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靈白了鳳陽一樣,要抽出他手中衣袖,扯了扯沒動,才嬌嗔道:“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啊。主要就是,有什麼辦法,才能讓聲譽扭轉嘛!”
“哎呀,靈兒,你別急呀,聽我說。”鳳陽又湊近了些,輕聲對着穆婉靈的耳廓吹氣道:“現如今,修真界邪修盛行,到處搶滅中小家族和宗門,修真者不說人人自危,卻都恨他們入骨。
資源本就稀缺了,還要讓他們挖走,本來手中幾代修士積存的東西,一朝成空。更有甚者,連培養的勢力,也頃刻覆滅,能活着逃出來的,都是修爲高深的長老掌門之類,後繼都無人了。
若這時候,天道宗收留這些無處可去之人,再秘召各大勢力掌權人,共商討伐邪修之策,那些無勢力可依之人,能不支持天道宗?最後,由這些人推舉天道宗,爲這次討伐邪修禍亂的首領,還愁聲譽不旺?曾經那些什麼聯姻被拒之類的小節,誰還會拿出來說道?”鳳陽按住穆婉靈幾次想要開口的話頭,一口氣掰開揉碎的說完,根本沒給她插話的餘地。
穆婉靈由一開始的不解,到之後的沉思,再到最後的激動莫名,簡直如閃電劈開雷雲,突然覺得前途光亮了!她固然是想得到延壽丹,但現在若能立這麼大的功勞,區區一顆延壽丹,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說到時候,延壽丹不用討要,有可能就會被賞賜。只說這樣的一個大功勞,她還用給方長老做妾?那簡直都可以讓自己的家族,直接受益。
想到此,她也就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若由我家族出面,這樣大的功勞,都夠穆家受用無數年了!何況,到時候,我可能也不用再跟着方長老爲妾,我們也可以在一起了!”穆婉靈越說越是激動,眼圈都有些發紅了。
鳳陽真想說一句蠢貨,但她還是忍住了,皺着眉嘆了口氣道:“若能如此,我自然也是這樣希望。但是,靈兒,你要知道。你們穆家,和方長老,在天道宗掌門那裡的可信度,一定是不一樣的!若方長老開口,蕭掌門可能會認可重視。但要是……外人說出來,他可能根本不會相信,或者以爲你們有不軌之心!到時候,不管這個主意,是對是錯,你們家族……。”
她沒有說的太明白,但也夠穆婉靈扭轉心意的了。
穆婉靈果然一個激靈,想到有數幾次見到過的蕭澤,看上去大義凌然,實際上眼神冰冷的有些陰沉。那樣的人,若沒有任何顧忌,聽到自家家族給出了這樣的主意,會不會不但沒有賞賜,還會將這個主意,直接按在自己身上?那樣的話……那樣的話,他們豈不是要被滅口!?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好像一盆冷水澆下,讓穆婉靈立即清醒過來,感激的看着鳳陽道:“烈哥哥,真是謝謝你提醒我。不然我可能就成爲家族的罪人了。那你的意思,我還是將此事,告訴方長老,讓他代爲轉達,然後從他手中,得到那顆延壽丹?”
“延壽丹的事,你不用提前說,事後他若提賞賜的事兒,你再跟他討要不遲!不然他要以爲,你是將這個功勞,攬在自己身上,過猶不及就不好了!”鳳陽溫柔的教道,一副生怕她出事的樣子。
穆婉靈感動的要哭,深深覺得,‘烈哥哥’真的是對她太好了,什麼都爲她想在前面,凝視着她的雙眸癡迷的道:“烈哥哥,你真是對我太好了,靈兒無以爲報……!”說着就慢慢貼近她,緩緩的閉上眼睛。
鳳陽被她這一招給整蒙了,趕緊在神識中催促司馬文烈和李瓊機,讓他們兩個趕緊想辦法,將這個磨人精趕走。
司馬文烈在頂層,都要笑死了。李瓊機卻正好相反,是個女人佔他媳婦兒便宜,他也吃醋的,氣死了好不好。只得開門喊雲嶠,讓她趕緊去救場。
正當穆婉靈的嘴脣,要貼上鳳陽的時候,雅間門被敲響了。鳳陽趕緊趁機推開穆婉靈,急忙整理一下兩人的儀容,坐到茶桌對面道:“請進!”
雲嶠這纔開門進來,恭敬的行禮道:“少主,有位遠方的貴客,前來求見,有關這次拍賣會的壓軸之物,需得您親自接待!”
鳳陽壓制住不適,強自鎮定道:“好的,知道了,這就來!”
待雲嶠再次關上雅間門,站在門外等候的時候,她才轉頭又對穆婉靈道:“靈兒,我這邊……你回去謹慎行事,千萬不要露出馬腳。還有,不要急切知道麼!”說着,臉上還硬憋出一抹紅暈,低頭抿了一口靈茶。
穆婉靈愣了一下,輕輕的笑了起來,掏出帕子點了下嘴角,壓抑住心中的甜蜜。想着以後,兩人還有的事機會相見,親熱也不在一時。又見鳳陽如此害羞,笑了一陣,怕她惱羞成怒,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鳳陽簡直如釋重負,趕緊目送她離開,逃也似的回了閣樓頂層。她這邊怒不可遏,將司馬文烈又胖揍了一頓不提。
沒想到半月不到,穆婉靈沒再出來,外界卻突然傳出,天道宗要召集各方勢力,共同討伐邪修的消息。司馬文烈和李瓊機、鳳陽三人,這纔將心中大石放下,知道是大功告成了。
卻說那日穆婉靈,回到天道宗兩儀峰的洞府,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兒,還是要跟自家祖母商量一下。可第二日,還沒等她想理由,再次出門,方長老就來找她消遣了。一番溫柔繾綣之後,穆婉靈見方長老,還有些愁眉不展,便也顧不得那麼多,猶猶豫豫的開口了。
“長老,其實親身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穆婉靈趴在方長老的懷中,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劃圈圈,嬌嬌弱弱的道。
“什麼想法?”方長老皺眉閉目道,沒有將她的話當回事。
穆婉靈瞟了他一眼,見他如此漫不經心,低頭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卻依然弱弱的撒嬌道:“那……我說了之後,您要覺得不對,也請不要怪罪我哦!”
方長老向來還算憐香惜玉,只是最近總是被蕭澤,叫到大殿中商討事情,被罵的多了,難免有些煩躁。這時聽愛妾這麼弱弱的撒嬌,剛剛又發泄了一場,自然有些憐惜,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模樣的道:“好,你說說而已嘛,我怎麼會怪罪!?”