接到荷蘭議會的邀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親愛的……”
“怎麼?”
她親暱地湊了上來,在周南的脣上親了一口,又膩歪了好一陣才說道:”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多少東西,爲什麼跟你相比,我就像個傻瓜一樣呢?”
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因爲膩歪,也逐漸升高了起來。周南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跟她親熱了,兩個人到現在爲止,也就是親密了那一個晚上。
現在,閥門已經打開,想要關上卻沒有那麼容易。
周南的右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活動了起來,奧黛麗微喘着拒絕。“不行呢……你身上還有傷……”
周南牽着她的手探了下去……“還記得那些招式麼……我不動其實也是可以的。”
……
……
荷蘭有個很奇怪的地方,他們本來的名字叫尼德蘭,荷蘭只是兩個省的名字,但是大部分人都習慣叫他們荷蘭而不是尼德蘭。
然後,他們的首都是阿姆斯特丹。可是不管王室也好,政府也好,國際機構也好,全部都在歐洲最大的農村—海牙,卻不是在阿姆斯特丹。
參加完了伊恩的婚禮,周南他們就馬不停蹄來到了海牙,周南在這裡將進行一場演講,然後就從鹿特丹出發前往倫敦。
入住火車站旁邊範倫特酒店的時候,荷蘭威廉明娜女王讓侍從官送來了請帖,邀請赫姆斯特拉夫人和奧黛麗到王宮做客。
之所以沒有邀請周南,恐怕也是知道周南並沒有時間。
荷蘭王室跟其他王室一樣,並沒有太多的實權,他們的領導地位也只是名譽上的,大權都被政府和議會掌控。在國家大事上,王室根本沒有權力。
所以周南並不覺得遺憾,他看重的只有議會,就連政府,因爲荷蘭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政黨和政府,他也不算重視。
出了酒店,向右是王室派來迎接赫姆斯特拉夫人和奧黛麗的四輪馬車,向左是議會派來迎接周南的汽車。
周南跟奧黛麗在記者面前親密吻別,然後各自上了車……
荷蘭政府的行政機構,上議院和下議院,全部在一個環境優美的大庭院裡,沒有一點國家中樞的威嚴,反而多了幾分閒適。
聽了負責聯絡的荷蘭工作人員的介紹,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古堡原本本就是一位伯爵的後院,只不過現在變成了內閣和議會的所在地。
荷蘭的上議院有七十五人,下議院有一百五十人,這兩百多人當然不可能全部出席周南的演講。但是由於其他部門也來了不少旁聽者,今天的會議大廳人數足有四百人。
面對政客和麪對平民,周南的演講側重點當然不一樣。
在半個多月前,周南接待了祖國的來客,就一直在考慮,如何更好地利用世界大勢,爲自己的祖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接到了荷蘭的邀請,聯想到他們現在向東方源源不斷的派兵和自己的想法。周南早就想好了今天的演講主題。那就是:二戰之後民族獨立運動的發展趨勢。
二戰結束之後,被荷蘭佔領的東印度羣島也宣佈獨立。但是已經統治了東印度羣島數百年的荷蘭不甘心就此退出亞洲,在英國的支持下,重新入侵了那裡。
荷蘭雖然小國寡民,但是爲了重新佔領東印度羣島,在四年間總計派兵十八萬人。可是打了四年,他們最後還是不得不灰溜溜地退出了那裡,因爲他們打不起了。
民族主義的崛起,國家意識的加強,加上戰爭的發展。僅僅依靠先進的武器,還想靠一小羣人就佔領一個國家的歷史,再也不會重演。
但是這場戰爭卻造福了一個國家,那就是印尼。
以前,一直沒有印尼這個國家,整個東南亞羣島民族不同,習俗不同,原本就是無數的離島組成。
就連華人,在東南亞歷史上也曾建立了多個國家,但是卻被荷蘭人一一鎮壓。
他們一開始爲了維護自己的權力,打壓一切獨立政府。但是現在打壓不下去了,讓印尼人撿了一個大便宜,造就了一個萬島之國。
而這裡面,犧牲最大的就是華人。
不管是婆羅洲還是蘇門答臘島的大部分地區,這裡原本就不是印尼人的地盤,而是屬於華人。
可是荷蘭人的離開,讓這裡變成了印尼。
周南很瞭解這一段歷史,他沒有辦法直接拿槍去反抗。但是他卻能給荷蘭人提醒,不要讓華人和荷蘭人一無所得,只肥了印尼人。
只要荷蘭人能在婆羅洲,蘇門答臘島扶持華人勢力,在未來,未必不可能出現一個華人政權。
即使不能,只要納土納能屬於祖國,就等於一把尖刀插在東南亞的心臟部位,扼守馬六甲海峽。刀子插在那裡,勢力衍伸到那裡,東南亞華人就絕對不會遭遇以後的悲慘命運。
面對着荷蘭政府的大人物們,周南在演講臺上口若懸河地娓娓道來。“從荷蘭和西班牙大航海時代的野蠻掠奪,到英國殖民統治。我們可以發現,征服總是隨着世界的變化也在改變。經歷了十九世紀末期的民族獨立浪潮,隨着時代的發展,教育程度的提高如今的征服已經逐漸演變成爲了美國式的經濟控制。”
“雖然各國都知道這種方式對自己國家經濟長期發展的不利,但是所有人也只能被迫接受,這種征服是和平的,沒有血腥的,也算被征服的國家能夠接受的……”
“荷蘭目前還在以幾百年前的方式來控制東印度羣島,這種方式是極度危險的,也算與時代的大潮背道而馳的。我可以斷言,不要說目前已經向亞洲派了十萬大軍,哪怕就是派二十萬大軍,也不可能再讓東印度羣島重新回到荷蘭的控制之下,除非你們派一百萬的軍隊過去,才能在短期內控制那裡的局勢……”
(話說最高興的事莫過於你比我胖兄弟,你的名字好長,放在標題上,就不夠用了,不得已改個短標題還不行。哈哈)
感謝最高興的事莫過於你比我胖,木又化十,林雅意東,握不住你的小手,牧人818,東京泰迪熊,歲月長古,深圳週週的打賞,老妖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